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天有些……可怕……”
为了不让中乡看到自己的表情,月弥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却贴到中乡的胸前。
“不,不不,好可怕。”
“可怕?”
任由扑在怀中的月弥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剥去包裹着自己的衣物,中乡一边分开月弥的双腿,一边以愉快的口气重复着
。
“是吗,现在的我很可怕啊……”
灼热狞猛的男性象征已经抵住了月弥。
“我现在真是想吃了你呢。”
“啊啊……”
不由得月弥发出了呻吟声。
压迫着腹部的巨硕热度和硬度带来的麻痹感直击脑髓。
——光是想到能品尝到它的滋味,被调教成色子的肉体就会自然地感到酥疼。
这恐怕是因为被牙神囚禁后,沉睡在月弥内部的淫性之血被彻底唤醒,并且愈加张扬。
没有什么能比男人的身体更坦白的了。
中乡一把握住了月弥的昂扬。他知道缓慢的抚弄会使月弥大腿内侧产生痉挛。但今夜,可能是为了让刚刚办完案子而仍
感到兴奋的自己冷静一下,中乡性急地索求着月弥。
将月弥的双膝折到几乎贴在胸前,中乡将自己的先端贴上了双丘的夹缝间。
“啊啊”
月弥发出了近似慌乱的叫声,而中乡则长驱直入。
由于身体未得到任何抚慰,突然的贯穿使得月弥弓起了身子,但是因为膝头被按住没法自由动作,只得接受中乡的侵入
。
“唔唔!”
接着膝头被压到胸部,被抱着的下肢已经在中乡的支配之下了。
润滑剂只是中乡前端溢出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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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疑惑
一
掌船的船头猿助是听命于牙神的密探之一。虽曾经以迅敏的身手靠夜盗维生,但被牙神擒获后就洗心革面了。
现在的猿助每天会在夕刻之后撑船在河川上行走,而这船便是受若年寄蓧井长门守之命执行公务的牙神等人密谈的场所
。
拉门紧闭的屋形船内,牙神自不必说,除了小杉左京太、佐佐木主马、大川金之助、松井小十郎这狼之四人组之外,今
夜又多了一位年青女子。
这个珠圆玉润皮肤细白温柔美丽的女子正是近江屋的主人曾兵卫的爱妾阿芳。
阿芳来到牙神的府邸求救是在一小时之前的酉刻。像是专门等到四下微暗的时刻,才穿着满是泥污的夜衣,披头散发地
出现了,样子很不寻常。
不巧那时牙神等人都不在府中,于是阿芳换过衣衫又重新整好头发后由宗次郎亲自护送到了屋形船上。
宗次郎虽不知自己的义父牙神尚照现在暗中执行的工作内容,但还也没有愚钝到什么都没有察觉。
但是他似乎直觉地知道这件事他不应该知道,所以一直都没有探问过。
可是看阿芳的样子宗次郎感到这件事不能交给别人办,所以便亲自护送她去找义父。
屋形船中被杀气笼罩,使得宗次郎顿感一惊。
“不好意思啊,宗次郎。今夜你就去哪儿好好玩玩儿吧。”
互换眼神表示理解之后,牙神从怀里掏出银两示意宗次郎去妓院之类的地方玩玩儿再回去。因为牙神考虑到要是现在马
上回去估计会被下人们问长问短会很麻烦。
接了钱,宗次郎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离开了屋形船。
牙神等人聚集在屋形船里是有原因的。
昨夜,有凶贼闯入近江屋,从主人的曾兵卫到儿子儿媳、手代以及女佣人的所有人都被杀害了。
沿着为了逃命而爬行时留下的血迹一路找到客间的走廊处才发现曾兵卫的尸体。
闯入的盗贼一共有六人。由于抗拒火盗改方的逮捕而全部被就地砍死了。
但是,近江屋中只有一人幸免于难,此人便是阿芳。
面对牙神等人,阿芳从昨夜晚间被曾兵卫叫道客间说了些事情后,顺便去了趟厕所那里讲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客间的厕所在内庭一侧。
刚要蹲下,就听到大屋那边传来的惨叫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以及从未听过的男人们的声音,感到事情不对,阿芳一下子藏
到了茅坑中。
阿芳知道当天中午过后,相模那边的农家来买肥料,已经都掏干净了。也正是这个果断的决定救了阿芳一命。
闯入近江屋的强盗们搜遍了所有房间,最后连茅坑上面的盖子都掀开了,但是没人愿意进去搜查。
被吓得半死的阿芳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躲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嘶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得知这是町方已经赶来
了,就慌忙爬了出来。
阿芳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走廊一角的满身是血的曾兵卫。
曾兵卫看到阿芳便向她爬过来。
阿芳急忙跑过去要把他扶起来,这时听到曾兵卫用微弱的气息说道:“赶快偷偷逃走,他们都是一伙的。去找牙神大人
。”
听到“都是一伙的”而害怕起来的阿芳急忙从后庭打开侧门逃走了。
为了逃命而在雨中不顾一切地奔跑着,直到筋疲力尽她才找了一条扣放在河岸上的渔船藏在了下面。
本来打算就歇一会儿,可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而且只穿着夜衣,这样的姿态太过引人注意也会招来危险。
无奈阿芳只好等到傍晚,在渔师来取船之前从船下爬了出来,跑到了牙神的住处。
“近江屋确实说了都是一伙的吗?”
