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本是一国尚书。儿时所恋之人悄然远去,心心相念。
老天怜他,竟派一娇俏人儿占据他心。只是,不曾料想,上天竟又要再次夺去!
为了儿时,为了此刻,他奋勇出击,只为阻止那罪魁祸首再次抢走自己心爱之人,哪怕他是大陆传奇!可,那人竟以男儿之身为自己孕育,可,自己只能负他……即便他早已攻入心底。
刺客来袭,却不料竟是自己儿时所慕之人!
任他擒住,他昏迷时细心照料。可……他忘了自己,他早有心之所系之人!即便自己是他国之主,大陆传奇,亦无法得他爱意,只有满腔怨恨与报复!
尽管如此,依旧想为他孕育麟儿,想借此在他心中入主自己。只是世事如棋,变幻难料,他依旧选择离去……
即便如此,仍愿倾自己所有,让他成为大陆强者!……好在,苍天不负。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悠,金子慕 ┃ 配角:金子篁,韩逸 ┃ 其它:传奇
楔子
乌夜在大陆上算不得鼎强国家,假若于众多国家中排个位次,乌夜至多排至第九。那话是如何述说的?哦,若那玫瑰绝美娇艳,那必然周生之刺也冷硬尖锐。乌夜西南面,大陆上第二强国——今夏,拥有彪悍骑兵,步兵亦是装备完善,可谓独特坚硬却轻巧,且今夏窥视乌夜的疆域许久。反推得出,乌夜必是奇葩一枝!
乌夜西北面与东南面为两个中等国家,子文与商振。东面及东北面是广博碧洋,形成天然庇护。也因临海近侧,交通极其便利,所以乌夜与东南面——商振民生经济在众多国家中特别发达。
西北拥有广阔肥美草场的子文国最近被今夏吞并了。这在大陆之上原是极其平凡之事——乱世使然。可乌夜所在的大陆东陲在这乱世中曾是大陆众多子民企盼艳羡的世外桃源。今夏毁了那般绮丽美梦。若是到了这步乌夜还不知道今夏目的的话,乌夜国君绝对是智商极低白痴或只愿沉迷奢欲的昏庸之人。
可乌夜的国君却是传奇!16岁登基,以极其狠绝手段铲除对自己抱有一丝异议与不敬的大臣,包括妄图以他为傀儡的娘舅。之后大力提拔心腹占据重位,将朝局紧紧攥于手中。另一面,一反历朝歧视商人制度,反是大颁重商榜文,提高商贾身份,拉拢大商家,鼓励人民从商,大力推行经济。而在军队中排除一切歧视军法,只要立功,无论出身与种族,一律有赏。一律过错,无论身份,按军法处置。随着人民生活逐渐富足,士兵拥戴,乌夜国君——只用了四年,在他二十岁时,国家一跃成为大陆之上的第五强国。这绝对是一件震撼大陆的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震憾。因为其他强大国家,或多或少在现在当政的国君之前已具备强国要素或者本身早已在强国之列。所以,大陆上的乌夜国君是个传奇——这话在动乱之中传播似电光火花般快,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扩去——乌夜国君——传奇。
可是,在那些传奇版本之中,有说他伟岸,有说他粗犷,有说他俊逸非凡,有说他虎背熊腰,有说他面目奇丑。可没人知道,他——乌夜国君——金子慕,到底长什么样。他似那高墙深院中一树白玉兰,墙外之人只闻到浮香几缕,却从不见那枯桠之间大朵大朵顿重纯白繁华。每一次朝会,金子慕都坐于帘缦之后。脸上覆轻丝黑纱遮蔽,就连宫中一般侍婢也未曾见识。宫中老些的嬷嬷也只记得自家主子婴儿时期与少年时期极其短少的几次露面。可这也足以让她们极其骄傲了——在一众人之前被要求无数次忆述。讲述者是一脸幸福,听者是一副艳羡与悔恨,恨自己为何不早生那么几年!
