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竟然敢跟别人说我不好?行,此仇不报非……穿越人士!你等着瞧。
晚上就寝时骑在他身上咯吱他,痒痒肉是个新发现,原来堂堂礼亲王也有弱点。
他笑着拉住我的手:“谭秀是诈你呢,我怎么会跟别人说你不好?”
“切……那他的奴籍是不是你交代九王爷给免了的?”
“这到是真的。”
扑过去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现在礼亲王也喜欢扮菩萨啦?真是个大善人啊!”
他双臂一合不让我起来,贴在我的耳边说:“我不给他安排好了到时候你还得跟我磨叽这点儿事。而且,这也算给咱们俩积点儿德,希望老天看在我做善事的份儿上让我的小甘草永远陪着我。”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笃定的说:“我会的。”
他的大手缓慢的抚摸着我的腰,“今天试一试你在上面的姿势好吗?”
脸一下就红了,虽然现在时常享用鱼水之欢,可是我还没达到这么热情奔放的程度。
“别……”
(河蟹凶猛,以下省略若干字……)
短暂休息后他恢复了理智,焦急的爬起来看着我,“疼不疼?哪里难受了吗?”
“还好。你……真是太猛了。”其实我并不觉得累,只不过腰上被他掐出两个青印子来有点疼而已。
他叫人送进来两盆热水,亲手拧了热手巾来给我擦拭。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这种事即使到了现在还是有点不习惯让他来处理,我红彤彤的脸惹来他的大笑,一把将我抱起放在怀里:“你害羞的样子最可爱了。”
在不停的骚扰和亲吻中擦净了股间的粘腻,还想擦擦身上的汗时被他拦住了,“现在天儿还冷呢,我叫他们明天一早准备热水咱们洗个澡,好不好?”
“好。”把手巾扔回盆里立刻就被他揽进被窝,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虽然有点汗粘粘的,但是能直接感受他皮肤的温度,抚摸着他强健的体魄,我觉得很幸福很安心。
桐国特使如期抵京。
经常跟随王爷去谈事让我发现了很多新奇的变化,其中最叫人吃惊的就是王妃。
曾经的礼亲王王妃,现在的身份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参将!与记忆中身材高挑的华服贵妇完全不同,一身戎装衬托得她英姿勃勃,眉宇间气势非凡,刚强中还隐约带着点儿女性特有的温和。
看她作为武将和特使图烈谈兵论战,豪爽洒脱不亚于男人。我的心里就一个字:赞!
悄悄抬眼观察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有欣赏的,有好奇的,也有不置可否的。但是桐国那边的人一律齐刷刷的满脸尊敬,也对啊,他们国家的女人们就是很彪悍的,估计王妃这样的要是生在桐国肯定会被当成偶像来崇拜。
散席时王妃(其实现在已经称呼她为洪参将)特意赶过来和王爷说了几句话。大体意思是上次商量的事她已经办妥了,请王爷放心。
王爷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闺女,“很好,洪参将辛苦了。”
王妃按照武将的礼仪拱手谢过潇洒的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我忍不住眼睛里冒星星:“哇!王妃真帅!”
王爷假装绷着脸:“嗯?比我还帅?”
大笑:“不不,你更帅,你是我心里最帅的,永远都是。”奉送甜蜜蜜的亲吻一枚,靠在他的肩膀上感慨:“我猜你这回是用提拔洪尚书的女儿,培养她当旷古绝今的女将军来争取到兵部的支持吧?”
“没错。”
“真好,我一直觉得王妃这样的女人做家庭妇女就太可惜了。”
其实不仅是王妃和紫苏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九王府上下所有人也都踏上了新的人生旅途,比如张小顺就和当年的我一样被踢到了邓春秋的门下,嘿嘿,私以为这是他上辈子笑话我被老杂毛儿拾掇的报应。
六王爷最惨,原本只需要针对我家王爷就行了,谁想到现在是三六九鼎立的局面,而且最让他吐血的就是王爷非常高调的与九王爷联盟!
这两个人一文一武,要谋略有谋略,要兵权有兵权。如果上辈子王爷最后要靠手段计谋笼络余泰给六王爷一个釜底抽薪的话,这辈子三九同盟时就是明目张胆的控制京畿军权。更不用说,还有在军中呼声口碑极高的洪参将誓死效忠……
六王爷啊,我要是你,这辈子就消停点儿吧。话说,那天看帐房的册子上有一些来路去向不明的大宗银钱流水,难道……我家那狡猾的王爷又开始给别人修大墓了吗?
其实我对六王爷没啥好印象,但是他媳妇怎么说也是咱老乡啊……如果我提前求求情的话,季央那么多点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放老乡家一条活路呢?
