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你心存介怀!”
“我没大爷……我父皇是长子……”楚天摸摸鼻子,天哪,凤珏都骂人了!
凤珏一脚将楚天踹到一边,手一指,“康平郡王那老不死的是你老子的表哥,不是你大爷是什么!”说到康平郡王他就来
气,整个一老不修,一大把年纪了见了好看的别管是男是女,上来就摸人屁股,凤珏被摸过,楚天被摸过,不过凤珏当时
就将人踹趴下了,而楚天是敢怒不敢言。
“呃……别提他了。”提到那个老不修的楚天也很汗颜,突然感觉到凤珏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对劲,“那妖孽都想杀你了,
你还替他说话?”还开口闭口的叫人星君。
凤珏轻叹一口气,“他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救我。”
“什么?”楚天一怔,哪有这么救人的?
“听说过凤凰浴火,涅磐重生吗?”凤珏淡问。
“嗯。”楚天点头。
“凌峻的凤凰在溺死之时会化做凤凰飞回凌峻,从此不会回到人界。”凤珏轻笑声,“他藏在傀儡中的蛇是一种巨毒蛇,
就连凤凰都会陷入溺死,他算好了,将我送回凌峻,只不过衣在他的计划之外,他想将凤王引下来……”他无奈的摇头。
“这样啊,那是我不是很无辜被牵连了进来?”楚天摸着下巴一副欠抽象。
凤珏眼角抽动,冲门叫了声,“趴墙根的都进来!”他手一挥门无人拉自开,门外三人都侧耳往里探听,三人不是外人,
楚衣、凰晔、秦玟,三人对看一眼,走了进来,凤珏拉过楚衣,半撒娇的问:“衣,你是这小子的皇叔对吧?”凰晔拉着
秦玟一边磕瓜子看戏。
“是呀。”楚衣看着他撒娇的小模样心痒的不得了,手一勾将他拉到怀里。
“那我跟了你就是他的皇婶对吧?”他勾着楚衣的脖子身子往楚衣身上蹭。
“当然。”楚衣搂着他的腰,双手不老实的开始乱摸。
“如此说来,我要是怎么着他了不算以下犯上吧?”凤珏上半身已经贴到了楚衣身上,屁股翘起。
“自然!”楚衣的手放到了他的屁股上,一路往下摸去。
“那就好。”凤珏懒在楚衣怀里,对着一边看戏磕瓜子的凰晔秦玟一仰头,手一指准备逃的楚天,“给爷揍他一顿,出手
重点不用给爷留面子。”
“好嘞!”俩人瓜子一扔对着楚天就扑了过去,紧接着就传来楚天的惨叫。
楚衣抱起凤珏到旁边的厢房滚床单去了。
内屋中的苏小绣在熟睡中做了一个很遥远的梦……
十年前新春,西城庙会,庙院一角跪着一女孩儿衣衫褴褛,头绑麻条上插一根枯草,一看便知此女卖身葬亲。
然而看的人多,问的人少,这战争年月谁家有闲钱来买个五六岁的小丫头。
女孩儿已经连着跪了三天,几乎是滴米未进,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晃了两下,眼看就要倒下了,这时一双小手伸来,手上是
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女孩儿抬起头看到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披着锦绣斗蓬的小小姐,小小姐将肉包往她面前递了递,
“快拿着!”她低下头,吞吞口水,摇了摇头不敢拿。
小小姐拉起她的手将包肉塞到她的手中,转身就跑,女孩儿看着手中的肉包眼睛有点湿,慢慢的咬了一口,满口的食物香
,三天来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眼泪瞬间落下。
突然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她抬起头看到那位小小姐拉着两名少年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小小姐手一指她,“大哥
,二哥,我要她!”
苏大公子拉过妹妹在怀里哄着,“小绣乖听话,咱家不缺丫环。”
“就是就是,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添乱,快跟二哥回家!”苏二公子上手揪妹妹。
苏小绣小脸一嘟挣开他们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女孩儿身边,“你们不买下她我就不走了!”
