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 下——跨过

吃完饭，收拾好。

和森一起洗澡。

然后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我自觉地分开双腿，森插进来的时候，那种久违的充实感，让我差点又哭了。

“飞机晚点了。”

“嗯。”

“可是，我知道有个傻瓜一定会等我的。”

“呀……”森掐着我的乳头，浑身好像走过了一股电流一般，战栗不已。手紧紧地抱住了森的肩膀，指尖似乎掐进了森的肉里

。

就知道，森不会扔下我的。

森不会不来的。

他不会让我等的。

“果然还在那里等！”

“嗯……”一记狠冲，让我浑身一震，嘴里抑制不住哼出了声。

“傻瓜。”森咬住了我的嘴。

我们在床上缠绵了好久，好久。

日头高照，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

我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森，没有人回答，手向旁边摸了摸。

咦？

空的。

空的？

空的！

一下子跳了起来。

森！

森去哪里了！

他又走了吗？不是才回来么？

是呢？我昨天都忘记问森会待多久了。

我一边懊恼，一边焦急，立刻跳下床。

打开门。

书房，没有！

厕所，没有！

大厅，没有！

厨房，没有！

院子，也没有！

家里上上下下都被我找遍了，我甚至打开了橱柜，衣柜，可是就是没有森的影子！

“森！”大声地喊着，可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我！

真的又走了么？

才回来一天，怎么就走了呢？也要跟我说一声，让我给你做顿早饭再走嘛！

心里很难受，蹲在了大门口，木木地看着满院子茂盛的红薯藤。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么？

森！

不要走……

第六章：色

“大清早的，乱叫什么啊？”

“喂。”

“啊风？”

“哭什么，做梦了是不是，快醒过来啊？”

耳边悠悠地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森。

难道？

森，没有走，四下里张望着，可是还是没有！

啪啪啪的声音传过来，脸感觉有些痛。

张开眼睛。

咦？

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

我一个激灵。

森！

“森！”叫着抱住了他的身体，头蹭在他的胸口，暖暖的，硬硬的，是森的怀抱，“你没有走，真是太好了，嘿嘿。”

“什么走，我在这呢，你做梦了。”森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背，动作很温柔。

我点点头，还好是在做梦。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赶紧问森要待多少时间。

森说会四五天的样子。

四五天啊。

我听到以后，心情又变得有些低落了。不过又想了想，还有几天啊，这几天，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跟森在一起，加起来也不短呢

。这么想着，心情又好了些。

下午，我撅着屁股抹地板，森在边上看电视。

接到一个电话，是李姐的，通知我，明天有场走秀，让我早点过去。

放下电话，我急忙跑到森的跟前，蹲在地上：“森，明天我有走秀诶。”

“嗯。”森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么？”

“哦。好。”

森回答地很不经意，可是我却兴奋极了。凑过去，抱住森的脸，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森这才看向我，撇了撇眉：“你擦完

地板，再来擦我的脸？”

我急忙举起手，凌空翻了翻，嘟囔着：“干净的。”

“帮我擦干净。”

明明没有弄脏嘛。

我皱了皱鼻子，站起身，挨着森坐在沙发上，抽出桌上的纸，帮森擦着脸。

眼睛。

真好看。

亮亮的，比星星还要亮。

鼻子。

也好看。

高高的，好神气。

嘴唇

……

手一下被打掉了。

“你这是在擦，还是在摸啊？”

“啊？”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色了？”森一边说一边捏了捏我的脸。

“没有，只是觉得森，长得很好看。”

森捏脸的手滑了下去，搂住了我的腰，咬上了我的嘴。

身体被森抱着，躺倒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森带给我的火热。

“嗯……”

游移在身上的手一下抽开了，我扭了扭身子，睁开眼。

“今天就放过你。”

“啊？”

“怎么想明天走秀，走不了？”

我脸红了红，话说，昨天晚上折腾完，我的屁股到现在还有些痛呢。

晚上睡觉，和森抱在一起，没有做别的事情。我把头枕在森的胳膊上，侧着身体贴着森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很难得只是单纯的睡觉，可是我还是睡的很香，因为身边人的关系吧。

第七章：懂？不懂？

站在舞台后面，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跟上回在商场里面不大一样，这次的台要长很多，而且下面有好多人，尽管已经练习了一天，连走多少步都知道，可是快要正

