莫名其妙,几乎所有的朝臣脑中都出现了这四个字。请言出兵南地的居然是战场上胜利在握的沧之一族,而对方的献礼是只存在传说中的沧之族宝——定州珠,可他们的王居然嫌弃起这宝贝,虽然珠子最后落在了自家手里但来使和他们都没达成协议就散会了。
右丞清了清嗓子,“人老了,腿脚也不好使了。唉,也不知接替我的年轻人在哪里。能歇会儿算会儿”,边说着边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口走去。
几个偷偷观察右丞脸色的人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阵粗犷的笑声已经响起。
“谁说右丞老了?”汉子扫了遍周围,视线锁回了前面颤巍巍的人影身上,“您悠着点,身子骨比我不差!”说话间他几步上前扶住了右丞的胳膊,“咱一起散散,你别嫌我手笨就行。”
“散了,散了,都散了。”
在第三个人叨叨着跟上前时,满堂的朝臣好似突然被唤回了神,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而另一头引起这些臣子满头雾水的人,也正纠结着。
秦天的内殿大概是整个王宫中最简陋的地方,可以说是把崖底家里的房间照样搬了过来,除了过大的地方越发显得屋子空荡,整个内殿简单的过分。
一桌一椅一床,这就是全部。
秦天没有理会身后跟着的人,不知不觉间就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机械地倒了杯茶握在手中。
“不请风喝一杯吗?”秦子风斜倚着床懒散地站在秦天对面。
垂下的睫毛在秦天的眼下投下了小小的阴影,他垂着头,握紧了那瓷质冰冷的杯子,“你,你可好?”
“你看我哪里不好吗?”秦子风身子前倾,舔了舔唇。
指尖用力到泛白,杯里不禁起了波澜,秦天的声音越发低沉,“为什么回来?”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他费尽了全部的心力才让自己没能像个怨妇似的,咄咄逼人地询问对方的行踪。
扯出一抹笑容,秦天的脸上却是难掩的苦涩。
风,你怎么能这样突然的出现,又这样若无其事地面对我?
议政厅那迟钝的神经在看到对方熟悉的笑容后倏然被刺痛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秦子风如陌生人似的谈了许多,更不知道是如何狼狈地逃回了这个除了他再不许他人进入的内殿。
秦子风叹息般地吐出了一句话,“想你了。”
那抹苦笑,让秦天费力维持的平静面具一下碎的彻底,那一刻秦子风的心猛地一紧。
收起了刚见面时逗弄小兽的心情,秦子风的眸底是满满的温柔,荡起了两汪秋水。他说的很轻,凑上前,头几乎和秦天交颈而缠,如交欢的雪鹅恨不得两只无一丝的距离。
听了这话,秦天一震。他侧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嘴角是浅淡的笑痕,眼里却一片冰冷之色。
“想我了?”秦天轻轻地重复,口中的热气喷到对方的脸上那人的眉眼却是分毫不动,笑了笑,秦天举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了口。
秦子风作势起身,唇有意无意地划过对方的耳廓。他宠溺地看着对方朱唇轻启,含住那瓷质的东西吸吮着温热的茶。眉眼微扬,那句可称得上挑衅的话却换来了秦子风一抹清淡的微笑,很单纯很简单的一抹笑容。
“我的天真是长大了啊!”
不在是张牙舞爪害怕被丢下的幼兽,如今的他机智冷漠而锋芒毕敛,就像收起爪子躬身后退的雄狮,随时观察着时机等着给对方致命一击。
秦子风伸手摸上了秦天的满头青丝,从两人见面他就想做这个动作了。
秦天,他的,孩子——
第五十五章:你是我的
秦天没有动,任由对方的手像以前一样抚上他的头。
半晌,秦子风拿开了手,而秦天也开口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言,若是不出兵,你待如何?”说这话时,秦天笑得好似一个天真少年,嘴角微微向两边翘着,眉眼弯弯。
“早晚要对上,不是吗?”秦子风也跟着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真的是长大了,天都会跟师傅讨价还价了”。
秦天脸上笑容未变,手指点上对方的胸膛,声音轻快,“都是风教导有功,可我觉得晚对上也不错”。
眸光一闪,秦子风嘴角扬起的弧度明显加深,他伸手握住对方作乱的手指,低头轻语,“那言王秦天要如何才肯早对上红日族?”
“你”,秦天用空余的手把对方一把拉近,两人紧紧贴着的情况让他笑得越发欢快,“我在议政厅可是说过了。”
“呦,可是风的不是了,居然忘了言王陛下曾说过的话”,伏下身子凑到秦天耳边,秦子风的声音越来越轻,“不知国王陛下想怎么要小人?”
话落他的下巴就被捏住了,秦天侧头舔上了他的唇,舌略略扫过后那温热的东西滑过脸颊来到了他的耳边。清亮的嗓音刻意压低,秦天话里魅惑感十足,“这样如何?”
