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后穴的炙热,前边多出的那一块也在渐渐改变它的形状,不再是软趴趴地贴着腿侧,从未体会过这钻心欲望的易丙辰不觉心慌起来,可是又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内心在羞耻与解脱之间徘徊,只是,这徘徊只会增加他的痛楚,其余的好处什么也没有。
炙热在蔓延,白皙的身体渐次染上一层薄粉,眼里有什么被灼得闪动,几欲流出,但因为易丙辰的那份克制,它才只是在粉质的眼眶里打着转,如同高烧不退的病人,身体是灼热的,内心却是冷得可以缩作一团。
就在此时,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来者还是那个白面皮的矮子,只是他这次手中没有那只水盆,也没有从内怀掏出软玉瓶的举动,而是直直向着易丙辰所在的床铺而来,一瞬不瞬看着在床上痛苦扭动的易丙辰,眼里写满了轻蔑与嘲讽。
没有多余的话,白面皮矮子将易丙辰用来遮羞的金丝床帐拿在手里,把已经烧得可以泛出热气的易丙辰重新裹回一只蚕蛹,夹在腋下,没做任何停顿地向着门外走去。
身后的门被借力推上,秋夜的冷风立即无情地吹进被裹挟着的易丙辰的脖颈里,丝丝寒意透彻心骨,只是,易丙辰竟没有感觉那冷意带给他的不适,相反中和了一部分药力,使得他没有适才的不堪忍受。
不知走了多久,易丙辰只感觉耳边是呼呼的夜风,除此之外,夜空中竟然连一丝树叶的摩挲也没有,黑暗中的二人如同是在一片旷野之间跋涉一般,可周围却也有点点光亮,不是星光,那昏黄的抖动,是烛火。
被寒意浸透的易丙辰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可就在此时,裹挟着自己的白面皮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恭敬地叩了叩面前的门,门里半天没有回应,最终白面皮没有等得回答,却也推开了那扇门,与易丙辰刚才所处那间房相同木质的门被打开,屋内的温暖空气立即扑面袭来,隐藏在黑暗穴内的火种也在此可被立时点燃,啃噬热痒的难忍再次回来,使得毫无预兆的易丙辰忍不住呻吟一声,随即咬紧下唇,直至有一丝腥甜在舌尖散开。
“看来你没我想像的那么痛苦。”
被白面皮扔到地上的一瞬间,头顶响起了那个陌生男人平淡却如魔障一般的声音,同时,自己的头发被高高扯起,被迫对上那双嗜血的墨色眼眸。
没有任何的同情与不忍,男人只是斜斜地勾起一边唇角,双目流露出的,则是不可掩饰的快意。下一刻,易丙辰的头发被松开,只不过自己的身体也在头发被松开的一刹飞向了房间里用来支撑的立柱。
“嗵”的一声,鲜红的血液从易丙辰白皙的额角流出,红与白,炫目的对比,可对于陌生男人来说,却是一番不可错目的绝佳景色。
突至的痛意让刚刚还有些迷乱的易丙辰立即回复了不少神智,抬起被撞伤的头,他眼含无数恨意地紧紧锁住面前的蓝衣男子,仿佛想要用这目不转睛的盯视将面前的男人撕烂、捣碎。
被易丙辰如此侵略地盯着,男人笑了,霸气的脸上没有一处不在笑,就如同听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过之后,男人转而蹲伏在易丙辰面前,宽大的手掌抚上受伤的额角,单指划过,一抹灼痛不期出现在那破裂的伤口上,男人又是一声轻笑,收回手指,将那一指嫣红放入唇中,更加邪魅的笑不久出现在那刚刚嗜血的红唇之上。
不说一句话,没有讽刺,亦没有另一番蹂躏,男人扶膝站起,向着一直等在一旁待命的白面皮打了一个手势,白面皮立即上前,将一丝透明绸线交到男人手里。
男人把玩了一阵,眼角在绸线与易丙辰之间逡巡,最后在易丙辰头顶定格。握着绸线的一端,另一端悬空下落,直至过长的绸线在易丙辰的头顶盘成几圈逶迤。小小的拂动令此时备受热痒煎熬的易丙辰困苦不堪,身体不经意间又是一抖,不是惧怕,而是那拂动带给他快意地冲击。
“高原牦牛筋,易丙辰,你应该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吧?”男人开口了,令易丙辰诧异的是,他竟然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并不认识他。
