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一波的酥麻阵阵荡漾,柳寄悠死命咬住手巾,不然一定会放声浪叫出来,这种如兽类交媾的背后姿势,能使宋烨的龙阳巨物顶得更深,每下皆能撞在花心上,次次要命。
宋烨宛如骑乘马驹,专心致意的驰骋,幅度渐次渐大,润泽的水渍声与皮肉拍击声在车厢内交织回荡。
声是浪波淫涛不绝于耳,景是紫玉茎入白璧丘乍隐乍现,髪如春风荡柳,艳色无边。
天啊天啊……我快死了……让我死了吧……柳寄悠不住左右甩着头发,头皮又一遍遍发麻,骨子像要被撞酥了。
「柳寄悠,说,现在是谁在操你?」宋烨一手扳过他的脸,抽掉他口中的手巾,俯下身子,喘息着在他耳畔问道。
柳寄悠紧闭双眼,咬得红肿的唇瓣微启,哆嗦地一时说不出话。
「说,是谁在操你?」宋烨舔吻他的嘴角逼问,下身沉重的大力撞击。
「是……」音量极微弱,几乎颤不成声。「是王爷……」
「说,你是谁的人?」
「我是……五王爷……人……」
顺服的回答,总算令宋烨满意了,腰劲当如风驰电掣,一连抽插百余下,直要将身下之人插厥了,才闷吼一声,下腹抽紧,最后狠命一撞,撞进最深处强劲的喷发而出,将一股股龙精泄入柳寄悠的身子内。
待龙精泄尽,宋烨趴伏在柳寄悠背上粗喘片刻,才起来轻轻翻过他的身,只见他出了一脸汗水,小腹及方几上混泞成一片,同样也发了。
宋烨把他抱来怀里坐着,顺手扯一件衣服替他拭脸,揩净脸面的汗水与身上的体液。
柳寄悠低垂眼眸,乖乖巧巧的倚偎,浑身虚软乏力,这才第一次便累了不成样子,他实在不敢想接下来还能不能有个人形。
「疼吗?」宋烨的手指在赤热的穴口抚揉,方才泄进的龙精汩汩流出,沾染指尖,拿到眼前看了看,白浊中夹杂着一点点血丝,不多,想来是最初硬插进去时撕伤穴口。
「疼。」
「快活吗?」
都出了两次精,如果说不快活明显是谎话,只得照实回答:「……快活……」
「寄悠,再说一次,你是谁的人?」
「我,柳寄悠,是五王爷的人。」毫不犹豫,字正腔圆,一次给他说清楚讲明白,免得一直问一直问,你问不烦,我都回腻了。
「很好,牢牢记住这句话。」宋烨说,爱不释手地抚摸他柔软的身子。「你后面虽然有些受伤,不过只是轻微的小伤,不妨事。」
哦,不妨事,然后呢?
然后,宋烨又擎起尊贵无比的妖孽龙根,就着仿如观音坐莲的姿势,面对面插进柳寄悠已松软湿热的甬道,搂着他的腰枝,缓缓上下耸动起来。
柳寄悠双手软软搭住宋烨的肩膀,被迫杵桩子似地跨坐在他的胯腰间,好想翻着白眼大叫……本少爷都受伤了还要做,你不是人是禽兽啊啊啊——
如此这般,禽兽化的五王爷食髓知味,一旦进入温热紧致的身体便很难停下来,几乎一整路压着柳寄悠操弄,如饥如渴,宛如怎么要都要不够。
可怜柳七少欲仙欲死,也欲哭无泪。
娘呀,说不定他人还没到京城,就先给生生折腾死啦……呜呜……
第五回:一枝红杏入墙来
马车辘辘前行,车厢内一路春色缱绻,高潮一波波迭起。
「王爷……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柳寄悠声颤瘖哑,气若游丝,瘫软的四肢随身上之人的摆动而无主晃荡,破布娃娃似的。
不够,为什么还不够?尽管连宋烨都累得气喘嘘嘘了,依旧想继续操,奋力弄,好似吃了天底下最强力的春药,失心疯般停不下来,不想抽离带来极乐快感的身体。
柳寄悠搞不清楚自己总共泄了几次,三次?四次?还是五次?泄到连那话儿都疼得紧,到最后半滴都挤不出来的只能干呕,感觉已不是欢愉快感,可谓虐待折磨了,受不住的失神昏迷之际,脑子不由闪过四个字——
精尽人亡。
这无疑是世上最可笑的死法之一,真不甘心,就算要这么死,亦要拖宋烨一起才甘愿,下回本少爷一定要先榨干他啦!
