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黎钧凄厉的大喊,不能让他伤害季予言。
易霖点点头,另一手拍拍他的脸,像在安慰宠物狗,说:“那你乖一点,先别死,陪我玩玩。”
20、低头
黎钧满脸死灰的缩着,易霖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车子平稳而迅疾的行驶。
一栋纯白色的建筑,在落日余晖里美的分外动人,黎钧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他木然的下车,看到易霖朝他招手,就认命的靠上前。
他知道这个人惹不起,他知道自己和季予言的性命对他而言就像蚂蚁一样,想碾死根本不需要用力。
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回去立刻辞职,隐名埋姓,等过段时间安全了,他再找份别的工作。
今天晚上,他只祈祷能快些过去,然后就立刻从记忆里剔除,一辈子都不要记起来。
易霖搂着黎钧,仆人把门开了,让他一路通行无碍,一直到卧室里。
宽大的床铺此刻像个地狱,黎钧站在门口,一步也不动,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夜晚,以及该如何向季予言解释。
他不是懦弱,他在乎季予言胜过自己,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一定是选择宁为玉全不为瓦碎的结局,然而易霖竟然知道季予言的存在,这个魔鬼的心思实在难测,万一真的朝他下手了,黎钧这一辈子都别想脱离自责了。自己痛苦,还要拖上季予言,倒不如直接这样一了百了,换来此后的风平浪静。
易霖进门便有仆人给他脱掉了御寒大衣,此刻他领带扯松,衬衣的纽扣解开几粒露出强健的胸膛,他优秀犹如欧美男模的身材,十足是幅性感画面。
然而在黎钧的眼中,这不异于一个令人恐怖的嗜血魔鬼,即便是性感撩人,也还是个魔鬼。
易霖扣着他的腰,把人拉近怀里,低头嗅了嗅他的颈窝,咬了下他的耳朵,声音蛊惑之极:“去洗澡,快。”
黎钧握着双拳,却只得忍下这种屈辱。他急促的呼吸着,倔强的敌视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声音喑哑的问他:“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易霖搂着他腰的手未松,另一只手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捏了捏他的鼻子,好脾气的回他:“我喜欢你的长相,明白了?”
“可我不是鸭子!”黎钧悲愤的低喊,他努力的压抑自己,坚决不要在他面前哭出来。
易霖温柔的声音与他所做的恶事完全不相符:“我从不碰鸭子,也不管你是不是鸭子,我只管自己看上你了,懂?”
黎钧嘲道:“只有强!奸!才能给你带来快感,真是变态。”
易霖却不动怒,懒懒的看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脸颊,然后拍了拍:“洗干净一点,方便我强!奸!出快感。”
黎钧尽力的在浴室里磨蹭时间,希望让易霖等得不耐烦了自己去睡,他就能逃过这一劫。怎么能这么倒霉,惹上这么一个不能动的人物,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任由他摆布简直是做不到的,不由着他却又没别的办法折腾。算了,他宁愿自己背负一世骂名,承担所有罪孽,也不希望易霖的罪恶之手延伸到季予言身上。
沐浴液在他身上泛起泡沫,他忽然惊觉,万一易霖在折磨他之后,仍旧会去伤害季予言怎么办?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才是他最深的地狱吧。
易霖叩门,声音含笑:“你是打算邀请我到浴室强!奸!你吗?”
黎钧无他,只得快速冲洗干净,烘干头发,裹着毛巾质的睡袍,站到易霖面前。
易霖躺在床上,丝质的睡袍袒露着大半个胸膛,微弱的光线暧昧而挑逗,他身形的剪影更显得俊美修长。
黎钧踌躇着坐在床尾,易霖对他一挑眉,扮斯文的金边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应物事,黎钧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躺下装尸体。
易霖兴致却极高,俊美的脸带着笑容,嘴唇轻触他的脖子,口中低语:“日后你成了明星,此刻死鱼一样的床事姿势,可能会被你推广流行。”
黎钧浑身绷紧,惊愕的看着易霖肌肉匀称的后背,身体忍不住发抖。他竟然,是什么都知道……这越发的令他无措,他一头雾水,梦里看花,而对方了如指掌,十拿九稳,还不用开打,已经一败涂地。
到了这个时候,黎钧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他不用再妄想脱身,还是真正的视死如归比较妥当。
但是在这个之前,他一定要讨到一张护身符,给季予言。
他蜷起下身,抬手阻拦易霖,颤声说:“我、我知道,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用再想逃跑之类的了……易先生,能被你挑上,嗯……也是我的福分……”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被易霖盯着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咽了几口唾沫,鼓起全部的勇气,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只想跟你……讨个,讨个……”
易霖在兴头上被打断,很不耐烦,眼神中露着危险的光,逼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能不能放过予言,不要像这样对他……”黎钧终于说出来,却对结果并不抱有太多幻想。
易霖打掉他的手,一把扯掉他的睡袍,强悍的分开他的两腿,挤到他两腿之间,润滑剂涂抹到他后面的穴口,拿起一个细长的橡胶制得假阳柱,一边慢悠悠的往里捅进去,一边头也不抬的对他说:“那种小白羊似的,从来也不是我的兴趣。”
