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
我放开手,徐翼喘着粗气直起身来。脸色发红,脸上都是泪水,看着我剧烈的喘息,嘴唇湿亮鲜红。我轻扯着他头发,把他拽
过来,吻他的嘴唇。
我刚才顶得太深,看他被我逼出的眼泪就知道。
徐翼还在喘,肺里空气不够似得。闭着眼睛好像连睁都没力气。
“把舌头伸出来。”我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命令。
徐翼咽了两下口水,微微睁着眼看我,终于还是听话地把舌头伸出来。
微微打开口,只露出一个舌尖。
我先轻啄,然后含住那肉粉色的舌使劲吸吮,渐渐吻到他口腔里,把他肺里仅存的一点空气一点点抽空。
徐翼的喘息又粗重起来,被我吻的呼吸困难,闭着眼睛使劲往后仰头,想躲开。
我没再追,放开他,自己也稍稍有点喘。
徐翼坐在座位上,抹着嘴角看着前面,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我把裤子拉链拉上,皮带扣上,探手一
摸他两腿中间,“硬了?硬了回去做。”
徐翼脸猛地又红了一层,我哼笑一声,踩油门开车。
25
回家以后那就跟台风刮过,我在徐翼洗澡的时候就进去,把他按在墙上干了两回。我记得水流的哗哗的时候,我把他压在墙上
,在他耳边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喘着粗气吼:“谁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你。”
我就抽出来再狠狠顶进去,听他大声呻吟,更威胁地逼问:“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喜欢我?”
“没!”徐翼咬牙切齿,从嗓子里逼出来的一个字儿还是这个。
“我操。”我的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徐翼最后被我折腾的站都站不稳。
“你他妈的够了没?”终于忍受不住,徐翼转过身来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过去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拎到水池子跟前,
开笼头放了满满一池子水,把他的头摁进去。
半分钟后拎起来,他回头一口水全吐在我脸上。我一火,又把他整个头摁进去,而且半天没撒手,等他憋不住开始扑腾,手伸
过来掰我手腕。
我甩开他的手,把他头拎起来,以为他这下能老实了,却没想那小子翻过身来就踹了我一脚,又把我推后好几步,差点跌进浴
缸。而我因为没来及放手,拽下来他好几根头发。
“我干过救生员。想淹死我,你脑子进水了吧。”徐翼甩甩头发,留海还是有好几绺粘在脸上。光着身子,瞪眼睛看着我说,
还真挺有种。
我过去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撂倒,再骑上去,扯下喷头对着他脸冲。徐翼两手挡在脸前,不停地扑腾,想把我推开。我一手摁着
他,就拿喷头对着他眼睛和鼻子灌,徐翼睁不开眼,拼命地往一边扭头,腿脚乱瞪,身子用力翻腾。
“住手!住手!”徐翼大声喊。
“你不是说我淹不死你吗?我就要看看我他妈的能不能淹死你!”
我跟徐翼两个人一丝不挂的在地板上撕扯半天,徐翼鼻子里呛了不少水,不停的咳嗽,最后终于是捂着脸老实下来了,我才扔
掉喷头,把他手扯开,弯腰又照着他的嘴唇咬下去。
徐翼脸上睫毛上都是水,眼圈又红,猛一看跟哭了似得。
“又哭了?”我鄙视地看他。
“哭你妈!”徐翼又来了精神,我一把摁住他,躬身伏在他上面,告诉他:“你给我消停会儿。”
徐翼瞪着我,还真老实了。
“张腿。”我跪在他两腿中间,寻找合适的体位。徐翼听我话往大张腿,躺在地板上,还在哼哼地骂:“王八蛋……”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跪坐下来,拽着徐翼的腰把他下半身往过扯,大腿架在我腿上,顶送进去。
喷头还在旁边的地板上“呲呲”地喷水,我往前躬身,一手扳住徐翼的肩,因为腰上还有伤,不能太猛,只能一下一下地顶。
徐翼支起上身,搂着我的脖子,看着我俩结合的地方,停停走走地呻吟,两条腿在我腰两侧大张着,比婊子还婊子。
“你他妈的就是有病。”我搂着他的背,在他耳边骂,“欠操!”
