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毒让他全身发热,实在难受的很。
而且越看眼前的人,就觉得一种欲望直往上顶,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深深地吻下去,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至今为止,在感情方面,他就是一张白纸。
而这张白纸,只要有人给他上了色彩,他就永远属于他了,不过这事后话。
第5章
楚楚子凡看季风还是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上前拉起季风的衣袖,嘴里还说:“不相信,不相信,我就给你看看,让你跪在地
上求我,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可是直到季风的两只手臂全部被撩起,楚楚子凡也没有找到暗红的印记,他不相信的又检查一遍,真的没有。
“怎么可能?噬魂怎么可能无效?不可能,不可能的。”楚楚子凡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季风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噬魂是白水教
最厉害的毒药,加上他有改进一些,除了他,中者必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事?”此时的楚楚子凡有些失了方寸,他想好了季风中毒后的千万种折磨方法,却独独没想过他未中毒
,所以刚刚并没有叫门外的阿左阿右,他们俩肯定也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不过自己吩咐过他们,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现在他没有中毒,难不成要杀了自己?不会的,他还没有拿到玉佩,绝不可能杀死自己,想到这里,楚楚子凡开始稍放宽心。
再抬眼,才发现季风的不对劲,那眼神似乎冲着血,这个样子的季风不再是那个冷漠的人,楚楚子凡想到了野兽,对,此时的
季风就是化作野兽的人。
楚楚子凡猛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之前服用过大量的‘唯情?’”
“唯情”草是天下至草,能解天下所有的毒,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仙草,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唯情草若是遇上天晴花,便
具有极强的催情作用,必须与人交欢,否则会七窍流血而死。
很不幸,“噬魂”中正有天晴花的成分,而楚楚子凡对毒药多有研究,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此时的他,看着眼前的人,才真正
的从心底开始害怕,因为这间房子里就只有他。
季风迅速的点住楚楚子凡的哑穴,在他要开口呼喊的一刻,楚楚子凡全身都在打颤,眼睛睁得大大的,狠狠地看着面前已经有
些神智混乱的人,又是慌乱,又是愤恨,胸口剧烈的起伏正说明此刻他心中的不愿意,他的四肢还能动,但在季风面前根本就
无济于事,季风收起剑,将他的手反握在身后,并将他压在墙上,楚楚子凡的腿在下面乱蹬着,这样的动作又引起季风更近的
压迫,有一种绝望在楚楚子凡心中荡起,自从六岁之后,他便再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整个世界把他抛弃了,如今他还好不
容易创造出来一切,却被眼前这个男人以这种姿势打败。
真的想要必死他吗?还是他杀了那么多人的报应,若是需要弥补,他愿意用性命来补偿,只要季风放了他,只要季风不动他,
他什么都答应他。
泪水在他的脸上泛滥,原来他也是会哭的,原来他并不在乎那些虚有的地位名声,原来死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
晚了,看着眼前在自己胸前,身上肆虐的男人,要是手中一把刀,他绝对会刺进这个人的心脏,吃他的肉,喝的血。
衣衫已经被季风褪去大半,露出楚楚子凡如雪的肌肤,这季风深深看了一眼,眼中是更深的欲望,抬起头看见楚楚子凡绝望的
表情,心里不觉有些心疼,但是内心的渴望却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机会。
面对楚楚子凡的挣扎,季风一手擒住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控制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吻上楚楚子凡的唇,那里有着清香的
菊花茶味道,让他忍不住的辗转流连,一遍一遍的描绘着楚楚子凡的唇形,并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掠夺了所有的空气。
此时的楚楚子凡仍不忘反抗,整个身躯不断地扭动着,刚刚的吻简直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他不能,也许还有机会逃出,
他这样想着。
季风横抱起他,书房里有床,是为了方便楚楚子凡平常熬夜太晚而设置的,以往这张床是他的最爱,现在却是他所有的噩梦。
季风将他扔在床上,楚楚子凡的上衣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褪去了,雪白的肌肤,红色的罗帐,整个房间满是旖旎暧昧,对于情
事,季风虽未接触过,但这事情却像是生来就会的样子,不需要特别的学习,虽然他的动作略微生涩,但楚楚子凡的身体实在
敏感的很,只这样,便让他全身战栗不止,喘息不已。
季风将楚楚子凡压在身下,舔食着胸前的茱萸,一遍一遍的含吮,仿佛那里有着无尽的甜蜜,过一会,又来到腹部,一下接着
一下的轻舔慢啃,在季风的手分开他的腿,摸上他的后面时,楚楚子凡才真正意识到,他是真的要被一个人男人上了。
楚楚子凡还沉醉在自己的思想的时候,一阵钝痛将他有拉回残酷的现实,他真的,真的被一个男人上了,在那种羞耻的地方,
以这种无耻的方式交合在一起了!
