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才不会单纯陪我出来玩儿呢,这个人啊,做事不来个一箭双雕丫就心里难受。
吃毕。
跨坐在他的身上来一个烤肉风味儿的长吻,任由他的唇舌一路下滑在胸口处徘徊吸吮。早已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身体生涩不再,我低头亲吻他的头发,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游移。
也许是我变得放荡了吧?可他刚才的眼神已经传达了他想要的信息,满足爱人所有的要求和期待,就像他一直都对我做的一样。
地为床,天为帐,即使滚了一身草屑灰尘,这种新鲜的刺激无异于加深了欢爱的情趣。
云收雨歇,仔细的帮他整理着外表。当我们面对面站着互相整理对方的衣领衣袖时,他轻轻的叹息:“我都忘了没有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最怕听见他说类似的话,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每次还是心酸得想哭。
一连串的亲吻,吻在他的嘴角,眉梢,“你那会儿几乎是连轴儿转的用公务打发时间,我都在旁边看着呢。以后不许提,听着心里很难受。”
他抚着我的后背:“好,再也不提了。”
突然想挤兑他一下,“好好的提起这个话来,你有什么目的?”
王爷一愣,“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随口一说。生气了?”
“切,我还不知道你吗?就说这次出来吧,你那些折子都给谁送的啊?不是说就咱们俩吗?你的折子必然是事关民生机密,会用旁的人送?说!都谁跟来了?”
“还能有谁,你的老熟人呗,”他摸摸我的头还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越来越精了!”
“苍术?昆布?杜仲?”说一个就看他点一下头,我靠啊……“那,那,咱们刚才……你怎么不早说!”
王爷又是那副成竹在胸的屌样子:“他们看见的还少吗?这儿荒郊野地的,估计他们离的远看不到。不过……你刚才叫的那么起劲儿,他们习武的人耳力又好……”
我OO你个XX!没脸见人了……
晚上宿在离边境不远的小镇客栈,也许是中午吃的鹿肉发挥了功效,某个王爷化身成发情的野兽:“乖宝贝,你看我都忍不住了。”
“自己打手枪去!”
“不能打,你以前不跟我说过频繁用手来解决会伤身体吗?你还说什么来着?铁杵磨成针了?”
亏他天天那么多大事儿要忙的主儿,竟然把这些还记得这么清楚。
最后当然是武力智力全处于下风的我被缴械了……这可真不公平啊,有时候我会偷偷的想一下,上王爷的机会有多大?他被上了之后会什么反应?为毛在过程中付出劳动多的人会比我精神头儿好呢?当一号是不是很爽啊?
一天内连续的过量运动让我睡的很沉,醒来睁眼已经是阳光洒满……身?我记得我是在客栈啊,怎么会……
“小甘草!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怒气冲冲的对我吼着。
王爷变了……虽然他还是高大威猛,可为毛他全身都是刺呢?“你……怎么变成仙人掌了?”
“不光是我变,你也变了。”
什么!低头看自己……我草啊,为毛王爷是仙人掌,我却是仙人球呢?
“王爷~~”一个颤抖的声音委委屈屈的从旁边传来,“您能告诉奴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倒,只见一棵粉色的剑兰多里哆嗦的探了个头儿,不是苍术又是谁?紧接着还有天堂鸟杜仲和康乃馨昆布陆续冒头儿。
随着拉门打开的声音和走进来的那个穿着UGG雪地靴的少女,我终于觉悟--我们五个穿越到现代的一个小花店里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店姑娘手持一把利器走向我……
“不要啊!王爷救命!”
结果姑娘只是在王爷那棵大仙人掌的头上划了个小口儿,然后把我从土里挖出来嫁接上去而已。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欢蹦乱跳的跑了进来:“小姨,这个仙人掌这么丑不会有人买的,这么占地方不如扔了吧?”
姑娘拍拍小男孩的头:“我刚种了个小仙人球上去,你看,这样不是可爱多了吗?那个小仙人球头顶还开了朵小花儿呢。”
剑兰、天堂鸟以及康乃馨都谨慎的躲回了花丛中。
我花痴一样红着脸:“王爷……我在你身体里哎。”
“闭嘴!”虽然这一屋子的花花草草都对我家王爷表示了绝对的臣服,可这些恭敬远远比不上那个小男孩带给王爷的侮辱。
小孩似乎和仙人掌王爷特别过不去。趁着他小姨不在,从王爷的身上揪下来一根儿长刺,然后坏笑着用王爷的刺在王爷身上扎来扎去。
每每此时王爷都会绷紧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喊疼,结果我在上面被夹得爽的不得了……
噩梦还没结束,姑娘回来的时候那孩子一个劲儿的说:“这个小仙人球多可爱啊,小姨拆下来吧,肯定很快就被人买走了。”
啊!不要啊,我不要和王爷分开。可惜姑娘似乎听了小孩的话动了心……
罪恶的带着园艺手套的大手向我伸来……
“王爷!夹紧啊!不要让她把我拔出去,夹紧,夹紧,再紧一点儿。”
唔……好爽啊。
姑娘拔一下,王爷夹一下,再拔一下,再夹一下……
“该死的女人胆敢来抢我的小甘草!”王爷在咆哮。
拔一下,夹一下,拔一下,夹一下……
“咦?怎么弄不下来呢?”姑娘仔细的看研究着我们连接的部位。
王爷气得全身的刺都炸了起来,“苍术!斩了这个死女人!”
