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咩咩宝

作者:咩咩宝  录入:07-13

穆修竹一时间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悻悻然从熵帝怀中站起来,看了眼冬日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暖

阳,面色平静。人么,总要学会适应的,敬和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不过既然把这根草搬出来都没用

,那他除了洗干净屁股等着被操,还能怎样?

“我们走吧。”熵帝拦腰将他抱上马,两人向着山脚下进发,如果顺利的话,入夜之前,应该可以感

到大宁刚刚收复的边境小城牧苏。

牧苏城即为此次被格塞占领复又被靳曜阳收回的失地之一,说是占领,其实日子短暂,格塞又一心想

打进祥京,所以在此并未怎么停留,破坏也就不那么严重,只是抢了些东西而已。

两人到达牧苏城内时,百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战争造成的伤害由朝廷买单,当地衙门以补

偿金的形式落实到户,不少沿街商铺已经装饰一新的开始重新营业,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恢复当中。

穆修竹从一堆人围着的红纸告示里钻出来,与牵着马的熵帝并肩而行。

“上面写的什么?”熵帝其实是有点好奇的。

“朝廷按人按户补发的赔偿金。”穆修竹回道。

“哦,一人多少?”

穆修竹回头瞟了眼熵帝:“你不知道?”

熵帝很诚恳的摇头:“听到你出事,朕就把朝政交给萧茂晴和西堂申鸿,匆匆赶来了。西堂申鸿批了

多少银子下来?”

穆修竹心里不免有些感动,诚实的回道:“一人三两。”

“你觉得如何?”熵帝停在一家客栈门口,将马儿交给迎出来的小二,两人一起向大厅走去。

“西堂大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想是已经计算的很清楚了。”穆修竹想了想回道。

“掌柜的,一间上房。”熵帝将几两碎银放在桌子上,掌柜的立即自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来,恭敬的

递上,看了眼二人,眼珠一转:“这位爷,咱这房小床窄,您二位住一间怕是挤的慌,不如这样,我

给二位打个八折,给您两间房如何?”

熵帝自他手中拿过钥匙,自顾自的向楼上走去,冷声道:“不用了。”

这客栈确实如掌柜的所说,很小。只有两层,一楼大厅,二楼客房,钥匙上印着“贰零三”

门排号倒是简单,房间很好找。

穆修竹跟在他身后,默默的上楼,一声不吭,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客栈掌柜看他的眼神中含

着一种意义不明的暧昧,应该是被看出来了吧,穆修竹有点心虚的想。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不用露宿荒郊野外,这点还是非常值得庆幸的。

这一夜,穆修竹睡的很好,熵帝抱着他滚在那泛着霉味的床单上时,他没再反抗,他开始学着顺从的

配合,使自己少受些伤害。

熵帝喜欢看他被操后面高潮的样子,他便故意叫的很大声,只是叫着叫着,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只

是被操后面,下体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与精液一起出来的还有几滴眼泪,真的只是几滴,他擦的很快,根本没被那老男人发现。

这简易的床板“嘎吱嘎吱”响了一宿,天快亮时,那老男人才抱着他沉沉睡去。

在这边关小城简易的小客栈里,二人一直厮磨到午后才退房离去,继续朝着祥京的方向进发,按照熵

帝早就计划好的路线,赶路,住店,做爱。

穆修竹觉得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当他从这样的习惯中渐渐体会到个中乐趣的时候,一股深深的

绝望将他笼罩,有些事情是需要一辈子烂在心底的,可是这烂在心里的事太多,压力也就越大。在与

祥京的距离一天天缩短的时候,他开始抗拒。敬和不会与他为难,难的是如何面对安王。

第三十四章:金城临安

临安做为大宁帝国北方最大的商品贸易集散地,在全国上下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然这地位是按照各个省城的年终赋税情况而定,而临安自十年前起,就一直占据赋税榜榜首的位置

,是大宁缴税最多的城市,可要说起做出这份贡献的,首当其冲就是临安城内赫赫有名的穆氏商号。

穆氏商号在全国各大城市均有分号,每年上缴国库的税款总额占整个临安城全部税款的百分之三十还

要多些。

如此,也就造就了临安城的繁华。

坊间曾有童谣唱,黄金地,琉璃顶,翡翠铺街无人捡。

由此,不难想象临安城的富庶。熵帝曾经非常好奇这座城市,究竟要富有到什么地步,才能家家用黄

金铺地,琉璃为顶,翡翠沿街叫卖而无人问津。

当然,文人墨客的笔下总有夸张,只有当你真正置身其中,才会发现,一切都与想象中有所出入。

这里确实家家是都很有钱,但家家却又都没什么品位,整座城市上空弥漫这一股淡淡的铜臭味。

沿街叫卖的少年看上去不过才七八岁的模样,并非因为家里穷的念不起书,相反,在临安几乎没有穷

人,衙门的补贴很到位,足以保百姓生活美满。只是,在这做商业极端发达的城市里,孔孟之道早就

不知被遗失在了何处,根本无人关注子孙后代的教育问题。对临安城的人们来讲,只有拿在手里的钱

才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那些少年从一开始学会说话走路时同时就开始学做一些简单的小生意,贯穿他们生命始终的只