金子慕一切生活起居情况无人知晓,他既不要宫娥,亦不需太监侍卫,当然就更不可能有尊贵皇后或姹紫嫣红一众妃嫔了。侍卫,太监,宫娥,所有人皆受一人分配,也或许不是一人,无人知晓,因为所有命令皆来自于一道冷冷嗓音,有时尖些,有时哑些。如果未按要求去做之人,第二日在也寻不到那人踪迹,仿若这宫中从未来过那样一人。所有人都将那暗中之人认作总管,背地里唤一声“暗总管”。
传闻一次,有位江湖朋友,非不信邪,占了自己一身不俗轻功想睹上一睹金子慕真面目,尚未靠近金子慕寝宫,便恍惚见一缕黑影划过,随后自己臂膀传来锥心剧痛。似原本悠游闲鱼忽被鱼叉刺伤,身体反应快过头脑,忙将功力提到最高,梭子般皴了出去。据这位仁兄后来拍着受惊胸口上拜菩萨下拜土地,人们又知晓了金子慕身边拥有武功极高深的暗卫。暗卫即是一种唯主人是从,处于暗处保护主人的死士。结果,当然还是无人知晓金子慕长相。
乌夜有两位王爷,金子慕有两个弟弟。
而他的两个弟弟也一样神秘。尤其是——金子篁,虽被封为燕王,却从不出现于朝堂之上。不过每日朝会后燕王府左管家李客心会至宫中带走一些奏章,第二日又将批改过的奏章清早送回。所以,乌夜国实际上是两帝。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前刑部尚书欲勾结今夏,方见到今夏密使,便被捕了。他在朝堂之上还欲狡辩,只见金子篁一向不出现的右管家薛言走进来,觐见国君之后,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张丢到跪着却倨傲着头颅的刑部尚书面前。而那刑部尚书则立时面如死灰。纸上记录了自己每日一切。这时才知晓自己自以为之的行为在这些人面前宛若智障白痴般认定。垂下原本傲慢头颅,而殿上众位大臣也暗暗心惊,庆幸自己言行足够检点,定力稍微强了点,未被欲望过多引诱。接着便听威严男声不带任何感情说出判决。刑部尚书被活活剥了皮,其家人则株连九族极刑处死。霎时,尚书府剩下秋风扫落叶。
而另一位王爷,景王爷——金子衿。从不曾有任何关于他的音讯,仿若这个王朝从不曾有这样一位王爷。百姓多做怀疑并无此人。
除了暗卫,没人见过三人容颜。而这些,都给乌夜添加了足够神秘与传奇。人民也乐于拿这些当做饭后的聊资。
第一章:尚书府中事思量 纯净少年痴情哥
商振国都——霁雪城。霁雪城虽唤为雪字名,却实在与雪未染上太多纠缠。地处大陆东南陲,商振大面环海,气候极其热湿。霁雪城立于商振极北面高地之上,相较于其他城池风力要强劲些,一年四季气温也较之低些。此时正值春来之笔,如洗碧空之下,春花嫩柳之间往来着姹紫嫣红,娇俏小姐,英俊后生,叫唤卖者,各地商贾。
霁雪城距离东门四里处——刑部尚书府。
韩悠方下朝,自皇宫之中回来,将朝服换下。便觉出有些不同寻常。
忽而,对身边服侍自己更衣的侍婢询问道“逸儿呢?”今日逸儿未在自己身边围着吵闹。难怪觉得冷清了许多。细细算来,自己今年也已二十有三了,若非逸儿到来,只怕自己早是几个孩童父亲了。
“禀少爷,小少爷末时到兵部尚书沈大人府里去了。”侍婢微云微微俯身恭敬答道。自家少爷可是最紧张小少爷了!
少爷对小少爷千般宠爱,这一众下人可是有目共睹的。想起那人方来时还是未长开,泛着青涩的孩童,怕人害羞。哪知,仅是几个春秋,便宛如画中观音身畔善财童子一般,青嫩娇俏,惹人疼爱,让他们这些看着一点一点变化的下人为世间能惊现如此容貌而感怀苍天!都是少爷的功劳呢!少爷心中爱着小少爷!那般呵护,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他们都希望小少爷和少爷能够在一起,毕竟少爷的俊朗和小少爷的娇柔是那般相配。
“有些时候了,派人去接小少爷回来!慢一些只怕他又会吃撑了。”逸儿和自家好友沈琴之极好美食,两人时常相约出去,美其名曰“替店家试试大厨手艺。”实际上就是肚中养了只大馋虫。在此种关口,也就只有沈琴之还能如此逍遥轻松啊!人少根经烦恼可能会少些?
韩悠有些疲了,最近乌夜大军虽止戈了进攻,可还是一般虎视眈眈驻扎在霁雪城外十里处。乌夜与今夏之争最终受难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周边弱国。子文已被今夏吞并,而乌夜又打起了商振主意。国若卑贱民何存!作为商振子民,自要奋起抵抗!