牦牛筋,这么个熟悉又陌生无比的称谓,在此时正头昏脑胀的易丙辰那里根本形成不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流,左耳进,右耳出,因此他对于男人的问题压根无法作答。
“不回答?”男人重又蹲下,脸上是易丙辰所见世上最纯洁的笑容,“没关系,你会用你自己来验证它的用途……”
说罢,男人将易丙辰的双手执起,接触到男人带着秋凉的手掌,易丙辰又是一抖,不觉得就想将自己整个人都靠过去。
“你还真是淫荡呢,面对着仇人也会如此热情。”男人脸上添了一丝轻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虽然牛筋韧性极强,但经过特殊处理,牛筋的一端很容易得就在易丙辰的两个小指关节处打成了一个死结。
第四回:体内的那个他
陌生男人,晷宫立文,乃晷宫国国君,晷宫国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由六大家族掌政,晷宫为首,易氏辅权,其余四大家族东晨西昺南昱北旻,分居晷宫首府四壁,对外建起防御工事,起到卫御外敌的作用。
无疑,易丙辰所为的,就是易氏的子弟,可是,不知为何,他要遭到晷宫国国君如此的凌虐。当然,此时的易丙辰根本不知道这些个外在的情况,更加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他所能知道的,就只有他的那两根可怜的小手指。
晷宫立文已经离开,在他离开之前,他笑着牵起绑在易丙辰小指上的牛筋,轻轻拽起,试了试牛筋的韧度。
“听说你很怕痛?”玩弄着牛筋一端,晷宫立文眼也不抬的似问非问。
怕痛……不仅名字一样,就连这隐藏的心理恐惧都是这么惊人的相像。易丙辰已经显出迷乱的眼神在对上晷宫立文的那一刻,他知道,这一弱点被他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果然!
就在易丙辰迷乱的目光对上晷宫立文的视线,两根小指上立时传来钻心的痛楚,迷乱被打散,换之的是满眼焦灼的湿热,可是,湿热只能在粉质的眼眶里打着转,因为心中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正在告诫自己,在这个残暴男人的面前,自己不可以认输,绝对不可以!
双臂随着小指被高吊而举过头顶,牛筋的另一端已经穿过屋梁回到晷宫立文的手中,依旧含笑的脸上是无尽的快意。无疑,看到易丙辰如此忍耐的模样,他很高兴,可是心中并不满足,忍耐,不可以,他想见的,是打破隐忍后男人的痛哭流涕。
“很痛是不是?”
话音未落,易丙辰小指上缠绕的牛筋越加收紧,身体被这强大的提升力脱离地面,转而形成被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易丙辰的脚尖还能够触及到地面,冰凉的趾尖敌不过冰冷的地面,身体的灼热抵不过后穴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袭来,冷与热的融合,竟是这般的磨人心智,痛不欲生。
喉咙口被什么死死封着,易丙辰回答不出一个字,动了动嘴角,竟是牵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来。微不可观的笑容,晷宫立文却看得清晰,他脸上的笑意立时尽收,剩下的只是无法遏制的怒气,一闪身,他的人已出现在了易丙辰的身后,两相依靠,易丙辰虽然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但身体散发的难熬的热度却让他自动寻找着能够降温的物体。脚趾点地,赤裸的身体向着后方依靠过去。
“不知道你的未婚妻见到此时此景会作何感受。”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易丙辰的耳后,带来舒爽的同时,又将更深的欲望埋植在小腹处。
未婚妻……听到这个词,易丙辰有了不小的反应,只是,这反映不是他的,难道,是身体本尊还没有死彻底?呃……不知道人可不可以这么个死法。
淫乱的身体终于被一种未知的自制所克制,但这也只是几秒的事,易丙辰还没有在脑海中形成那个美丽未婚妻的容貌,腑脏已经重新夺回了它们更加不可阻挡的欲望。