秦子风面色不变,唇角微翘,脸颊故意贴近对方,“风的,荣幸”。
秦天闻言却是面上一冷,他骤然抽身,话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我竟不知风何时这么重义了!”
为了沧之一族,来到了一直逃避的帝都,现在还——
你,可还是秦子风?
我宁可你一直无心无情,也不想你把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压在肩头。你,只要心里盛着一个人就够了。
秦子风眉头微皱,露出了少见的强势,狠狠抱住了椅上的少年,话里没了一贯的轻慢,他不容拒绝地盯着秦天,“只是你,也只有你。”
他是为了那个民族而来,但若让他在二者择一的话,他选的一定是秦天。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眸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秦子风一根手指挑起秦天的下巴,“你是我的”。
秦天眸光闪动,侧头咬上了对方的肩,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了口,抬起头来,更加艳丽的薄唇邪魅地一勾,轻声道:“别忘了你说的话。”
秦子风眼尾上扬,水荡的眸子流转着莫名的光,他凑到对方耳边低声说道:“风是不是也要给你把记号打深点?”
秦天放松身子靠在对方怀里,话里淡淡的,手却有意无意地来回划着对方的喉咙,“我记得某人还欠我一次。”
秦子风丝毫不介意要害被人来回描画着,反而凑近了些,坏笑着道:“确实是欠你一个戳呢!”
说完,低头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肩,那个有着月型胎记的地方。
秦天面色不变,在其喉咙比划的手向下一滑勾住了秦子风的领口,动作缓慢而优雅向下一拉。
此时秦子风已经抬起了头,白玉的胸膛由于秦天的动作露出了大半,他看着怀里懒散地好似没骨头的人,侧头轻笑了声,“可还满意,我的王?”语调奇怪的上扬,拖出了长长的尾音。
秦天挑了挑眉,敛容正色,正经地回道:“太白了。”
秦子风额角跳了跳,一口含住了对方的耳朵,恨恨地道:“太白了?”
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秦天的表情越发严肃,“嗯,太白了”,说完了还强调似的微微颔首。
眉眼跳了跳,秦子风这次没有说话,他一边细细舔弄着对方的耳垂,一手已探向其腰侧。
秦天眼底隐隐燃起了一把火,他握住了秦子风扯着他腰带的手,舔了舔唇,轻声道:“不用这么麻烦。”
见对方挑眉停止了动作,秦天勾起唇角,“天可不缺一件衣服!”
秦子风低头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对方的唇,然后转移阵地湿热的呼吸很快洒遍了对方的脸,他一边细细舔弄一边含糊道:“天这是嫌弃风动作慢了吗?”
秦天扬起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他的声音略带沙哑,“风转性了也要看天喜不喜欢。”
“哦?那你可喜欢——”
一边说着,秦子风一手隔着衣衫粗鲁地揉捏了几下对方胸前的一点,一手直接大力地把其衣衫一扯。
秦天的手此刻沿着对方的腰际滑到了尾椎,狠狠揉着,面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
他真的想把这个吞吃入腹,一点渣滓也不留。
融入骨血,是不是就不会像那自由的风一样抓也抓不着?
秦子风身子一颤,低头狠狠咬上了对方的喉咙。待尝到嘴下的湿润,舌尖又不舍地轻舔着,在秦天呻吟出声时牙齿又骤然发狠地撕磨着那处。
指尖用力地潜入对方的肌肤,秦天一边任由自己溢出呻吟,一边也反击似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肆意揉弄着那浑圆的肉。
呼吸因为对方的动作而猛地急促,秦子风眸光一暗,猛然把那碍眼的白衫扯到地上,复埋下头,舌不舍地离开了秦天的喉,一路向下留下了不少湿润的痕迹。
秦天享受地发出轻哼,一手插进了秦子风的乌发紧紧拽着,在逼迫对方抬头的刹那,一只手指倏然刺进了那温暖的甬道,狠狠道:“你是我的。”
秦子风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一抹阴狠之色快速划过眼底,手在那美好还略带稚嫩的身子上流连片刻随即握上了早已高耸的炙热,轻挑的眉梢带着一丝春意,轻声道:“你,是我的。”
对于对方的挑衅,秦天略略抬眉就探身吻向了那艳丽的唇。
或者说啃咬更为恰当,此刻的他们就像两个为了领土寸步不退的兽,双方紧逼都不肯退了一步。
待分开,一条长长的银线无意间被拉出来,微微气喘的两人看着对方唇上盛开的殷红血花均是笑了,眸底却是同样的暗沉。
“天可让风满意?”秦天舔了舔唇上的伤,歪头轻笑。
第五十六章:所谓夫夫
“天可让风满意?”秦天舔了舔唇上的伤,歪头轻笑。
“你说呢?”眸光流转间,满是风华。
“妖精!”秦天咬牙切齿道,猛然抱起秦子风起身向那张白色的床走去。
“天莫不是忘了风的名号?”一手环住对方颈子,秦子风笑着道。
剑妖么?秦天略略挑眉,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这里是我的!”手压着对方心脏的位置,秦天狠狠说完,翻身覆上了其身子。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秦子风勾唇浅笑,张臂迎上了秦天的动作。
