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受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禁锢,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强忍着痛楚,小受断断续续的问这,“……咳咳……你说我是鬼?那么说鬼不是很厉害了,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被被你制住?还是打不过你?而且……当时我也被你逼到绝路了吧!那时候你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傅彦宇预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松开手,冷冷的笑出来“呵~那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一开始每一个都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的回击,到了后来竟然每个动作都会有着这么多的漏洞的,这根本就不像是你的。到了后来我就明白了……”
“唔~”突然一下子少了脖颈处的牵制,抵在墙上的身子,立马软了下来。
头昏目眩。
血液一瞬间逆冲,难以言喻的痛楚。
眼球微微泛白。
几乎要呕吐出来。
傅彦宇根本不打算理他,唇角的幅度带着残忍,“因为那个时候魄魂进来了,你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这些技巧,这样会破坏了你的整个计划,是吗?当时你肯定是听到了脚步声了。我倒是要好好感谢魄魂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连命都没了……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杀我,对吗?”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杀你?就算你那样对我,我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杀人的吧!不过是被人……”小受顿了顿,因为才刚刚缓过来,双颊还是绯红,眼角有些些许泪珠儿。
他觉得傅彦宇想他情人想疯了,几乎到达癫狂状态了,竟然能把自己想的这么神乎其神的,开什么玩笑的。他怎么可能听得出一个在外面的脚步声?更何况还是像樊迷糊这种能一跳就好几个楼层的身手。
根本顾不上多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还有你说脚步声?我怎么可能听到这个?当时我自己都顾不上了。”
还是命要紧的。
小受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触动,傅彦宇会杀了自己。
“这个我也有想过的,以魄魂这种在杀手排行榜上名列前三身份的杀手,脚步声应该是很轻的,他根本不可能让人听到这个脚步声的。”
“呃~”小受惊呼一声。他只知道樊迷糊很强,没想到竟然还是杀手排行榜上前三的,真是好厉害啊!没想到,自己老婆这么强的,那以后他……(小受神游了……)
“最开始我以为魄魂和你是一伙的,马上又觉得说不过去,如果他和你是一伙的,那时候你就不可能制造出漏洞让我制住你的。后来我就懂了,你所听到的并不是魄魂的脚步声,而是看到了那张黑色通知单上面颜色的变化。”
“……”
颜色变化?这个那张通知单有变化吗?小受回想一下,还是怎么也记不起那个时候那个黑色通知单的颜色到底是变成什么样子的。那个时候紧张还来不及的,他怎么可能去注意这个。
小受不禁心里开始嘀咕,到底是傅彦宇自己还幻想还是怎么的,竟然能把他想得这么强,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因为相同颜色的通知单靠近而产生变化……在外人眼里可能是没有变化的,但是如果在对于色彩敏感度很强的鬼眼里,那可就不是没什么变化了。”
小受真佩服那个名字叫做‘鬼’的人,竟然可以在傅彦宇身手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黑色是死亡恐怖的寓意。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用黑色来作为通知单的,但是如果你们‘杀手’的通知单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再加上你们黑色系本身的保密性。所以黑色系的通知单是不可能和那些平常的通知单一样。”
肯定不一样的,一个是黑色的嘛。小受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忽然发现自己的处境,小心的看了下傅彦宇,还好那人还顾着解说,没看到自己,不然的话又要被……一想后面可怕的事情,小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立马端端正正的摆出在听的姿势。
“黑色通知单里面装了指纹识别器。如果不是同种黑色系的人,是不可能启动黑色通知单里的装备的,这个装备会让通知单到了别人的手里就变成另外一种色调。每张通知单上都有一张小地图,可单单就是你那张没有,而且我看过,你的那张通知单上最初开始时连那些最基本的校园提示都没有。”
“……”
真是高科技啊~小受惊讶。这个学校竟然连一张小小的通知单就这么高科技的。真的太厉害了吧!
傅彦宇瞟了眼小受的表情变化,皱起眉头,接下去说,“……你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吗?上面如果什么都没有的,唯一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收到通知单的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你倒是说说看的,这个你要怎么解释的?”
“……”
什么?不是同一个人?
那么说这张通知单不是我的了?
