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拍了怕手,又是两人推出一个约莫两人高度的圆木桩子,桩子上毛茸茸的,仔细一看竟然是细小的铁钉,铁钉尖头还带着一丝向上的弧度,我被那两人驾着过去,我瞪大眼睛,不停地挣扎。
那两人力气很大,硬是把我推了过去,然后微微抬起了我的身子贴上了木桩,手一放,随着身体自上而下嵌入,弯钩深陷肉中。“啊——”我发出一声惨叫,那两人无视我的惨状,捆住我的手挂在我头上方的一个挂钩上,又将我的双腿打开,反捆在木桩上。
“你是不是很疼啊?”太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抓着我的下巴,用那残忍的视线盯着我,他捂住心口嘶喊,“可是我比你还疼,看你这张脸,我哪里不如你?”
“呵呵……可是……父皇……呼……喜欢的就是我……”我忍住痛刺激他道。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个妖人,是你迷惑了父皇,看我今天怎么降妖。”
他一把扯开我的衣衫,舌头滑过的锁骨,然后重重地咬了下去,再抬头口中已经满是鲜血,他说:“你猜我给你加一个小饰物,会不会父皇更喜欢你呢?”
有人端上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个玉盒,他打开盖子,一股寒气冒出,原来里面还有个冰做的盒子,又打开一个盖子,我定睛一看,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两个铁环,铁色发青,幽幽透着寒光。
“这种铁叫琉冰铁,是天下至寒之物,你看皇兄对你多好,把这天下最名贵的寒铁都送给你。”他笑得若繁花绚烂,美丽却残忍。
我见他拿出一个铁环,手指轻轻用力就打开了扣子,露出尖利的锋口,他又摸了摸我的锁骨,说:“多漂亮啊,不过一会儿更漂亮。”
“啊啊啊——”他的手拿着尖端狠狠地扣进了骨肉之中,我的声音回荡在塔中,好不凄惨。
可是他没等我叫停,又扣了一个到另一边,终于,我昏了过去,可是没一会便被一阵凉意激醒,凉意来自锁骨间的铁环,我被冷的浑身发抖,身子一动,背后的钩子就会撕裂我的血肉。
“你们……快杀了我吧……”我抖着唇,说道。
皇后好似看不下去了,手撑在桌上捂住额头,双目紧闭。
“这怎么行,天下至寒给了你,怎么也要再送一个天下至暖之物给你,不然你可是会着凉的。”太子的表情狰狞凌乱,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凌虐的快感。
这次是一个长形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根粉红色的玉杵,玉杵发着微微红光。
“这是鳞温玉,你摸摸多么温暖。”他把玉杵贴到了我的脸上,果然很暖,“这个在身体里面会有多暖和,你想不想知道?”他用玉杵滑过我的皮肤,驱走身子的寒凉。
但听他一讲,我猜到要发生什么事情,转而哀求道:“不要,皇兄,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你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是你的皇兄。”他扇了给我一耳光,怒道,然后转而又变了语气,“你不是冷吗,让皇兄帮帮你。”
“不过这蛊母还是在腹中好一些。”他又命人拿出一卷红绸系在我的腰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各拿着红绸一端站在我身旁。
“那皇兄帮你了。”
温热的玉杵贴近了花蕾,缓缓地围着周边打着圈,忽然手一紧,便将玉杵送了进去。
“嗯——啊——”我又发出了痛呼,太子扭了扭玉杵,我又喘息着叫了几声。
他舔了舔嘴唇,说:“怪不得会把父皇迷得如痴如醉,这叫声真是销魂啊。”
玉杵很长,一半还露在外面,他抓住玉杵的尾端,疯了一样往里面挤,那细密紧致的花朵经不出强力的压迫终于被撕裂开来,那破碎的声音让我疯狂地吼叫,热度渐涨,最终充斥了我的身体。
腹部被温热乱撞,我疼地几乎无法呼吸,几次昏迷都被身上冷意激醒,却又被腹中火热撞击的眼中发黑。
那虫子终于被暖意侵蚀的醒了过来,温度越高,它动得越欢,每次想往上面钻时,两边拉绸缎的人便会把手一紧,勒住我的腰,一次比一次要紧,骨骼仿佛不时在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小腰真是不堪一握啊。”太子的手停到了我的腰间,手使力一推,腰上的钩子完全插进了骨血之中,他扯开我胸前的绷带,一用力又撕开了伤口,我无力地呻吟着,他却只是看着我凄惨地样子,发出阵阵戏谑的笑声。
胸口的血和背后的血流了一地,还越流越多,我即使从昏迷中转醒也是眼色朦胧,不知道周围情景,只知道浑身疼痛欲死。
太子见我意识模糊,又恶劣地抽了一下玉杵又使劲塞了进去,感觉内壁深处都被撕裂,热流滑落而出,猩红的鲜血落了一地。
我嗓子沙哑已经是叫不出来了,迷离间仿佛看到眼前一朵血色牡丹绽放,那个人说,像你,开得炽烈,倒真是应了那句话。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原来我竟不自觉流出了笑意。
玉杵胡乱搅动忽进忽退,我身子阵阵抽搐,却发不出声音。
恍恍惚惚看到那个牡丹一般盛放的男子搂着一个和我眉眼一模一样却清冷无比的少年,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用那若漫天星河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我想说,这一刻,寒熙然,我明白了自己的心。
