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六章:青梅竹马
穆修竹在前走飞快,熵帝紧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回到客栈,穆修竹前脚刚进屋就猛的将门合住
,熵帝看着在眼前“啪”的一声闭合的房门,开始认真反省是不是太过纵容穆修竹了,一路走来,脾
气见长,竟然敢给皇上摔门了。
门锁咯登咯登的响了两声之后,门便被从外推开了,穆修竹懒散的瞟了眼一脚已经跨进门来的熵帝,
正在给门外拿着钥匙的小二打赏。
熵帝满脸含笑,关上门朝他走来,穆修竹非常自觉地抱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在地上打着地铺,可谁
知刚铺好,那老男人便先一屁股坐了上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穆修竹眼睛红红的,面色却依然冷峻,这次连瞟都没瞟,直接转身,又朝床榻走去,熵帝一把拽住他
的手腕,猛的向后一带,抱了个满怀,紧紧勒着他的细腰轻问:“为什么不认?”
“认什么?”穆修竹也不挣扎,只是声音依旧很冷。
熵帝轻笑:“认你爹,认你的家人,还有你的青梅竹马。”
穆修竹冷笑:“让皇上操心了,只是臣从出了临安城那一刻就没打算再回来。”
熵帝的手暧昧的揉捏着他腰间的敏感带,在他耳边吐出危险的疑问:“就为了那么个女人,跟自己的
亲爹翻脸,你还真做得出来。”
“皇上,您既然能带臣来这儿,应该已经比臣自己还要清楚那件事情不是吗?就莫要再问了,穆家臣
是不会再回去的。”穆修竹烦躁的掰着钳制在腰间的魔爪,这人的脑子里只有精虫吗?每天除了赶路
就是做,真不知他那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
“为什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穆修竹不满的回头瞪了眼熵帝,这老男人怎么对于这个问题如此执
着?
“你不是非要问为什么是吗?那我回去,我回去你就不用问了吧!”穆修竹从未有过的烦躁,忍不住
冲着熵帝一通大吼,狂乱的挣扎着要往外走,腰间的钳制不小心被他挣脱开来,熵帝急忙追上去打横
将他抱起直接扔回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松开!”
“不松!”
“松……唔……”
两唇相接,熵帝轻轻的啃咬,惩罚着身下那执拗的男子,强硬而灵巧的舌霸道的占有他的口腔内壁,
舔过他口中每一道缝隙,一直到身下这具纤细的肉体变得绵软无力,涩红的双眼弥漫上一层淡淡的雾
气,熵帝才从他口中缓缓退出,用指尖轻轻替他擦拭唇角那淫靡的痕迹。
忽然,熵帝又将他紧紧抱紧怀中,温柔的看着他的双眼,暧昧的说道:“朕其实好奇的只有一个问题
,那个霍金儿的到底有什么闺房绝技,让修竹一直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舍弃穆氏少主的身份。不如等
回去了招她进宫来侍候两日,让朕也尝尝那勾人的滋味儿。”
刚刚看到霍金儿走时回眸那一眼,熵帝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别看霍金儿进来时狐媚的勾人,说什么担
心穆老爷,依他看,担心穆修竹还差不多。
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穆修竹那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又开始咯吱咯吱的响,猛的抬腿,一脚把熵帝踹下床
去,整理好衣衫,穆!竹又要往门口走,却又一次被熵帝拦腰抛上床。
“你去哪儿?”熵帝眯起眼睛危险的问。
“去找霍金儿啊。”穆修竹刚说完上半句,熵帝猛的一把抓住他的下体,粗暴的揉捏,冷笑两声:“
修竹,朕爱干净,看来你这玩意儿有些多余。”
穆修竹漠然的看着熵帝道:“皇上误会臣了,第一,臣去找霍金儿来是给皇上欢好的。第二,皇上也
请多为公主想想,臣那玩意儿虽然没有您的威武,但公主殿下用着刚好。”
“啪——”
一晚上被人甩了两巴掌,侯爵当到他这份上,还真是不易,穆修竹悻悻然想着,两边脸颊这次倒是肿
的均衡了。
熵帝薄唇轻抿,面色肃然。没想到他一直在刻意回避的问题竟被穆修竹如此轻易的提起,一想到别人
也曾占有过这具身体,一想到穆修竹这白皙的躯体与另一具相互纠缠,不管那人是谁,哪怕是敬和,
他也无法忍受!
他要的从来都是全部。
熵帝抬高他的双腿进入他的身体时,穆修竹已经不会觉得痛了,双腿习惯性的勾上熵帝的腰身,双臂
搭在他的肩头,啃咬着他的耳朵,脖子,锁骨,前胸,疯狂的咬着,留下一排排清晰的牙印。
这种又痛又麻的感觉刺激着熵帝的欲望更加勃发,进攻愈发猛烈起来。
熵帝的舌尖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他左肩那道丑陋的疤痕上,来回舔舐,轻声低语:“左肩
上面有什么?”