这么说自己可以回家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寄到他身上来的。
小受发现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情,他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刚想出声,谢谢傅彦宇发现一个这么至关重要的问题,傅彦宇又抛出一个炸弹来。
“但是……你不会觉得这个设想会很奇怪吗?如果不是原来的人的话,为什么后来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出现地图?在我手上的时候,那张黑色通知单竟然没有还原成另外一种保护色?你说这个是什么原因呢?”
“……”
第十六舞。
“但是……你不会觉得这个设想会很奇怪吗?如果不是原来的人的话,为什么后来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出现地图?在我手上的时候,那张黑色通知单竟然没有还原成另外一种保护色?你说这个是什么原因呢?”
“……”天啊~你不要再说了,小受抹抹流出来的冷汗,给傅彦宇这么一惊一乍的,心脏病都要给吓出来了。
“因此我认为,那张通知单只是你故意把上面的显示给掩去,为的就是给别人误以为‘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那张通知单的主人’。”傅彦宇瞄了眼小受的表情变化,捏紧手指,克制住心中即将爆发的怒火,接下去讲。
“至于后来通知单上面又会出现地图,这是给别人找出另外一种假设——你只是因为能力不够而无法启动通知单上的准备,或者说是给人造成‘你根本就不适合黑色系的错觉’,然而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对你掉以轻心——!!!”
到了这里傅彦宇停下来,目光直直的射向小受,眼里全是煞气,“……我这么说,对吗?”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仿佛他说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反问句,而是一个事实,一个眼前人怎么努力都无法抵赖的事实。
“……傅……傅……傅彦宇,这些……这些……”
小受被这目光看的瑟缩了一下,胸口起伏不定,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个时候被抽干了般变得稀薄,他的指尖微微泛白,轻咬着嘴唇。
“傅彦宇,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那些东西根本都不可能发现的,你说得这么离奇不是说明那个叫‘鬼’的人很厉害,很聪明吗?我这么笨,怎么可能是鬼?你看我哪一点像鬼的?”
这次傅彦宇反而很冷静的接下去说,“难道你以为到了现在,这样装疯卖傻我还会相信你吗?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狡辩吗?当初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以前给我影响而忘记,鬼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演员?”这么说,那个鬼还是明星的?电视上有没有哪个明星长得和自己很像的?要好好想想。
“善于伪装,善于欺骗。这个就是蓝色曼陀罗真正的寓意!”傅彦宇把视线从小受身上抽离,放到窗台那株蓝色曼陀罗上。
傅彦宇的目光遥远,深邃,不知道是否是想要一些开心的事情,口气并没有如刚刚那般咄咄逼人,“你是觉得这些理由还不够吗?那我再说下面一件事情……”
“记得那个下雨天吗?”傅彦宇问。
小受茫然的看着他。下雨天?到底是哪个下雨天的?来这里后,有很多时候下雨。
“就是你见到小篱的那个时候。”在接收到小受了解的目光后,傅彦宇幽幽的接下去讲,“那次你从操场冲了出去之后我也冲了出来,那个时候虽然时间病不是很长,差不多只有半个小时,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躺着6个人的尸体……”
“六个人的尸体?”小受等大眼睛,他努力的想回想起来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可是除了自己冲进雨中的情景外什么也回想不出来。
“傅彦宇,那一定是个陷害。我当时什么记忆都没有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嗯!没错确实是陷害。”
傅彦宇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刚刚的那种怒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压制下来了,他无奈的扯扯唇,是麻木了吧!从最初开始鬼就是一直骗着他,就算现在知道自己被欺骗了,他也没什么好愤怒了吧!
