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我吧,”杨至兴致勃勃地道,“下次我也可以帮你按了。”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感受着儿子纤长十指在发间的动作,听着儿子低沉温和的声音,杨至慢慢地陷入一种半睡
半醒的状态。身体很轻,轻得感觉不到一点自身的重量,杨至觉得自己仿佛在空中飘,微风吹拂在身上,很舒适。一双
手从发间慢慢滑下,掠过后颈,来到后背,然后他被轻轻拥住,骨骼分明的十指在他身体四处游走,时不时在他敏感的
地方揉捏一下,那感觉太过舒服,舒服得他忍不住轻吟,忍不住起了欲望,然后十指的主人像是很了解他所思所想似的
,体贴地握住他的坚挺,轻轻搓揉。
“嗯,好舒服——”杨至低声叹息,“唔,快一点,再快一点,唔,安儿——”安儿?!杨至心中大震,那种轻飘飘的
感觉顿时消逝无踪,身体猛地一重,口耳鼻中大量的水涌进来。
“杨至!”杨安本来好好地帮杨至洗着头,见他舒服得似睡过去了也没停下手中的按摩,谁想他突然受到惊吓一样跌进
水里,饶是他心志坚强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低喝一下忙跟着扑进水里,揽着他的腰将他捞出水面。
“咳,咳——”杨至被呛得不清,反手抓住儿子的肩膀剧烈咳嗽,耳鼻嘴里都有清水冒出,看起来十分狼狈。
“没事吧?”杨安边问边为他拍着背,“吓成这样,做了什么噩梦?”
刚才……是梦?杨至神智略为清醒,想到之前的感觉似乎真的是做了梦,只是一回忆起那是个怎么样的梦就觉得周身不
自在,那种销魂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身上,腿间那处……呃,越想越……硬了……
“怎么了?”杨安疑惑地看着男人呆滞的双眼以及越来越红的双颊,该不是泡得太久,生病了吗?心中想着,手便按上
了他的额头,嗯,很热!“是不是很不舒服?”
杨至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推开少年,避开他的视线,心虚地道:“没、没事。”
杨安看着他游移不定的双眼,心中疑惑更甚,但他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脸上越来越红,甚至整个身体都泛
起一层浅浅的粉色,才猛地明白过来,视线不由落在他状似无意地遮在某个部位的手上,冷峻的面上顿时泛起一个带着
邪气的笑容,尔后慢慢地向他走去。
杨至不敢看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极欲遮掩的东西,不过逐渐接近的距离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猛地退后
一大步,坚硬的触感让他明白后面已是池壁,他有些惊慌地道:“你,别过来了。”
“呵——”杨安突然轻笑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烈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仿佛冰天雪地中伸出的一
枝红梅。
可惜杨至此时却没心情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吼:“你笑什么?”
杨安止了笑,嘴角却仍向上勾起:“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杨至语气不太好地道。
杨安却没怎么在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故意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像面临强女干的小处女。”
“你!”杨至又气又羞又尴尬,“你胡说八道什么!”
杨安没有答话,而是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吻住他的双唇。
“唔——”杨至双眼猛地瞪大,片刻呆滞之后抬起双手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却在少年一个突兀的动作之后失去了力
道。
杨安握住他腿间的物什轻轻搓揉着,本来已经有些疲软的物件慢慢地恢复了硬度,炽热的温度烫着他的手心,烫得心也
跟着热了起来。另一只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指尖时不时按在敏感的穴位上,逐渐探向他身后。“是你诱惑我的。
”轻轻地在他耳边吐出这么一句话,指尖伴着清水猛地刺进他体内。
“唔!”一声痛呼被少年含在嘴里,杨至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手胡乱挣扎着,水面被拍得凌乱不堪。“别——”拒
绝的语言时不时从相贴的两双唇中漏出,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杨至恐惧得浑身颤抖。
再探入一根指头,杨安不受影响地为他扩张着,只是男人僵硬的身体让这一过程变得很困难,不得不松开他的唇,道:
“放松点,不然你会很痛。”
“不!”杨至哪里肯听他的,嘴一得到解放便大喊着,“安儿,你不能!”