苏大公子正要去拉妹妹,却被苏二公子拉到一边,使了个眼色,“小丫头那你呆着吧,我们回去了!”二公子拉着大公子
就走,头也不回。
本以为这小丫头也就是闹闹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可是到天黑都不见苏小绣回来,苏夫人听说两儿子将小女儿一人扔西城
了差点没拧掉两儿子的耳朵,忙叫人提灯去寻。
苏夫人生有两儿三女,苏小绣是她最小的女儿,自打四女儿三岁时病死后,她对小女儿是百般疼爱。
当苏夫人带着家丁寻到西城老庙时,就看到自己家女儿和另一个女孩儿裹在一个斗蓬时,依偎在一起,就好似是感情深厚
的姐妹俩,怎么去拉也不分不开。
最终苏夫人只得将那女孩儿买回了府中,那女孩儿名叫金兰,义结金兰的金兰,从此她便跟着苏小绣,两人年龄相仿,身
高相仿,容貌更是有几分相似,所以平日里两个人好的就跟亲姐妹似的。
苏小绣九岁随父参加太后寿宴,在寿宴上被凤珏高超的琴艺所折服,回到府中撒泼耍赖说什么也要拜凤珏为师,苏大将军
被小女儿折腾的没办法了,厚着脸皮上梧桐居磨了将近一年的嘴皮子,总算给磨下来了。
苏小绣十岁拜凤珏为师,十二岁小有初成,十四岁琴艺在紫宸为绝佳,十五岁正是大显身手之时,家中遭遇突变,父亲自
尽于朝堂之上,而他们将面临着抄家,那一日她的娘亲遣散了府上的家仆,站在祠堂中不言不语,娘亲的意思她懂,二哥
和嫂嫂们也懂,那一日,她将抚晓擦的很干净,交给了金兰,“金兰,请你想办法将它与我葬在一起。”又交给了金兰一
起她平日带的金银手饰还有几十两银子。
“小姐,这是奴婢最后为您沏茶了,小姐请。”金兰为她沏了一杯茶,她喝下后全身无力的倒下了,隐约间听到金兰与娘
亲的对话。
……夫人,小姐才华横溢不能就这么的走了,金兰愿代小姐而死……
……不可。……
……夫人,奴婢求您了,奴婢与小姐无论身材年龄都相仿,小姐平日很少见外人,认得小姐的人并不多,奴婢换上小姐的
衣服,奴婢已经安排好人将小姐接出去,只说是奴婢身体不适,没有人会知道……
……不可。……
……夫人!您就不想为苏家留下一丝血脉吗?他日也好有人为苏将军叫冤!小姐才十五岁大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夫人奴
婢求您了!……
……换衣服吧……
……奴婢谢过夫人……
那日她清晰的记得金兰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小姐的恩情奴婢今生是无法报答了,若有来世奴婢定当结草衔环!
那一日好似从天堂掉到了炼狱,一切都变了,死不可怕,一个人孤独的活着那是最可怕的,一路寻找被贬的三姐姐一路抚
琴卖艺为生,有过不少公子名家看上了她的琴,天出过很高的价钱,她却一直摇着头,回着同样一句话,师父说,琴有灵
性,能感知到七情六欲,做出背叛它的事,琴会伤心的,也侮了自己从此再也弹不出动听的曲子,我不想让它伤心。
她一路的寻找身心疲惫,头发也因此早生华发,执着的想要杀了那个昏君只为了寻回那个迷失的自己,当跌入师父的怀中
大声哭泣,心反而轻松了很多,好似对楚天的恨也轻了一些。
苏小绣醒来后走出内室就看到,凰晔秦玟坐在圆桌边喝茶聊天,墙角边上蹲着一人看着有点眼熟,不过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的很难认出来是谁,于是她直接歪着脑袋问凰晔,“我师父呢?”
“来,坐这,我哥一会儿就出来,喝茶吃点心。”凰晔给她倒茶,秦玟给她夹点心,她还是看了看楚天,耸耸肩吃点心。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有小二进来,在楚天耳边说了句话,楚天立马杀了出去,冲入隔壁屋子,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内室,刚
要骂人,看到床上的情景立刻红着脸转过身去,“你们两个……把衣服给我穿好了!”
这两人衣服没穿好?当然不是,是压根就没穿!
楚衣靠坐在床上,凤珏趴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抚着凤珏的背,一条薄被就盖在两人的腰上,露着赤裸的上半身。
凤珏理都不理会楚天的吼叫,勾着楚衣的脖子小猫般的蹭,“想好怎么办了吗?我家徒儿还等着报仇呢。”
“呃……你和她说说她要什么朕都答应还不成吗?”楚天乖乖的说,不乖不成呀,小命要紧!
“呵!”凤珏低笑声,枕着楚衣的心口看楚天,“咱们挂赌的,我敢保证,她要是让她家人活过来。”他的徒儿他了解。
“呃……那怎么办?”楚天回头偷看,正看到楚衣在凤珏唇上偷了个香,凤珏半真半假的捶他的胸口,楚天赶紧又将头扭
了回来。
“我可以帮你将事了了,但是。”凤珏一说但是,楚天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爷不做赔本生意,要么你给爷当三天跟班
,要么……”他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你让皇后亲手做十二座七阶琉璃塔。”
“好,我回去问问。”楚天点头不就是十二琉璃塔嘛,应该不难。
楚天前脚刚出去,楚衣立刻扑倒凤珏逼供,“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会选择那个了?”
“当然了。”凤珏笑的奸诈,推推楚衣,“快起来啦,我要见小绣去啦!”
