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说话。”他手上用力,我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啊,……什么呀?”
“昨天和谁鬼混呢?”
“没,没啊,跑步……”我哼哼唧唧的说,忍不在他身下扭着,“哥……”
“真没有?”他邪恶的问,该死的手在下面,即不放开,又不肯给个痛快。
“真……”他搞得我心痒难耐,又想去攻他了,跃跃欲试想翻身,却被他按住,……
疼痛和涨满模糊了我的神智,他再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
47.上帝啊,把崔世铉给我吧
“疼吗?”世铉轻轻地摸着我身上被皮带抽出来的印子,刚被抽的时候是暗红色的,现在已经变得青黑了,肿得微微的鼓起来 ,一条一条的布在我的后背,屁股上,大腿上,手臂上也有。
“疼,现在还疼,”我委屈的说,“你可真狠,下手这么重。”
我趴着不动,被他抚摸着,很舒服,心里只是希望他能够摸得久一点。
他果然一直轻轻摸着,还伏下身吻在我的腰上:“龙龙,别怪哥打你,那些个东西玩起来是没头儿的,草不够劲儿了就该啪丸了,丸不够劲儿了就该溜冰了,你这么好,又聪明又会读书,玩多了这个,就毁了……”
“我好吗?”我抗议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又挑食,又嘴巴毒,又气人,又不听话……”
“谁说的?东斐?”他把我拉过去:“你的缺点哪止这些,多着呢,可是呢……”他低头吻我,在我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统统都喜欢。”
……
东相在外边咚咚的敲门,“两个贱人吃不吃饭啊?”
世铉正按着我吻的如火如荼,随手抓起床头的什么东西,摔了过去,砸在门上,嘭的一声。
门外没有声音了。
这次面对面做,做到中间,他突然用枕头盖住了我的脸,差点没把我憋得背过气去。我好不容易从枕头里挣出来,他又把我翻过去了。
“唔……怎么啦……”我问。
他喘气:“看着你的脸,忍不住。”
……
“真不饿啊你?”我问,“怎么好像听到有人的肚子咕咕响?”
“那是你的在响。”世铉说。
“好吧,我的响,大爷啊,能赏小的口吃的吗?俺可不想饿死在床上。”
“就知道吃,猪,去拿菜单。”
“好啊。”猪高高兴兴的披上浴衣去开门,不小心一脚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我的欧米茄,我捡起来看看,走的挺欢,被他摔了这么远,居然全须全尾,若无其事,于是戴在手腕上走了出去。
零食现在被堆在一边的沙发上,餐桌上放着好几个饭盒,还用毛巾包着保温,我走过去打开,一股香味飘了出来,我看看装饭盒的塑料袋,居然是老四川。
“喝,剧组里居然有懂得吃四川菜的人,找的餐馆也中规中矩呢。”我在夫妻肺片里面挑着牛筋吃,对世铉说。
“什么叫餐馆中规中矩啊?”他低头对付一块水煮牛肉,幸好我们出来的不晚,还热的。
“就是没有去找那些重庆海鲜之类的懵老外的地方呗。”
“都是你们中国人,什么都能够随环境而变,你看我们韩餐,就没有这种,只有做得好吃与不好吃。”
我仔细想想我在世界各地吃过的韩餐,确实,都比较传统,北美的自不必说,即便是夏威夷的,伦敦的,欧洲大陆的,都是,没有象中餐似的开发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专门应付老外的菜。
想起某些中餐馆的‘炒杂碎’这类菜鬼佬菜,不得不承认,还是咱中国人会转弯。
正吃着,双胞胎兄弟回来了,更确切的说,是疑似双胞胎兄弟。
东相撇撇嘴:“不容易啊,两个贱人,居然舍得出来吃饭了。”
我回嘴道:“听这语气就知道菜是东斐买回来的。”
世铉一本正经,配合得恰到好处:“谢谢你啊,东斐。”
东斐红了脸:“菜是助理姐姐带回来给你们的,我俩回家陪爸妈吃饭了 。”
我本来想说是巧克力的作用,但没出声,因为想到助理姐姐不知道我在这里,应该还是因为关心世铉才买的。
谁知东相象偷听到我心思似的说:“还是巧克力好啊,我学会了。”
“什么巧克力?”世铉和东斐同时问。
我说:“你又瞎说,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她也不管世铉吃不吃饭了吗?”
东相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话你告诉我的,助理姐姐混了多少年了,早成人精儿了,人家不说你还真当人不知道呢。你也不看看,世铉一个人要吃四个菜二盒米饭吗?她给我的时候我就犯嘀咕了,亏你还自以为机灵呢。”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是,那天在教堂我那么明显,但凡注意一点都看出来了,何况今天又看到我,还开着那辆车。
我没有主意的看着世铉,心虚的问:“你公司会管吗?”