最初开始的怒火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呃……”这次,小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惊讶的看着傅彦宇好久,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高兴好,还是悲哀好。这人是耍他玩吗?既然都知道了那是陷害了,那还跟他有什么关系的?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全是泥土,衣服也是破烂不堪,但是身上除了背脊和手臂有点血迹外就一点血迹都没有。这个只能说明一点……”
“按常理来讲,鬼的身手是不可能让自己身上出现血迹的,更加不可能受伤。最好的解释就是,那两处的血迹是为了掩饰其他地方的痕迹。”傅彦宇走到小受面前,弯下腰来,温柔的捋起他额前被汗水润湿的发丝,目光深邃复杂。
“那时候看到你受伤,心里什么都没想到,除了着急以外几乎都是空白的。呵呵~鬼,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那次真是给你骗过去了,竟然什么都没看到。你的背部应该有个记号吧!那个对你来就是‘耻辱’的记号……”
身体的热量就想被那只手吸走般,全身冰冷,让小受微微颤抖起来。
他条件反射的自动退后一步,避开那双吸取着他全部热量的双手,苍白着嘴唇,连声音都不完全的。
“傅彦宇,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的?你不也说我是被陷害的,怎么现在又说我那时候身上的两处血迹是用来掩饰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连一句都不懂的。”
他真的不知道傅彦宇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对方越来越癫狂的目光,总觉得有些现象将要被破坏,被这样危险的气息压迫着,一股寒气顺着背脊冲向脑门,呼吸就像被无端端卡住一般。
“喔?”傅彦宇大笑出
来,“你竟然还想要狡辩?最后一次。你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背后的那个印记。那个印记是不可能抹掉的……”
外面皓月当空。
纱窗轻轻飘起,却是无风。
白瓷瓶上,曼陀罗花动了一下。
“……”小受沉默下来,慢慢的闭上双阳,静静坐在地上,如破碎的瓷娃娃般失去所有生命征兆,过了许久都未曾说出句话。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将他吞噬。
那无数个无尽的黑夜。
那让人崩溃的夜晚。
是他怎么都无法想象的……
被凝固时的空气……
时间就如停止般,萧守紧紧捏住手指,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失控。
空气间似乎什么即将马上破壳……
傅彦宇看着他脸色一点一点苍白的变化,冷漠的声音有些软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6年前,我抓住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那时你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你连我都是不能说得?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你的……”
小受大大,深吸口气,等再睁开眼时,里面却一片浑沌,根本看不清楚,原有的瞳色,颤声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语,“傅彦宇,我……”
“我都没好好欣赏过小受老婆的身体,凭什么要给你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看?”一个少年的嚣张的话语,自阴暗处响起。
每一个字都如尖针般刺向傅彦宇的心脏,老婆?毫不相干的人?
小受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愣愣的看向声音来源。
那人从黑暗中悠悠走出来,这是一张偏向亚洲人的西方轮廓,被刻意加深的冷冽外貌。
他仿佛待在那个地方已经过了许久,又好像刚刚才来过,那人咧着鲜红的唇部轻轻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笑容挂在他脸上就像是装饰物一般,明明并不是适合笑容的唇角,抬起的双眸几乎是透明的色彩,“我们三个好像总是这样见面的,哈哈~记得好久以前,我也是这么走进来的吧……”
一头炫目的红发,在空中晃动,是樊迷糊。
这时,他打了个哈欠,却说出更加欠扁的话来,“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这次又迷路了。哈哈~”说完,还捎捎头发,没有形象的大笑出来。
第十七舞。
“走吧!”樊迷糊对着小受伸出手来,“今天我才刚刚回来,呵呵~又迷路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回去的路,不过还好能在这里看到你了。好久不见了。”
是啊!
真的好久不见了。
自从樊迷糊那次出任务开始几乎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看到他了吧!
“我离开的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如恋人间的低昵,樊迷糊浅浅的笑着,唇瓣如阳光明媚,“这一个月,我好想你。每天都想……”
微微张着小嘴,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傻傻注视樊迷糊,直到小受感受有人搂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带离,透过衣料传来醉人的热度。
樊迷糊你是我第一个承认的人。
第一个让觉得其实喜欢男人还不错的人。
你不要让我失望……
怔怔的,小受跟着樊迷糊小步移动。
窗外树叶摇动。
风声过境。
轻纱挑起,漫过窗台,掩住曼陀。
蓝色一点点模糊……
“等等——!!你想就这样走掉?没那么容易。”才走出几步路就被人硬生生的拔回来,那人愤怒的拽过小受的肩膀,指责。
傅彦宇的动作速度惊人。
谁也没有料到。
“唔~好疼。傅彦宇,你放手啊!痛死了。”小受惨叫着,肩膀就像要被人捏碎一般,他挣扎的扭动几下,结果却被拧得更加紧了。
冷汗,一点一滴的从额角滑过。
“放手?你又要走了?又要这样无声无息的走掉了?和6年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就一声不响的走?难道我在你心里面就这么一文不值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要……”
灯光下,傅彦宇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