这些都还不够,他能感觉到从那里流出的鲜血,以及季风在身体里的律动,每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撕裂般的感觉,让他渐渐
意识开始涣散,可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却让他又逐渐清醒,就这样清醒又迷糊,直到最后的一丝意识失去,彻底的陷入昏迷
。
而季风却没有因为他的昏迷而停止原来的动作,直到又做了两次之后,他才彻底释放,搂着楚楚子凡,沉睡过去。
很久很久,他没有这样沉睡过了,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安心。
第6章
楚楚子凡在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中惊醒。
“教主,教主……”是阿右的声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打在他脸上,什么时候他这么贪睡,日上三竿还没有醒,迷迷糊糊中,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季
风放大的脸,正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也睁着眼睛看他,看样子,似乎已经看他很久了。
昨天晚上的情景一一浮现在楚楚子凡的脑海里,他面上瞬时变得铁青。
“你……”一巴掌正打在季风的脸上,力道之大,使得脸上立刻呈现出清晰地五指印。
这一巴掌下来,季风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楚楚子凡愣在那里,他没想到季风竟然没躲,生生接下他这一巴掌。
“打过之后,你好受了吗?”这是季风第一次顾及到别人的感受,他早已醒来,也知道该走,可是心里这样想,身体动也未动
,只想等着枕边的人醒过来,想听他说一句话。
“哼……我恨不得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楚楚子凡指间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在最适当的时机给他致命的一击。正逢
季风起来转过身去,楚楚子凡就在这时准备发射如牛毛大小的银针,可是身体略微动了一下,便疼痛地没有一丝力气,后面那
个羞耻的地方让他疼痛难当,同时又让他心里的仇恨加深几分,一心只想杀了眼前的人。
听到楚楚子凡的抽气声,季风转过身去,看他满脸的汗水,惨白的面容,嘴唇因为被牙齿紧紧的咬住,隐约露出血丝。
季风轻轻地摸上他的脸,擦掉嘴边的血迹,温柔地看着楚楚子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疼惜一个人,全心全意,不参任何虚假。
不过这眼光在楚楚子凡眼里就全然不是温柔,他只觉得这眼光又阴狠,又邪恶,什么大侠,卑鄙无耻,下流下贱,都不足以形
容季风的卑劣。
季风低下身子,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道:“你现在不方便行动,还是乖乖躺着吧,我会再来。”楚楚子凡犹如看见
魔鬼一样,恨他自己没本事,无法立即杀死他,只能巴不得季风立即从他眼前消失。
季风走到窗户前面,却又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床上一脸惨淡的人,郑重地,深情地,一字一顿地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了,从此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几乎可以是季风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也是他最重的承诺,是他对楚楚子凡一生一世的许诺。
只是被楚楚子凡听过之后,自动转换为:“我上了你,所以从此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这让他更加的气愤,猛地抬起头,咬牙
切齿地说:‘滚,我再不想见到你……“
季风听完这话,不高兴的皱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跳出窗外,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中。
“教主,教主,你没事吧?”阿左听到楚楚子凡的声音,“嘭”的一声将门撞开了。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冲进来的阿左和阿右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就被一堆东西砸了出去,“
出去,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楚楚子凡重重地摔在床上,眼睛眯成一个缝,嘴巴大口大口的喷着气,虽是暮春
,但是此时的他全身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本就冰冷的心,又抹上了厚厚的积雪。
季风,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楚楚子凡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个念头。不过由于身体实在劳累,过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沉沉地睡去。可怜等在外面的一群人
等,从日出等到日落,从天黑等到天明,终于在次日的早上,得到了解脱。
炎琪在房间里等季风很久,都不见归来,害怕发生什么意外,正要出门寻找,刚巧出门的一刹那迎上季风。
“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关心溢于言表。
“去找玉佩。”季风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那可曾拿出?”季风从未失手过,不过炎琪在他的腰间并未发现玉佩的踪影,而且看季风的脸色似乎很好,从未见过的红润
。
“嗯,我忘了。”
“忘了?”炎琪惊讶地提高声音,那块玉佩有多重要他最清楚不过,是和季风生命一样的东西,这世间还有什么对季风而言,
是比那块玉佩重要,让他忘记?
