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生子）——只影向谁

抖换台“啧，真老套~要是糯米这样求婚，我就直接把他按到喷泉里淹死得了！”

放下玻璃碗，程自寒怅然地揉着已经找不到的胃部（= =）：许诺还没有向自己求过婚呢~连真正表白都是自己腹大如萝的时候

，求婚？不会是在产房里吧= =b程自寒翻白眼简直不愿想象在产床边，在女儿的哇哇大哭中许诺捏着巧克力（贺南说生产时都

会吃巧克力补充体力）对自己求婚的情景。

摇摇头把这些荒诞的想法抛至脑后，程自寒换到承宁新闻台，看看最近那边发生了什么新闻。

“鹏程出资修建盲校，总裁程映之亲临奠基仪式。啧，映之那穿的是什么？有银色西服配粉红领带的吗？真丢人~回头得找人给

他重新设计下形象……”电视里一身银色西服的程映之手剪断红绸，得体地微笑，很是风度翩翩。可不知道我们的小酥出于什

么心里一直纠结于那条粉红色的领带，其实他有所不知那是程煜作文比赛的奖金买的，虽然不贵但程映之很是爱惜，不是重要

场合轻易不戴。

画面转到漂亮的女主播对着话筒庄重播报：“本台最新消息，承宁两大家族程、许联姻在即，这对未婚同性伴侣分别是前鹏程

股东程自寒先生和瀚海国际的新任副总裁许诺先生。瀚海国际的总裁许可先生已经向媒体证实了该消息的真实性，并透露婚礼

将定于国庆前后举行，置于婚礼的具体地点还在商议中……”自己的资料图片是在美国时一个宴会上的礼服照，许诺的照片也

是前几年某个宴会上的，一身风衣昀亭潇洒。

程自寒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半天动弹不得，回神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按“1”，几乎是咆哮的：“许诺，在哪儿？有情况，我

们‘被订婚’了了了了了~”

一门之隔的许诺把手机拿开半米，也不关手机推门而入。看见他，程自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指着电视，表情无比纠结。

许诺好笑，走过去牵起那人的手：“是我让许可、映之他们放的消息。这样，全承宁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这可是求婚哦，大

家都是见证人。这样，你不能不答应了。”吻吻程自寒僵硬的手背，许诺抬头眼里都是爱意，和得意。

谁知程自寒却咬牙，推开许诺：“滚，有多远滚多远！有你这样的吗？这叫逼婚！（影：酥，乃虚伪了哈，傲娇了哈，刚是谁

在那儿纠结糯米还不求婚的说~诺，挥手赶苍蝇般：边儿去，表打扰偶劝打铃）”

“不滚就不滚~这怎么叫逼婚，难道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难道要让女儿成为非婚子女？再难道你嫌我没有事先跟你商

量？！自寒，这是求婚，surprise好吧，哪有事先商量合计的？”握住那人的双手不放吻着修长的颈咄咄逼人地追问。“答应

我，求你~我那样爱你……”声音渐小，挣扎渐休。

直到大半个月后程自寒侧躺在躺椅上，对着阳光看右手中指还愤愤不平：“没有卡地亚蒂凡尼就算了，怎么弄个这么俗气的金

戒指。今天去超市我都不好意思把手伸出去！”

许诺放下手中的《孕期指南》（糯米啊，怎么你看啊~）亲亲怀孕九个月的未婚夫：“自寒，当着爷爷的面千万别说，老人家会

伤心的。这是他特意嘱咐我找老家的金匠打的。”

程自寒把右手翻了又翻：“其实细看还蛮别致的。”

许诺：“……”

“自寒，我们还是住院吧？”许诺看着台历上早已划过的预产期忧心忡忡地提议。程自寒的预产期本来是六月九号左右，但是

都十三号了程自寒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许诺看书上说超了预产期孩子继续长对大人小孩都不好，程自寒已经确定是自然