牙神又再次确认了一下。
“是的,的确说了。我已经不知道谁是敌人了,所以想还是来找牙神大人您吧。”
近江屋在临死前的一瞬间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这事儿让人光是听着就会觉得鼻子里能闻到酸臭味道,但说完之后,阿芳似乎如释重负,能听得出她的口气中恢复了镇
定。
漂亮脸蛋上的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又恢复了生气,脸颊上也有了血色,而皮肤是那种接近于乳汁的白色,让人不禁会想
如果舔一下会不会是甜的。
近江屋曾经在牙神的面前说过“江户的女人皮肤太黑了,怎么也是不行的。”而阿芳就是以照顾就要隐居的曾兵卫的日
常起居的名目,从近江带到江户来的小妾。
“听你说了很重要的事情啊,很感谢你。顺便问一下,你暂时有地方安身吗?”
阿芳也意识到自己是近江屋唯一的幸存者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性命难保,感到恐惧的阿芳声音中也带出了紧张感。
“我在江户谁都不认识……”
听到这个回答,牙神马上安排了下去。
“向岛那边的官舍中住着一位患有肺病的老爷子,你可以藏身于此,并且希望你能照顾这位老人的生活。你尽管放心,
那里有人站岗的。”
这话中暗藏着你的性命和贞洁都会有人保护的意思,实在是阿芳求之不得的好提议。
“我知道了。以后还要受您照顾了……”
双手伏地,阿芳深深地低头致谢。
在向岛放下了阿芳和陪同的佐佐木,助猿的船又沿着隅田川顺流而下,朝着日本桥的方向驶去。
“月弥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说出这话的是大川,其实这话出自屋形船内的哪个人的口中都不奇怪。
作为密探潜入中乡主膳的府邸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可月弥却没有将偷袭近江屋这件事提前通知大家。
如果袭击近江屋的夜盗真的跟中乡有瓜葛,那事前肯定会有不正常的情况出现。而把月弥送过去就是为了让他探听这些
事情。
半年前就开始着手调查的牙神等人确信屡次发生的恶性抢劫事件与中乡主膳所率领的火盗改方有些关系。
“该不会是他背叛了我们吧。”
必要时,月弥既可以化身为以色香诱人的妖艳若众,也能显现出如同高贵公主一般的柔弱,而偶尔如同精通忍术的人一
样的动作,又会让你明白为什么他小小年纪便身为夜盗头领。
如果他继续作为犬神的早太郎兴风作浪的话,不难想象会干出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
“有可能啊。想想他的本性……”
松井也点头表示同意大川的意见,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小杉否定了二人的说法。
“不——,也许月弥是还没有机会探听内情。”
松井惊诧地看着这个说话的人。
“真让人吃惊。你竟然会替月弥说话……”
可小杉依旧板着面孔答道:“我只是说事实。中乡的谨慎可不是一般的。他让月弥留在自己身边后,立即派人到阎魔堂
找那些夜莺打听了月弥的底细……”
“啊?真的吗?”
面无表情的小杉用极具威力的眼神看着大川。
“估计他问了不少买过堕胎药的夜莺吧。去办这件事的是中乡的心腹,横内平九郎。”
“赏夜樱时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吧。”
想起了那时中乡带着个目光锐利面相阴险的随从,大川也附和了一句。
“这样说来也不会有破绽吧。月弥本来就是阎魔堂的男娼,而且还贩卖自制的堕胎药。然后就被大人看到了——……”
松井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讲,这很不符合他的作风。
牙神一眼看中并强行控制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头来却跑掉了,这是大家目前的猜测。
但是,确实无法排除月弥背叛的可能性。
想听听牙神的想法,松井和大川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牙神。
感觉到部下的视线,牙神沉吟了一声。
“虽然一晃就是一个半月,但是那个中乡恐怕还没对我的色子完全放心吧。而且,虽然我们巧妙地让月弥打入了内部,
但是恐怕他还不好与咱们联络吧……”
牙神要告诉部下们自己安排上的失误和中乡的老谋深算。
实际上正像小杉调查到的那样,虽然看到那样行刑后的痕迹,中乡还是没有马上相信月弥。
派人去阎魔堂向夜莺们打听月弥的事情也是过了半个月之后的事。而中乡允许月弥外出更是在那之后了,而且月弥外出
时他总会派使用一刀流的一名心腹——吉村欣也随同进行监视。
牙神也不是没采取任何动作。
他曾派助猿等密探试图与月弥取得联系。大家推测一直没有成功是因为吉村的守卫非常完美,而月弥自己也没能得到需
要报告的情报。
“到了。”
从拉门外侧传来了掌船的助猿的声音。
“从这里去近江屋也很近了。”
大川立即抄起身旁的刀站了起来。
虽然不到明天是不能进入被杀死的盗贼们的验尸场,但近江屋的亲眷们急着要回乡举行葬礼,如果要检查近江屋的尸体
就只有今夜了。
“我去检查近江屋的遗体。”
“那么,我也一起去吧。”
正当小杉也要随之而去时,却被松井拦下了。
“我去吧。你这个美男子太惹人注意了。”
松井总是爱半开玩笑地说话,而小杉也明白他让自己陪着牙神,于是松井行了礼之后便随大川出去了。
“助猿,有酒吗?”