世铉也闷闷的:“现在应该还不会,我们以后注意点儿好了。”
我气馁的趴在桌上,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人家恋爱我恋爱,怎么我就那么难呢,点儿背啊。
“上帝啊,”我恨不得指着头上的灯泡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挑食了,也不糟蹋衣服了,也不嘴巴毒了,总之我都改了,帮帮忙,就把世铉给我吧。”
上帝沉默无语。
“明天东斐走了。”东相说,只说给我听的,因为只有我不知道。
“啊,为什么?世铉你呢?”我一口气问了两个人。
东斐说:“只我走,我拍完了。Top哥还有其他戏要补拍,还在呢。”
我终于松下一口气,问世铉:“拍什么?还拍多久?”
世铉居然还在埋头苦吃:“有个以前参演的连续剧的海外镜头补拍,还有发片宣传,大概一周吧。”
我高兴起来,哦,一周多美好啊,看来以后没事要多对灯泡发发誓。
凌晨2点钟的时候我不得不百般不情愿的走了,临走把车留给了世铉。
“明天早点来,我们去送东斐。”他在酒店大堂陪我等Taxi时说。
我答应着走了,世铉这次来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同,不再像个小婴儿似的,闹着要吃羊羹,不再睡懒觉。然而依然锋利,强势,尤其在工作时,似带着剑气,在拍摄时认真得无以复加,我是外行都可以看出他对细节的执着,这样的人天生是属于舞台的,理所当然应该被万众瞩目。
就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发散出凛凛的气势,锐利得不似真人。
如果我当初遇到的是这个时候的他,我还会喜欢他吗?
不是不会,应该是不敢吧。
象隐在云里的山峰,有一日天晴了,云散了,忽然发现原来这么陡峭,吓一跳。
好像也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让我们可以互相喜欢。
在那个特别的时候相遇,不知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特别恩赐。
……
周一我没有课,通常是懒在家里醒神,因为总是在周末玩得太凶。其实也不止我,周一被叫做Lazy Monday,就是这么个意思。有时我醒过来神之余会去办公室看看,所以早上的时候小吴问,“要去公司吗?”
“不去,今天一天都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我说,一直站衣橱里没有出来,挑来挑去。世铉不喜欢我穿麻袋似的衣服,我就把那些肥大的衣服扔了一地,翻以前的春秋装,我今年心情不好,除了那些肥衣服,一直没有好好置秋装。
终于穿好了出来,到镜子面前看看自己,Hugo Boss短小黑皮夹克,里面是 Armani的连帽衫,帽子翻出来,微长,底下是 DKNY的大口袋卡其裤,虽然都是春季产品,好在还是年内的,不算太过时,而且看来看去都有五零号的桥梁钢筋那么直。
在温哥华这种地方,男人的Fashion有时很难把握,穿普通了,没有特色,象那些土生仔,不论男女,不是Zara,就是 Banana Republic,好点的也不过是Guess,街上走着,不小心就看到了同一个店或同一款的衣服穿在人家身上,虽说男人不是太在乎这个,次数多了,也难免尴尬。
要想穿出点特色来,就要注意了,Davie 街那票人马对时装格外的敏感而且敢穿,他们的风格一定要引以为戒,否则,就会象把一个明晃晃的牌子挂在了身上,上书:I Am a Queer。
Gay没关系,我不要作娘娘腔。
我把一个一卡半的钻石独粒耳钉戴在左耳上,照照镜子,除了头发仍然有些短,其他基本恢复了人样。
我开了法拉利F430出去,这款车当初是看了人家红魔车队,我闹着非要买的,买了才发现只能在三个季节开,到了冬天稍冷的天气,薄雪一来,打滑打得令人火冒三丈,我曾有过就在家门口却上不了车道,眼睁睁的回不了家的经历,当时气得我恨不得放火烧车。现在已经十月中,再不开又开不了了。
这样一来东斐的送机队伍就相当的壮观。
前面是当地接待人员开的三辆SUV,载着导演,助理,其他参演人员和带来的设备,后面是东相的宝马,里面是东相,东斐,接着是鸥翼门的大宝,崔世铉仍然骚包的开着蓬,戴了一个硕大的墨镜,最后是我的红魔法拉利,不过我没有开篷,上着硬顶,戴了一款范思哲的黑框平光眼镜。
这样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想不让人联想到明星都难。
下了车我同世铉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机场里万众瞩目,尤其是孔雀似的崔世铉。
无数小姑娘躲一边叽叽喳喳,因为不是很确定这人到底是谁,但看周身的气势,是明星无疑。
连大叔都看了一眼又一眼,举着相机噼噼啪啪的拍照。
好不容易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凑上去说:“嗳,你怎么不搞个毯子披着呢,这么明晃晃个大墨镜,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明星似的。”
他又开始抓我语病:“墨镜关毯子什么事?”
