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相对于此时的林默言显得无比巨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空气凝结在此刻,林默言不言,方宇不语。
方宇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消炎药膏,扔到林默言的身边,冷漠的说道:“涂在你下面,消炎的。”
林默言没有动作,目光仍旧向前,也没看扔过来的东西,无言的抗议着。
方宇舔了下下唇的内侧,眯起眼睛掩饰不快,他接着说道:“二选一,你自己动手,或者我亲自来。”
林默言本来僵硬着的身体一颤,比之刚才脆弱了一分,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投降的伸出手,拿过有着冰凉软质包装的消炎药膏,握紧在手里,突出的尖角刺痛他的手心,他咬着牙开口:“出去。”
方宇一挑眉,林默言想让他消失的语言,令他心中的不快又多了几分,他弯下腰往前凑了几分,鼻尖几乎贴在林默言的侧脸,他轻声却又冷硬的说道:“林默言,别和我提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林默言只觉得一股夹着令人战栗的冷空气轻拂过他的皮肤,引得他全身都窜过一阵冷意。
他打了一个冷颤,沉默着将被子掀开,有些自虐的将双腿大力的掰开,露出肿胀的花穴,如果方宇想看,那就看个够吧,反正昨天已经被看得一丝不剩了,现在再来掩盖,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毫无用处的行为。
他拧开消炎药膏,将乳白色的药膏挤在花穴旁边,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将其涂匀,食指打着圈儿的揉开那一小团的药膏,一开始还没有察觉,但当林默言又往花穴上挤了一坨的时候,他觉得这白色的药膏和方宇的精液极其相似,乳白色的膏状物,黏在他红艳肿胀的花穴上,林默言喉间一阵不适,刚吃下去的东西像活过来一样,争先恐后的往上涌,林默言急忙拿手掩住嘴,但手指上的白色膏状物又让他一阵反胃,喉咙里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的尽数冒了出来,林默言一歪头,将还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全部吐床单的另一侧。
胃里的东西像吐不干净似的,林默言一阵阵的干呕,直到吐的只剩下苦水,才将头扭转过来,眼睛因为剧烈的呕吐而积攒下来的泪水沾湿了睫毛,嘴唇上残留的污渍让他看起来无比脆弱。
第二十七章:复杂的情绪
方宇看向捂着胸口正中央的林默言,以及他脸上的脏东西,他拧紧了眉毛,伸出双臂将林默言抱起来,将只穿着上半身衣服的虚弱的人转移到浴室。
方宇将林默言放在浴缸中,脱下他的睡衣,让他全身赤裸着,接着打开热水器的阀门,令温热的水流淌进浴缸。
方才的一番折腾让林默言又一次虚软下来,全身无力的躺靠在浴缸上,他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还有方宇这个危险人物在这,他恐怕早就放松自己睡过去了。
方宇看着似乎睡过去的林默言,一种矛盾的情绪侵袭着他,冷漠的林默言让他愤怒,乖顺的林默言让他愉悦,而不经意流露出脆弱的林默言却让他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心疼。
方宇用力的按着眉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林默言的病完全照顾好,剩下的事,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解决,反正林默言已经是他手心里的蚂蚁了,逃是逃不过了。
方宇撩起温热的水,将林默言未能浸入水中的肩膀打湿,又拿过一条毛巾浸湿,擦拭着林默言带着污渍的脸,方宇细致的照顾着水里的人,而林默言也因为虚弱而难以抗拒方宇的种种行为。
当林默言的全身都被洗净之后,方宇一把将他从水中捞起来,一手扶住林默言的腰,让林默言倚靠着他站立着,另一只手在墙壁的柜子里翻找着浴巾,然后用浴巾将林默言包裹住,稍微擦干他湿漉漉的身体,接着连人带浴巾的抱起来放到客房的床上,又扯过被子帮他盖上,然后退出房间,顺便带上客房的门。
林默言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体的虚弱让他不得不依靠这个人,但是精神上又在不停地抗拒,只有闭着眼睛才能把对方想象成无关紧要的人,这样才能给他的心里带来一丝安慰。
林默言的脑子一阵眩晕,幸而他人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不必坚持什么,就任身体和精神一同放松下去,片刻的功夫又沉沉的睡去。
刚才离去的方宇又折返回来,头发湿着,身上又换了一身衣服,显然是清洗了一番。
他来到林默言身边,对方平稳的呼吸让他了解到床上的人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他张开手心,那一管消炎药膏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他轻坐在床侧,掀开被子,将林默言的下半身露出来,轻慢着动作将他的双腿分开,拨开缩成一团的性器,把药膏往仍有着湿意的花穴挤上一些,然后伸出手指缓慢的揉着,让药渗进里面。
同时,他小心的观察着林默言的表情,一旦林默言的眉头轻皱起来,或者嘴角不安的向下撇着,他就停下动作,待对方的表情恢复平静再继续手下的动作。
就这样时不时的停上半刻,再小心翼翼的按揉几下,林默言整个花穴终于都被涂上了消炎药膏。方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烦恼起后穴上的肿胀,林默言此时平躺的动作正好将整个后穴藏的严严实实,方宇试着将手指从臀缝中往前探,换来的却是林默言将臀部更加往下压的动作,或许是睡梦中察觉到了危险,林默言才下意识的做了这个动作。
方宇的手指被尴尬的压在林默言的臀下,但他本人却是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臀瓣间还有着微湿的触感,湿热的紧致感让方宇不禁有种他的手指正插在林默言后穴的错觉,他情不自禁的又将手指往前送了半分,接着微往上抬起,正好触碰到林默言微肿的后穴,指尖像寻到了好东西似的,自主的向紧闭的穴口探去,方宇再也顾不上林默言的表情变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指尖,试图将穴口撑开,进去探索一番。
