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寡人以为北屹的大汉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后来,看到你时,不过像头熊一样,野蛮,野蛮。”
“哈哈,熊一样,哈哈,老子最喜欢熊,说的好说的好!哈哈哈!”
净央也朗声笑,:“喜欢酒的熊!”
“不对,不对,是喜欢你的熊。”寂真认真的道。
“不对,你不喜欢我。”净央摇头。
“老子从不说谎话,老子就是喜欢你,老子这辈子认定你了!”寂真灌了一口酒。
“你不是寡人的老子,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醉眼朦胧,净央说着也许这一生就这一回的荒唐话。
“老子不是什么都不是是,"寂真舌头绕不过来,呸了一口,接着道:"老子是你夫君!”
“可笑,寡人怎么是会有夫君,可笑可笑。”
寂真突然把酒坛子摔到地上,粗神粗气的道:“你是老子的人,老子就是你夫君!”
净央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寡人是你的人,胡说,明明你是寡人的人!”说完,晃晃荡荡的就像寂真走去,弯下腰,认认真真的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寂真猛然睁大了眼睛,感觉他没有多少侵略性的舌探入,温柔缱绻的吻着自己,酒瞬间就醒了一多半,然后,一把抱起净央,像卧房走去。
“你明明是我的人。”净央呢喃,笑的很轻,却很满足,好像这一吻做实了这句话一般。
把他放在榻上,寂真几下扯下自己的衣物,然后覆身上去,边怜惜的吻净央的面容,边耐心的解他的衣裳。
“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人。”净央醉眼惺忪的看他。
寂真的酒差不多全醒了,他酒量极好,被事情一激,酒劲几乎退下去八分。
“是,我是你的人!”寂真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两腿之间,说这话时,却用着完全庄重的声音和神色,然后,手上稍微用力,探入了净央的身体之中。
“嗯,”净央不舒服的蹙眉,却没有叫停,反而迎合了上去。
隐忍和酒气让寂真满头是汗,耐心扩张了一会,然后,下身向前一挺,从容不迫的进入了净央的身体。
“寂真,”那一瞬间,净央叫了一声,忽然搂住他的脖子。
“不管你是我的人,还是我是你的人,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
“大汉!大汉!”夜半,房门被敲得叮叮作响。
“怎么了?!”寂真猛的坐起,跳下地来。
“有不明人马偷袭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城里突然涌出大批人马。”
“知道了,慌什么慌!”寂真捡起衣裳,胡乱的套上,临走前,替依然熟睡的净央盖好被子,抓起金刀像外面奔去。
“老黑和二白,你们的人马都留下来保护锦王,他是老子的人,破点皮,砍你俩脑袋!”
“大汉,放心!”
“其他人跟老子上,灭了那几个毛贼!”
寂真出去之后,净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听着外面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冷冷的坐了起来。
果然顺利的进城了,锦水与他国接壤的所有城池,都有一条通往城中的密道,而这条密道,只有国君一人知道,这次的偷袭就是运用了这条巧妙的密道。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钧蓝城,更是锦水重要的门户,在他还是太子时,就大规模的翻修过城墙,直到他继位才得知,这次翻修还有另一个目的,当时,主要是防范虎视眈眈的大渊,却没想到,最终却用来对付屹军。
如果赢了,就是力挽狂澜的一战,输了,只能再寻机会。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再待在寂真身边了,现在的自己已经分不清对寂真是什么心情了,仇恨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想着,净央摇摇头,起身,静静的一件一件的穿回衣裳,看着外面守卫的亲兵,轻轻的下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木质的地板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砰砰砰”匀速的敲击声回响,净央以同样的速度轻轻拍击发出声响的地面,地底传来询问的声音:“陛下?”
“是寡人,先不要动,等寡人命令。”
“诺。”
“陛下,是你醒了吗?”外面的亲兵警惕的开门,发现站在地当中,看着他。
“外面怎么了?”净央先开口。
“呃,没事,几个小毛贼,陛下是要继续休息还是派人来伺候。”
“寡人再睡一会,没事,你先下去吧。”
这时,外面突然火光冲天,一片哗然。
净央望着远处的火光。
“陛下不用担心,只是有地方着火了,没事,离得远,烧不过来的。
说完,亲兵就关上了门。
净央冷哼一声,烧不过来,今天,寡人就要火烧钧蓝,所有人都会葬身火海,在这城中的一个都逃不掉!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情迷途
第一百二十一章爱情迷途
转身,净央轻轻的敲了敲地面,里面马上有回应,然后,一块与其他木板几乎没有区别的一块板子被从里面挪了开来。
下面露出刚好可以进入一个人的通道,一个人探出头来:“陛下。”
净央点头,在那人扶持下,进入洞穴,下面还有四个人都是他以前的暗卫。
弯腰走了几步,前面豁然开朗,十多名士兵等在那里。
“寡人刚刚看到城西已经起火,城外的屹军进城了?”汇合之后,没有做停留,他们边匆匆前进,净央边问情况。
“我们刚刚听地面的声音,是大批人马跑过的声音,估计,一进城,就封锁城门,想要把我们困死在里面。”一人道。
旁边几个兵士冷笑道:“想占我们的便宜,作他春秋大梦!”
