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司铭感到心里又变的如此酸涩,眼泪几乎夺眶欲出,却又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落,没有人教过他强忍泪水,可
是他却天生如此,这也许就是男儿本色吧。
再也无法忍受,把他揽入怀中。
再抱紧一点,不要担心会折断我的身体,疼痛中的快感,美妙的无法言喻。
“如果是朕,你会接受么?”久违的,清冷的香味。美丽的令人绝望,仿佛要把自己拖入无间的地狱中去。
“为什么不?”司铭奇怪地反问。
“你会爱朕么?”
爱不是专一么?我可能做不到。不,是已经做不到了,我碰了这么多人,早就不专一了。
“不爱。”
好残酷,真实的,让人鲜血淋漓。
“说一声‘我爱你’,即使这是假话,我也想要你说一遍给我听。”
“我爱你。”
你的眼神,怎么如此痛苦,是伤心吗?既然“我爱你”是这么让人痛苦的三个字,你又何必让我说给你听呢?
吻,会不会让你轻松,让你高兴,让你的面孔,不再那么纠结到让人心痛。
拓拔珪浑身一震。
唇舌交缠。
爱与不爱,都无所谓了。
最起码你的躯体,在我的怀中。
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啊,不是你说想和我做的吗?二哥,你刚才是骗我的吗?
朕怎么可能骗你,你的位置错了!
位置错了?挠挠头,啊!我知道了。
用蛮力把皇帝翻过去,强迫他脸朝下趴在床上,把自己的欲望抵在他的臀间。
这样就对了吧,二哥,你再说不对,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了。
住手!
你个混帐!
皇帝惊恐地大喊。
你才混帐!一把推开他的身体,不对就不对,说一声好了,居然骂人。师父都没有骂过我,你居然骂我这么多次!
你自己玩好了,我去找小安。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没办法,放软口气。
你年纪小,应该在下面。
你撒谎,玉琳公主年纪比我大,她就在下面。
她是女人,女人一直都在下面。
你又撒谎,她一开始是坐在我身上的,她在上面。
那我们就用那个“上面”的姿势好不好?坏坏地笑。
不要,那个姿势好难受,她重死了,我动着一点也不爽。我看你比她更重,一定更加不舒服。只有小安的重量差不多,我感觉
很爽。
喂,你别搞错,你是坐在上面的那个,怎么会感觉重死了,说重死的应该是朕,不要再争了,再争天就亮了。
看看窗外,天真的快亮了,恩,好吧,勉强同意。
可是我有言在先,一边跨上去,一边继续谈判:如果感觉不好,我就要换,而且要换跪趴的那一种,而且趴在那儿的是……啊
……好痛,怎么可能这么痛。不,我要换位置!你给我趴下!
笨蛋,别动!你忘记润滑了,光顾着和你说话,连朕都忘记了,朕也在痛!
二哥,我们这样,有几天了?
不知道,大概五天了吧。
你不上朝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
什么上朝,朕根本就没想起来。
我也忘了练功。
相视而笑。
我几天没练,补上去就可以了,可是你能不上朝吗?
你对我说过,那些同族的弟兄,个个都想当皇帝,连你的儿子们,也希望你早死。
你什么时候,变的和那些老家伙一样罗嗦了,看朕不堵上你的嘴。
揪住他的如云美发,把他拖过来,咬住他仍然红肿的嘴唇,撕掉他刚刚系上的衣服。
二哥,你想做多少次都无所谓。
我只希望你。
不要再痛苦。
父皇和九叔在哪里,我已经五天没见着他们了。皓镧怒吼。
“公主,求您饶了奴才吧,陛下有令,入寝宫者,杀无赦,连公主你都不例外呀。”
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九叔狠心也就算了,连父皇都变的这么狠心,自己如果真闯进去,会真的被杀无赦吗?好委屈,
真的好委屈。
最终还是没有硬闯进去。
寝宫的西北角有一个窗子,可以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声音。
皓镧走了大半圈,看到了这个窗子,这个窗子很高,是通风用的,不过,足够了。
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
再用力一点,二哥。
再用力,你就要受伤了,朕不想在你这么美丽的皮肤上留下伤痕。
可是我好难受!
把我弄坏吧,求你了,有些变调的音节。
好,是你先引诱我的,受伤了,别怪我。有些颤抖的声音。
令人血液逆流的声音。
激情的。
令人不忍卒听。
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把自己推进了地狱。
少女玫瑰色的爱情,掉进了粪坑。
皓镧跌跌撞撞地离开。
自己能要回自己的白马王子吗?
争的过自己的父皇吗?
陛下,你的内息不稳,该休息一会了。
不,朕,朕还没有。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差这一时半会。
可是朕明明很累,却还是停不下来。
二哥,今天去上朝吧。我可不想变成妲己,褒姒,被别人说成惑主乱政。
你知道她们?