剑兰苍术哆嗦着探出半边脸:“王爷,奴才手中没有兵器……”
姑娘继续锲而不舍的拔啊拔,王爷也奋力的夹啊夹,我爽得直翻白眼儿:“王爷,你好紧啊~~”
小男孩也来围观,看了一会儿撅着嘴说:“小姨快别拔了,你看小仙人球的根都磨出浆了,你把它拔坏了!”
小弟弟你错了,我不是坏了,我是射了……
危机暂时解除,王爷依旧用力的夹住我的根,欲仙欲死啊~~
“王爷,别夹了,我不行了。”
康乃馨昆布一抖一抖的笑得“花枝乱颤”,天堂鸟杜仲的脸更红了,苍术很严肃的警告我们:“纵欲过度会伤身体的。”
王爷沉默了……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不安的在他身体里扭动了几下。哦哦,好舒服啊,真想再来一次。姑娘?你怎么不来拔了?你快来啊!
结果姑娘非但没来,反而被男朋友一个电话叫走了,还留下万恶的小男孩儿看店。
王爷突然跳出了花盆!随着他的动作,刚才已经被拔松动的接口摩擦着我的根……
“啊啊~~啊~~王爷,你真棒!”
小男孩跟见了鬼一样尖叫。
也不怪他,谁要是看见一株巨大的仙人掌拎着一把康乃馨向自己抽过来,估计是个人都得吓傻了。
昆布绝望的哀号:“王爷,奴才知错了,王爷,饶了奴才吧!啊!啊!啊!”
我也:“嗯~啊~~哦也!”随着王爷大幅度的摆动,我的根在他身体里欢乐的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康乃馨抽打在呆若木鸡的小男孩头上,花飞花落花满天。只剩几片儿花瓣的昆布被扔到了一边嘤嘤嘤嘤,可怜的天堂鸟杜仲又被抓了过来……
我:“哦Yeah!Come on!”
“王爷,王爷!奴才刚才没笑也没说话啊~~王爷,冤枉啊~~”比昆布下场还凄惨的杜仲在抽打的过程中掉光了花瓣,秃着脑袋被王爷扔在脚下。
“王爷!请用奴才的身体去完成您的心愿吧!”剑兰苍术英勇献身,一时间小小的花店中再次飞扬起粉红色的花瓣。
我:“亲爱的~~哦,你好紧致啊,啊啊啊!我要射了我要射了!啊!”
“小甘草!醒醒!”
猛睁眼,王爷一脸的匪夷所思:“你做什么梦呢?竟然还咯咯笑?”
“呃……”要告诉他这个梦吗?算了,下场会很惨的。
王爷脸色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你是不是梦到咱们俩变成仙人掌了?”
啊!!!
“小,甘,草!”
完了,难道这个不是梦?难道是判官大人的怨气在作祟?看着王爷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我觉得还是先跑路为上!
“还想跑!”
“哎呀,疼!”
“疼?我非让你今天下不了床!”
“唔~~轻一点儿!”
“你的原话怎么说来着?‘夹紧,夹紧,再紧一点儿’?”
“嗯~我错了,我错了!”
客栈的床可比不得王府的金丝楠木大床,在王爷的猛攻之下,一片吱嘎乱响。
报复性质的横冲直撞,大幅度的摆动差点儿把我的魂儿都撞飞了……
伪装出“嘤嘤嘤嘤”的哭泣声也不能让这只受刺激过度的野兽停下来,唉……好怀念做仙人掌的时光。
紫苏番外
谭秀的爹爹犯事儿时他才十岁。
一夜之间曾经的富贵好像流云一样烟消云散,当他瑟瑟发抖的和兄弟们站在官奴卖场上时,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下场。
收押在牢狱时大哥曾经抱着他哭,念叨着他模样儿好,怕是将来会被欺负羞辱。可当时他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个狭窄肮脏的地方,和以前的家比起来,这里连茅厕都不如。
他还记得在那个熙熙攘攘的卖场中自己像件物品一样被举在高台之上任人评估。虽然太小还不懂得人情世故,可是他的自尊心和自小被家人惯出的骄傲让他忍住颤抖挺胸抬头,努力维持着他那点儿可笑的傲气。
似乎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台下的人群突然像分流的河水一下让开了一条路,两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一边儿说笑一边儿走了进来。
谭秀仔细去看,原来人群是被一众侍卫给拨开的。虽然那两名男子的穿着没有暴露身份,但看那些侍卫的打扮就可知来人非同一般。
果然,旁边刚买下三哥的太常寺少卿殷勤的作揖行礼,弓着腰连连问安,“二位王爷也来瞧瞧热闹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礼亲王滕季央,这个男人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他身上太多的停留,他只记得三王爷冲他微微一笑,翘起的嘴角还带着少许轻蔑:“把那个男孩给我送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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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秀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想,以后能在亲王府做奴才总比被那些官吏买回家来的强。
事实也让他很满意,穿了大半年的粗布麻衫被换成了比以前还华贵的衣服。那些珍贵的布料和精致的食品似乎又把他带回了从前的日子。
那是有爹和娘,还有哥哥姐姐宠爱的日子。虽然身份已经归入贱籍,但是王爷对他很好,甚至还请了先生教书。
谭秀从小就聪颖,资质比一般孩子高很多。先生讲的东西往往听一遍就懂,书读一遍也能背诵得八九不离十,王爷干脆就多请了几位,琴棋书画,好像要看看这个小男孩到底能学会多少。