“这回,我们可要烤糊这群蛮子!”
“一把火,奶奶的,烧的他们爹娘都不认得,哈哈。”
说完,几个士兵得意的笑笑,笑到一半看净央脸色阴沉,都识趣的闭嘴。
不过,净央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他们的话上,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脑中时不时的掠过寂真的狂野的脸,愤怒的,喜悦的,悲伤的,惊讶的……无数无数鲜活的寂真挣扎着似乎要从他的心中跳跃出来,质问他为何这么狠心。
不!他没有做错!
净央突然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脸色煞白。
“陛下?!”几个人停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净央。
“寡人没事。”净央摆摆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让他们继续前进。
都说水火无情,在这次自己设计的惊天大火中,他是否能躲开钧蓝覆城的熊熊烈火……
地道的初口开在钧蓝城外一座山的脚下,净央等人从这里出来,发现半个城池已经陷入火光之中,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鲜艳夺目,狰狞的火光铺天盖地。几乎照亮了整个苍穹,即使隔得这么远,依然可以感受到滔天热浪,炙烤着面容。
“怎么会燃起这么大的火?”士兵们显然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许久,才惊讶的出声。
“城墙中有机关,只要一动,不仅,城门就此不能开启,而且护城河和城中的沟渠就会速度注满火油,钧蓝大部分房屋又是木屋和草屋且十分密集,这时,只要有火,哪怕一丁点,全城就会陷入火海,成为炼狱。”净央用淡漠的声音解释一遍。
“那屹军会不会发现我们这条密道,从中逃出来?”
另一个士兵担忧的道。
净央摇摇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洞口完全的崩塌了。即使有人也会困死在里面。
众人这时都默不作声,虔诚而悲悯的望着钧蓝在火光之中,化为灰烬。
或许,一个人也逃不出来吧。
这么想时,净央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开来,火红一片的视野中似乎看到寂真浑身冒着火光向他缓缓的走来……
“陛下!”
“陛下,你怎么了!”
“娘的!真难缠!”看着不断蜂拥而上的渊军,夜歌不禁开口骂道。
视野中茫茫暗色,都是渊军。
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了四个时辰,胜负未分。
仿佛有默契一般,夜歌没动用龙虎精骑营,谨焕也没有发动强大的弩箭,双方完全是士兵战斗力的硬拼。
忽然,夜歌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鲜红一闪而过,悚然一惊,定睛看时,只有战斗之中的双方士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是怀远吗,夜歌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对着手下道:“看怀侯是否在城中。速来报本将!”
“诺!”
是自己太多心了吧,颜约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战场,他出去迎战时,颜约依然昏迷不醒,难道是醒来了?
兀自犹疑时,身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迅猛如虎的斩了眼前的几个杂兵,看向前面时,却猛的定在了那里。
他的对面,几十丈开外,赫然立着一人一骑。
红衣飞扬,神色冷傲,眉眼间绝代风华,不是颜约,又能是谁!
然后,令一骑从颜约身后缓缓的走出,黑衣金铠,霸气深沉,看着他露出嘲讽的冷笑。
夜歌浑身冰凉,但马上想到,以前,渊军中也有人假冒颜约,这定是谨焕的计谋,要乱尚军军心!
自己莫要中计,可是,直觉却让他感到这人不是替身,他真的是颜约。
恍惚中,一名渊军将领在旁杀到,夜歌立马警惕,分神去迎战,一部分注意力却时刻关注着谨焕那里。
两人依然并骑立在那里,看上去,如此相配。
不行!他必须离近去看个清楚,想着,夜歌,青龙白日戟一转,清喝一声,戟法瞬间转为凌厉,把那将领逼的节节后退,也就离谨焕二人更近一些。
谁知,定睛看时,却见两人调转马头,将要离去。
怎能让他们就这样走去,夜歌飞身而起,就要孤身杀入渊军。
这时,他派回城的将领正好杀了回来,:“将军!将军!”
夜歌在半空中停了一下,踩着一个士兵的肩膀借力回来,急匆匆的道:“怀远在吗?”
“怀侯一直在城中,没有出来过。”
那就是他看错了,夜歌稳了一下自己的心,可无论无何却静不下来,更强烈的感觉却是刚刚的人就是颜约!