喂,我可不是文盲。
一阵笑闹。
你会和我一起去上朝吗?
二哥要我去我就去。
朕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
上朝已毕。
皇帝拉着司铭直奔寝宫。
二哥,等等。
怎么了?
我要去看看小安和皓镧。
我答应过他们,会经常去看他们,可是现在一次都没有去过。
二哥,你先去御书房把奏折批了吧,我去一下就回去陪你。
重重的一吻。
好。
几乎不能忍受,片刻的分离。
启禀公主,九王爷去了枫叶阁。
皓镧命令内侍时刻监视司铭的行踪。
九叔去枫叶阁做什么?
谁住在枫叶阁?
回禀公主,是贺妃娘娘送给陛下的男宠谢小安。
父皇的男宠?那九叔去干什么?难道,九叔也对他有意?
不管如何,都要去看看。
“王爷?”有些凄楚的,辛酸的笑容。
原以为小安会像皓镧一样扑到自己的怀里,可他却原地站着。
下一刻,双膝跪地,“小安参见王爷。”
“小安,你怎么?”还不习惯有人下跪。
把他扶起来,揽入怀中。
真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
不,王爷,我怎么敢奢求你的心呢,此刻能在你怀中,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用手轻轻抬起像带泪梨花一样的脸,吻去泪水。
王爷的接吻技术,高明了很多呢。
是吗?这几日的经验,完全把自己变成一个情场老手了呢。
王爷想要我吗?
伸出手去,轻轻揉捏那已经恢复正常的地方。
不,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惊喝。
小安惊恐地从司铭怀里抬起头,想挣脱开去,可是司铭并没有放开他。
皓镧,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看你呢。
放开那个肮脏的男宠!
皓镧,你怎么无缘无故骂人呢?小安哪里惹你了?
他没惹我,可他惹你了!我堂堂公主,有哪里比不上他?你宁可先来看他,也不先去看我?
他哪里惹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小安那天可帮了我很大的忙呀,人和人之间有什么比的上比不上的,我和他很合的来,所以我
就先来看他了。
你答应我不碰别人的!皓镧大吼。
是不碰别的女人。司铭纠正她,而且我做到了。
我是女人,九叔喜欢的只是男人,所以不喜欢我吗?
谁说我只喜欢男人?我只觉的和男人在一起更快乐而已。
“我没说过不喜欢你啊,皓镧。”
真的吗,九叔,答应我,不要再来见这个男宠好吗?
这怎么可以?现在小安也在这里,自己也没法说假话来安慰谁了。
九叔,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还要来见这个男宠,真的喜欢他多过喜欢我吗?
你想听实话吗?
我想听。
是的,是的。
我要杀了你们!皓镧绝望地喊。
住手!
父——皇?
二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批奏折了吗?
奴才小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冷地扫视一眼,皇帝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九弟,你太不知道遮掩了。
皓镧,你已经长大了,父皇快老了,没法宠你一辈子,你也该明白一些事理了,怎么快要出嫁的人了,还是这么任性,哪个男
人没有三妻四妾,何况你九叔答应你不找其他女人了,你也该满足了,他喜欢个别男宠,又不能和你争位置,你就不能大度一
点?
男宠,连父皇您都是九叔的男宠吗?
放肆!
皓镧挨了一记耳光。
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父皇,为了九叔打了自己。
心像瓷器一样摔裂了。
父皇在心中的完美形象,崩塌了。
一切祸害都是小安那个男宠。
我要去杀了他!
现在九叔和父皇都在,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送公主回宫。
奴才遵命。
父皇,你?……
父皇从来没有用那样的冰冷眼神看着自己。
这里以后不许公主踏入一步!你们都听见了吗?
奴才遵命。
为什么,为什么?……公主声嘶力竭的叫喊逐渐远去。
今天的事只要泄露出去一个字,在场的一个也跑不掉!全部株连九族!
奴才不敢!
司铭心里很不好受。
怎么会成这样?
九弟,走吧。
没有去寝宫,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色对司铭说:你若真喜欢小安,就不要再去,为了他好,如果你再和他有所牵连,皓镧一定不会放过他,别看那小丫头
年纪虽小,但心机深重,你要防着她,明白吗?
点点头,可是,我还要娶她吗?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娶她。
朕明白,可是你现在和朕在一起,流言是迟早要传出去的,你只有娶了皓镧,才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
又是天下人,难道二哥当了皇帝,都没法活的随心所欲吗?
对,即使当了皇帝,也无法过着随心所欲的快乐生活,相反只会更加无奈,只有你在身边,朕才会有快活的感觉。
吻上长长的睫毛,将手探入他的胸襟。
就在这儿?
