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愁将他停下来的手引去自己股间,轻轻说。
“没关系。”
林昭阳急促的呼吸着,他从没有这样渴望过这个地方,这个以前带给他屈辱的地方,他昨夜一直梦想的地方,一直责备自己的龌龊,可现在管愁允许他、带领他进入这里,他悲哀的将自己的下身顶入进去。
管愁修长的腿搁在他臂上颤动着,身体犹如一张年轻的弓向后崩紧,林昭阳亲着他的腿,本能的将它更往肩上搁去,两人的下身贴的越发紧了,他终于深深的没入到他的体内,那种紧窒火热让他发狂起来。
事后他看到管愁下身的一片青紫,羞愧欲死。
管愁眯着眼,见他难过的表情,还是说。
“没关系。”
林昭阳手足无措,他看着雪白的身躯上情色的痕迹,拿手轻轻触上去,引起他一阵蹙眉。
“对不起,对不起……”
林昭阳抱着管愁急的要哭。
管愁将下巴支在他肩上轻轻安慰着。
“是我勾引你的……所以没关系……”
林昭阳瞪大眼睛。
“怎么、怎么能说勾引……我……”
管愁吻住他嘴唇。
“好了,抱我进去,这里可太脏了……我们洗个澡……”
07.
林昭阳将管愁抱进后殿的浴池,这里引了温泉的水,管愁舒适的叹息了一声。
林昭阳想起刚才自己抱起他时,从他股中流出的满手的白液,烧的脖子也红了,他不敢看他,他将他放入水中后远远的站在水边,背对着他。
他,做了和那个变态皇帝一样的事。他捂住脸,他把管愁给伤了。
“诶……”
管愁叫他。
他忙回过身,只见管愁难受的看着他。
“将我扶到浅一些的地方去……,我现在这样,怎么还能坐……”
林昭阳恍然大悟,涉水过去将管愁小心抱了,放到另一边趴着。林昭阳红着脸看着水面上浮起丝丝的白液,又看到管愁背上被自己抓伤的红痕,心中又把自己骂了十几遍。
“哎……不知道怎么做吗?”
管愁见林昭阳发呆,只得自己勉力伸手去分开那里,林昭阳连忙拦住他,回忆以前宫监是怎么帮自己的,一边轻轻的碰触上去。
“稍微用点力没关系……弄不干净可不好受……”
林昭阳“啊”了一声,又是满脸通红。
他摸到那原本小小的穴口扩大了三倍不止,软绵的像能随着他的手指而动。
他犹豫着试着将食指伸进去,揉了一揉,那地方竟像嘴一样将他吞进去了……
“哎……这样可不行啊……”
管愁叹息一声。
“还要再来一次吗?”
林昭阳听到这话,脸“腾”一下又红了,他后退两步,差点跌在水里。
管愁笑。
“那就麻烦你啦……快一点,朱溟就要回来了。”
林昭阳听到朱溟这两个字如遭雷击。
他楞楞的,突然刚才所有的让他羞耻的冲动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会负责的。”
他说。
“瞒不过去的,你身上这样……。我会跟他说的,让他杀了我便是。”
管愁似乎已进入梦乡,并没有答理这番话。
林昭阳将管愁抱起擦干净,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又将自己身上洗了,换了件管愁宫里的衣服,向含章殿行去。
08.
夜晚朱溟来到丰云宫的时候,管愁已睡下了,朱溟撩起他的丝被,难得粗鲁的扯破他的衣衫,看见那些青紫和红痕,面色阴沉不定。
管愁睁开眼。
“还要看吗,背上还有呢。”
朱溟将他翻过来,看见他背上抓伤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水洗过,竟是鲜红的娇艳。
朱溟狠狠拿指甲剥开一条痂,舔上去。管愁皱了皱眉头。朱溟握紧他的腰全身压上去。
“为什么这么做?”
“我已经许你传诏那些侍书内侍,林昭阳有什么好,为什么要为他搞成这个样子?”
管愁被他平日自傲的体格死死压在身下,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朱溟只不理,又拿牙齿去蹭那些新结的痂。
管愁的声音被床褥闷着,低低的传上来。
“因为觉得可怜……”
朱溟把他脖子咬出血,管愁吃痛却不叫出来,朱溟摸上他的眉头。
他放开他,睡在一旁。
“你哪有这份心……你这么做,是想我放他走么?”
管愁有些意外,挑眉道。
“皇上圣明。”
朱溟沉默不语。
“前些日子怀戈来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个事?”
管愁这次笑的更开心。
“皇上圣明。”
朱溟望着帐上。
“他自己怎么不来和我说。”
管愁笑。
“你待林昭阳众所周知,三年了,他拆过园子,伤过人,还刺过你,你不但不罚他,连他的家人也不动一下,出了事也只是把他关几天,收走他身边的利器,人人只道你没他不行,谁敢劝你?”