内心暗自发出雄心壮志,接着,双眼一翻,体力不济的厥过去了。
宋烨回神,赫然发觉人被他做得吐了魂,这才停止需索无度的兽行,惊觉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失控了,生平头一回对同一个人忘形到如此程度。
关于情欲,他向来拥有相当良好的自制力,适当行乐,寻欢有度,极少荒淫纵欲,而这原本令他颇自豪的自制力,却在同一个人身上败两次,第一次是一年多前的那一夜,这次则是因莫名不悦而失控,你能说这小东西不是只勾人魂魄、吸人精血的妖精吗?
宋烨搂着失神的柳寄悠闭目假寐,恢复理智后,感到有些气虚体乏,想来连他都要好好的补肾养精了。呵,传说中的妖孽王爷弄个文弱书生竟弄到腿软,这要传出去了,才真是颜面何存。
两人交欢的激烈程度令马车都有点摇晃,侍从们自是晓得王爷在车厢内和妖精打架,大战三百回合,主子没开口,他们不敢打扰,一路迤逦而行,干脆连中饭都省了,直接前往今要下榻的驿馆。
近黄昏,一行人抵达目的地。
柳寄悠想当然是给宋烨抱下马车,头脸身子全密密实实裹在锦被中,只露出几绺头发和光裸的脚趾头,光只是几根仿如羊脂玉雕的脚趾头,便透出一股子情色艳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被王爷享用得很彻底。
柳寄悠恍恍惚惚感到有人抱着他走动,身体彷佛飘在云端上,当温暖的热水温柔地包裹他时,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醒了?」
「……还没……」七分蒙眬三分醒,晓得自己坐沐于一只大浴桶中,慵懒地闭阖双眼靠在桶边,连睁眼皮子的气力都不想出。
「先吃点东西再睡。」宋烨舀了一匙米粥递到他嘴边。「张嘴。」
柳寄悠乖乖张嘴,一匙温而不烫的香稠米粥哺进他口中,米粒熬得稀烂,不需咀嚼便能吞下去。
宋烨亲手一匙一匙的哺完一碗,喂些鸡汤,然后将人洗干净捞出浴桶,放到软绵绵的床褥上,先为他红肿不堪的后庭上了药,再拿一件长衫套到他身上,盖上又轻又暖的云丝被,轻轻地拍了拍,柔声道:「睡吧。」
「嗯,王爷也早些休息。」哝哝应道,旋即又沉入黑甜梦乡,真累坏了。
柳寄悠是生于富家的少爷,从小到大让人伺候惯了,神识又迷迷糊糊,一样理所当然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时半刻没察觉有何不对,接受得心安理得。
而做完这些后,宋烨不禁再次讶异,他竟然为柳寄悠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步,这些事大可叫下人来做,可他却不想让其它人随便碰触柳寄悠的身子,宁愿亲力亲为。
男宠应该是用来服侍主子的,然而此时反而颠倒过来了,他们之间,倒比较像主子在伺候男宠哩。
宋烨倒也不愠不恼,心里只觉好笑,如此宠爱一个人的感觉挺新鲜,精于算计的他并非多情之人,天家兄弟中,他的性情其实最为凉薄,是最寡情的一个,除了自家人外,很少对旁人上心,跟别说是入心。
安置好柳寄悠,接着再打理自己,沐浴更衣填饱肚子,吩咐随行的护卫侍从几件事,最后上床将沉睡之人拥进怀中,搂着一块儿睡了。
他很难得会与别人一起同床过夜,即使在王府召姬妾男宠侍寝时,通常也是完事后独自睡,不喜欢同人共眠。
然而,此时此刻贴着柳寄悠温暖的身子,听着他匀长的呼息入睡的感觉,竟是意外的不错。
心头有一种淡淡的平静的,莫名的满足感,好像有个空虚的地方,被十分柔软的棉絮填满了。
也许,以前也不是无人能使他上心,而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没出现吧。
如今,出现一个柳寄悠,勾引他上了心,至于能不能入心,宋烨并不急于确定答案,他拥有柳寄悠三年,说不准三年未到新鲜感就消失,腻味了。
不过至目前为止,柳寄悠的确能带给他许多乐趣,身体尝起来的味道极致的好,这样的乐趣,想必能维持一段时间。
此般想着,那股柔软地回旋心头的满足感更甚,身心异常的愉悦放松,比往常更快的沉睡入梦。
一夜安稳好眠,自是不消多提。
累惨了的柳寄悠这一觉睡得很久,恍恍醒来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屁股好痛」,他没立刻坐起,浑身酸疼地躺在床上醒神,不用亲眼看到也能感觉到,他娇嫩的后庭被某个妖孽开采过度,开花啦!