对,就在这里。床上做腻了,朕想换换地方。
公主,这是你要的东西,奴才已经替您弄来了。
你能保证万无一失?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要知道,天底下几乎没什么事能瞒的过父皇的。
公主请放心,厨房那边,奴才已经全部打点好了,若是下一般的剧毒,那个男宠一朝暴死,九王爷一定会来找公主算帐,到时
公主就不好交代了。这种毒药,名叫“一月红”,无色无味,连续服用一个月就会使人像得了肺痨一样咯血而死。纵使陛下再
神机妙算也不可能想得出来,即使对殿下您有所怀疑也没有确凿证据,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九王爷好像是听了皇上的劝说已
经不去看那个男宠了,只是经常派人送些上好的吃穿用度给他,这就更方便我们下手了,把毒下在九王爷送去的食物上,即使
遇到医道高手验出毒来,也会因为涉及到九王爷而无法声张。到时您就说是因为那个男宠因为日夜思念九王爷不得见而抑郁至
死,谁还能说是殿下下的手?
还真是厉害呀,公公放心,事成之后,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奴才在此先谢过公主了。
王爷已经二十七天没来了吧,是迫于公主和皇上的压力吗?王爷不来看小安没有关系,只是王爷这么单纯,早晚要被人陷害,
虽然陛下很爱你,可是陛下若不在了怎么办呢?小安很想在王爷的身边提醒您,可是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小安得了重病,自
知将不久于人世,多想在临死前见王爷一面,真想亲自问问王爷,王爷怎么会知道小安最喜欢吃的是荷花糕呢?吃着荷花糕,
就会在梦中见到王爷,真的,非常幸福。
喂,看他样子好像快不行了,我们要不要去禀告一声。
昨天不是刚有医生来看过吗?
一个男宠,医生怎么可能好好看,说是得了肺痨了,叫我们离远点,别被传染了。
你个死人,怎么不早说,我昨天还从他手中接过东西,看那些送来的东西很不错,看来九殿下还是念着他的,我们还是去禀报
一声,也好早点甩掉这个病的要死的包袱。
两个侍卫窃窃私语,一路跑到御书房,这几天九殿下白天都会在这儿。
你们说什么?小安快死了?司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阵子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的要死了?
我现在就去看他!连衣衫都顾不上整理就往外冲去。
皇帝感觉这事蹊跷,估计是皓镧公主搞的鬼,想司铭一个人去可能看不出门道。更怕他胡来。
九弟,等等,朕陪你一起去。
王爷来了吗?小安睁开朦胧的睡眼,不,不只王爷一个,皇上也来了,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吗?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跪在地
上:“叩见——”
立刻被人温柔地拥住了,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九王爷。
“别动。”温柔却是有些强硬的命令。
小安乖乖躺好,不动,一脸病容的脸上透出几丝红晕。
医生来过了?
恩。
医生怎么说?
他说是……
怎么也说不出“痨病”这两个字,自己很清楚,得了这病几乎是必死无疑,医生来了之后,看到那两个侍卫像避瘟神一样躲着
自己,他们连自己送他们的东西都不敢要了,就知道这绝对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
王爷知道之后,一定会厌恶小安的,不能说,也要叫王爷快走。
“王爷,这儿不是久留之地,请王爷快走,小安不想害了王爷。王爷……”
没等司铭说话,传来皇帝冷冷的声音:“他十有八九是得了痨病了。”
皇帝看见了被仓促塞在枕下的布巾上残留的血迹。
“什么,痨病?”
拉过小安细瘦的手腕,搭脉。
“不是肺痨,我可以肯定。”
皇帝有些不相信,所有的症状明显是痨病。
要不要再叫太医过来看看?
“不用,他是中毒了。而且极深。”
“什么?”另两个人同时惊叫。
“小安,你吃过的东西呢?有没有剩下的。”
“我只吃王爷送来的荷花糕,盘子早就被宫女收走了。”
“这样啊,我有办法。”
忽然吻住小安,把舌头伸入搅动了一下,又迅速退出。
小安吓傻了。
皇帝倒抽一口冷气。
司铭嘴唇轻轻抿动,眉头越锁越紧。
然后迅速跑到屋外,用水桶里的水漱口。
“怎么了?”皇帝跟出来。
“我医术不及师父,但也略懂一点,小安所中为汉方密毒‘一月红’”。将这种毒药的险恶之处向皇帝略为描述,“小安中毒
过深,这种毒药,一旦到了咯血的地步,就已回天乏术,而且这种毒根本没有解药。此毒原药产于岭南,不知陛下可知道宫中
有哪些人来自南方?”
“南方?”来自南方的只有皓镧公主的近侍胡公公了,可是皇帝并没有说出口。
“二哥不知道吗?别担心,我自然有办法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