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那沉重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意识。
“寒紫徵——”是寒景秋的声音。
“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是父皇。
有人过来解开了我,抱我入怀,忽然玉杵动了动,“皇上不可,他身上还有寒铁,若拿走玉杵,他会冻死的,先抱他回去,要一一解开才行。”这个声音是洛霖。
“把他们打入天牢。”寒曦默冷冷抛出一句话就把我抱了出去。
“皇上,他是个妖孽,不杀不可啊。”皇后凄厉地喊叫,“皇上——”声音被抛在了身后。
“寒紫徵,你要好好的。”不知道走了几步,听见了寒景秋的声音。
他现在应该很痛苦吧,带着自己的父皇来抓自己的母后和兄长,可怜的寒景秋,若有一天,你恨我也没关系。
第三十六章
“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依我平日所见,他和父皇并不相好,他怎么回到寝宫里来。
“王爷,他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都敷了药,除了以后身子都会有些虚弱,已无性命之忧了,只是这寒铁扣……不过楼云云已经在炼制腐化散,到时候熔了锁扣,就能取下来了。”洛霖说道。
寒熙然蹲在床边,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怎么总弄成这样,你这折磨人的小家伙,你折磨别人也就算了,还折磨自己。”
“王爷可曾恨我?”洛霖问道。
寒熙然依然握住我的手,他说:“洛霖,我仍当你是朋友,即使你跟了寒曦默。”
我回握住他的手,他惊喜地吻着我的手背,我睁开眼便看到他墨如苍穹的漂亮眸子。
“紫徵,你终于是醒了。”
他见我想起身,便扶住了我,可这一起身动到下身,又是一阵疼痛,原来那玉杵仍在,我感觉到什么然后捂住胸口,看向洛霖。
“因为玉杵之热,蛊母已经控制不住了。”
“什么蛊母?”寒熙然也看向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
“他腹中本养着‘余香’蛊虫,受热便钻,若至心口,返魂无力。”洛霖说道。
“那你为何还说他没有性命之忧?”他也捂住我的胸口,转而低声问,“上次你疼是因为它?”
我见无法隐瞒,点了点头。
“你好傻啊,我的紫徵。”原来我也有被骂傻的一天,我虚弱地露出一抹笑容。
他抱紧了我,无奈又晃动了那里,腹部又是被刺的一阵绞痛。
“对不起,我又把你弄疼了。”
我本想开口说没事,可是才已准备发生,喉咙就像火烧一样难受,想是叫的太多伤了嗓子,于是只能摇了摇头。
“楼云云的药可以保他不死,只是这暖玉杵,长期在体内必然是个祸端。”
他低头看着我的脸说:“你看你脸白的和纸一样,每次胡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他亲了我的脸一下,然后就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洛霖开口道:“王爷,你快走吧,一会皇上下朝回来,看到这样就不好了。”
我摇了摇他的手点点头,他见我无力说话,于是抱着我的头亲了下去,然后依依不舍地松开唇瓣,从窗户离去。
洛霖看着我的表情,问:“你喜欢他?”
我先是吃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想起这个人为我做的种种,已经是如此深厚的情谊,也不好瞒他,于是又点了点头。
“原来‘钟情’是可以解的。”他低声说。
我不知道他说的“钟情”是什么,腹中一阵灼热升起,小虫翻滚,我捂住胸口从床上滚了下来。
“寒紫徵。”洛霖叫着扑过来抱住我。
我浑身战栗,那玉杵撞击着我的内壁,越发炙热,我双腿互相摩擦,想减轻疼痛,腿部都蹭出血来,反而疼痛更深。
“你忍忍,你忍忍,我拿药给你。”他一边抱住我一边想够到旁边药箱的带子。
“啊啊啊——”喉咙里发出嘶吼,五脏六腑都仿佛已经碎裂,锁骨间的寒铁也因为我剧烈的抖动生生地扯着我的骨头。
药箱从桌上落地,药瓶落了一地,洒落遍地药丸,他又够着地上的药丸。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了他,他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椅子上。
我扭曲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嘶吼,就像一头困兽。
他终于找到了药丸,又是一把抱住了我,他轻轻抹掉我唇边的血迹,将药丸塞了进去。
慢慢地疼痛缓和了,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徵儿知道父皇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吗?”寒曦默坐在龙床上,让我靠在他的腿上。
我摇了摇头,他从身后居然拎出一串葡萄:“徵儿记不记得,父皇说要喂你吃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细心地剥掉皮,将绿珠儿一般的果子含在口中,俯身将葡萄送了过来,他没直接让它入口,只是用那微甜的果肉在我唇瓣上来回抚弄,汁液顺着嘴角滑了进来,然后他用舌尖勾住舌头,慢慢地落进我口中。
“徵儿,甜吗?”