有两个字,赚钱。

这里不过是一座被金钱腐蚀破败不堪的城市。

熵帝对这里的评价更为简洁凝练,贫瘠。

穆修竹的脚步在经过穆氏商号张扬粗犷的门脸时稍微顿了顿,又继续前行,他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熵

帝的评论:“你说的没错,这里其实是一座贫瘠到可怜的城市,只是连身处其中的百姓自己都感觉不

到,就真真悲哀了。”

两人并肩缓缓向前走着,夜里的临安确实要比一路走来的那些小城繁华太多,富庶太多,沿街那琳琅

满目的商品,声音洪亮的叫卖,五花八门的异域瑰宝,只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赞叹一番。

除了繁华,临安城还有一样誉满全国的宝贝,那便是望江楼的名吃醉花鸭。

看着望江楼上那高高的牌匾,穆!竹没有动,熵帝上了谅解台阶,不得不又倒回来,贴心的询问:“

怎么了?不舒服?”

穆修竹淡淡的道:“记得那日皇上在河边时,对臣说,您不吃鱼。”

熵帝点头:“对。”

“那臣也便有一样忌口。”

“你说。”

“臣不吃鸭子。”穆修竹面无表情的道。

熵帝轻笑:“哦,原来这样,朕记得你应该是临安人,还以为你很喜欢这里的鸭子,特意想尝尝看修

竹的口味呢。”

穆修竹也回了个笑脸,只是眼角依然冰冷:“臣却是临安人没错,只是臣不喜欢这鸭子也是事实。”

“好吧,修竹既然不喜欢,那朕不吃便罢,咱们去吃些别的总可以吧。”说着熵帝就拉着穆修竹往楼

里走,穆修竹挣不开,只能被他拖了进去。

刚一进店,就有小二过来招呼,熵帝捡了个二楼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从窗口向外望去,能看到顺着城

外缓缓流淌的临安江,这是临安百姓赖以生存的唯一水脉,也正因坐在这楼里恰好能看到那奔腾不息

的江水,此楼便因此得名。

坐下没一会儿,菜便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看着满满一桌美食,小二竟还不断的往上端着,穆修竹充

满疑问的看了眼熵帝,那下颌指指一桌的饭菜:“你还当在宫里啊,点这么多,吃不了多浪费!”

熵帝无辜的摇头:“不是我点的。”

穆修竹一张脸瞬间便黑了下来,理直气壮的向熵帝伸出一只手来:“给我五两银子。”

熵帝的笑中满含纵容,将银子递给他。

穆修竹猛的一下拍在桌上,大呼一声:“小二,结账!”

转身就向楼下走去,熵帝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也快步追上,谁知刚走到一楼大厅,就见掌柜的正抱

着穆修竹的大腿痛哭流涕:“少爷哎,您可算回来了!”

熵帝清楚的看到穆修竹额际的青筋正在突突直跳,显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雪白,正配这一副冰冷

的面孔:“掌柜的,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少爷。”

“少爷啊,您怎么不认识老奴了,您再看看,老奴从小看着您长大,怎么会认错呢!”掌柜的继续哭

诉。

穆修竹继续不为所动,面色更加冷硬起来,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长者,态度漠然:“麻烦您让路,我要

离开这里。”

掌柜的一个劲哭,就是不撒手,穆修竹虽然面上冷若冰霜,心头却早已冷若冰霜,若是旁人,他怕是

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可是此刻,他却真正如一根竹子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人将鼻涕眼泪擦了一

身。

好事者几乎在事情发生的瞬间就将望江楼为了个水泄不通,穆修竹站在中间,被人指指点点,还是不

是冒出一两个跟他沾亲带故的要帮他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总之,望江楼里从未如此刻这般热闹过。

正被一堆人吵的头痛欲裂,忽然,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一个暴发户打扮的员外爷腆着个啤酒肚朝着

穆修竹匆匆走来,面色凝重,因为身宽体胖腿短,走快了路倒显得几分滑稽,可是穆修竹看着这人,

脸色却没有一丝笑意。

第三十五章:穆氏独子

“啪——”来人扬手就给了穆修竹一个大嘴巴子,穆修竹竟一动不动生生受了这一掌,白皙的脸颊立

即高高的肿起五个红红的指印来。

场面立即冷静下来,本来置身外围全当看戏的熵帝也不由的正了正身子,说实话,这一下打的他挺心

疼。

员外爷一张肥厚的大脸涨的绛红绛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刚刚放下的那肥厚的跟长了肉垫似的手

掌也微微泛着红光。

两人对视良久,穆修竹捂着半边肿痛的脸冷漠开口:“这位老爷,麻烦您让让,这望江楼难道是黑店

不成?”