“行,那么夫人剩下的咱留晚上。”楚衣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放开人,为他穿衣服顺手吃豆腐。
苏小绣被叫到隔壁屋时,正看到凤珏贤惠为楚衣整理衣服,楚衣看到她进来在凤珏脸上亲了一口,“你们聊,我在家等你
。”
“嗯。”凤珏点头,楚衣走出门后,凤珏招手叫苏小绣过来坐,他坐在她的身边,“小绣师父有一件事必需要让你知道。
”她乖乖的坐好等他说,“苏惠病逝了。”
苏小绣眼泪顿时落下,最终还是剩下她一个人了……
窗外不知是谁家晒的棉衣跑了絮,风一吹茸絮满天飞,六月的天,满天的茸絮,好似下了一场六月雪。
番二:七级浮屠,十二塔
楚天回到宫中时已经是掌灯时,皇后正在画图纸,自从她入宫后,便不在做琉璃器皿,然而她还是会画一些图纸给制金局
,她所画的图纸十分的精细,很考究制做手法,让制金局的大师们赞不绝口。
楚天静静的看着画图的她,这时的她很美,很认真,全心全意的投入自己的世界中,充满了魅力,亦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
她时,那种流光溢彩的魅力。
月上云端,灯盏三换,皇后终于收了笔,伸了个懒腰,抬头时才发现一直等在那里的楚天,微微有点诧异,“陛下何时来
的?”皇后命人给他换茶。
“你画图的时候。”楚天拿过宫人上的茶,走到她面前将茶递给了她。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看着他,“陛下来有事?”
“嗯。”楚天点头,“凤珏向朕要你做的十二座七阶宝塔。”
她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抖,眼睛垂下,放下茶杯,轻唤,“琳琅。”
“奴婢在。”俏丽的宫女在她身边行礼。
“去把本宫那青花瓷盒取来。”她轻声吩咐。
“是。”琳琅行礼,走入内宫,不多时便双手托抱着四四方方的青花瓷盒走了出来,放于桌上。
“打开。”皇后轻言,琳琅将瓷盖打开,里面青布软托上,两行一字排开,上六下六共十二座人手掌大小的琉璃宝塔,宝
塔虽小,然却做的十分精细,无论是塔门塔窗还是塔上的瓦片,就算是塔铃都做的栩栩如生,离近细看塔身上密密麻麻的
写着经文,那些经文只有小米粒大小,却能让人清晰的看出来,十二座宝塔正是一部大悲咒。
皇后手指抚过宝塔,“陛下要的可是它?”
“正是。”楚天应声,这么精致的宝塔有点不想给凤珏了!
“那么,请陛下拿休书来换吧。”皇后闭上眼,心口隐隐作痛。
“什么?”楚天大惊,“小乔你乱说什么!”
皇后摇头,“臣妾没乱说。”她慢慢睁开眼看他,“这十二浮屠是我的嫁妆,曾经珏说过,这十二浮屠到他手中之时,他
便八抬大轿迎我入府,我不向陛下要休书,要如何嫁入梧桐居?”那是年幼的承诺,他在她面前说的话,是她先背叛了。
十五年前,冬,深夜,虞家老宅后院枯树下废井中,她,虞乔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她可以感觉得到死亡离她越来越
近,腿骨似乎是断了,动也不能动,干渴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遥遥听到家丁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张不开口,只得认命
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并不是自己落入井中,而是被可能是她父亲的人,她娘亲的曾经的情人之一丢到这枯井之中,只因娘亲不愿与那人走,
她的娘亲当年可是名震紫宸的绝色大美人,情人比头发还要多,生下了她与虞蓝两个同母异父的女儿,却一生未嫁,娘亲
总是说,男人是信不过的,此时他们爱你,不知将来又要爱谁,她宁可谁也不爱,她就想要两个漂亮女儿,得到了也就可
以了。
虞乔听下人说地过,娘亲曾经怀过男儿,当大夫把脉时说她怀的是男孩儿时,娘亲毫不犹豫的将他打掉了,虞家的人都说
她的娘亲非常狠毒,但娘亲对她还是妹妹很好很好,她觉得娘亲是在恨什么人,不然不会这样自虐似的报复。
她轻笑,好奇怪都快要死了,思路却还是这么的清晰,真是讨厌!
“需要帮忙吗?”脆生生的声音从井上面传来,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比娘亲做的琉璃器皿还要精致,一双
细长的凤目炯炯有神,似是镀了金的琉璃珠,小小的人儿爬在井边看着井底的她,他好小,有四岁吗?
她艰难的点了下头,井边上的小人儿侧头对旁边的人说话:“鸠盘抱她上来。”
“没问题。”随着一声应,一道白影袭下,她只觉得身子一紧,回神时已经离开枯井,一名白发白衣的少年抱着她,井边
站的小人儿一身冷清蓝,一身暗红肤色略暗的男孩儿从枯树上跳下,大概是他爬到树上才发现了井中的她。
“你们……是谁?”她艰难的发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老宅之中?
“别说话,你腿骨断来,你是虞家的人吧?”小凤珏拉着她的手询问,看到她点头,他抬头对鸠盘言:“走,找虞姨去。
”
“嗯。”鸠盘点头,一行人往新宅走去。
还未进入新宅大门,便听到了虞家当家虞冰吼叫:“快说!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你快说!”走入新宅一眼就看到,虞冰
双手掐着一个被捆绑起来跪在她面前男人的脖子用力的摇,她那张绝艳的脸已经扭曲,犹如修罗。
“娘……”虞乔虚弱的叫了声,声音很小,很小,虞冰却听到了,手上的动作停了看向女儿,立刻丢开那男人,三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