黎钧听完这句话,总算是安了心,全身都放松,不再抗拒,不再害怕,他得保护季予言,哪怕是用了这种方式,只要他没有受到伤害,无论什么他都能接受。
黎钧用易霖的承诺去回应自己设想中的担心,却完全忘记,这不是恩典,这是易霖本来就不稀罕。
没有了抵抗,易霖的准备工作异常顺利。黎钧的体内从未被进入过,季予言一直在下面,从来没想过跟他体位互换,此刻被冰凉硬挺的异物刺入,违和感强烈的让人发毛。
他感受着那个扩张用的工具从细到粗,慢慢的深入的撑开他的甫道,坚硬的充满他的体内,没有任何快感,只想拼命逃开。
易霖丢开手里的工具,将硬起的肉柱对准黎钧的后方,缓慢坚定的楔入,像一根灼热的铁钉,不容抗拒的、霸道的充满进去,让褶皱抹平,让甫道充实。
虽然有过扩张,但这是黎钧的第一次,他仍旧疼得发抖,易霖抽出的动作就像捅在他身体里的刀剑在缓慢的拔出,带出血和肉,痛的肉眼可见。
易霖被柔软的肠壁包裹着,退出的时候甜蜜的绞紧,丝绒般的挽留,极致的享受,他猛地用力刺入,再缓缓的抽离。整根进入,全根退出。
黎钧疼得想发疯,他勉强的忍耐着,两手抓着身下的床单,修长健美的躯体渗出痛苦的汗水,致密的在身上一层。
没有多余的废话,室内安静的听得清每一声呼吸,黎钧疼得轻哼,牙齿都快被咬碎。
易霖手中握着黎钧紧实的窄腰,享受着他初次的极度紧致,以及他紧张带来的痉挛,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抑制不住的快速抽插着。
易霖将他翻了个身,后背位的姿势,令他的肉跟进入的更深,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发出淫靡的撞击声。
太过深入,黎钧有种说不出的惊恐,他不住的往前爬,想脱离身后的不断的楔入,腰上的两手却握的牢牢的,让他的挣扎变成徒劳。
易霖快速而凶狠的撞击,除了疼还是疼,他使劲的用手去扳掐着他腰身的手,不停的往前爬,两腿也乱蹬着,毫无章法的挣扎。
易霖突然间松手,黎钧向前的冲力未消,脑袋狠狠撞到床头,疼得他浑身一颤,却仿佛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两手前举抓着床头,慌乱的求饶:“不要这样,疼啊……”他的身体脱离了易霖的肉根,被撑开的穴口一时无法合拢,翕动着,似在贪婪的吞吐。
黎钧往床头缩,脚蹭着柔软丝滑的床单却总也使不上力,两腿发着抖,在原地做着无用功。他眼里都是恐惧之色,摇着头口中重复:“别这样,放过我吧,别这样……”
易霖深吸一口气,看着神经病一样的黎钧,伸手拖着他的脚将他拖回来,照准他的头脸劈了一耳光,黎钧颤抖着躲开,易霖欺身压上去,又一耳光毫不留情的甩在他脸上,苍白的脸上立刻浮起重叠的指印,红红肿肿的。
这一下之重,让黎钧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不断,他脑袋歪着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几乎无力抬起。
易霖就着他侧躺的姿势,让他两腿分开角度,从侧边刺入,恣意的抽动,直到他射出来,黎钧也没有再挣扎。
21、机遇(上)
一晚上进行了数次那样的侵入,每一下对黎钧来说都像是酷刑,那些射在他体内、臀上、大腿上的粘白浊液,更像是屈辱的烙印。
易霖超强的体力在折腾完他之后径自去洗了澡,关门离开。
原来,这里不是他的卧室。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黎钧从梦里陡然惊醒,体内的生物钟催促他起床上班。坐起身来察觉到身下的疼痛,他才恍惚想起这里不是他和季予言温馨的小阁楼,这个冰冷苍白而华丽的地方,是易霖的家。昨夜就在这里,他被狠狠侵犯,他规划好的人生离奇的转向另一个弯道。
黎钧下了床,第一件事是想给季予言打个电话,他昨夜未归,不知道他怎么担心了,搞不好一夜没睡。
裤袋里没找到手机,这才想起,昨天被经理匆匆叫走,他把手机放在休息室,准备下班去拿,怎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可怎么办,再不给予言打电话,他跑到琼楼去找,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可怎么办。黎钧顿时急的团团转,像被圈住的蚂蚁,到处找出路,到处碰壁。
他忍着痛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没看到人。这是个机会,赶快逃走。
此时此刻,信念占了上风,黎钧竟然也无视了身后的刺疼,一边留神前后左右,一边一瘸一拐的尽快迈步。
下了楼梯,他像个没头的苍蝇,扎错了两次头才看到大门。
没有锁?他狐疑的拉开,不敢多想,快步离开。
一直到了外面的路上,身后也没有人追来,他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还好,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玩的一夜情,玩完了,丢一边。
这样就好,这样很好,不用再跟易霖有牵连了。黎钧疲惫的想。
幸亏口袋里还带了一点钱,黎钧打车到家,计价器跳的他肉疼,付了钱,他像个做贼的一样,偷偷溜进电梯,到了家,开门发现没有人,终于松了口气,一头倒在沙发上,身后难以启齿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卷来,他疼得差点昏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在响,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但铃声响了一遍,又响了一遍,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在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是季予言打来的。
“你回来了?饭菜都放在厨房里,你热一下再吃,今天发薪水,晚上到家会晚点,饿了先不要吃太多零食。”季予言声音如常。
黎钧应着,心里很是奇怪。
季予言又说:“怎么样,那个外国客人送了吗?”