再躺了半刻,正打算开口唤人时,小冬瓜和小竹竿开门进入,来到床边,看见他已睁开眼睛。
「少爷,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先扶我起来。」小冬瓜和小竹竿扶他起身,背靠床头倚坐,也不知睡了多久,肚子确实饿了,可一身骨子像散了架,实在下不了床,只好坐在床上,就着几碟精致可口的小菜,吃了碗用鸡骨熬的香浓米粥,吃完后才问:「我们到哪里了?」
「徐州。」
「王爷呢?」
「在外头跟人说话,少爷,我们刚刚看到……」俩小孩趴在床旁陪少爷说话解闷,兴高采烈说着他们看到的人事物,外头的世界在他们眼中样样都新奇。
不多时,宋烨走入房中,说:「寄悠,走吧,该启程了。」
「是。」柳寄悠挪动身子,忍着酸疼勉强要下床,宋烨却突然连人带被打横抱起他,不由小吃一惊,慌张道:「王爷,请放我下来,我自个儿走便成。」
「你确定你有办法自己走?」宋烨笑笑的问,手在他屁股上轻佻捏了捏。
「总比被抱着好看。」柳寄悠脸微微一热,小声嘟哝。
「相信我,摇摇晃晃走得像三寸金莲的姑娘,对一个男人而言也不会太好看。」宋烨没放下他,平稳的大步跨出。
柳寄悠没法,只得学鸵鸟把脸埋进被子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宋烨抱上马车,感到很丢脸,心窝处却缠绕一丝淡淡的甜蜜暖意。
其实,这个男人不妖孽的时候,可说是风度翩翩,完美无缺啊,要不是他是男人,柳寄悠想,他十之七八可能会不小心爱上他。
可惜,他是男人,宋烨也是男人,爱上一个男人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何况他们之间只有身体交易,真心还是保留给自己吧,以免失身又失心,得不偿失。
马车上多了几块又软又厚的丝绸软垫,宋烨将他放在那些软垫上,让他能舒适的或坐或卧。
接下来三天,他们昼行夜伏的赶路,两人白日同车,夜晚同寝,宋烨并没有再要柳寄悠的身子,很好心地让他的小屁股休养生息,总不能不知节制的玩坏了,那往后还有何乐趣可言。
然而三天后,身为男宠的职责是想逃也逃不掉。
柳寄悠也认了,看开了,顺从地配合宋烨的为所欲为。
或许是新鲜感所致,宋烨似乎爱上在马车中与柳寄悠取乐,幸好不再像之前那般要命的狠做,也非天天都要扯着人沉沦欲海,当他们暂住地方官员的府邸时,宋烨便不会要他,让他好生休息。
柳寄悠还有另一项本领——
无论处在何种境地,总要悠适舒心的活着。
换句话说,既然不能逃避,索性学会妥协和享受,没必要自讨苦吃。
被五王爷压其实不是多难熬的事,坦白讲,他也有爽到,而且是很爽,非常爽,反正他都恬不知耻的自荐枕席当人男宠了,若还一副贞洁烈女宁死不屈的样子,未免太矫情,不如抛开无谓的衿持,从中得趣。
你说他太没节操、太随波逐流?嗳,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理念,他生性悠闲散漫,不知上进,节操这么珍贵的美德用在他身上太浪费了,况且随波逐流说实在也没什么不好,设法让自己能舒服度日有何不对?