分娩了。孩子太大注定会辛苦，许诺心里自然是万分不舍。偏正主一点儿都不急，细麻布的衬衣下肚子高高隆起，人把书搁在

肚子上看得奋起。

许诺皱眉，夺过书几下翻到底：“到底什么书这么好看，大晚上的让我一早上书店买。”程自寒伸手要书：“烦不烦人啊你，

这几天跟个苍蝇似的就在边上转。快给我，还有三十多页就看完了。”

“上医院，上医院，上了医院随你看！想看多少看多少！”许诺把书放到小圆桌上，孩子过了九个月后，程自寒嫌热又嫌身子

重，一改往日风格——能不动尽量不动，要么歪着要么躺着，除了必要的散步水疗几乎不离开贵妃榻和床。

程自寒懒得理他，拉上空调被准备睡午觉。许诺觉得伤自尊了，用手撑在程自寒身前以便形成声势：“去医院，自寒。”程自

寒还是不理，笨拙地翻了个身，给他了个后脑勺。许诺眼睛一转，小狗似的凑到程自寒耳边，咬着爱人圆润的耳珠：“去医院

，自寒。自寒，去医院。好不好嘛，呜呜呜”

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后，小白兔般又软有低的撒娇声挠得程自寒心头又痒又麻。“Shit！”程自寒心里暗骂，临产的身体

濒临爆发的边缘。拉住许诺的领口往下扯，程自寒一双剪水桃花眼充满情欲：“闭嘴要么快做要么滚蛋我都要生了你点什么火

你这笨蛋白痴猪头傻缺缺心眼少根筋二百五十三点八八宝货”许诺被不带歇地骂得一愣一愣的，看着爱人俊脸绯红，桃眼含春

又不小心（是真的不小心）碰到被子下面硬度不太对的地方糯米恍然了= =

程自寒向下扯着，许诺往后退着（这方向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啊~）：“自寒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好好歇着，不去医院不

去医院，我马山缩角落里上网去。”

程自寒咬牙切齿：“你敢！你要想一辈子不做你就缩角落试试！”

白兔眼红红：“呜呜呜，自寒，我错了。用手，”看爱人一脸寒意连忙改口“用嘴可以吧？”程自寒也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逼

什么为什么的恶霸，这恶霸还是什么求不满的临产孕夫。老脸，哦不，俊脸一红，闭眼挥手：“吓你的，边儿玩去吧~”

白兔哪敢当真，掀开空调被，退下爱人的细麻长裤，米色的孕夫内裤里小自寒精神得不得了。许诺脸也红了，说真的，除了最

开始的那么两次对程自寒用过嘴，之后程自寒不愿许诺那么害羞便没让他再那样做。隔着薄薄透气的布料，许诺伸出舌头小心

地添了一舔。这一舔不要紧，许诺即使听到程自寒的呼吸错了频率。

“等等，让我侧过来，仰着难受。”程自寒颤声喊停。

程自寒侧过身体，膨大的腹部让他看不见那里的情况。只看见许诺又软又黑的头发，许诺只有一个发旋儿，听说这种人小时候

最是乖巧安静，不知道女儿有几个发旋儿？程自寒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支着床，内裤已经被褪下，那里陷入一片温软湿滑。强烈

的快感冲得自己眼前发黑，程自寒难以自制地喊着许诺的名字，很快在许诺的口中喷谢了。

许诺鼓着嘴冲到卫生间，漱了口回来看到程自寒两眼湿漉漉的仰头喘着气。拿起内裤准备帮他穿上，没料被程自寒按住手：“

许诺，做吧。”