二人离船之后,牙神喊了掌船的助猿。
“有。”
立刻,酒和酒杯就被拿来了。
“你顺便去附近叫卖的小贩那儿买点儿下酒菜。”
“是。”
随着简短的回答,船身轻微地摆动了一下,可以感觉到助猿将船移向了河岸。
牙神倒了酒,递给了小杉一杯。
“这是悼念近江屋的。喝了”
“我喝了。”
接过酒盏的小杉神情凝重地说出了牙神心里的想法。
“搞不好被这小狗崽逃掉了啊。”
“嗯……”
应了一声后,牙神没有继续说什么。
知道了牙神的可怕后,月弥变得顺从起来,经常刻意迎合,但虽然朝夕相处了半年,却始终没有对牙神敞开心扉。
或者说,月弥仍心怀怨恨。
看得出月弥是为了不让人察觉隐藏在自己心底的怨恨而故意表现出顺从的姿态。
所有的人都有被背叛的预感——。
二
今天是五月连绵细雨中难得的一个大晴天。客厅的拉门隔段都敞开着。
牙神坐在面对庭院的走廊上听完助猿的报告后,走向了原来月弥住着的屋子,拾起了被丢弃在一边的球。
月弥的球上有用各色锦线缠绕编制出来的三角形或多角形组合而成的图案。
手中拿着球,牙神来到走廊下,把球投向光泽的地板,待球弹回手中后再次投了出去。
像是反抗似的,球以自身的弹力又返回了手中。
“……今夜啊……”
从牙神的口中传出了歌谣。
“信州信浓的光前寺,可不要告诉平报太郎,咚、锵、咚、锵、咚、锵锵……”
“义父大人!”
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的宗次郎跟一边哼着奇怪的歌谣一边拍球的牙神打了招呼。后面还跟着端着茶具的阿杵。
“宗次郎啊,有什么事。”
“阿杵拿来了点心。”
其实是以此为借口来看看牙神。
“很奇怪的拍球歌啊。”
听了这话,牙神微微侧头像是想着什么。
“嗯……奇怪吗?”
阿杵将茶具和装在新竹竹筒中的点心放在抱着球坐在走廊上的牙神身边后,就悄悄地退下了。
让过阿杵,宗次郎单膝跪在牙神身边,为了找话题,又开口问道。
“刚才那是信州的拍球歌吗?”
“嗯……是吧”
给出了个不确定的回答后,牙神把球放到一旁,打开茶碗盖,喝了口俨茶。
“茶不错啊。”
阿杵马上应道。
“这是大河内的夫人差人送过来的。除了茶还送来了整罐的高价砂糖。”
所以阿杵才做了在红小豆中掺入砂糖和葛粉的蒸制点心——羊羹。
“姐姐来了吗?”
似乎有些慌张,牙神搔了搔脖子。
“没有,今天只派了人来。”
“是吗……”
看着牙神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放心的样子,宗次郎觉得很有意思。这两个人都害怕奈津。
已嫁为人妇的姐姐奈津,担心自家的生活状况,所以经常送些珍贵高价的东西来。特别是在牙神把月弥留在自己身边后
,送来的从京都那边弄来的点心啦、砂糖、蜂蜜之类的东西就更多了。
这是出于考虑到被男人宠爱着的柔弱的小姓大概会喜欢这些甜品点心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却不知月弥根本不喜欢甜食,
而是嗜酒如命。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告诉奈津。
而且最近阿杵还常被叫到大河内家,被奈津询问一些关于家中的情况。
这是因为奈津听到了风声,说牙神身边的色子已经弃他而去了。
三月过半时月弥就不见了踪影,而现在都快到四月底了。
奈津的话题一下子就扯到了月弥身上。而正要准备离开的阿杵无意间唠叨了一句“可是,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
在阿杵看来牙神这么骄纵月弥每天让他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月弥却不知报恩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