两年的时光匆匆而过,谭秀特别喜欢王爷在家的时候。当他做了一首好诗,画了一幅好画时总是盼望能得到王爷的夸奖。甚至有一次他壮起胆子跟王爷撒娇,只为让那只大手来拍拍自己的头,就像大哥一样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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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他的好引起了同是贴身小厮的其他人的嫉妒。虽然此时他的名字已经被改为紫苏,他的地位也不过是贴身小厮,可他是王爷最宠爱的。王爷会对他微笑,会给他穿最漂亮的衣服,会赏他吃最好的食物。
紫苏是骄傲的,他仰着头穿过那些指指点点的奴才们,不屑于与这些下人计较。要说伺候在王爷身边的小厮中,唯一与他说的来的是一个叫茯苓的男孩儿。
别看这个茯苓一脸尖酸相儿,可是心眼儿还不错,难得是他比别人少了分奴性,多了分潇洒。行为举止像是见过世面的,更写得一笔好字。
紫苏有时候觉得委屈了就拉着茯苓说说心里话,十二岁的小孩子不懂得遮掩,说着说着那份“我是王爷最喜欢的人”的得意劲儿就带了出来,满嘴的王爷对我怎么怎么的,我对王爷怎么怎么的。
后来说得有点儿忘形了,茯苓冷冷的敲打他一句:“王爷从不做赔本儿的买卖,你就没想过他对你这么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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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为什么?这个问题自从茯苓问过之后,紫苏也一直在想。
他悄悄的观察着王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从前没有在乎的很多细节都注意到了,比如,王爷的书法极好,体势矫若惊龙偏又含蓄内敛,王爷的丹青亦佳,王爷对演乐有很高的品味,王爷棋艺非凡……
茯苓听了冷笑:“你怎么净注意那些没用的?”
其实,紫苏也不是没注意到。随着他年纪的增长,王爷越发的喜欢将他揽入怀中逗弄,那些亲昵的举动让他害怕也让他期待。
紫苏不明白被这样一个英俊又才华横溢的王爷动手动脚,自己是抵抗的意思多一点,还是喜欢的心多一些。
当王爷第一次试探他的意思时,紫苏坚定的拒绝了。他的小小的骄傲不允许他委身于一个男人身下,即使这个人是礼亲王滕季央。
他以为王爷会生气,会锲而不舍的再来纠缠,可是,这个男人身边的美人又怎会只有他一个?而且那些人谁不是上赶着自己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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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季央是个花心的男人,他对美色的追求似乎从来不会停止。无论是男人,女人,围在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紫苏才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动的满怀少年多情心,只因为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美人儿们从他手里剥夺了王爷的宠爱和关注。
就在这一年,一个小倌儿出现在了王爷的身边。王爷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甘草,时常说“我的甘草又润又甜”。
紫苏不是太在意那个甘草得到了数不清的漂亮衣服,但当他看到那个甘草坐在王爷怀中嬉闹博得王爷的笑容时,心底有股说不清的味道。
苦涩。
还好这个甘草没有停留多久,很快王爷就腻了,烦了,用一笔可观的银子打发走。
可紫苏甚至都没有机会品尝这种幸灾乐祸,另一个甘草又出现了。照例的得到王爷的宠溺,照例的紫苏不得不天天被动的看着英俊的王爷怀抱一个不如自己的男孩儿开怀大笑。
王爷有时候也逗弄他一下,折一枝花递给第二个甘草:“你看紫苏是不是人比花娇?”
这个甘草远没有第一个甘草的心思玲珑,当时就黑了脸闹脾气。紫苏惊讶的看着王爷非但不生气,还温存的在那个小子耳边低语,直到怀中人破涕为笑。
好不容易爬上王爷的床以为就可以要风得风,第二个甘草就是这种典型。茯苓有时候看不过他欺负紫苏,站出来说句话竟然被王爷罚跪思过堂。
从此那个小子愈发嚣张。紫苏是聪明孩子,他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而且他更知道用不了多久王爷就会向从前一样玩腻了丢开这个甘草,可是他不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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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翘是个最爱咋呼的,王爷院儿里突然丢了一块翡翠玉佩偏巧被他发现了。总管把跟着王爷的十二个小厮全叫了过去挨个儿盘查,紫苏低着头冷笑,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会有管事儿的去搜他们这些人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