其实刚才听着程自寒快意的深银许诺也硬了，但书中、医生一再强调怀孕后期不能有房事许诺怕出危险根本不朝下一步想。笑

着摇头，在程自寒水红色的唇上印下一吻：“自寒，睡吧。”（两口子还真对仗）

程自寒笑得不怀好意：“都硬了，不难受？”看白兔看着小白兔红了脸，程自寒把虽然有些浮肿却修长笔直的腿伸出被子“小

心一些，不会伤到宝宝的。再说预产期不是都过了嘛，适当运动可以催产。”说吧还用脚趾坏心地点点小白兔。这下，白兔全

身的血都支援那儿了，小白兔精神那个抖擞啊= =

白兔小小挣扎了一下，投降了。在程自寒腰下塞了个软枕，拿起床头柜去妊娠纹的精油：“自寒，难受了要说啊~”

“废话什么，快点儿~唔~嘶~”

“呜呜呜，自寒~”

“啪”兔脑袋挨了一下“别出声儿，那儿，嗯~对……”

40.女儿

因为心存顾忌许诺不敢进得太深，动得小心翼翼。吻着程自寒身上的细汗，孕夫身上镀着情欲的粉色在午后不明不暗的光线里

显得分外迷人。许诺忍得辛苦才不至于放肆，程自寒知道他是顾忌自己和孩子却还是嫌他不够“卖力”。感觉差不多了，许诺

连忙退出来，尽数射到床单上。再看程自寒，腹底也湿了，桃瓣似的眼里一片泽光。

许诺穿着衣服凑过去亲吻还沉浸在余韵里的程自寒：“自寒，还好吧？要不要我打点水给你擦擦？”

程自寒淡淡笑笑，开口：“还好。扶我起来，一起去冲个澡吧，身上粘。”

许诺扶起程自寒，指尖滑过程自寒敏感的腰部。想到刚才，两人相视一笑，满是柔情。突然程自寒脸色一凝，许诺正要发问。

空气里散逸开淡淡的腥气，不是男子的檀香。许诺惊恐地看向程自寒身下，一股透明的液体从还未合拢的穴口汩汩流出。

“自寒，你先躺下，别动。我去给卓然打电话。”小心扶程自寒躺下，把软枕垫在他的膝盖下，亲了亲程自寒没找到状态的脸

“听话，别动。”

“喂，卓然……是，刚破的水……冲澡时不小心滑了一下……（真的是在卫生间滑了一下？糯米，乃敢对灯发誓咩？）对对对

，是我不好……唉，不知道诶，我去看看。”拿着手机，许诺在程自寒肚子上按了按“有些发硬……自寒，疼不疼？多长时间

疼一次？”

程自寒闭眼感受了一下：“刚起来时疼了一下，现在还好。”

卓然在那边听到了：“小诺，看一下产口开了多少？”许诺囧，看向程自寒那里，“三四指吧。”

“这么快？！我马上过来，可能是急产，得在沁园里生了。乘他现在不疼赶紧让他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牛肉汤、巧克力都可以

。”

许诺马上挂电话让沁园的小厨房炖牛肉汤，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巧克力。“自寒，巧克力放哪儿了？”

程自寒刚缓过一阵宫缩，声音带着烦躁：“冰箱里！口渴！水！”

许诺手忙脚乱地拿来巧克力和温水，小心翼翼伺候程自寒吃喝。正喝着水，宫缩又来了，程自寒疼得差点儿呛住。许诺心疼，

抓起手机就喊：“小然，到哪儿了！现在自寒一直疼着，水都没法喝了……开到五指了……开得太快？！那你还不赶紧的！”

程自寒疼得皱眉：“卓然到哪儿了？”

“车子进清思园了，正往这边来。来，再喝点儿水，出了这么多汗。”

十分钟后卓然提着药箱推门而入，来了就洗手。戴上无菌手套就开始检查产道：“发作多久了？”

“两个小时。”许诺搓着手。

“真是急产了。”卓然蹙眉“让你们到医院住着就跟我打马虎眼，这下好了。冲个澡得就把孩子冲出来了……”卓医生嘴上念

叨着，手下却不停。拿出碘酒在产道周围消毒，又在程自寒肚子上摸着孩子的位置。

因为后来的产检一直是卓然亲自做，程自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张着腿任卓医生“上下其手”。