朱溟合上眼不理。
管愁道。
“如今林家两个儿子都死了,你总要放一个回去给老林送终吧……”
朱溟嗤笑。
“怀戈必不是这么说的。”
管愁笑。
“那是,柳大人是说,林家长子战死边关,次子又死于任上水灾,鞠躬尽瘁了,如若林昭阳再不开枝散叶,林家就要绝后了。”
朱溟不理。
管愁又好好的劝说。
“林昭阳三年了还不肯回心转意,你何必强留着他……”
朱溟磨牙。
“我当年便是以为要情投意合才好,如今觉得一厢情愿也不错。”
管愁大笑,扭他一把。
“赌气吧你。”
09.
他开始帮朱溟脱衣服,朱溟挣扎,管愁武功高强,干脆扯成四片,朱溟郁闷的被他把破布条一块块丢开。
管愁又捏着他身上,似乎满意了些。
“老林头就差没跪在你怀戈家里了,你的怀戈要给他个交代啊。”
“哼,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当年丢给他一包银子叫他一个外乡来的孩子一个人在京城租破屋住,现在看他在我眼前得势就跪上来了,呸!”
管愁笑倒。
双手捏他脸颊。
“你多大,朱溟,你多大?”
朱溟厌烦的把头往里床躲。
管愁笑。
“放他走吧,他今年才二十岁,想想你二十岁的样子,怎忍心让他死在宫中。你我皆知,他这样熬下去必定要死的……放了他,也让你的怀戈欠你一份情。”
朱溟哼笑。
“他肯让我上一次么?他让我上一次我就放了林昭阳。”
管愁大笑。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他说……”
朱溟跳起来捂住管愁的嘴。
“不许说!!”
他咬他,拧他。
“不许说!”
管愁看着他微微笑。
“哎,哎。”
他反身压在朱溟上头,眼睛晶亮。
“林昭阳和怀戈当年可像?”
朱溟翻白眼。
“差个十万八千里,比也不能比。”
管愁笑死,伸手去探他下身。
朱溟瞪大眼睛。
“你想干什么?”
管愁笑。
“上你啊……”
朱溟要跳起来,管愁轻松压住。
“其实在下面也挺好的,你看我不就喜欢在下面么。”
朱溟挣扎,他竟在哄他!
管愁笑的开心,挥手就将烛火都灭了。
“你看,这样就看不到了,没人知道的……”
他手上动作不停。
“况且我今天都伤成这样了,你忍心还要压着我么,今天还是我来吧……”
“唔唔……唔”
朱溟嘴上被钳制住,身下完全被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美少年控制住。
于是这一天,赶来质问奸情的建成皇帝,被他家侍君吃掉了……
“喂……”
“恩?还痛?”
“谁跟你说这个!”
朱溟发怒。
“我是问明日诏书怎么写,还有,就算我现在要放他回去,他可不肯走了,他口口声声要对你负责啊。”
朱溟语气挖苦,管愁只作听不见。
他琢磨了一会儿道。
“诏书还是找你家怀戈去吧,负责啊,你叫他明天来见我,我负责叫他死了这个心。”
他笑。
“这个我可是很在行的。”
黑暗中朱溟没听出这句话的自嘲,向天翻了个白眼。
10.
第二日林昭阳来找管愁,管愁明明白白跟他说他自管走,自己要留着。
林昭阳彷徨。
“是那个变态皇帝要挟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他……”
“哎。”
管愁打断他。
“我好不容易进来,为什么你走我就要走?”
林昭阳张口结舌。
管愁笑。
“我可是因为喜欢你的变态皇帝,才来这里的。”
林昭阳不相信。
管愁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要走,这是柳西楼跟皇帝讨的旨意,与我无关。
“以我的武功便是要走,夹带几个你都没问题,又何须受谁的要挟?
“走吧,你长兄幼弟都死了,你爹也病的不轻,盼着你回去哪。”
林昭阳怔怔的看着他。
这个舞剑若狂,天人一般的少年。
他是在说真的。
他说喜欢朱溟,所以要呆着。
自己走不走,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这支箫你拿着,我刻了我的名字。以后在外,要是磕磕碰碰就自理吧。要是生死大事,就去找夏凤生。”
林昭阳讶异。
“南沈月,北凤来?”
管愁支头笑。
“其实不止他一个,但我们那里规矩严,恐怕你拿了这箫去他们也未必肯施以援手。夏凤生和我也没什么交情,但听说性情还不错,大约是多少会帮你一点的,命尽可保住,其他看缘分吧。”
林昭阳怔怔的看着他。
官愁笑。
“什么都别问,我可什么都不能说。你才二十岁,今后总有四十年好活,多好,去看看你的江湖,做你想做的人,或是回家,娶个妻子好好过日子……”
“我不会娶的!”