“不可能。”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儿就被他掐断了。好吧,我也明白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所以闭口不谈,乖乖的窝回他怀里。
现在他特别喜欢和我一起裸睡,我也乐得天天有帅哥来摸。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无意识的画圈圈,满鼻子都是他特有的味道,很好闻。
“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手指被他抓住,“小甘草,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但是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什么事?”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如果是从前,我肯定会有所隐瞒,但是我们已经一起经过了这么多,没道理再遮遮掩掩。
我的过去非常简单,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成长之路,普通的职业。最后辉煌了一把,“我们那里处理公务的地方叫写字楼,很高很高,有三四个城门楼子那么高。一天中午听说有个姑娘要跳楼自杀,我去看热闹的时候多嘴劝了姑娘几句,她听着顺心不打算自杀了,结果我去扶她的时候她脚一滑差点儿掉下去。不幸的是,她没下去但是她把我推下去了,于是我就摔死了,然后我的灵魂就穿越过来了。”
王爷听的直磨牙,“你就是多余管闲事!”
“切,不管闲事怎么能有机会遇见你啊?笨!”嘻,终于轮到我骂他笨了吧?
“不,我宁可不遇见你也不希望你曾经受过这样的痛苦。”
这话竟然能从滕季央嘴里说出来?天方夜谭了……
“你放心,我一点儿痛苦都没有。专家说了,胆子小的人坠楼的一瞬间就把自己吓死了,摔在地上之前已经死掉所以一点儿都不疼。我胆子向来小,只记得‘咻’的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手臂更用力的将我抱紧,好像下一秒我会像我说的一样“咻”的一下消失掉。
“哎哎,你怎么怀疑到我的?我一直很小心的啊。”
“就是你太小心了。从你进府开始就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说话办事大人样儿,小孩子的玩意儿从来就没见你玩过。你家卖的是死契,可是你十来岁就开始攒钱。逃跑的计划很周全,还知道扮成菜农,提前兑好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干的出来的。”
嚯,听话茬儿他是早就留意我了啊?美滋滋的在他怀里扭了扭,“还有呢还有呢?”
“你最失策的就是忘了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到了王府除了东张西望也没见你对好玩意儿好奇过,听说那个西洋钟还是你找到在哪儿上劲儿的对不对?”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王爷大笑:“最后让我真正起疑的就是那些西洋点心。”
“那点心又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是六王妃先开起来的。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很长舌,把自己的‘非凡’来历告知了老六的心腹。她想不到的是那些大臣中有一个最迷信移魂妖法给吓得不行,偷偷去约天宁观的道士做法,直说六王妃是个乱世妖孽来蛊惑老六的。”
“这……你信吗?”
“我当时自然不信,但这是个套取老六那边儿情报的好机会所以就派人伪装成道士潜伏在那个大臣家,这些都是不相干的后话。然后,想不到那个女人刚折腾起来的新鲜玩意儿很快就被你破解了,还联络老号铺子拆她的台。当时我很想问你如何知道吐司和酵母,除非你跟那女人来历相同,否则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的用法?”
“果然马脚都是露在细节上的。”唉,给钟表上个发条和分析一点西点的制作方法都会被他洞悉背后的秘密,不知道是他太聪明还是我自己太大意?
“你那个点心铺老板祖上是母后家的家奴。”
我靠啊,怪不得他的消息这么灵通呢!“你手下到底有多少眼线啊?我怎么觉得到处都是你的人呢。”
“所以,我早就知道六王妃的身世了,简单推断一下,你应该也和她差不多。”
离开他一点儿,“你都知道了还问!好啊你,竟然用这个试探我!”搔他的痒痒肉,魔爪神功。
笑闹了一会儿被他按住:“别乱动了,回头出了汗你又睡不踏实。”
顺服的依靠在他的胸前,“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六王爷家求情了吧?怎么说六王妃也算是我半个老乡啊,当然,你说的在理,我不强求的。”
他低下头来细细吻我的眼角:“各人有各人的命,老六要是不痴心妄想我也不会拿他如何。你的脸怎么又红了?”
“废话,还不是你瞎摸的!”