此时林默言的一个动作及时的制止了方宇指尖的行动,林默言的一条腿轻微的屈起,方宇快速的将手从林默言腿中间撤出,林默言顺势翻了个身,将整个臀部暴露在方宇的眼前,同时被暴露出来的还有红肿着向外翻起的后穴,方宇这才想起来他的本意,于是合上眼压下将指尖捅进炙热后穴的欲望,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欲望虽并未完全消退,但也小了不少。
林默言现在的姿势,正好方便方宇为他上药,方宇继续刚才的行为,将药膏挤出一些到指尖上,然后涂抹在红肿的后穴上。
处理完林默言下体的伤,方宇扯过被子轻覆在林默言的身上,接着转身出了房间。
第二十八章:事实的真相
林默言醒过来的时候,正午刚过,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在被子上,再讲这份温暖传递给他,整个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让刚醒过来的林默言产生了一种安逸的错觉,如果不是熟悉的房间提醒了他现在的处境,他恐怕还会再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放松自己享受这午后的悠闲。
林默言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但是浑身赤裸的他一时之间无法决定是否要这样光着身子,穿过客厅,到卫生间解决问题。
林默言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屋子里极为安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这才动了动被子下的手脚,准备起来。身体上的疼痛让他起身的动作略显艰难,幸而刚才睡的那一觉令他疲累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下体的不适感相对于早些时候来说,减轻了很多,虽然走起路来仍旧不正常,但是疼痛感却消减了不少。他一步步的,连走带蹭的来到卫生间,解决掉令他的膀胱不断抗议的尿液。解决完三急之后的林默言,慢慢的往回蹭,回到客房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靠睡觉就能抹杀掉的,尤其是精神已经恢复一些的现在,林默言的眼睛虽然闭合着,但脑子却没有办法一起关闭,那一幅幅被侵犯的画面,那一声声被逼出来的求饶,就像饿狼一般紧追着他不放。
林默言想逃,却逃不掉,最重要的把柄被人握在手里,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他猜想,如果自己服软,如果自己对方宇的态度好一些,让对方相信他已经知错改错,那么或许他能够早一点脱离苦海。
可是一想到要对那个人卑躬屈膝,做一些自己一直不耻的事,就令他心里泛起一股不适,他没办法在对着讨厌的人的时候,还能端起好态度。本来就厌恶的人,在经历昨天的一切之后,就更加的难以接受,甚至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如果可以,林默言想拿把刀杀了他。
林默言薄薄的眼皮随着遮掩住的眼睛动着,手上抓紧被子的动作,也说明了林默言对于方宇的愤恨,这种身不由已的,被人控制的愤怒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产生反应,咬紧的牙关,青筋微突的额角,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怒气。
当林默言听到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的时候,他明白自己将再一次面对那个给他带来无尽痛苦与愤恨的人,他深呼吸放松自己,将自己伪装起来,在对方面前示弱,是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方宇来到客房,径自来到林默言的床边,此时林默言已经睁开了眼,侧着头,视线放在床侧,直接忽略掉方宇的到来。
方宇将手上的衣物放到床边,说道:“林默言,穿上衣服。”
林默言撑起身子,把放在最上面的内裤拎起来,掀开被子从脚踝处往上套,接着又展开衣服裤子穿好,这期间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方宇,然后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方宇的下一个命令。
方宇双手插在牛仔裤的侧兜,嘴角微翘的看着全身被他的衣物,甚至是内裤包裹起来的林默言,说道:“来,说一说李叔是谁?”
林默言的眼神一闪,心里慌乱起来,方宇知道了什么?
方宇看着不发一语的林默言,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林默言,李叔是谁?”
林默言终于开口,却是冷漠如昔的声调:“与你无关。”
方宇想起上个月的某天夜里,林默言也和他说过同样的一句话,这种再次被无视,被拒绝的态度激怒了他。
方宇开口,声音里不禁带上些冷意:“林默言,你要了解你现在的情况,顺从是你唯一能让你好过一些的方法。我不介意把昨天的手段再用上一遍。”
林默言脑海中闪过昨天发生的那些事,再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妥协般的开口。
“他是我继父,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一出生亲生父亲就和母亲离了婚。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母亲和另一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继父结了婚。他对我母亲很好,对我也不错,不过慢慢的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次数越来越频繁,直到高考报完志愿之后……”林默言咬了下嘴唇,将心底涌上来的悲哀压下,才继续开口道:“我突然发高烧,或许是我逃离他的行为惹怒了他,他趁我生病把我衣服全脱了,接下来的还用我细说吗?”