回头看时,谨焕他们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上去,确认清楚,突然,渊军敲响了撤军的鼓声。
那就回城亲自确认一下,夜歌想到。
进入城中,一身血腥的夜歌什么也不顾,就直奔颜约的卧房。
榻上的人安静的躺着,俊美的面容带着安然的神色,夜歌放下心来,不禁伸手去碰颜约苍白的皮肤。
这一碰,大骇!
这不是颜约!
手上猛然用力,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就被他抓了下来。
“怀远,你要从寡人这里要逃走多少次,才甘心呢。”谨焕轻声呢喃,臂弯中躺着俊美无暇的男子,神情却像精致的偶人,听着他无休止的话语,没有一丝的表情。
“现在,你还能逃吗,还能怎么样的逃呢。”
怀中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空洞的眼中映着他的容颜。
“哈哈哈……”谨焕大笑出声,笑到最后却带上悲凄的哭音。
“你只属于我,只能属于我!”
凶狠的绝望的宣誓后,低头吞噬男子浅淡的唇,然后,粗鲁的撕去两人的覆体的衣裳,用破坏的力量,一鼓作气的贯穿到最深处,边疯狂的动着,边一寸一寸的嗜吻着男子的肌肤,那样的力度和气势,就像要把身下的人撕碎了,吞下肚腑一般。
你是我的人啊,你为何要离开我呢,你为何要放弃我呢……
陷入爱情的迷途,前后都找不到归路。
第一百二十二章:多余的人
“没想到,渊王他真的会动手。”悠游先生显得极为疲惫。
当时,怀远身上被尊瀚所下的蛊自己消解时,隋先生就怀疑到史投身上,因为,除了北屹的国师外,全天下也只有毒王能研制出这种蛊,于是联合关诺合演一出戏,诈出史投的话来,最后,史投只是说受人所托,其他的不能多说,那时,几人就都猜出拜托史投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没想到,渊王真的会动手,为了得到一个人,如此不折手段,实在令人心惊。
“我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夜歌握紧了拳,邪魅的凤目满是神伤。
“你难道以为渊王会斋戒更衣,捧着香茶等着你去营救怀远,然后再安然无恙的把你们送回来。”悠游先生依然毒舌,可说的却是事实。
夜歌也知道,此行一定是机关重重,风险万分,况且那个人时刻想去他性命。
“三思而后行啊,澹台将军。”悠游先生劝道。
“我只要想到怀远变成那个样子,就像焚心一般难受。”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在说这句话时,把脸埋在手中,浑身轻颤,声音都是破碎的疼痛,“他那样对怀远,还不如杀了他。”
悠游先生突然觉得,在这场爱情的迷局中,也许最可怜的不是颜约,也不是谨焕,而是这个得不到任何回应,却一样承受着所有苦痛的男人。
“夜歌,你别执着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介入了。无论你做什么,怀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他心中,你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终于,刻薄成性的谋士再也看不过去,即是规劝,也是事实。
“可他不能这么对他,不能!”夜歌猛然抬头,激动的吼道。
“他怎么做,和你无关,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依然沉静却残忍的声音,彻底打垮了这个强大邪魅的男人。
夜歌猛的一颤,绝望的凶狠的盯着悠游先生,那样子,恨不得杀了他一般。
悠游先生没有动,坦然的任他看着,“你还不醒醒吗。”
夜歌渐渐的移过头去,浑身的杀气一瞬间全部泄去,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屋顶。
是啊,与他无关不是吗,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被忽视的那个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多此一举吗,苦痛也是,欢乐也是,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对他而言,自己完全是多余的一个人。
难道不是吗?
不!
至少他是爱他的,这绝不是多余的爱情,他一样爱的撕心裂肺,他一样爱的遍体鳞伤,他的爱一点不比他们的少,可为何,感觉疼痛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早就习惯了吧。
闭上眼睛,感觉眼角有一点点湿润,夜歌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即使自己会永远一个人,可他还是爱他,他希望他能幸福,他希望他能过的好,这就不足够了。
沉默了许久,夜歌忽然站了起来,看向悠游先生。
悠游先生以为他想通了,刚要安慰他几句,夜歌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了。
“我还是决定要去救他,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了,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让他像木偶一样活着。”耀眼的凤目中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辉。
悠游先生无可奈何的笑笑,:“你们这群年轻人啊!”
“关将军那里,有没有消息。”夜歌想起出事之后,给关诺飞鸿传书过。
悠游先生摇摇头,“夜歌,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关将军和唯王临走时都说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再管了。”
夜歌点点头,他也知道,他们是不想再掺和到这些晚辈的纷争之中,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