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只觉得他年纪轻轻就算高,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这也不怪他,和之前季风一样,阿右只对刀剑感兴趣,不过此时的季风已经不是三日前那个只想着武功的青年了,他有着更为
在意的事情了。
“楚教主,你是不是认识季风?怎么他一直都在看你,还是说这人是你带来的,你带这个人来,是不是想把我们杀了,让他替
你做事,能请的到季风,好大的本事。”苗人大哥蓝雨讥讽得看着楚楚子凡,季风的厉害他当然知道,和自己的诡计比起来,
季风确实更利于白水教的大业,只是这样一个人真的能为他们用吗?
看季风盯着楚楚子凡的眼神,分明就是相识已久,而且关系匪浅。
“蓝雨,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白水教是真心诚意想和你们结盟,共做大事,你这样说我们白水教是什么意思!”阿左厉声喝
斥蓝雨,对于这几个苗人他本身就没有好感,他们的存在对白水教也是一种威胁,早晚一并铲除,所以在行为动作上没有多少
敬重,听他这样讲,更是气愤难当。
楚楚子凡拦住拔剑相峙的阿左,平静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季风是什么人,他那种人是可以为人所用的吗?”
蓝雨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又说:“可是看他分明就与你相识,你又要作何解释?”
楚楚子凡听闻此话,更是冷哼一声:“我们是相识,但却不是朋友,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眼神中的狠毒连蓝雨也感觉得到,这下他真的相信了,转头又对季风说:“季大侠,你来这里,不是坏我们好事吧?”
见季风不说话,依旧盯着楚楚子凡,微有不悦,但又不敢造次,接着说:“你若是有此目的,当真是小看了我们苗族巫蛊。”
季风这才看他一眼,但仅仅一眼,又转过脸去,楚楚子凡在这些人中更显丰神楚楚,俊秀飞扬,看得季风又是心潮澎湃一番,
只是那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狠毒让他无奈,无奈得很。
楚楚子凡看季风像火一样的燃烧着的眼神,又想到那夜的狂乱,心里又是愤恨,还稍有些害怕,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不
得生的绝望,他再也不要感受,“季风,你看什么?”
季风听得出他声音中有一丝颤抖,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害怕的,以前这种感觉他无所谓,只是这感觉是楚楚子凡给的,
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不喜欢他害怕他。
阿左阿右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净是惊奇,无时无刻不在楚楚子凡身边的他们,竟也不知道他们的教主认识季风,似乎上一次说
的时候还不认识呢?
“楚楚子凡,别来无恙?”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引得众人猜测不已,虽然楚楚子凡说他
们是敌人,但似乎季风给他们的感觉并不是如此,有一种其他人插不进去的关系。
“哼,你独身一人,先做好死的准备吧。”他心里并没有十分把握这些人能够杀死季风,但是季风却也是不能全身而退。
“等你来杀我。”季风温和的说着,竟是有些笑吟吟。
江湖不是传言,季风是一个冷漠,无情,即便是对家人,也是一样,难不成这些都是假的?此时的季风,实在是和传闻中的相
差甚大,,所以一干人等都愣住,各有所思。
传言没错,但只有一样是不对的,对着楚楚子凡,季风是不一样的,天差地别的待遇。
第8章
蓝雨看他们的交谈,又见季风的神情之后,只当他是不相信,对他们苗族巫蛊的藐视,当即拿出一支短笛吹奏起来,笛声似乎
有一种力量,让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突然的笛声,让那边的楚楚子凡他们也招架不住,脚步不稳的就要跌倒,楚楚子凡就要挥袖射出毒针,但是蓝雨手下迅速的往
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只一会楚楚子凡便恢复了神智,同样的还有阿左阿右等人。
再看季风,虽然依旧站着,但是眼中已是迷蒙一片,楚楚子凡看在眼里,喜不自禁,只要季风倒下,自己就第一个上去踩他几
脚,再刺他几剑,然后慢慢的折磨他。
季风其实对这种笛声根本就没有感觉,有着雄厚的内力挡着,这种声音对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比起前年和自己比试的初雪,
这种声音只能是小巫。
可是他想要靠近楚楚子凡,让他甘愿把自己留在身边,此时装作受伤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季风看到楚楚子凡眼中的精光,那种
等着自己倒在地上的神情,让他越发坚定自己的做法,楚楚子凡一定会上当。
又过了一刻钟,季风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谁都不敢上前一步,只怕其中有诈。
“季风,果然名不虚传,在我的笛声中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他是第一人,我真是佩服他,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身手,若是
死了真是可惜。”蓝雨将笛子别在腰间,从手下手中拿过一把刀,就要上前。
楚楚子凡先他一步来到季风的跟前:“你们都不用出手,他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了他。”
众人感觉到他的杀气,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阿左阿右更是纳闷,教主难道是因为秘籍的事才对季风这
般记恨?