“啊?”黎钧一头雾水。
季予言:“我说,昨天你跟陪的那个美国人,走了吗?没有出什么事吧?”
黎钧现在怀疑他穿越了,在他记忆里丢失了一段时间,因为季予言问的问题跟他噩梦般的经历,简直牛唇不对马嘴,要不是身后时时刻刻在提示着疼,他真会以为那是个变态的噩梦。
季予言自顾自的又说:“昨天你同事来送你的手机,跟我说你们经理派你去接待外国客人……blabla……”
黎钧这时候终于懂了,肯定是易霖带他出……离开之后,经理安排人过来说的,知道他有家人,特地来说一声。真不知是该谢谢他隐瞒了这件事,还是该恨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才好。
“嗯,挺好应付的,没什么事,就是昨天累了一晚上,回来一直在睡觉,忘了跟你说。”黎钧接话答道,声音含笑。
“那就好,我不吵你了,你去吃饭,吃完了再睡。”季予言轻声说,“再见,爱你。”
“我也爱你。”
“予言,在给女朋友打电话?”
季予言身后忽然传来同事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尴尬的对着同事笑笑,岔开话说道:“吃完啦?”
“嗯,早吃完了,”贺原舌头剔着牙,漫不经心的说,“你这饭都不吃,先来哄老婆,真有你的。”
季予言脸上微红,嗔骂:“滚你的。”说完离开更衣间,去休息室吃饭。
贺原在后面跟着,叽里咕噜说:“今天又发工资了,你这销售小超人估计又得是我工资的翻番了,羡慕嫉妒恨啊!”
季予言:“谁让你自己不努力,明明客人开始都是扑着你去的……”
“对啊,所以我是发光体,你是能源站,我吸引来人,最后都靠近你这个暖炉啦。”
季予言站住,认真解释:“贺原,我不是故意抢你客户。”
贺原慌乱摆手,急急的辩白:“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夸你来着……怎么、怎么、怎么就变成找你麻烦了……真不是这样,兄弟啊,你看咱俩平时处的多好,我真没这意思,你信我,我真没这么想……”
季予言笑着看他,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想多了,贺原人高马大一英俊男生,现在脸红唇急像头大狗熊,他两手扶着他手臂,说:“我知道了,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就想夸你能干,想说你能留住人,想说你人和气人缘好。”贺原憨憨的笑着,努力的想说明自己的意思。
“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嗯,那我先到前面去了,你慢点吃。”
季予言嘲他:“最好我吃到下班,客人就都从你手里拿货了。”
贺原窘迫的五官都簇起来,季予言忙拱手讨饶,快步闪进了休息室。
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由于他的努力,收入能和这城市的白领持平,同事也很好,有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还有像贺原这样身材高大,男模一般的用来吸引客户眼光的,在这些人之间,只有他像个异类,但是就像贺原说的,他人缘出奇的好,适应期过后他就一直是店里的销售冠军。
虽然现在的生活跟他的梦想大相径庭,但是,先解决了温饱再说吧。季予言半张着嘴巴,含着米饭,眼睛翻上去,像个白痴一样,脑子里幻想着他以后穿着店里这种商务男装,在证券公司当分析师,那时候眼前不再是一件件款式不同的西装衬衣,而是一组组代表不同意义的数字。
“予言,有客户找你啊!快点来。”贺原的嗓门即使压低了也还是很高。
季予言连忙放下快餐盘,抹了抹嘴巴起身跑到前面销售区,换上职业性的礼貌微笑。
“啊,是穆先生!”季予言笑着走近,“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穆礼淳矜笑:“打扰你吃饭,是我不好意思才是。不过我赶时间,你多包涵。”
季予言哪敢跟客人计较,自是不能多说这些,赶紧切入正题:“您才是大忙人,需要我帮您做点什么?”
“冬天了嘛,公司换冬季工作服,买过几次你家店里的衣服,老总很满意,决定批量团购。”穆礼淳说。
季予言听完就在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虽然团购的价格低,提成也低,但是数量可观,做成一次团购……他在心里狂算,oh baby!这笔钱简直太可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