穆修竹随着规律的摇晃,朦胧的回道:“痣,有颗朱砂痣的。”
“啊——”熵帝的忽然猛的向前顶了一下,穆修竹忍不住轻呼出声来,他听到熵帝霸道的声音:“以
后除了我,不许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
穆修竹昏沉的脑袋觉得这句话说的异常奇妙,他何时在人前脱衣服了?于是忍不住抱怨:“臣——啊
——没有——”
熵帝的急促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回响:“只有肩膀也不行。”
穆修竹终于明白了,原来熵帝今日挺身而出不是为他解决难题,而只是为了这个?
下颌又被熵帝掐了过来,穆修竹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与他接吻,扭的脖子生疼,疼过之后,熵帝又
狠狠的向里捅了一下,继续宣布他的不平等条约:“你再跟霍金儿眉来眼去,朕就拿她去充后宫。”
穆修竹很想申冤,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霍金儿那是多么久远的人物,久远到他都快要不记得了,他承认当初离家是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从小的青梅竹马即将成为自己的小妈,谁受的了?但他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这是金儿自己的选择,
他尊重,于是他离开了临安,并发誓永不踏进这里一步。
于是,再次相见,他只能装作与他们陌路。
而金儿那一眼的意思只有他懂。
霍金儿眨了三下眼,表示今晚三更老地方。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
“啊——”穆修竹痛的扭起了眉毛,两只眼睛被刚刚那一顶,痛的直冒水汽。
“想什么呢?”熵帝非常不满,他感觉到了竹子的心不在焉。
“想你。”穆修竹翻个白眼,说的不情不愿,虽然明知只是应付,熵帝还是笑眯了眼角,抱着穆修竹
以插入的姿势从床上坐起道:“来,修竹,咱们换个姿势。”
不要啊,穆修竹在心底哀嚎一声,已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拖着臀部分开双腿,仿佛小孩尿尿一般的姿势
坐在这男人生猛的阳具之上,任后庭被无情的贯穿,而他的小兄弟早已兴奋的前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
不知为何,今夜这老男人生猛的有些过头,穆修竹只能放霍金儿的鸽子了,就算三更这老男人能放过
他,他也得能爬的起来不是?
穆修竹早已不是当初的穆修竹,霍金儿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霍金儿,既然早就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此
刻又纠缠于此,又有什么意义?
第三十七章:各怀鬼胎
天空中飘落片片银白色的雪花,穆修竹顺手拉上窗户,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将他的包裹住,拉到嘴边
,一边哈气一边笑眯了眼角:“怎么这么凉,手在外面放了很久吗?这样,会不会好些?”
穆修竹看着他怔怔点头。
“修竹,你喜欢和朕在一起吗?”顺手将穆修竹带进怀中,熵帝将他拥进怀中,在他耳边低语。
“喜欢,当然喜欢。”穆修竹这话说的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到了,熵帝迟早
会问,为了身家性命着想,这个答案是必须的。
熵帝眼角的笑纹很深,深到穆修竹后背深深渗上一股冷意,然后他听这男人继续道:“朕也很喜欢与
修竹相处的这几日,有些舍不得回去呢,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多停留些日子吧。”
……
于是,他们就在临安城住了下来。
其实穆修竹一直很想问,放着整个国家的政事不理,两人蜗居在这充满铜臭味的城市一角,真的不要
紧吗?
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被他生生咽回肚中,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熵帝预留在此处的借口罢了,一定是
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在暗中进行,难道真如他出征前料想那般,熵帝将他与安王分开来,各个
击破?
如果他猜的没错,熵帝是在等,至于等什么,他现在还说不好,只是隐隐有种不安,心中一只压抑着
的负面情绪迅速膨胀,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自从与熵帝欢好之后,那个男人就跟个橡皮糖似的粘
在他身上,片刻不离身,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离,与其说这是爱,他更愿意相信不过是监视而已,只是
这个监视他的人,正好对他抱有一份欲望。
其实呆在临安这几天,穆修竹并不轻松,先是穆家的人打听到他住在这里,便让望江楼的薛掌柜一日
三餐按照穆修竹的喜好送上饭食,全都是望江楼的名吃,穆少爷的最爱。
起先他不愿接受,后来却发现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将消息传递出去的办法,便默许了薛掌柜一日三次准
点报时。
然后某一天晚上,他忽然醒来,发现枕边冰凉,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冷笑。
起身下床,将一小纸条包好放在食盒的夹层中,每日薛掌柜送第二餐的时候,顺便将第一餐的食盒提
走,这样,明早他来的时候正好就可以把这盒子递出去了。
做完这一切,穆修竹爬上床,翻个身,拉好薄被,渐渐睡去,天光大亮之后,抱着他的手臂依旧沉稳
壮硕。
熵帝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去查了一些事情,其实,穆修竹觉得熵帝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章,他
想知道的那些,对于穆修竹来讲,简直就不算什么秘密,穆修竹甚至想过,如果他来问,自己一定会
大方的告诉他,可是,他从未问过,哪怕一句。真不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穆修竹太没信心了
。
只是,有些事情,不论怎么查也查不出结果,哪怕你是帝王。
……
靳曜阳的军队在大胜格塞的乌合之众后,便沿着大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为了追上熵帝的行程,甚至
不眠不休,一时之间,军营之内,怨声载道。
不过,这大路走起来自然要比小路顺畅许多,再加上熵帝刻意的停留,正巧,这一日,军队的驻扎地
就在临安城外。
黄昏时分,天空渐渐昏暗下来,靳曜阳驭马而立于一座土丘之上,远远眺望着这座纸醉金迷的繁华金
城。
记得新科三甲初登大殿时,那把冷清的声音恭敬参拜上首的帝王,自报家门:“臣穆修竹,临安人士
。”
那时的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如今的他依旧只能在一旁看着。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是不屑于一看,如今想看却没得看。
不远处孙英策马而来,停在他面前,恭敬的递上一檀木香盒:“将军,你看下这个。”
靳曜阳接下,好奇的打开来,只见里面躺着一枚金镶玉鸟衔枝图案的玉佩,两只鸟儿中间赫然凹凸有
致的雕刻着一个“穆”字。
靳曜阳猛的合上盒盖,面色凝重的问:“怎么回事?”