像又不像,似乎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狠毒。
“楚教主既然要杀他,那就请吧,反正只要他死了,谁杀的都无所谓,只是可惜了一个天才啊!”说完脸上尽是惋惜之情。
楚楚子凡看着地上的季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让他又想起那天夜晚,那个化身野兽的季风,以及在他身下受尽侮辱的自己,这
样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
楚楚子凡发誓要让季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现在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是可以的,比如,在他身上割下几块肉,让他也知
道自己的厉害。
“阿右,把剑拿来。”阿右递上剑,楚楚子凡接过,忽然怀中一阵温热,剑没有接住,掉在地上,与坚硬的地板相撞,发出清
亮的声响。
“教主,你怎么了?”看阿左见楚楚子凡捂着胸口,连忙上前询问。
楚楚子凡拿出怀中的玉佩,月光下它发出清冷的白光,别人见了都会以为冰冷如冬日雪,只有握在手中的楚楚子凡才知道,那
块玉此时正发挥着灼人的热度。
“没事。”楚楚子凡心里讶异,这块玉佩似乎已经投了人性,竟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过那也没关系,只是一块死物,他要做
的事,活人都拦不住,更何况是个没生命的玉石。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飞过,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股烟雾困住,再看去,哪里还有白影,哪里还有季风?
楚楚子凡心中更是气结,眉头也锁得更深。
该死的,季风,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楚楚子凡回到住处,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信件,都是这几天从全国各地送来的,都等着他解决。
薄雨收寒,斜照弄晴,春意空阔,今夜又是十分月明,月光照在人间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自从那夜之后,楚楚子凡便叫阿左
阿右一起在书房内守卫,在他还没有恢复元神,没想到可以杀死季风的办法之前,这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彼时,月光正泻在他的身上,从来就无情冷酷的他,浑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和,柔美,这让阿左阿右也看得有些呆住,他们
从未见过如此的楚楚子凡,竟好像不是凡人,而是误入凡间的仙子。
只可惜是蛇蝎仙子。
他们是知道他们的教主长得很好看,却从未见过他和颜悦色,或者是不生气的时候,自是没见过安静下来的楚楚子凡,今日一
见才知道什么是风神如玉,消瘦的身形更显得楚楚动人。
炎琪从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一直活得好好的,没有遇到过大风大浪,可是刚刚他发现自己差点就死了,就在看到躺
在地上的季风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心跳停止了,只对自己说,季风绝不可能有事,即便躺在那里,也一定安然无恙
。
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说不定季风另有打算,所以暗中一直未动,可是看到楚楚子凡手中的剑以及拿出的玉佩时,他就再也忍不
住,即便是计谋,他也忍不住了。
出手将季风带走,不过若不是他们放松警惕,只怕自己也要命葬于此了,他不怕死,他怕再也见不到季风了。
炎琪把季风放在床上,对于楚楚子凡手中的玉佩他有千万个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季风,你还好吧?”
没有问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关心,相比较那些,眼下他更关心的是这个。
“多谢师兄相救,我很好。”季风睁开眼睛,他心里清楚,炎琪早就知道他是装昏迷的,所以炎琪这样问,他也不觉奇怪。
炎琪坐在床边看他一会,季风也不说原因,坐起身来,炎琪心里想要季风亲口说,可又知几乎不可能,于是起身,走到窗边,
他站在杏花疏影里,外面下起毛毛细雨,带着三分春色,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其余全是炎琪满满的伤心难过。
“为什么?”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季风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会才说:“我要在楚楚子凡身边,所以就那样做了。”
“你要在他身边,是为了玉佩?”季风点点头,确实有一小部分是因这个。
炎琪心里欢喜,也许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又问:“那又,可只是为了玉佩?”
季风想都没想便说:“那只是一小部分,我想在他身边,想保护他。”
听到这个答案,炎琪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嘴里又艰难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自己应该知道的啊,看季风刚刚的眼神,自己还问为什么,难道作践自己还嫌不够?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就只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季风这样想,便这样说。
炎琪瞪大眼睛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三步,季风就算认识白水教教主,也不过几日,可是季风却喜欢他?
他呢,他在季风身边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点喜欢都不给他?