式开始的时候，心还是狂跳起来。

“紧张？”

“咦？森？”

“等下我就在台下！”

“嗯。”

“好好表现，我喜欢你走T台的样子。”

一句话，让我豪气顿生，好吧，既然森喜欢，那我就好好地走！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做的。

森冲我微微一笑。

“森，我今天有让他们不要在头发上涂东西哦。”

“嗯。”

“可是，他们还是涂了，说不定型的话不好看。”

“嗯。”

看看森的样子，似乎没有生气。

“我先走了。”

“森，你会在下面的吧。”

“嗯。”

我笑起来，心中好像被糖塞满了一样，甜丝丝的。看着森离开后台，我告诉自己：秦风，要加油，森在下面看着呢！

音乐声响起来。

我跟着节拍，心里默念着老师教给我们的要求，一步一步走着，灯光一直跟着我，我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在走！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森与我同在！

灯光姹紫嫣红，华美绚烂。

舞台下面黑乎乎的，我看不大清，可是我知道，森一定在看着我。

挺直腰板，摆出了老师教的动作。

走秀结束。

森带我去了一家餐厅。

人不多，可是装潢的很别致。

看着，很舒服。

我们进了一间包间，房间不大，里面居然有一架琴。

是那种古式古乡的琴。

电视里面的古装片经常会出现的。

“森，这是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琴的名字。

森看了一眼：“古筝吧。”

“古筝。”我重复了一遍。

又眨巴着眼睛道：“我可以弹么？”

森点点头。

走过去，伸出指头，拨了一下。

“叮！”

很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潺潺流动的小河欢唱的音符。

“森，有声音诶。”

“嗯。”

“你也试试。”说着我把森拉过来，拉着他的手指，就在琴弦上划了起来。

一串美妙的音符流出来，充满了古朴的味道。虽然不成曲调，可是却清朗悦耳。

“森，森，真好听。”

我一时来了兴致，坐在琴的面前，开始乱拨起来。

包厢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服务员，她看了我一眼，冲我浅浅一笑，我立刻收住手，坐回了位子。

“先生，要是喜欢古琴的话，我们这里有师傅专门弹奏的。”

“古琴？什么古琴？”

“刚才您弹的啊。”她指了指琴。

“咦，不逝筝么？”

“嗯，您看，这是7根弦，古筝的话有琴码，是21根弦。”

森干咳了一下，报出一串菜名。

服务员说了句稍等，退出了包厢。

我挨近森，眨着眼道：“森，她说那逝琴。什么琴码，什么7,21的，我听不懂。”

“哦。”

“森你也不懂啊。”

“什么不懂！我哪不懂了！”森的脸由红转白，又变红了，“你不是要玩么？不玩了。”

“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森敲了我一记头：“知你个头啊，哪学来的这些话！”

“电视里面说的。”

“少看点电视！”

我嘟了嘟嘴，眼神乱飞，不一会儿，服务员便拿了菜上来

菜很好吃。

尤其是汤，又鲜又美，森也喝了好就口，我暗暗想着，等下悄悄问一下服务员这汤是怎么做的，回去做给森喝。

回去的时候，森开着车停在了一家店的门口。

我仰着头看了看店名。

没来过。

第八章：都是宝贝

店面不大。

可逝色古香。

“好多琴。”

“喜欢哪个？”

我奔过去一个一个的看，其实我也不懂，看着那沁着芳香的木头，还有上面的弦，总觉得都长的差不多。

“森，你要买琴么？”

“给你买的。”

“可是我不会弹。”我低声地说着，眼睛去看着那一架架琴，总觉得坐在琴前面，闲手拨弄，是一件非常写意高雅的事情。

“喜欢就好了。”森牵着我的手，来到一架琴旁边，“这架怎么样？”

我点点头，你做主就好了。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买了琴，我一直抱在手里，到了车里也不肯放下，要为了有空间，还专门坐到了后面。回到家，很是兴奋，一个人在那里乱拨

。

清脆如玉的琴音划破黑夜，就好像是燃放的烟花一样，绚烂美丽，照亮了天空。我想着，要是此刻我正在一个树林中，席地而

坐，信手而弹，然后森在一边舞剑，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把这个想法跟森说完，森翻着他的杂志，头也不抬，送给我两个