拉起的白色幕布遮住了明亮的日光,一张简单的小床上两人激烈的相拥,狠狠要着对方也狠狠满足着对方。
这一刻,褪去了所谓的礼义廉耻,他们全凭本能动作着。
时间很长,长的夜来了又走了;时间很短,短的一个昼夜眨眼即逝。
秦子风最先醒过来,秦天还在睡着。
眉微微皱着,像个出生的婴儿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贴着他。
他的孩子。
秦子风抬起胳膊,酸痛和无力让他略略挑眉,手指轻柔抚上对方眉间的皱痕。
很深,像是刀毫不留情地来了一下。
不安的动了动,秦天的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身子靠得更紧了。
秦子风伸手环住了对方,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他认定的人,背负着太多的苦痛却绝不会停下脚步,在荆棘遍生的前途中踽踽独行。
而他再也不会胆小地原地踏步了,他会陪着他,一路走下去。
秦子风不知道在他呼吸渐渐平稳后,秦天猛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秦天闭眸把头凑到了对方的颈间,他的眉间渐渐舒展,嘴角微微翘着。
他绝不会再放手,既是你自己回来的,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也别想逃开。
而南国边境小镇一处宅子,气氛正相反。
“把我绑来这里你以为就能得偿所愿吗?”桃花眼斜斜上挑,男人玩弄着指甲,话说的很柔眉间却一片阴冷。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溢出一丝苦笑,华服的男人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牢牢盯着垂头玩弄指甲的男人。
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厌恶。
眉峰微皱,华服男人垂下眼眸,语调平平,“大陆将乱,明日我们出海。”
斜倚在床上的男人骤然抬眼,一抹嘲讽瞬间划过眸底,冷冷开口道,“你能放弃言国王爷的权势,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弃嫣笑楼?”
“凭我是你丈夫——子云——”一字一顿,视线交汇间华服男子眸中是毫不掩饰的阴狠。
“言瑛,你够了!”子云的手紧握成拳,咬牙道。
“我说错了吗?”言瑛勾唇浅笑,眸中却无丝毫笑意,“在我床上叫的很欢的难道是别人?”
眼骤然睁大,指甲掐入肉里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子云毫不示弱地回了一个笑容,衬着那娇艳如花的容颜直勾人心,他的嗓音非常娇柔,眸中甚至刹那间就换上了欢欣之色,“王爷莫不知这是奴的工作吗?”
言瑛猛然转身上前,手扬起来就要给对方一巴掌却在半路骤然收住,微微颤抖的手一点点握成拳。看着对方眸中渐渐出现的越来越浓的欢欣,他的手忽然张开狠狠扇向了自己。
毫不留情地一掌让他的头歪到一侧,苍白的脸颊立马肿得老高,甚至一侧嘴角也有些破皮。
“是我强求了”,言瑛说得很慢,半垂的眼睑遮住了他此刻的心思。
狠狠咬着下唇,子云默不出声,微微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我会留下暗卫给你,你,你愿意回去就回去吧!”说完了没有多做停留,言瑛转身出了屋子,其间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脚步声一点点远去,子云无意识地伸出手,在回神后骤然大笑。
“我本来就是一个男妓,我本来就是一个男妓——哈哈——”声音一点点嘶哑,脸上的笑纹却越发的深了。
他扫了眼布置地精巧华丽的房间,猛然拽下了自己的衣服。
跪趴的身子形成诱惑的弧度,一手大力揉捏着这白玉的身子,一手伸到身后毫不留情地进了那密地。
呻吟声越来越大,子云的脸颊染上动情的嫣红,眸底却似结了冰隐隐透着疯狂之色。
身体骤然一紧,他猛然尖叫了声“暗卫!”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泪水模糊的眼睛让他看不清这个人。
但是,他又怎么会认不出他来呢?
“你……不是走了吗?……嗯……啊……”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眉眼勾人地上挑着,白玉的身子起伏的越发剧烈。
“我绝对不会放开你,除非我死!”
依然是那身华丽的衣衫,言瑛毫不迟疑地表示出自己的独占欲,下手却一点也不留情。
“啪,啪……”布满茧子的手狠狠几下,就让手下的浑圆通红一片。
他没有抽出子云不停动作的手,粗鲁地扭过对方的头狠狠啃咬那张总是气死人的嘴。
“唔,唔”,子云迎合着言瑛的动作,身子越发挑逗地晃着。
待言瑛唇舌离开吻向子云的后颈,他捏过的下颚已经是一片青紫,唇角的血更是分不清是两人谁的。
“你想要恩客,我给你,我都给你……”
言瑛说完把衣服一扯,直接奔向从进屋就诱惑着他的地方。
温柔湿滑和紧致,还能感觉到对方手指的轮廓。
眸光一暗,没给子云适应的时间,他大力冲撞起来。
“不……嗯^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