季风,季风,你当真狠心。
第9章
“你……你喜欢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简直要了炎琪的命。
“喜欢?是,我喜欢他。”季风喜欢楚楚子凡,,才不过几次,就决定爱的一辈子。
“为什么?他是邪教中人,你不知道吗?”炎琪不相信,他不相信,要他如何相信?
“知道,不过与我喜欢他无关。”
“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这时季风定睛看着他,“不知道,我们会在一起,一定会在一起。”
炎琪想哭,可是他却没有眼泪,颓废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为什么?怎么会?明明我先认识你
,为什么你……我怎么办?”
声音微小,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些话,季风确实没有听到,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炎琪师兄,今晚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明日我会再去。”
季风扶起地上的炎琪,他没想到师兄会如此关心他,也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后悔,炎琪是他敬爱的人,是从小到大一直对他
好的人,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位置,他不想让这个炎琪师兄担心害怕。
炎琪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季风……风儿,你别去,你别去,我去,我给你拿回来,你别去好不好?”
季风将地上的人横抱起,放置到床上:“不,我要去,我要去见他,要亲自那会玉佩,要保护他,他么坏一定会遇到很多危险
,而我,不能让他如此,不过师兄,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
帮炎琪盖好被子之后,季风转身离开。
炎琪看着空空的手,空空的房门,还有,空空的心。
朱颜青鬓,功名梦断,琴香河里,流年虚度,说得不是他炎琪,又能是谁呢?
可怜未老心先死,可怜未老头先白。
季风只留了一封书信便走了,炎琪起床的时候,便看到了桌上的信封,不用看他也知道其中的内容,他去找楚楚子凡,去保护
他,不然他受到伤害。
而他的伤口却只能自己来舔,季风,我爱你,我爱你,我恨你,我恨你。
季风来到楚楚子凡房间的时候,正逢他在洗漱,一转身便看见站在身后的季风。
倒是不惊讶,只问道,“你又来干什么?送死的吗?”楚楚子凡拿起挂在床边的剑,自从那夜之后,他便在床边挂上了一柄剑
,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我来,是因为我想给你这个。”季风扬起手中的秘籍。
楚楚子凡眼睛睁开又很快眯住,“你们先出去。”
“是,教主。”一干侍女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间,只留下冷眼相对的二人。
“说罢,你想干什么?还它还有什么条件,难道是要这块玉佩?”楚楚子凡也拿出玉佩放在手心,细细地把玩。
季风又把秘籍收进怀里,不觉拒绝的语气,“我要在你身边三个月。”
楚楚子凡的手停住动作,“三个月?你在我身边干什么?”
说出口之后便后悔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个耻辱的夜晚。
“三个月后,秘籍还你。”
“那你现在还我不是一样?况且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杀了你。”说话的时候将宝剑收回剑鞘,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季风不
会伤他。
这种自信,他自己也不明白。
“我让你杀,若是你杀得了的话。”季风歪了一下嘴角,楚楚子凡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楚楚子凡来回踱着步,心里细细权衡其中的利弊,三日之后自己便会离开临安城,短短三天时间他是一定杀不死季风,从此以
后,别说是杀,恐怕见也要很久之后了。
如今他自己来找死,若是就此放过他,岂不是便宜他?虽然他武功高强,百毒不侵,但总归有让他死的办法,只要有足够的时
间,眼下的这个机会说什么他也不能放过。
“好,说话算数,不过……”
楚楚子凡憋得脸通红,也没说出来,他是狠毒没错,可是对于情事他实在觉得恶心,说不出口。
“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只是我必须和你呆在一个房间。”季风不容拒绝地开口。
在一个房间,更利于他下手,季风是一个重诺的人,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所以就算在一个房间,也一定不会在对自己做出什
么事情。
“有言在先,虽然你带在我身边,不过我做什么事,都不准插手,至于关于教内的机密,也希望你能回避。”
楚楚子凡从柜子里拿出外衣,是一件雪白的纱衣,更显得他清逸出尘,明明是个坏胚子,就是让他喜欢。
季风心里暗动,从后面抱住楚楚子凡。
“你干什么!卑鄙,无耻,下流。”
楚楚子凡推开季风,衣服都没系好,匆匆忙忙逃离卧室,也许他不该留着人在身边的,那个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克星,一见他自
己就无能为力。
吃饭的时候,季风坐在楚楚子凡的旁边,阿左和阿右看到之后目瞪口呆,“你为什么在这里?教主,你是不是受他威胁了?”
阿右拿出刀就向季风砍去,登时季风坐的位置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