“你这个变态,没资格说我。”徐翼闭着眼喘气,还是自顾自的。
我不是虐待狂,他也不是受虐狂,但每次他见我都没有好脸色,我看他也是莫名的来火,结果就弄得跟强奸一样,我动手他嘴
硬,撕扯到最后,感觉反而更兴奋。再有因为徐翼以前是干那个的,我跟他做很少顾忌分寸,结果也就更爽。
做完了,我把喷头挂回去,连带洗了澡,看徐翼还坐在浴缸边上,好像没歇过来一样,就知道低头喘气,忍不住踹他一脚。“
过来洗澡。”
徐翼看我一眼,还是没动。
就这破体力,还敢每次跟我闹腾。他妈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我摘下喷头,扯过去,从他头上往下浇水。
徐翼抬头看我。
我看见他水流下的头发挡住的眼睛,黑而有光泽,忍不住就又低头亲下去。亲完了徐翼喘得更厉害,低着头跟刚跑完百米似的
。我胡乱揉他的头发,然后把喷头给他:“自己洗。”
我到镜子前面去刮胡子,徐翼就在我后面洗澡。我一边刮胡子一边看他,等他抬头狠瞪了镜子里的我一眼,我不知怎地,忍不
住就笑出声来了。
“德性!”我笑着骂了一句,继续抬下巴刮胡子。
洗完徐翼先出去了。等我裹着浴巾到客厅的时候,徐翼正坐在沙发里看足球。看着像皇马和曼联,应该不是直转,不过我也懒
得问。反正我已经好几年不看这东西了。毛没长齐的时候也傻兮兮的喜欢过巴西和AC米兰,每天穿着巴西那黄背心满操场飞奔
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就觉得真他妈是傻透了。
我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在徐翼旁边坐下来,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瞟见电视里有人倒地飞铲,也不管谁铲谁,先喊一嗓子:
“铲他个半身不遂。”
徐翼转头看我一眼。跟我是球盲加白痴似的。
操。我玩帽子戏法的时候这小兔崽子还穿开裆裤呢,这会儿敢鄙视我?!
我狠推他脑袋一下,徐翼瞪我一眼,没理我。
我也没再招他,手扣他脖子上,靠着沙发,两腿架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球,喝着酒,顺带捻玩他脖子后面的头发梢。很
快一罐凉啤酒下肚,等胃疼起来我才想起来我晚上没吃饭,又找死一样的喝冰镇啤酒。
徐翼察觉转过头来,问我:“又胃疼?”
跟见习惯了似的,连点紧张都看不出来。然后就站起来去里屋拿出盒药,连水一起倒好了给我端过来。
我看那药,还真是我老吃的那个。
“哪来的药?”徐翼把药弄出来递我手里,我就着水把药咽了,把杯放茶几上。
“我买的。”徐翼很也不说他什么时候为什么买的,就跟这东西是卫生纸一样,常备的。然后看着我问:“要不要去床上?”
胃疼的越来越厉害,趁我还能动,我按着胃的地方往卧室走,直接栽到床上,咬着牙一句话也不想说。徐翼把被单给我盖上,
去门口关了灯。我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又走回来,躺进我旁边,从后紧紧搂住我。
“放手。我又不冷。”我感觉到徐翼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挣了一下。
徐翼不说话,当然也不松手,仿佛吃定了我现在没多余的力气推开他。而我也的确因胃疼懒得理他,只能让他抱着。
那感觉真的挺奇怪。明明胃疼的要死,却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连呼吸都慢慢放松下来,嘴角还真带了点看淡生死的笑。徐翼
抱着我的胳膊很松散,却很有力,我每次因为胃里痉挛而不自觉地躬起身体的时候,他都会加大手臂上的力量,像要给我什么
安慰一样。
其实屁用没有。
该疼还是会疼。
但就因为背后有一个人,我的注意力一直被分散着,倒觉的胃疼没那么难忍了。
这么挺了十来二十分钟,胃疼那劲儿终于过去了。我长出一口气,第N此体会劫后余生。
“好了?”徐翼感觉我身体的放松,半支起身子看我。我翻身,面朝天花板,“嗯。”
因为没开灯,屋里的光线很暗,就靠外面那一点路灯透过窗帘照进来,勉强能看见对面人的五官。徐翼半个身子支在我上面,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抬手摸我额头的汗,又往下摸到了脸。
“你想干吗?”我攥住他手腕,问他。
徐翼不说话,低头吻下来。我虽然料到了,也还是微微愣了一下,转眼间就被他舌头冲进了牙关。
不算激烈但也绝不温柔的一个吻,吻完徐翼抬起头,皱着眉头丢来一句:“你嘴里好苦。”
“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推开他,“做饭去,我晚上没吃饭。”
徐翼被我推坐在一边,两手撑在床上,转头看我,像是笑了一下,真下床出去了。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还真后悔这屋子光线暗,我连他笑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弄明白一感觉,笑起来好像挺好看。
不是我多想吃饭,是我这胃要没点东西垫着,晚上睡半夜还得折腾。徐翼也真能耐,那么多东西不做,就给我煮了个方便面,
还说这个好消化。没看见满报纸电视都在说这东西是垃圾里的垃圾,就他还敢做给我吃。
“你就不会做别的?”我没好气。
“不会。”徐翼比我还横。
“你他妈一个人过都不做饭?”
“一个人做了也没人吃。”徐翼在我对面坐下来,拿筷子把面卷起来,眼也不抬地说:“今天在商店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
”
我不说不动看他。
“你这一个月都跟他在一起?”
“嗯。那又怎么样?”听他问到严翊,我觉得不是很爽,因为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问问。我第二次见你跟他一块儿。你跟他来真的?”