“过几天我会再去拿,一定会拿回来的。”说话之间,眉角有些上扬,虽很不明显,但是炎琪是何等敏锐,又如此熟悉季风的
人,这个细节他看在眼里,心里的震撼不下于他听说有人武功高于季风。
“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受伤就不好了。”炎琪说不上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能让季风再去那个白水教。
“无碍,我一定没事。”这次的笑意让炎琪真的感受到了,也真的害怕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一个晚上,眼前的季风
为何,为何如此陌生,这样的季风他十几年来从未见过。
“师兄,司马水偷得秘籍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怎么?你想要学习吗?”说完就从怀里拿出那本秘籍,那上面还有他的体温。
炎琪心里知道季风是武痴,要它应该是想钻研,但当他看到季风看都没看就郑重地装进怀里,甚至用手摸了两下走神的时候,
就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
实在忍不住,炎琪上前拉住转身要走的季风,问道:“你去找玉佩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季风顿住脚步,想起楚楚子凡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以及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样子,还有自己进入他身体时的销魂,心里又
觉好笑又觉温暖。
不过对着炎琪他仍旧是摇摇头,这件事情是他个人私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情,师兄我累了,吃饭不
用叫我了。”
吃饭也不用叫你?还说没发生什么事,炎琪握紧手,指甲也欠进肉里,他一定要查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季风,季风,
这是你第一次骗我。
第7章
季风又来到那间茶馆,他本来今日要离开临安城,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不走了,而且他决定要跟着楚楚子凡,他去哪里,
自己便跟去那里。
不过要等两天,前日接到季言的飞信,说是最近临安城来了几个苗族人士,不知要干些什么,正好得知自己在此,便要自己查
看一下,虽然自己不关心武林中的事,但是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帮他大哥一把,毕竟他还是季家庄的人,而且若不是大事,季
言也不会让自己勘探,必定是关系重大。
坐在茶馆内,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季言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淡而无味,可是他却喝得很可口,这几天的心情,就像是四月份
的天气,晴朗明媚,春暖花开。
他本是冷漠之至的人,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动心的一天,而且是这么一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邪魔,不过他不介意,喜欢上一个人
,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人,不论那人是好是坏,是男是女,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啊,怪不得时间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他在这茶馆待了第二天,依旧一无所获,让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苗人,正在犹豫之际,忽的看见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
,不是楚楚子凡又是何人?
季风眼中的晶亮一闪而过,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季风紧随其后。
楚楚子凡走在最前面,心里早将季风骂了千万遍,若不是他的缘故,自己怎么可能将见苗人这等大事忘记,这是他统一江湖的
重要帮手,只要有了他们的帮助,估计一统江湖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季风。
几人行色匆匆走入城中不起眼的一座住宅内,几门守卫在门外把守,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季风提剑跃上屋顶,这个
楚楚子凡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屋内灯火通明,季风掀起一片瓦砾,正看见楚楚子凡坐在上座,下面坐着的是几个苗人。
果然,季言的消息没错,白水教和苗族暗中勾结,想要做的事无非是将武林正派打压下去,让整个江湖为他们支配,这个楚楚
子凡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野心还真是不小。
季风心里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呆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去,这样他就不能作怪了,不过这个想法现在肯定是不现实的,另
一种办法就是呆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他,他的这种行为势必会引起正派人士的讨伐,自己绝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这样想到,季风当即决定今晚就去找楚楚子凡说明自己的想法,不管他同不同意,他就是要如此做,只是要和季言以及炎琪讲
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至于他们谈论的内容,季风根本就不关心,只想着今晚上可以见到楚楚子凡,心里禁不住的心猿意马。
“什么人?竟敢偷听。”季风也不惧怕自己被人发现,跳下房顶,看着对面的若干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楚楚子凡的身上,再也
不移开。
楚楚子凡并未发现屋顶上有人,听得苗人头领喊道,才知道被人跟踪,心还在想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被人跟踪都没察觉,再看
清楚眼前的人,顿时一股血气直往脑上涌,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季风,你来的好啊。
看他直直地盯着自己,楚楚子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去扇他两巴掌,再踹上几脚,脸也涨得热热的。
“季风,怎么是你?你倒是大胆,竟敢一个人来。”
阿右看清来人之后,那天的一幕有回荡在脑海里,输了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只想找个机会一雪前耻,所以这几日越发的勤练武功,他知道季风武功高强,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那天季风只用了不到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