咬紧的嘴角,是丝丝缕缕嫣红的血腥,易丙辰不想伤害自己,他真的很想不要如此强撑,叫一叫又有什么关系,起码可以从心理层面上减缓一下疼痛带给自己的压力。
然,那个人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缕意志竟如此强大,霸占着自己的决策权,不许违反他的决断。
易丙辰在和隐在暗处的自己做着叫与不叫的斗争,晷宫立文却已经认为他是在拿自己的命与之抗争。
好,很好,命不要了,连在未婚妻面前的尊严也不在乎了,冰冷的手穿过易丙辰的腋下,直接扣住他的下巴,修长白皙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在双唇上逡巡游弋,而另一只手则将牛筋的一端递给一直在旁观望的白面皮,接着用空出来的手抚上易丙辰的腰间,暂时不见举动。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晷宫立文质问中带出了他的阴狠,“明明很想要,却还一副正人君子的隐忍。”说着,抚在腰侧的手滑向后穴,易丙辰立即感觉到后穴被什么顶开,不是手指的温软,而是木质的坚硬和缜密,凉凉的表皮刺激到了炙热的内壁,不察间,他想要的更多。
一声嘶哑的喊叫,易丙辰更加不确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小指被悬吊房梁的痛楚完全掩盖不了后穴被进入而带来的麻痛与快乐,药效和着身后人规律的抽插,腰身不可控制的摆动起来,双腿间本已硬挺的,此时擦着腿根,忍不住要夹紧双腿,好想快些解脱,可手被吊起,根本无法安慰越来越胀大的硬挺。
“想让我帮你吗?”
晷宫立文双手分工明确,一只手负责抽动那根木质器具,而另一只手仍然握着易丙辰的下巴,只是此时,握着下巴的手正脱离开被玩弄的更加红润的双唇,向着下体而去。
不用!心底的那个声音义正词严,可易丙辰的身体已先于那个声音做出了决断。
弓起身体,双股擦碰到身后人光洁的亮蓝长袍,木质器具被更加密合地推进,那一处热硬也在脉动着找寻那只正移向它的手掌。
“怎么,等不及了?”
晷宫立文笑意浓浓,第一次现出如此毫无遮拦的嘲讽与蔑视。奈何,易丙辰现在已经毫无思考能力,头脑的灵光已被炙热难耐和两根小手指的火辣痛楚所磨灭,身体中唯一持有的,就只有本能。
热硬终于碰到移向它的手掌,仅仅如此,脉动已经升级,热硬弹跳而起。易丙辰虽然知道这种反应,但他的身体与心理对于这种反应着实陌生,忍不住又是一阵毫无节制的嘶喊。
晷宫立文厌恶地哼笑一声,收回游移在易丙辰小腹处的手,他本就是想要看到易丙辰这无法克制的一幕,能够见到他备受欲望折磨的不堪模样,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结束呢?
第五回:悬梁刺骨
晷宫立文退开易丙辰的身后,转而抱臂旁观,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却是虚幻飘渺,彷如那笑容并非真实存在的。
易丙辰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焚身的煎熬,他虽然看过不少交合的桥段,可是作为一个腐女而言,此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对于喷血的镜头不陌生,可自己却从没有经历过那番喷血的事迹,易丙辰长这么大,还只在拥有腐龄之前那有限的时光里牵过小男生的手,也正是因为此,此时的欲望对于初涉情事的他来说,无异于罂粟对于瘾君子的吸引。
越是不想表现出渴望,越是无法控制内心灼烧一般的抓挠,小腹下有什么在沸腾翻滚,一声嘶哑的吼叫后,易丙辰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白芒,亮得耀眼,通体都被一种莫名的舒爽侵蚀,微阖的双眼迷离得被一层雾气所笼罩,双唇似启非启,如水凉意的空气里,是从那轻启的缝隙里流露的一团湿热气息,带着靡靡之气。
欲望很久没有褪尽,裸露在夜色下的皮肤蒙着薄薄的粉纱,抱臂而观的晷宫立文忽觉一脉热流涌向下方,搅得本来兴致盎然的一颗心不知为何焦躁不安起来,这焦躁不安很快在他的脸上演变为不可遏制的怒气,怒气无法消除,唯一的办法就是全数施加给面前如人鱼般无骨被垂吊梁下的媚躯。