方宇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的事实,林默言此时极力掩藏脆弱的表情让他不想再逼问下去,那种隐隐约约的心疼又一次浮上心头,他沉默着,还林默言一分宁静,让他将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第二十九章:三天的休息
林默言见方宇不再逼问,自然不会再自揭伤疤。那一次的记忆既模糊又清晰,他记不得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但是朦胧中身体被触摸抚弄的恶心感总是会在梦里出现,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林默言努力的放空自己的脑子,试图将此时清醒状况下回忆起来的不堪事实清空。但是那天的情景就像巨蟒一样缠绕着他,越是想忘记,那些画面就愈加清晰,而昨天方宇对他所做的那些事,也被这不快的回忆引出来。
林默言心里窜上一股火气,没上大学之前被人觊觎,上了大学之后却被人侵占,明明是为了逃离,却跳进了更加幽暗的深渊,希望杯突然掐灭,又一次陷入黑暗,林默言不禁怨愤交加,只想把心里这股怨气发泄出来。
“方宇,其实你和那个禽兽没什么区别,有过之而无不及。”林默言冷冷的开口,声音里充满着不屑。
方宇眼睛里原本的那一丝怜惜被林默言的话语打散,他的眸色深了些许,冷眼看着面色冰冷用言语讽刺着他的人。
他弯下腰来到林默言身前,捏住对方的下巴,微抬起来,与林默言对视着回应道:“林默言,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说话小心点。”
林默言原本镇定自若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又在瞬间被掩饰的极好。
林默言顺着方宇捏着他下巴的手,将下颚抬起半分,盯着方宇的眼睛说道:“我没忘,可是你不能控制我,不是吗?”
方宇看着一脸坚定的林默言,轻笑出声:“那就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控制你。”
方宇松开钳制着林默言的手,将其转换位置放在林默言的腰间暧昧的摩挲着,嘴唇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林默言,你的前面已经被调教好了,现在我来调教你后面的洞,至少能让你在床上的时候,乖乖听话。”
方宇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林默言的耳际,林默言却觉得那像是一阵阴风,冷测测的,让他不寒而栗。
“不过你下面的两个洞,现在都被玩坏了,我只能等等了,三天后,我会让你在床上乖乖听话的。”方宇再一次开口。
林默言垂下眼帘,将里面的害怕与战栗掩饰住。
方宇退回自己的身体,站立在床侧,低头看了林默言一阵,接着说道:“你在这休息吧,别想走,我三天后回来。”
随即迈步走出客房,几分钟之后,传来防盗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林默言深吸一口气,放松僵硬的身体,有些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他双眼无神的盯着纯白色的屋顶,任思绪胡乱的飘散着。这两天的事发生的太快,他每时每刻都要面对这个从前讨厌,现在带给他无限痛苦的人,脑子被这件事完全占据,已经快不会思考了。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承接那个人的怒火与相应的报复,无法逃避,不能逃离,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周身一片黑暗,连一丝亮光都看不到。方宇想做的,就是折辱他,让他顺从,而这正是他做不到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保有底限的情况下,尽量让自己好过,等待着机会反扑,或者是等待着方宇主动放手。
林默言的眼睛里多了抹坚定,就算是境况再不好,他也要照顾好自己,从身体到精神。他摸摸肚子,虽然不饿,但是只有吃了东西,养好身体,才能面对方宇接下来的报复。
于是他起身来到厨房,试图寻找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出乎意料的,厨房的冰箱里有不少青菜肉类。
林默言在方宇不在的这几天里,早睡早起,三餐按时吃,把被折磨的无力虚软的身体调养好。
方宇回来的时候,正是三天后的晚上,林默言此时刚吃过晚饭,正在客房休息。
他听见防盗门开关的声音,心里一颤,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他都快忘记自己还会见到方宇这件事了。
他依旧坐在床边,保持着冷静,脸上一片冷漠。
方宇推开客房的门,看见的是林默言挺直了身体的背影,他迈着步子走到林默言的面前,在他身前站定,瞥了一眼沉默着的人,开口道:“林默言,脱衣服。”
林默言抬眼看向方宇,嘴角讽刺的翘起。
方宇本就不太畅快的心情一下子又沈了几分,他低沉下脸,又一次强调的重复:“脱。”
林默言还是不动,只是唇角的讽意又加深了。
方宇怒极反笑:“林默言,看来你是想做艳照门的主角了?”
第三十章:情动的表情
林默言有一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错觉,这个人手里握着的是能把他一生都毁了的东西。
林默言的唇角僵持了一瞬,随即放下翘起的唇角,站起身与方宇对视,右手探到腰间,打开裤腰带,接着是拉链,整条牛仔裤因重力的作用顺着两腿滑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