管愁哎一声。
“那也没什么要紧的,总是要你自己开心。”
他挥挥手。
“我倦了,你出去吧。”
林昭阳紧紧握着那管箫。
他想问,以后还能不能相见。
但是答案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林昭阳走后,侧间走出一个人,正是柳西楼。
管愁笑。
“如今我可还了你的情。”
柳西楼行上下礼道。
“谢二十一师叔成全。”
管愁挥手便往里屋走,竟似一刻不想与他多呆。
柳西楼见状也不奇怪,只慢慢说。
“师尊请问师叔何时回转?”
管愁头也不回,只淡淡道。
“想回便回了,叫他不要挂心。”
柳西楼又行了一礼,转瞬殿中便只留管愁一人。
管愁停步,他背对着适才柳西楼站过的所在,心中一块压抑渐渐发散出来。
章三:邵心燕
01.
朱溟自那日起仍常宿在御书房,管愁听喜来哆哆嗦嗦的回报也只“恩”了一声,心中倒想起朱溟说的“不如把我的人给你用”,很是好笑。
这日过午,管愁便说出去走走,要喜来带他去芬玉宫,喜来摇摇欲坠却不多话,管愁知他是从皇帝那里得过旨意了,暗笑朱溟真是君无戏言。
管愁于是特意挑了件苏绣丝袍,戴白玉冠,佩碧环,还召小监为他修了修指甲。喜来见他一反常态竟细细打扮起来了,脸色越加难看。
芬玉宫名为宫,其实只是男侍们所居之处的园中之园,比丰云宫、绮麓宫等规制皆低了一等,住了建成皇帝三品以下的二十八位男侍,内中更划了更小的院落庭轩,男侍们依品级居住,平日不得传诏不得出宫,于是除了太监宫女便连朱溟自己也从未踏足过这里,管愁竟是第一人。
他兴致盎然的一路行进去,宫中的护卫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由得他好奇的转悠,很是怡然。
夏日草木开的茂盛,景致是好的,更有行到开阔处,终于不再是各院紧闭的院门,十数男子或着棋或谈笑,正在亭上水边取乐,管愁知道他们平日没有可消遣的,只得在园中与“同僚”们打发时间,他见他们体态相貌各形各色,终于向喜来轻笑道,“朱溟好福气啊。”
喜来叫是听惯了他直呼皇帝名讳,仍是腿上一软,额上密密的汗。
谁知管愁说了这一句,倒像是见识过了,竟不再更近,反向旁边一条小径行去。喜来喜出望外,紧紧跟随,却听管愁自语。
“谁奏的箫声,倒有几分味道。”
喜来竖起耳朵听了半宿哪有箫声,他惶恐的跟着管愁越行越快渐渐飞奔,眼前竟已是芬玉宫宫墙。管愁笑,提身轻纵出去,喜来急的跺脚,忙回身向来路寻门而去。
管愁见落脚处正是朝阳湖一角,水光渺渺,比平日惯去处更显苍淼冷落了些。脚下落叶残枝与污泥相委,脏了管愁的白缎薄鞋,他也不以为意,打量着湖边几株残破的杨柳,它们下半的枝干被水滨朝夕侵入,枯败的映在竟还是透彻温柔的水中,意境凄凉。
“好个所在。”
管愁笑。他向柳边一座废亭里的男子道。
“你是何人,在此抒怀。”
02.
那男子见墙内翻出个人来,早已诧异,但见管愁丝袍玉冠,气度尊荣,更想不起宫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拱手道,“敢问大人尊讳?”
管愁见他不卑不亢,气度天然,便直道。
“我是管愁。”
男子脸色一凝,重又施礼道。
“原来是管侍君,臣下邵裴康。”
管愁听见邵裴康这个名字一楞,再打量他身材风度,想竟是这样一个人。
原来邵裴康也是管愁初入丰云宫时喜来与他讲到的宫中几件佚事之一。
却说邵裴康是建成三年充入后宫的,因擅箫,常奉当时的端懿皇太后懿旨于宫中小宴献艺,他的五品侍书也是太后封的,倒与皇帝无关。
后又因他出身湘南书香世家,应答进退都甚得太后心意,太后每进言要朱溟给他品衔,恰因朱溟深恨端懿太后杀柳西楼,因此迁怒邵裴康,将他冷落到芬玉宫清濯院,决不召见。
到了建成五年,端懿太后病逝,朱溟更想不起有这个人来,却在服丧中被当时还算得宠的一个蔡修容哭告邵裴康调戏宫妃。朱溟怒丧中有此不洁之事,令行宫刑,贬为奴役。
谁知只是第二日,当时的三品太监福来却面圣密奏,等出来已带了朱溟圣旨,将蔡修容打入冷宫。蔡修容当夜自缢而亡,邵裴康语焉不详的恢复五品侍书,重入芬玉宫。宫中于是盛传蔡修容勾引邵侍书不成反加诬陷,致邵侍书身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