他的身体覆盖了上来挤在我的腿之间,让彼此私密的部位缓慢的摩擦着,“不管你来自哪里,以后你永远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双腿熟练的缠上他的腰,为他独断的话和即将开始的愉悦怦然心跳……
六王爷在权利的诱惑下依然走上了不归路。桐国和谈,西洋冶造处,户部清查,立储。一系列计谋让这个男人的下场真的像他的名字“若虹”一样,风光一时却绚烂短暂如虹。
在王爷的支持下,九王爷顺利登基,天下太平。
可这也代表着我前世死亡的日期越来越临近了。王爷表面上不提,可是我经常能发现他一个人沉思,甚至无意识的叹息。
现在他不愿意我离开他的视线,哪怕几分钟的时间也会让他不安。一声轻咳都会让他紧张,才入阴历八月各种大毛儿衣裳就被搬了出来。
晚上起夜的时候他都不允许我下床,亲自端来夜壶要我就地解决。即使知道他现在是一根弦绷得死紧,我还是忍不住抱怨,几次宁可憋到天亮。
后来总算妥协,但他睡的极轻,我稍有动作他立刻就醒。
八月十五一早他就叫我起床,穿戴上保暖的衣服拉着我去观音庙敬香。
看着直直的和我并排跪在佛像前的爱人,我默默的许愿:请菩萨保佑我和我的爱人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前世的忌日终于到了。
他叫人弄了几个我爱吃的菜摆在我的房间里。只我们两个人,一壶酒,两只杯。
他刺破了我们的手指滴了血在酒里,“从此以后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你的身体里也流着我的。我滕季央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和我的小甘草厮守终生。”
交杯酒一饮而尽,时间在我们缠绵的对视中流逝,谁都不想说话。手拉着手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突然我觉得一阵心悸,天旋地转后已经被他狠狠的抱在怀里。
谁敢跟我抢我就灭了谁!
稍微平复之后抬起头,看到他惨白的脸:“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其实从阴历八月开始我就觉得身上很压抑,现在却宛如脱掉了沉重的桎梏,一身轻松。也许我的劫数就这么过去了吧?前世的此时此刻我们经历了分离,这一世的此时此刻我们还能紧紧相拥在一起。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秒都是崭新的幸福的延续。
后来在我二十岁的生辰时才把当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告诉他,他默默的想了一会儿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是咱们的情感动了老天。”
我眯着眼睛笑,那当时我听到的那句“谁敢跟我抢我就灭了谁!”是谁说的呢?
算了,这种事根本就不用问的。
替他斟上酒。看着爱人的笑容,只要能永伴君侧,这辈子我就大满足了。
正文完
番外:仙人掌解密
新帝登基以来国泰民安,有了和西洋人的贸易合作虚空的国库又充盈起来。除了早期的运作是由王爷和邵先生一手操办之外,一等通商走上正轨王爷就撒手不管完全丢给邵先生一力承担。所以邵先生的官职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前世时的吏部而是被袁曦纳入门下,作为下任户部尚书重点培养。
王爷曾经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对袁曦说:“有了邵棠这个宝,你也可以早点告老还乡了。”
也许是因为王爷这辈子只是个王爷,袁曦放下了大臣对君王的戒备,反而和王爷不拘小节的做起了忘年交称兄道弟。
当年王爷明确表态不参与皇权争夺战时,袁曦的不解和惋惜连我都能看出来,其实,这种老油条真正推崇敬佩的帝王是王爷这种人才对。
有了王爷的一句话,先生的官路顺风顺水,在三十四岁那年正式官拜户部尚书。更因心思缜密,八面玲珑,博学谦逊成为当朝名仕的典范。
期间谭秀协助邵先生促成洋务经营方面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又因对西洋各国历史文化的钻研颇有成就,于是年纪轻轻就皇帝破例提拔为礼部左侍郎。
西洋的知识文化随着通商的机遇开始大量流传至国内,据说谭秀是唯一掌握四种西洋语言的大臣,是以皇帝加封其为内阁学士,作为洋务顾问常伴君侧……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野外亲手给王爷烤肉串,等着一饱口福的家伙悠哉的倚着树摆弄着手中的弓箭。
“皇上不会是对谭秀……那个了吧?”
王爷仰头一笑:“老九是有贼心却未必有贼胆儿,你当谭秀是好对付的吗?等闲手段哪儿能收服的了他?”
瞄他一眼,我酸溜溜的说:“是啊是啊,真得是不等闲的人才行。”
他把长弓立在树边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好大的醋味儿。”
歪过头冲他做鬼脸:“就是醋,酸死你!”
胸口探进一只贼手,“出这么多汗?”
“去去,本来在火前头烤着就难受,你还来捣乱?”
“我给你解开一点儿吧,这林子下头的风到是凉爽得很。”
这么多年的相依相伴,早就习惯了他的照顾,虽然不怀好意的揩油行为居多,但我很喜欢这种恋人间的小打小闹。
终于烤好,一人两大串,实实在在的松枝烤肉。他一边吃一边往我身上瞄,看得我直发毛。低头一瞧,刚才被他占便宜扯开的衣衫松松散散的,胸口上的玉兰纹身若隐若现。
这个纹身我们俩都有,在各自的左胸,唯一不同,我的是红的他的是黑的。红色是礼亲王的颜色,虽然花纹很美,但我总觉得像被盖了私人印章一样。
我们会出现在荒山野岭完全是因为有一天我突然感慨了一句很想念镇守在边关的王妃。王爷立刻把手中的政务全权委托给邵先生,然后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和银两带着我轻装上路。
没有王府仪仗,也不和过路省份的官吏打交道,纯粹的游山玩水,吃遍各地美味。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在我睡下后写就的折子还是密密麻麻的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