只是未料到乌夜竟派传奇之人——燕王金子篁与景王金子衿。燕王金子篁自商振南面攻来,只四个时辰,便夺取商振两座中等城池。这人果不简单!另一人,景王金子衿自海上攻入,沿了防守此时最是薄弱的运河,逆流而上,直达霁雪城外叫嚣干戈。若非自己与琴之自雷州及时赶到,使计擒下他,霁雪城也怕差些为他所覆,金家三子真非俗辈啊!
韩悠度了几步,自窗口直到书房台案之前,拿起桌上书本左右翻翻,又觉无趣,只得再放下。抬头方见一簇桃花插在前方花瓶之中,红来了春消息。今日受召进宫,未想到几日不见好友——当今商振王上轩辕明浩。却见他宛如气力被人霎时抽掉,全身虚软,步履蹒跚,眼窝下陷,满面菜色。
又是金家三子啊!作为好友当然知晓他与乌夜景王金子衿之前的爱恨纠葛,只是……唉,皆是劫啊!情劫一到,只怕修罗也不得不动容!韩悠思及此,咧了一抹苦笑,自己还不好是一般,被唤作韩逸的劫缠至无法动弹!
商振此时犹如那飘零浮萍,凌乱无力,只得胡乱寻找依凭。可王上表哥——定王爷姬凝霄,却不知去了何地,沈琴之除了打仗便是吃,无法仰仗。自己只得认命揽过一众事物。
已是掌灯时分,韩逸方自沈府回来。韩悠听到声响,放下手中今日自宫中带回查看的大臣奏章,佯装生气。“逸儿,为何此时才回府?”
噢!大哥生气了!韩逸骨碌碌黑眼珠看着韩悠面上怒色。赶忙上前,拉着韩悠腰间环佩左右轻扯,娇声讨好道,“悠哥哥,你不要生逸儿气。逸儿错了,下次不会了。”见韩悠还是一脸怒气,单纯如他,霎时没了主意。立时低了小巧头颅,咬紧水水粉唇,眼泪吧嗒吧嗒自眼中决绝滑落,似夏日夜晚不受期待,却自顾自任性挣脱束缚,扑向地面的大水滴。
韩悠一见自己惹哭了宝贝,泄了薄怒,急忙将那人拥入怀中,柔声宽解到,“逸儿,不哭,不哭,这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凶逸儿。大哥知晓错了,逸儿原谅大哥可好?”
傻逸儿,自己哪次生气不都是佯装吗?况且,世上哪有人能瞧着逸儿那万般惹人怜爱的嫩白小脸发怒。怎么他就总上当呢!难道自己面容狰狞?不会啊,自己怎样也算是俊逸非凡,相貌俊美啊!
那仙童一般人儿,抬起镶满泪珠大眼,怯怯扫了一眼韩悠面色,韩悠一见,立时咧嘴,划出完美唇线。仿若还嫌不够似得,原本那棱角尖锐双眼,霎时眯起。
果见大哥笑了起来,虽然那笑有些别扭,带些傻气。可悠哥哥不气自己了,这目的也就达到了。放下心中大石,立马换了神情,满眼期待说道“悠哥哥,今日可有给逸儿带城东李记的糯米酥?”
韩悠轻不可闻微叹一口气,命下人将今日自下朝归来便一直暖了的糯米酥拿上来。逸儿果然一脸满足,吧嗒吧嗒嚼了起来。瞧那水汪汪大眼都弯成了浅浅一湾上弦月。如此简单纯净的逸儿,何时方能懂得自己心中那份难以倾吐的情怀?唉。伸手一勾,将韩逸带到自己腿上坐好,拿过软巾将他嘴角糕末一一揩去。
“悠哥哥,后日逸儿能不能与沈大哥去打仗啊?今日听他说起,好像很有趣!”韩逸一脸云淡风轻说出让韩悠欲跌下地之言。打仗有趣?!也只有沈琴之那癫狂家伙会这般认为。那人从不将胜负放于心上。有时打仗饿了,不管形势如何,即刻收兵去觅食。偏生这家伙天成将才,即便将打战如此儿戏,还是屡屡以胜仗作结。这次也是,虽并非在战场之上,仍以三个时辰,在霁雪城东郊小夏擒获乌夜景王金子衿。
“不可!”韩悠一时喊了一声出来。让逸儿上战场,除非自己做了古,进了棺!