然而尽管如此,要他放声呻吟出来,他依旧办不到,毕竟马车外头围着一圈人,纵使他们晓得他是王爷的作乐玩物,也不会(不敢)光明正大的用轻蔑眼光鄙视他,可一个人没羞没耻的程度仍是有基本底限的。
他不知道的是,宋烨就爱看他爽利快活得不行,却极力忍耐压抑的神情,那么可怜,那么放荡,简直骚到骨子里,这样的他总能勾起他最深层的欲念,禁不住想要让他更可怜、更放荡。
一路行来逍遥风月,大抵相安无事。
只是,每每被宋烨抱下马车后,小冬瓜和小竹竿都会好奇道:「少爷,你又和王爷在马车中玩摔跤啦?怎么每次都摔得走不动路了。」
最好只是玩摔跤啦!
柳寄悠掩面,真是哭都不能哭,笑也笑不出来。
宋烨一行人并未直接赶回京城,而是沿路走走停停,顺道去几个地方微服巡视,看看各地商运政务的实际运行情况。
因此,他也不是能成天寻欢作乐,柳寄悠只要得了空,便会带着小冬瓜和小竹竿到处逛逛,宋烨未加以阻拦限制,指派两名护卫傍身,又给他一袋银子,由他高兴去玩。
柳寄悠当然是把握机会,尽情游览故乡之外的大千世界,玩赏各地风土人情,日日不亦乐乎。
如此行走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抵达京城,他最向往的盛世繁华之地。
马车停在五王府的大门前,王府总管率领众管事等迎接主子返家。「恭迎王爷回府。」
柳寄悠照样是给宋烨抱下马车的,仍睡着,昨天一上马车,宋烨就压着人不放,直把他差点又操昏了才放过他。
「王爷,这位公子就交给小的吧。」一名后院管事上前,欲将宋烨怀中的人接下,男宠身份低贱,按规矩只能走偏门,不能从大门进入。
「不用。」宋烨没放开怀中人,抱着他跨过高及膝的红漆门坎,进入王府,再吩咐道:「去收拾凝月阁,以后他住那里。」
众人莫不讶异,凝月阁是五王府最美的院落,平时无人常住,多是用来游憩赏景与招待贵客的地方,如今却给一个新的男宠住?
当宋烨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时,柳寄悠颤了颤睫毛,惺忪问:「到了吗?」
「到了,你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饿了,也想洗洗。」完事后只用衣服草草擦过,感觉身子还粘粘腻腻的,有些难受。
宋烨叫人拿吃食和沐浴热水来,不过不再像之前一样亲手喂饭洗浴,而是叫几名下人伺候,然后对柳寄悠说好好休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跟管事说,这里随你心意布置。说完,在嘴上亲了一口后便离开了。
柳寄悠眨眨眼,睁睁地目送他离去,莫名生起几分怅然若失,突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变化,不喜陌生人太靠近,于是屏退王府下人,只叫小冬瓜和小竹竿留着伺候。
习惯这种东西真糟糕,两个月下来,五王爷以一种最亲密的态度和相处方式对待他,几乎令他快忘了,他们之间其实该有着主从尊卑的差别和距离。
撇去常喜欢把他做得像快飞上西天见佛祖这一点,不能否认,宋烨对他只有一个「宠」字能形容。
柳寄悠不是喜于多愁善感的人,更不爱鑚牛角尖尖,洗干净吃过饭,身子清爽了,精神随即恢复,打算好好的认识一下新环境。
王府总管随王爷离开,令南院管事陈公公亲自关照,陈公公是宫里派下来的太监,专职管理收着男宠的南院。
宫中出来的人心眼自是利害,看出王爷对这位新人相当特殊,叫人仔细打理凝月阁,收拾妥当,客气的对他说:「公子若想要什么,请直接跟咱家说无妨。」
「麻烦替我多准备一些纸张和文墨。」柳寄悠也客气道,想了想,又说:「跟我说说王府后院的规矩吧。」
听说王家贵族的家府规矩多如牛毛,说话做事皆有一定的模式规范,连吃个饭、端个茶什么的,都能整出一通长篇大论的学问来,想必后院姬妾男宠要守的规矩更繁琐复杂,限制重重。
光想到这一点,柳寄悠就觉得有点头疼,他惯来自由自在,随性子喜欢怎么就怎么,真怕自己无法适应王府的生活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