“小诺，帮我把自寒扶起来。孩子下来得太快，站式体位省力些产程也短些，可以让自寒少吃点儿亏。”卓然说完已经扶起了

程自寒一半身子，许诺只好上前：站着生孩子？完全颠覆了自己对生产的认知。小然这考不靠谱啊？！当然，许诺可不敢质疑

从小骄傲固执的卓然。卓然在医学院时是为了一个手术方案敢跟教授顶的家伙，对自己很是自信的。

许诺紧咬着嘴唇，生怕质疑一出口卓然就扔下自己的“媳妇儿”和闺女，不伺候了。

一站起来，程自寒就感到孩子突地顶在了胯骨，疼得眼睛都红了。也是，快四十了，骨骼早已不复年轻人的柔韧。又是头胎，

注定艰难啊！可看到许诺痛急交加的表情和眼里的水光，程自寒想到马上会有一个长得像许诺的女儿来到人世，马上觉得现在

所有的痛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不出卓然所料，站立的体位让胎儿更加下走，产道几乎开全了。只是看程自寒，细麻衬衣紧紧贴在臃肿的上身，下面什么都没

穿，羊水沿着打颤双腿流下，在原色地板上晕开。卓然有一瞬间失神，这真是当年那个晚宴上神祗般的男子吗？比起那个在水

晶灯下长身玉立，笑容疏离的程少，眼前为好友拼力挣扎、面容狰狞的程自寒更让他发自内心的震撼倾慕。

“好，就这样。用力，保持呼吸，别憋气。”卓然护着已张到极致的产口，胎儿的发顶隐约可见。

“呼~呼~呼~”耳旁是程自寒粗重的呼吸声，程自寒偏又是那种痛极了都不出声的那种。绯色的嘴唇咬得破败不堪，因为用力脖

子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许诺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吸着鼻子吻着程自寒：“自寒，加油~听见了吗？小然说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儿，孩

子下来就好了。我们只要这一个，以后都不要再生了。不生了，永远都不生了，呜呜呜。”

“别，别哭，呃……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唔~别，别让女儿笑话。”程自寒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虚弱，产口的堵胀感让人窒息，

下腹已胀到极致，胯骨碎裂般的痛。许诺的心跳又急又快，在房间静谧的时候尤其明显。程自寒不想许诺担心，硬咬着牙劝起

爱人。

“别说话，来，最后一下。”卓然也是满脸的汗，护着宝宝半个小脑袋兴奋喊道。

程自寒深吸一口气：“啊~”低低的痛呼过后，一团粉色连着脐带的血肉滑到卓然的手上。

程自寒已力竭瘫在许诺身上，卓然在处理新生的婴儿。许诺把程自寒扶到床上，泣不成声地抚着程自寒汗湿的头发：“自寒，

自寒，自寒……”只是念着爱人的名字，别无他言。

程自寒含着泪笑：“别哭，许诺。”

卓然把包好的孩子抱过来：“小姑娘可俊（zun），不下七斤。”

许诺笨拙地抱着女儿，和已经睁眼的女儿大眼对小眼。卓然又给程自寒检查了下：“你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好好休养一下会

很快恢复的。”

程自寒握住卓然的手，直视医生那双欣慰的眼：“小然，谢谢。”

卓然拍拍程自寒的手：“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话说我干闺女出生就睁眼，以后肯定了不得。以后她出息了，我这个干爹可是要

享她的福的。”

提起刚出生的女儿，看向那呆呆的新爸爸，程自寒“嗯”了一声“定是要比她爸爸出息的。”

许诺刚好听到：“呜呜呜，自寒~”

婴儿发出依依呀呀的哭声表示赞同，大人们都笑起来。

41.婚礼

逸海度假村的观海套房里，一人高的穿衣镜前，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温雅的男子正在帮自己的俊美无俦的爱人穿戴婚礼的白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