“你吃醋了?”我听出来他话里的感觉,皱了下眉。
“……没。”徐翼顿了一下,把面大口塞进嘴里。
“徐翼。”我放下筷子,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说清楚,“我先跟你把话说清楚。我跟你,什么也不是。我给你地方让你住,不是
白给你。房租你用身体还。就像你以前出来卖一样,我们只是做买卖。我不是包你更不会养你,你别以为能跟我怎么样。我跟
谁吃饭跟谁逛街跟谁上床,还轮不到跟你交代。”
徐翼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吃面,吃完了猛地起身,把碗往桌子上一磕,“这我早就知道,用不着你说。我早就想搬了。就等
你来跟你说一声。早知道你顾不上,我也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我明天就走。以后你再想嫖,找别人吧。”
我操,跟我这儿耍性子。一不给他脸色看,就当自己是根葱似得。把我当冤大头呢?
“有种现在就滚!”
“滚就滚!”徐翼把碗筷“哐啷”一下摔水池里,转身回了他自己住的房间,不一会儿拎了个包出来,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走到
门口,拉开门了才回头,“把你名字告诉我。”
名字?哦是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我知道他叫什么他不知道我是谁,每次就喂喂的叫。我竟然也没注意过。
被鬼迷了心了。操!
“萧正。正义的正。你想敲诈还是勒索啊?嗯?”我坐在饭厅的餐桌前看他。
“我是要等你死了给你烧纸!”徐翼说完,“碰”的一声关住了门。
我一把把跟前的碗跟筷子都周了,气呼呼地站起来。
钥匙还在他身上。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26
徐翼那小子还真有种,真没再回来。我在那房子连着住了一个礼拜,后来摔门出来了。他干售货员的那个商场我也去看过,没
再见着人。跟他妈的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天骂他八遍,打喷嚏我也打死他。
没几天接到顾海台的电话,说有人送他一瓶82年的红酒,请我晚上去他家吃饭。我陪着笑挂了电话,脸立马拉得老长,正吃的
牛排也吃不下去,扔下刀叉站起来走人。
下午我把严翊叫出来游泳。站在泳道起点我跟他说来比赛。严翊大学是泳队队长,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自信,竟然还跟我说:“
输了你可别哭。”
“让我哭可有困难。我爸死了我都没掉泪。”
我说的不是假话。我爸死了我难受是难受,要哭却就是一滴眼泪没有。为这个我妈一度要拿扫帚棒子打我,我就跟她说你打死
我也哭不出来。我妈就“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估计是替我给我爸哭的。
“少说大话。来吧。”严翊把眼镜戴上,弯腰做好准备。我跟在他旁边,数一二三,然后两人一起跳进去。
我游的很快,因为我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出不来,我一直憋着。
我们赌的是一个来回,单道转身的时候,我还确定我在前面,游回起点时严翊就到了我前面。我比他慢了一个头,输了。
真背啊。我靠着游泳池边自嘲地笑。严翊开始还挺高兴,一看我也觉得不对劲。
“萧正,你眼镜呢?”
“不知道。带儿断了。”我看他一眼,笑笑。带着一身水,湿淋淋地翻上了岸。
若不是后来眼镜带儿突然断了,我不会输。
这就是运气?
听到后面水响,我转头就看见严翊扎到水下面,几十秒后在池子中的地方钻出来,四处看了看,又扎进水里。几次以后,终于
举着我的眼镜从水里钻出来,高兴地向我摆手。
我忍不住看他笑,等他游过来,伸手把他拽上岸。
“一个眼镜,用不着那么费事。反正也坏了,换新的就好了。”我接过他严翊递过来的眼镜,觉得他没这个必要白费劲。
“要扔你也应该自己亲手扔。丢和扔的永远不是一个感受。”严翊摘下泳帽,甩头发,随便说的话竟然都有哲理,我也跟着想
到了很多不想想的。
“严翊。”我招手。严翊不明所以的过来,我搂住他肩膀,把头抵在他脖子上,“你觉得我能卖多少钱?”
“卖多少钱?”严翊没明白什么意思。
“100万给你,你买不买?”我抬起头,就当开玩笑。
“……不买。”严翊看我一眼,给出正常人的结论。
“怎么,我连100万都不值?”
“不是。是对我没用。”
“那你老婆呢。100万你买不买?”
“买。”严翊回答地干脆利落。
我猛地就笑了。放开严翊的肩膀,说:“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先走。你要不嫌闷,就多游一会儿。”
“不用了。”严翊想也不想地说,“我正好早点回家。”
“除了我就是你老婆,你没别人了?”
“没了。现在除了客户,能让我陪的就你俩了。”
我突然就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是笑了,而且笑的很好看,严翊看我都有点惊诧的样子,然后也笑了。
我穿着牛仔裤和休闲大衣敲顾海台的门。我随意过头的装扮也算是表示我对这顾部长的尊重到此为止。以后大家谈交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