晷宫立文抬手对着一旁静默垂首的白面皮打出一个手势,白面皮立刻接收到主子的信号,躬身退出,但很快又垂首立回了晷宫立文面前,只是手上多了一块长三尺宽三尺的方形钉板。
“没想到受了如此屈辱,你还能这么享受得沉醉在欲望之中。”晷宫立文冷漠地捏紧易丙辰的下巴,眼中不含一丝适才的焦躁。
只是这一切表象,对于还没有从欲河中抽身的易丙辰来说,都是虚浮不存在在自己世界里的,连同晷宫立文冰冷地嘲讽,亦不能在脑海里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不知对于权力至上的晷宫立文来说,这算不算质疑了他的皇权。
晷宫立文无情地将手里捏着的下巴甩向一边,而后再次向着白面皮做了一个手势,白面皮应势躬身向前,直到易丙辰不远处停下,蹲身面无表情地将方形钉板置于易丙辰只两只大脚趾抵靠的地面上。
感受到脚趾上传来的冰冷刺痛,欲河里的媚躯瞬间抽回心神,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易丙辰的两根小指勾紧关节处的牛筋,脚趾上的钻心疼痛立马转嫁到手指上,这种做法只是扬汤止沸,根本解决不了加载在心身上的折磨。
易丙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的手脚,减轻了手指上的痛苦,脚趾就要接受无端的针刺之痛,可顾及到脚趾的痛楚,手指关节就要有被粉碎的可能。相反的,晷宫立文看着易丙辰如此无措的模样,却笑得更加欢心。
“这还是我认识的易家族长吗,”围着易丙辰转了两圈,晷宫立文假意咋舌叹息,“你不是一直很有骨气,一直不肯在我面前屈服么,原来只是你受的折磨还不够深。”武断地猜测着,晷宫立文负手走向结实的红木门。
“考虑考虑,你是坚持着成为谋臣逆子,还是乖乖地与我合作,交出易氏的墨殇图。”
朱红木门被推开,露进夹带着秋气的夜风,一片红叶飘飘游游,似是感觉不到屋内的窒闷,执拗地穿过木门难掩的缝隙钻了进来,红叶这才意外地发现,屋里的温度还不如月色下的广袤温暖。
晷宫立文终于停止了摧残易丙辰的意志,离开消失在已隐隐散发出清晨朝霞的夜色里,可是他的离开,却也没能让易丙辰从痛苦中解脱,周围的寂静与烛光的明灭反而更加清晰了手指和脚趾上传出的火辣疼痛。
易丙辰低头目测了一下方形钉板的大小,他不能就这么忍耐着上与下一同的煎熬,他要做点什么,即使很有可能最终自己相当于什么也没做,但有努力总是不辜负自己的。
看到钉板的那一刻,易丙辰真的是绝望了,三尺的长度,已经超出了他所知道的一米的上限,他想要将身体移出钉板之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他弄断自己的手指。
弄断手指……易丙辰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他竟然想到要废除自己两根小手指。
可是,易丙辰忽又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弄断手指,只是一时地剧痛,之后就可以免受被牛筋垂吊之苦,也可以从这方形钉板上逃逸出来,何来的残忍呢?
头脑中两股意识流在争吵,最终演绎出来一场厮杀,除了两败俱伤之外,易丙辰没有别的收获。
苦笑在心底波荡起一圈圈涟漪,自己这么纠结在两种意识里,无谓就是想以此来麻痹一下肉体上的疼痛,真的能做到自残那一步么?他当然能,但是,怎么弄断手指,弄断手指后就不会疼痛了?他还没有傻到可以自欺欺人。
身体里没有了欲望之火,少了焚身的难忍,也少了对自己自尊的挑战,可是,秋夜是寒冷的,秋晨自是更加严寒,原本包裹在身上的金丝床帐已在进到这里的时候被晷宫立文拨个精光,此时的自己正一丝不挂的悬梁而下,所有隐秘之处一览无余,风儿沙儿的,竟是无孔不入。
第六回:死的成本太高
清晨,一轮红日和着秋凉冉冉升起,在天空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后,又沉沉地隐没在西天的一派绚烂之下。明月皎洁,思乡的人也不尽然会对着它长叹吧,三三两两的,或许只是为了一时的诗情画意,或许只是为了某些暗藏在内心黑暗面的无聊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