“修竹!”员外爷厉声喝道,正要继续开口,门口方向忽然传来一道狐媚的女声:“哎呦,我当谁摆

这么大谱呢,原来是少爷回来了,咦,奇怪,不是有人说一辈子都不要踏进临安吗?怎么这才几年就

又出现了?”

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名正挺着肚子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面容清秀,衣着华丽,却打从骨子

里透着一股子骚气,扶了扶他微拢的小腹,停在员外爷身后。

员外爷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金儿,你怎么来了?”

被称为金儿的女子风情万种的瞟了眼员外爷,伸出芊芊玉指点了下他的鼻尖道:“奴家还不是为了老

爷担心,一听说大少爷出现在临安城,就赶紧跟来了。”

员外爷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脸一看到女子立即缓和下来,挂着淡淡的幸福,他拉着女子的手转身对穆修

竹道:“修竹,既然你肯回来,为父也就不跟你计较从前那些事了,只要你跟我回去,你就还是穆家

唯一的少爷,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小妈,霍金儿。”

穆修竹看着员外爷和他身后的女子冷笑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就是穆老爷了。实在抱歉,您是

真的认错人了,在下只是路过这里,并不认识您,还请您让路。”

“修竹!”穆老爷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修竹,不会,怎么会认错

,明明一模一样,修竹,为父都已经不计较那许多事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吗?”

穆修竹冷峻的视线如冰刀一般射在那霍金儿身上,坚定的摇头,只重复一句话:“对不起,您真的认

错了。”

“好!既然是你一再咬定是穆某认错了人,这位公子,可否借你左肩一看。”穆老爷今天狠了心,誓

要追回亲子,那双眯缝的小眼睛了,透出坚定的光芒来。

“好,看就看!”穆修竹说着就去解衣襟,忽然听到楼梯处传来一声沉稳的:“慢——”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虽然不响,但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灵,虽然不盛,但

足以令人不自觉的依言而行。这就是帝王的气势。

本来站在楼梯上看戏的熵帝拨开人群缓缓行至穆修竹身前,用半边身子将他挡在身后,对穆老爷温和

的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穆老爷竟有种膝盖发软的感觉。

“穆老板,久仰。”熵帝学江湖侠士的模样对穆老爷抱了抱拳道:“穆老爷,刚刚我在那边听人说早

年您的亲儿子离开了这临安城,就再没回来过,您难道就从未打听过他的去向吗?”

穆老爷看管闲事这人衣着相貌气度均与常人不同,再加上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敬畏,本不愿外扬的家丑

就这么倒豆子似的不知不觉细细数来:“哎……怎么会没有打听过呢,我派人专门去找了,可有消息

传回时,他已参加过殿试,后来听说又中了状元,我那时对他简直失望透顶,便不想找了,后来没几

日,金儿也怀孕了,这事便暂且搁了下来。”

金城临安,重财轻文,对这个在临安城首富来讲,独子不经商不继承家业,反而天天抱着四书五经啃

的不亦乐呼,还费劲千辛万苦去考什么状元,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面子上那是绝对挂不住的。

“那老爷想不想知道之后您儿子如何呢?”熵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感觉的衣襟被身后那小东西拽

住,轻轻摇晃,似是无声的恳求。

穆老爷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被他眼角射出的那种睥睨万物的冷光震的手脚

冰凉,小心翼翼的问:“如何?”

熵帝沉稳的道:“一月之内,御封侯爵,入赘皇室,位极人臣。”

冷清的十六个字,却让穆老爷刚刚还绛红的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极点,严厉的视线猛的落在熵帝身后的

穆修竹身上,过了好久才缓缓道:“谢谢这位公子。”

转身又道:“金儿,我们回去吧,我想我是认错人了,其实错不错有什么关系,凤凰向来只栖梧桐,

就算硬把他锁回去,他也还是想着梧桐,怎么我穆家会有这样的孽子!”

霍金儿扶着穆老爷缓缓离去,走到门边时又回头朝穆修竹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与刚刚那扭捏狐

媚截然不同,竟隐隐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与不舍。

人群慢慢散了开来,掌柜的还抱着穆修竹大腿不放,哭哭啼啼的道:“少爷,你不知道你走之后,老

爷生了一场大病,前段时间才渐渐有些好转,少爷啊,您怎么能那么狠心,就不认咱了呢?”

穆修竹缓缓弯下腰去将掌柜的从地上扶起来,面色依旧冰冷:“掌柜的,你们真的认错了。”

说完,转身快步走出望江楼去。

看着穆修竹消失在门外,掌柜的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忽然觉得腰间有东西嗝的慌,逃出来一看,竟是

一枚金镶玉鸟衔枝图案的玉佩,两只鸟儿中间赫然凹凸有致的雕刻着一个“穆”字。

掌柜的刚刚擦干的泪水夺眶而出,两步奔到门边,朝着早已看不到人影的大街上高喊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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