孙英一皱眉,回想着刚刚那古怪的场景,缓缓道来:“属下刚刚负责进城采购,早就听闻望江楼的醉
花鸭不错,便想买来让将军尝尝,可那掌柜的看了眼属下的配件便问是否靳将军座下孙英,然后便说
有人托他把这个东西带给您,请我务必转交。”
靳曜阳眉头紧锁,穆修竹托人带东西给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说了这些?”
“就这些。”孙英不敢隐瞒。
靳曜阳拿在手中,借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仔细端详这这块玉佩,穆修竹想告诉他什么呢?这玉佩
之中又隐藏着什么呢?
“孙英,你去给我查查望江楼的背景,要快。”靳曜阳握紧玉佩,一拉缰绳,马儿长嘶,向着营帐的
方向奔去。
世人谁不知临安穆氏,只是他从未将那清高孤傲的翠竹与这遍地金银的肮脏腐朽之都联系在一起,尽
管他早在入朝第一天就从未隐瞒自己的身世,但却从未有人将他与临安归为一类,很难想像,这座思
想破败不堪的金城怎么出的了穆修竹这种气质独特的存在,不能说他是异类,因为根本就是奇迹。
第三十八章:离开临安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天左右,靳曜阳的大军却因不敢在熵帝眼皮底下耽搁太久,停留两日之后,
便已启程。
这天夜里,熵帝刚离开,穆修竹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食盒的夹层果然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个
字:安。
穆修竹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将手伸到床下一阵摸索,确定无误之后用力向起一扣,地板翘起一条
缝来,顺着缝继续往下摸,摸出一张字条来。
没错,这条不大的缝隙就是穆修竹临时在这里做的暗格,因为每天入睡前,都会被熵帝剥个精光,所
以,他绝不将纸条放在身上。
将回复的字条放进食盒内,穆修竹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内的所有物品摆放,发现与熵帝出去时一般才钻
回被子里,将自己包个严实。
还没睡着就听到轻微的窗扇开阖声,有人的脚步声轻轻靠近,穆修竹心头微惊,来人竟然不是熵帝!
熵帝因为内功醇厚,一般晚上回来时走路都不会发出声响,而是直接上床,可这人却一直站在床边看
着他,看的穆修竹如芒在背,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的炽热。
穆修竹被人看的心底发毛,实在装不下去,猛的睁开双眼,出枕头下的紫晶双刃刀,用力向这人劈去
。
来人吓了一条,匆忙躲闪,恰好避过,赶紧摘了面罩,焦急的对穆修竹道:“是我!”
穆修竹看清来人这张脸,也不禁骇然:“你疯了,怎么会来这儿?”
来人轻笑:“我只想来确定你的安危!”
刚说了没两句话,忽然门边传来响动,穆修竹用力推了这人一把,用嘴形做出一个:“快走,他回来
了。”的口型。
窗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门被从外推开来,熵帝疲惫的走向床榻,用力嗅了嗅,嘴角挑起一丝了然
的笑意。
穆修竹面向里侧装睡,猛的感觉身侧一沉,紧接着属于熵帝的味道将他牢牢包围。
早上穆修竹醒来的时候,熵帝正靠在床头,微蹙双眉,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穆修竹靠在他怀中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用清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想什么呢?”
熵帝回头看他,有点可惜的说:“我们今天得离开这里了。”
“哦?好。”穆修竹没有多问,他倒是早就想走了,多在这里住一天他的危险就多一天。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没有说话,各想各的事情。
忽然,熵帝转过头来,低头吻住穆修竹的双唇,用力啃咬,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上,腿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