字——白痴。

白痴么？

我摇摇脑袋，继续趴到琴的前面，叮呤当啷地弹着拨着，到了后来，森拎着我的耳朵上楼，让我赶紧睡觉，嘴里嘟囔着说实在

是后悔买了琴。

我一边快速地洗，一边想着，森为什么要后悔么？是不是因为我一个人霸着，没有让他弹啊，可是我喊他了呀，他说让我一个

人玩嘛！

搞不懂。

甩了甩头发，裹着浴巾，爬到了床上，森正翻着杂志，见我过来，一把搂住我，从旁边拿起一个东西道：“你把这放枕头底下

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是我的皮夹。

“额。”

“不是怕被偷吧。里面装了很多钱么？”

“没装什么钱。”

“那你藏的这么好，你以为你老鼠啊，什么东西都要藏起来。”

“不是的，因为里面有你的照片，我放在枕头下面，就可以天天和你一起睡觉了。”

森愣了愣，打开皮夹，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小照片。

上面的那个人，就是被小瑞说是花样美男的森。

“这哪来的？”

“额，我，我找到的。”

“这是我么？”

“是啊。”

“真丑。”

哪丑了，我凑过脸去，除了头发短一点，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啊。

“你从扣下来的吧？”

我点点头，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健身卡：“这上面的，我看过日期了，好像已经到期了，惭照片拿下来，森，你要是要的话，

我在粘上去。”

“拿咨。这，又是什么？”

“什么？”我细细看了看森拿出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张纸。

“嗯，那是你送给我的。”

这张纸不是普通的纸，上面写了森的名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森送给我的。我还记得那个晴朗的天气，和森一起坐

在油菜花的地里，森掏出笔，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字很好看，龙飞凤舞！

森点点头：“多久的事了，你还留住。”说籽那张牵了他名字的纸又重新塞到了皮夹里面去。

“别人钱包里装钱装卡，你就装点纸。”

“哪有，都是我的宝贝。”

第九章：忙

小学时候学过一个词叫做——白驹过隙。

现在终于能够深刻地体会了。

三天，化成小时，就是72个钟头，听上去不算少，可是森还是走了。

他走的时候，告诉我，这次回去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因为正好是年中，公司的中报这个时候要出来，要跟董事会汇报。

另外好几个大项目要着手准备。

还有几个大的投标也势在必得。

这是森第一次跟我讲他工作上面的事情。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把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到耳朵里面。

只是，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日报，晚报，快报，可是不知道什么是中报。

什么项目，什么投标我都不懂。

森把我拉到僻静处，亲了亲我的额头，说，这次会很久很久才回来。

这句话我算是明白了。

可是我宁愿不明白。

很久很久是多少时间，我不敢问森，怕他说出一个时间，我听了会难受。

眼巴巴地送走了森。

看着他拿着登机牌进去候机室，其实很有种冲动跟过去。

只是，森他没有说，他没让我过去。

他把我带出了老家，带到了这里。如果他想把我带到他真正工作生活的地方，他一定会说的。

他既然没说，那我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

等待着他哪天有空了过来看看我。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太阳很大，明晃晃的，像个大火球，八月的天气，简直就能把人烤熟一样，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觉得有些

恍惚。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块土地上，其实我跟森离的并不远吧。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并不好，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心里面总是念着，想着森，走到哪里，都觉得都有他的影子。

干什么都不自在了。

看到“森”，或者听到“森”这个字的时候，心就会隐隐地痛起来。

头也跟着痛起来。

经常是睡到半夜就醒过来，醒来的时候，脸上凉凉的，枕头上，湿湿的，然后坐起来，对着一边空空的枕头发呆，时常就这样

一直发呆，发好长时间，到太阳爬起来，也跟着一道起来，开始忙活地里的菜。

天热，红薯藤长得很茂盛，我怕地下的果实被吸了养分，每天都要剪掉一些。

有时候剪着叶子也会发呆。

森回来了，又走了，比他不回来，我还要想他。

那种思念，我形容不出来。

大概就是那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种感觉吧。

只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尽管很想很想森，但是我还得工作。

告诉自己除了森之外，我还有爹娘，大妹二妹，弟弟们，我要好好地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