我点了点头。
“徵儿喜欢父皇吗?”他忽然就这么笑眯眯地问。
这一瞬间我愣住了,以前不是没有说过喜欢,那个词就仿佛随时都能脱口而出,但是现在,那个词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我没有反应,心慌地搂起我软绵绵的身子,贴在身上,说:“徵儿现在失声了,等好了再说,不急不急。”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慌乱,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我自己也在害怕,怕我的心完全捡不回来。
楼云云炼好了腐化散,那药打开便是一股恶臭,她细细地将药粉洒在寒铁连接处,就听见刺啦声,然后接口处被腐蚀开来。
解环之痛更是让人痛不可当,那铁环已经紧扣血肉,所以拆起来异常缓慢,只能慢慢推移,每推一点我都痛地昏过去,但又被痛醒,楼云云说不能用麻沸汤,不然很可能醒不过来,于是洛霖和寒曦默眼睁睁看着我半是昏迷半是清醒,都被吓得脸色发白。
终于拆下了铁环,我已是浑身如落水一般潮湿,楼云云看着呆站着的两人干脆简练地说:“玉杵你们拆。”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他会被疼死的。”寒曦默这么对洛霖说,洛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我来,你不知轻重。”
寒曦默看了眼洛霖,也没发现他有半分非分之想,于是退后一步让他上前。
洛霖上床抱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见我发丝湿透垂落脸庞,又轻轻将发丝别在我的耳后,抬起了我的脸,我此刻看他只看到白茫茫模糊一片,只听见他用着往日轻松的语调说:“寒紫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
我睁大眼睛想看他的表情,却看不清他的眉眼,忽然想起曾几何时我好像也是看不见的。
那玉杵动了一动,本来已全身无力却因疼痛又弓起了腰。
“洛霖,你轻点。”
他嗯了一声,然后牙一咬又分开了我的双腿,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腰,他说:“很快就过去了,你看你,敢惹事,就不要怕疼。”
玉杵又出去了一点,我的头软软地向后方耸拉下去,已无力靠在他的身上,他支助后腰的手紧了紧,怕我跌下去,只是手一直抓着玉杵,未松分毫。
终于,他把玉杵拔了出去,身下一股热流滑落,洛霖看着已经呆了的寒曦默,脸色苍白,声音紧张地说:“滑血了,麻烦皇上请楼云云快快进来,要是止不住,他就要……”
寒曦默一听,跌跌撞撞冲了出去,唤楼云云。
洛霖则用丝被捂住后庭,没一会我就感觉捂住伤处的丝被已经湿答答一片,洛霖拿出一颗药塞进我嘴里,然后口中念叨:“不要,不要,寒紫徵,你不要吓我。”
我被他重新扶好靠在他身上,他从怀里拿出银针分别刺进我的小腹与后腰,感觉液体滑落的没有那么迅速,他又拿起丝被另一端替我擦拭。
“你说我回去好不好?”我终于开口,每说一个字喉咙就像刀片滑过一般。
他一愣好像不明白我在讲什么。
“你说以前的寒紫徵爱的是谁呢?”我虚弱地笑着问。
“你不要说话了,嗓子还没好呢?”
“我发现我好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喜欢的不是我,他疼我,担心我,不是因为喜欢现在的我,哎,小洛,我背叛了父皇,背叛了那么喜欢我的人。”我听不见他说话继续说。“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变回那个人,让他爱一天也是好的。”我视线涣散,只想着那个人,周围一切事物皆进不了我眼。
洛霖捧着我的脸,轻轻地拍了两下:“寒紫徵,你醒醒,你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可以去想这些问题。”
我指着铜镜台说:“你能不能把我的碧玉簪给我?”
他看了看我,最后放下我的身子,走过去取来簪子,然后见丝被一角已经红透,又将腹中的针往里推了一些。
“把药喂我吃吧。”
他迟疑了一下,看我恳求的表情,最后还是把那颗绿色的药丸抠了下来喂进了我嘴里。
“楼云云,你去哪里了——”洛霖看银针已经控制不住血流,大声喊道。
这才一喊门就被推开了,一只大木桶被推了进来,木桶里放了一桶黑糊糊的液体,楼云云看着洛霖说:“放他进去。”
洛霖赶紧把我抱起缓缓放进了黑水中。
“什么东西?”洛霖见水虽然墨黑一片看上去相当恶心,但却散发阵阵香气。
“你管不着。”楼云云冷冷回答,“能治就行。”
那水流温和,四肢毛孔皆被打开,那温凉的液体顺着毛孔进入,让身体无比舒畅。
见我松下了眉,洛霖这才松了口气,刚一转身就投入一个人的怀抱。
寒曦默搂住洛霖,他惊慌地说:“怎么办,我忽然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