“来不及了。”杨安说罢突然抽出手,腰部一用力便挺了进去。
“啊——”杨至不受控制地大声惨叫,十指在少年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足部痉挛般地弓起。痛,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痛
?杨至大口大品地喘着粗气,全身无力地瘫在儿子身上。
“怕痛还不听话。”见只是进了个头他便痛成这个样子,杨安不得不停下动作,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十指在各处穴位上
按压,以缓解他的疼痛。
撕裂般的疼痛逐渐轻微,杨至双手勾着少年的脖子,头伏在他肩上,全身不可自抑地轻轻颤抖。“安儿,你出去,求你
——”
杨安手上的动作一顿,道:“我说过,来不及了。”双手顺着他的身体下滑,托起他两瓣PP,缓慢而坚定地进到深处。
之前的安抚使这一动作变得不那么困难,杨至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但他仍然觉得很痛,胸口处痛得他几乎窒
息。“安儿,你这样做会……”会天打雷劈的。强B生父这样的罪名,你可承担得起?杨至从他颈间抬起头,颤抖地在他
唇上印下一个吻:“记着,是我引诱你的。”所以如果有罪的话,那也是我的罪。
杨安嘴角往上勾了勾,轻轻地抽动起来。
双腿盘住少年的腰,杨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快感自相连处升起,渐渐扩散到全身,他不自禁地仰起头,长发如瀑布般
倾泄而下,散进水中。他随着少年的动作而晃动,全身的肌肤泛着粉红的色泽,有一种半透明的美感,之前因剧痛和惊
吓而软下去的部位渐渐挺起,宣布着他身体的愉悦。“嗯——”即使心中存在着强大的负罪感,也无法掩饰这种行为给
他带来的欢愉,久旷的身体叫嚣着想要索取,这令他觉得羞耻。
“真好!”杨安向来平衡的呼吸变得紊乱不堪,一波一波的快感反馈回脑中,身下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加快。他近乎凌虐
地啃噬着男人的脖子,在上面留下大片大片的痕迹,双手将两片柔软的浑圆揉成各种形状,每一下进入都像要将人钉死
,每一次退出都带着不舍,他俯首凑到父亲耳边调笑道:“真想就这样死在你里面。”身下猛一用力顶到最深的地方。
“呜——”杨至唇间溢出似欢愉似痛苦的低鸣,尔后猛一挺身,泄愤般狠咬在少年肩上,利齿切入肌肤,一道血痕顺着
赤裸的脊背蜿蜒而下。
杨安并不恼怒,相反还很开心地轻笑一下,只是身下却报复性地更加用力,一下一下顶弄得男人不得不松开嘴,连声不
断地喘息。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杨安一边不停歇地动作,一边含住男人胸前的茱萏。
“唔——”从来没有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意外地敏感,杨至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反射性地扭动,骤然收紧的穴=口夹得少
年连声低喝。
杨安在他乳尖上连番舔砥,见他的身体随之颤抖,不由笑道:“爽成这样?”
随快感涌上的还有挥之不去的羞耻感,杨至被逼得眼眶发红,几乎就要掉下泪来,他死咬着唇以防呜咽出声,紧紧地闭
上眼睛。
那逼又羞又恼又难以自抑的样子可怜之极,又勾人之极,杨安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鸣,捧着他的臀一通猛击狠插,然后
低吼一声射在他体内。
滚烫的液体洒在肠壁上,杨至全身痉挛,前面跟着泄出,乳白色的液体冲出水面,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后跌落下去,而
他整个人地瘫软在儿子身上,仿佛这场欢爱耗去了他全部的精力。
第四十二章:和王中毒
被无度地索取了一个下午,杨至终于在黄昏时疲惫不堪地睡过去,期间噩梦不断,醒来时比没睡之前还要累,然后他发
现现实才是最大的噩梦。少年火热的身体紧贴在身上,一只手横过他的腰,一只脚曲起压在他腿上,这是一个占有的姿
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杨至颤栗了一下,手慢慢地抬起,捂住脸。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他们是父子啊!全身
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为这等悖德之事。
身边的动静吵醒了杨安,长久的期盼得以实现,他的心情很好,轻轻地在男人的鬓边亲了一下,道:“这么早就醒了,
不多睡一会?”声音略带些初醒的沙哑,性感非常。没有得到回答,他有些迷惘地睁开眼睛,然后猛地怔住。初晨的光
线黯淡,对于身怀内功的他却已足够,因此他清晰地看见两行泪水自男人的指缝漏出,延着脸颊滑进发中。着了魔般伸
出手指接过一滴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自味蕾扩散开来。“很苦。”他道。
他说话的语气也是苦的。杨至心中一酸,知道自己的举止伤害了儿子,但他此时却不能给予任何安慰,他的安儿是如此
优秀,他怎么能任他滑进无底的深渊?
“我让你难过了。”杨安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语气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听了后很难受。
杨至身体一颤,轻轻地道:“我们只做父子不行吗?”他的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在这样的早晨听来却平添许多压
抑。
“我努力了,”杨安双臂用力收紧,紧得他自己都觉得痛了才慢慢放松,“我努力了,杨至。九年,我用了九年时间,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还是伤害了你。”
杨至的心像被一只手抓住一样痛,他的安儿连出生时都没哭过一声,现在却……
“或许我不该回来。”杨安在他唇角印下一吻,骤然起身。
“安儿!”杨至心底升起恐慌,安儿这样说,该不是又要离开吧?