“……咳咳……咳……咳”韩逸未料到自己仅随口一句,方才还柔柔说着话语的大哥忽地厉声起来,着实吓了一跳,忘了口中正在咀嚼着糕点,结果一时不防,呛了一口。
韩悠见状,赶忙拿过书案之上温热参茶,喂了两口进去。方见他的宝贝不再憋红了脸咳嗽。
“逸儿,吃慢些,没人和你抢。”韩悠皱了横眉望着韩逸被呛到以致带了些水汽的双目。明天将卖糯米糕那老儿捉来问罪!逸儿若非吃他糯米糕,又怎会被一口呛到?!害得自己也被吓到。这老儿着实可恶!
唉,那老儿只怕明日要有一场无妄之灾了!谁让他得罪了此刻爱弟成痴的韩大人呢?
韩逸缓过些气来,偏着那颗可爱头颅,用询问眼神看着令他呛到的肇事者。显然并未听清韩悠所言是何。
可爱极了!韩悠伸手抚抚弟弟带些虚黄却柔软的发丝,“打仗,会有许多死人。逸儿不是最怕死人了吗?而且若是逸儿去打仗,可就无法吃不到好吃的糯米糕了!再者,大哥听说军队不让士兵吃东西,士兵都要饿着肚皮,上阵杀敌,如此这般逸儿还想去吗?”看来或许那卖糯米糕老儿还有些用处,明日罚轻些。
韩逸一听,嘴中虽依旧塞得足足,可眉头却完全皱起。怎么与沈大哥说的完全不同?等明天好好问清楚在说。当下只是乖巧点点了那颗小小头颅。
韩悠一见逸儿那该死的念头打消后,不禁放松下来,莞尔一笑。紧了紧自己手臂,将逸儿裹在自己怀中,看着他只顾低头猛吃,顺顺他发丝,定睛看着这爱娇容颜。
逸儿永远只能呆在自己身侧。永远。
只是韩悠没想到,永远从来便是一种虚无痴念。虚无便是飘渺,而飘渺总是如那晨起碧叶之上莹莹放光的碧珠。此刻存在,不过是在等待金乌到来时闪现刹那芳华,而后魂断梦离,一切还空。
如雾亦如电,如梦换泡影。
第二章:王上亲征誓报仇 韩悠寻弟奔军营
王上要亲征。
这几日里乌夜都城——北都之中时时传着此种流言。寻常百姓本是无心于此类事情,只是这传闻似乎透漏了某些事情,譬如景王被擒,燕王不动声色,乃至于王上亲征。虽然现时乌夜实力强过商振,可百姓心中却没有全然自信。因为——沈琴之,商振常胜将军,自投身戎马,从未吃过败仗。两年前,年仅十五,沈琴之击退原本打算采用近交远攻之法吞并商振的今夏。今夏彪悍骑兵与坚韧特质装备的步兵在一个十五岁少年面前败得一塌糊涂。虽然自家王上与王爷皆不是俗凡之人,只是于这样战绩之下,百姓还是不得不为自己王上担忧。没人愿意丧失如此明君,更无人愿意沦为亡国奴,成为丧家犬。
这几日乌夜子民皆自觉到各府衙询问,是否要补充军力,都想要为自己王国滴上汗液或,血水。这般言行被南来北往的商贾传至大陆上乃至大陆之外其他王国,天下大受震惊,当下对金氏弟兄的敬重与钦佩又拔高几分。
“替我拟昭一份,感谢乌夜子民深明大义!此外,丞相,战事燃起,今年各类税收都给免除。让农侍司查检库存粮食,若有因战事出现缺粮城邦,不须经我允许,直接调粮前往发放。假若有人欲瞒上欺下,中饱私囊,那就让其先猜测一番,自己那副皮肉剥几次可以将活生生心肝拿出。”珠帘后传出号令,语气如往常,还是一如既往,平淡中透着威严,并未因战事多一分担忧,少一分沉静!不愧是王上!乌夜魂灵与传奇!
众大臣虽在听完最后那话时,不可抑制颤了一颤。可还是为有这般王上而骄傲!若自己不存私心,英明如王上又怎会无故处罚呢!大臣们心中不禁想到有这样王上,无怪乎乌夜可成为大陆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