我揶揄他:“像迈克尔.杰克逊呀,披着毯子上街,看到的人都说,这不是外星人就是MJ,那多有风格。”
他看我一眼,头一扭,索性不理我了。
我只好很没意思的同东相走一起,厚着脸皮搂东斐的肩:“东斐哥,回去别跟人说我烦人行不?我是你的粉儿呢。”
东斐认真的看我一眼,居然发愁了:“可是你真的很烦人呐。”
东相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恼羞成怒,“东相你还笑,你这当哥的怎么不管管。”
东相说:“他比我帅,我管不了。”
听听,这姓东的都什么逻辑。
东斐一行入了安检之后,送机的人都散了,只剩了我们三人。
“下午拍片吗?”我问世铉。
崔世铉说:“不拍,剧组下午才到,晚上当地韩国侨团有招待会。”
我建议,“那我们跑道尽头看飞机去吧。”
东相说:“少爷,我还得上班去呢,看飞机,你还小啊你!”
我嘟嘟嘴,没出声,世铉问:“飞机有什么好看?”
“也没什么特别好看,”我向停车场的另一边比划着:“在那边有个秘密小路可以到跑道的尽头,今天风向顺,飞机从那里降落时刚刚经过头顶,特别的大,太空飞行器似的。”
他揽过我的腰,在我的脸上吻着,“傻瓜,我们下次去看成吗?我想回酒店。”
我们站在停车场的顶楼,四外无人,周围泊满了车,有飞机在头顶轰轰掠过。
我笑着回吻他,“好,回去,崔流氓。”
48.撞了车的晚宴
我趴在床上接Eddy的电话:“什么晚宴要100刀的票啊,华人侨团春节晚宴的票才25刀。”
“谁说不是呢,”Eddy在那边说:“所以Michael不去,你知道他要数着票子花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位子啊,不如你和我去吧。”
“亚亚和Vampire呢?”
“Mid-Term。”
其实我也在Mid-Term期间,不过我这学期课业不重,我不是很在意。
“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去干什么呢?”我问。
“还能干什么,不过吃吃饭,喝喝东西,看看城中各人风景,互相八卦一下,顺路说说别人的坏话,搞搞破坏……”Eddy一口气连磕儿都不打一个的说。
我被他逗得哈哈笑:“怎么你的语气像中年师奶。”
Eddy也笑,说:“晚宴聚会还不就是这些,不过这次各大媒体的都在,我想去联络感情。”
我有点明白了:“对哈,你的论坛也算媒体之一呢,不过你干嘛非得我去?你要觉得一个人去没气势,为什么不替Michael买票?孤寒鬼。”
Eddy在那边理直气壮:“少爷,时事艰难,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中文。”世铉在我身后咬我的耳朵,接着又咬我的脖子。
我急忙躲,翻过身来抱住他:“别闹,我晚上也要去晚宴呢,不可以再贴邦迪了,小吴要怀疑了。”
他又去咬我耳朵:“你到底听没听见,不许在我面前说中文。”
“好的,不说。”我乖乖点头:“我也就偶尔说说中文,今天是Eddy起的头。哎呀……痛。”他咬着我的耳钉一拉。
他又拉,“怎么想起了戴耳钉了,你以前不戴的。”
“因为你戴啊,”我摘下耳钉对他说:“要不你戴这个,这颗钻还不错,D色VVS的,大小作耳钉刚合适,是一对,我还有一颗一样的。”
世铉侧过脸让我把耳钉给他戴在左耳上,说:“在韩国都戴一对的。”
“北美是戴一边,”我说:“直的戴左边,弯的戴右边。”
世铉似笑非笑的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有点脸红:“我不能算吧……”
我把他拉下来一点,把脸藏在他颈窝,闷声闷气的说:“我只喜欢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妖还是外星人。”
他低下头一口咬在我胸前,咬得我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
“真可气,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还要耍贫嘴。”
天地良心,我没有耍贫嘴啊我!
……
快6点的时候回家换衣服,进门看到迪姐从工人手里接过那套Chanel,正准备上楼,我便截了过来,得,就这套吧。
曾经有人说:西装是男人的制服,如果一个男人穿制服还不帅,那就没救了。
要我说,西装还是男人的懒人时装,出场面,一套西装总没错,而且好配,衬衫领带皮鞋,想出错都没机会。
这套Chanel极瘦的腰身,线条收得非常的好,我不过不失的配了白范思哲的白衬衫,嫌闷,没有戴领带,挂了一条西太后(Vivian Westwood)的黑色钛金镶钻彗星长项链,压在衬衫上,Ferragamo的到脚踝的半筒鳄鱼皮靴子,左耳又戴了一粒与给世铉的那个一套的独粒耳钉。
我上了车才打电话问Eddy在哪里,他说他已经到了。我告诉他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