“放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杨安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不过今日之后你还是远着我些,以免我再次失控。”
说罢再不看他,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少年最后那个眼神令杨至心神震动,他不禁扪心自问,这样坚决地推拒究竟是对是错?便是前途平坦、一片光明,可如
果活得不开心的话似乎又毫无意义,何况他自己也……并非无情……或许,或许……罢了,或许再过几年安儿便能放下
对他的执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不过安儿先前说用了九年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八岁的时候就……杨至心中顿时升起难
以言说的滋味。
到达避暑山庄的第二日皇帝设宴,诸皇子及伴驾的大臣都有份参加,杨至才到宴上便被众位哥哥围住。
敦王见他面色惨白、眼眶发青,忧心地道:“小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杨至有些尴尬地道:“只是贪凉泡久了池子,晚上没怎么睡好,多谢四哥关心。”
和王笑道:“小九还是这么怕热,不过还是注意些才好,别伤了身子。”
杨至连声应着,忙将几位兄长引到位上各自坐下。身后某处昨日被使用过度,虽然已经上了药,但初触到凳子时还是令
他变了脸色,腰也跟着不舒服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岂知这一动作恰巧被一个人看到。
“小九这不像泡多了凉水没睡好吧?”武王斜眼看过来,“我瞧着怎么像是纵欲过度?”
“噗——”杨至正端了杯茶喝着,听了这话顿时喷了出来,随后连声咳嗽着,显是呛得不轻。
“二哥,”敦王见小弟被吓成这样,有些责备地道,“小九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开这样的玩笑?”众
所周知英王不好女色,府里除了皇帝赐下的一正一侧两妃外,仅有的几个侧室还都是几位兄长送去的,他自己也从不流
连烟花之地。
“得了,不就是说笑两句嘛,”武王摆摆手,对英王道,“害你受呛,做哥哥的给你陪个不是。”
杨至这时已经缓过气来,忙道:“二哥言重。”其实这玩笑本身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他自己心虚才闹了笑话。
几人又说了一阵,皇帝姗姗来迟,众人行过礼后,皇帝宣布宴会开始,便有美婢端着美味佳肴、陈年美酒奉上,一时香
飘四溢。
和王拦下往温王席上送酒的宫婢,道:“把酒端到这边来。”
“这——”那宫婢神色略显慌张。
“无事,送过来罢。”和王见兄长听得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笑道,“三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暂且不要饮酒的好。”
温王在被圈禁数日后便大病一场,到如今还有些形容憔悴,见皇弟面色坚持,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含笑点了点头。
那宫婢便把酒壶放到了和王案上,并为他斟了一杯。
和王端起酒杯对兄长示意:“敬三哥一杯,愿三哥身体早日康复。”
“那我便以茶代酒了。”温王说罢,端起茶杯回敬。他只微抿一口,和王却一饮而尽,之后两人相视而笑。“等我身体
好了,再与你同饮。”
“好,我等着。”和王话音方毕,面色突然一变,手捂着胸“扑”地一声喷出口乌血。
温王大惊:“烨儿!”抢上前去将他欲倒的身体接住,眼见大口大口的乌血从他嘴里吐出,忙大声喊道:“太医,快传
太医!”
“怎么了?”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皇帝,他一见这情形便沉下脸,从袖中掏出个瓷瓶,道,“付一水,把这里面的药
给老五喂上一粒。”
“是。”付一水匆匆接了,奔到和王身边,倒出粒莹白的药丸和着水灌进他口中,那药甚有奇效,只片刻间和王便不再
吐血了。
这时太医赶至,略一把脉之后跪下答话:“禀皇上,王爷是中了剧毒,多得皇上及时赐下冰清丸去了大部分毒性,待臣
开上一方排除余毒,休养一阵子便可无碍。”
皇帝面色阴沉:“和王中了何毒,又是如何中毒的?”
“回皇上,此毒应是十日归,需融于酒中方有效,无色无味,中毒初期毫无异状,到第十日瘁死,任人如何本事也查不
出原因。”
“这么说和王是十日前中的毒?”
“并非如此,”太医道,“王爷是今日中的毒,十日归须得百味药材配制,若缺了任何一味便成中则即发的剧毒,来势
凶猛却还有救。”
“你去查看和王桌上的酒菜。”
“是。”太医得令查看一番后再叩首,回道:“禀皇上,除了酒中确有毒药外,其他均无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