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白夜独行

叶临当时接手过叶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做的就是扫除叶家场子里的所有毒品，一点都没有犹豫的。

更何况叶临身份特殊，就算他不想当城市清道夫也有人让他当，还不如另谋生路。

“你为什么讨厌毒品？”

叶渊随口问道，倒不是他好奇，只是无意识的问到而已。他认识季小齐的时候十二岁，季小齐那年十一岁，却一直不知道季小齐为什么讨厌毒品。

作为契合度基本上算是百分百的搭档来说，这是不正常的。

叶渊问了，季小齐直接就说了。

“我在四岁多以前跟秦朝生活在金三角地区，那里最多的就是毒品。每天见到的死人基本上是死在毒品上的，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当时和我一起玩的一个小孩子也是那样死的，因为误食。”

叶渊的脸上并没有同情，只是淡然的说，“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五六岁时候的事情大多的人都不记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季小齐却知道叶渊不记得是因为小时候头部受了伤，昏迷了一年多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连走路都是从头开始学的。

所以他也不记得他跟季小齐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其实他才五岁，季小齐当时还把季夫人让人带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给了他。

叶临跟季夫人的私交很好，所以当初才放心季小齐跟着叶临。

那些年家族里的局势其实一直都很紧张，不然季夫人跟季先生也不至于把两个孩子放在环境比较好的国内。

而且季小齐是要继承银狼的，也适合跟着叶临见识见识。这样风险小，又能学到东西。

至于季小齐的业余爱好，这一点季先生倒是没管。到继承银狼的时候没死，是他自己的本事。要是不小心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混黑道的谁不是个生死由命，谁的命都没个定数。

第十六章

处理那个毒品的源头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东西是哪个黑手党传出来的不要紧，关键是得把所有的流出来的配方给毁了。

在利用银狼这方面季小齐倒是不遗余力，多一个身份做事自然也方便得多。何况季小齐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知道配方是谁卖的，卖给谁的。

要管的也不过是那张配方有没有流出去，好在那个教父野心够大，没把东西放出去想一个人吞独食。

这倒给季小齐跟叶渊行了方便，只盯着他一个就够了。

抢在国际缉毒小组之前把人给灭了，顺便把那个加工厂也给毁了。

杀人是叶渊的特长，近距离远距离都不是问题。季小齐只管开始跟收尾，比如处理加工厂的那一堆尸体。直接一把火，什么都解决了。

别给他说谁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季小齐才懒得管，只管着半点配方也不能流出去。

自从当年叶渊第一次杀人季小齐给他善后之后，叶渊就秉承着在季岚面前发的誓，尽量的避免季小齐的手上染血。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季小齐跟他还活得好好的手上沾血只会多不会少。

偶尔也有那么两个无辜的，只是情势在那里，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叶渊是天生的冷血，而季小齐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冷血。

至于叶渊当初在季岚面前承诺的不让季小齐手上染血，也只能是空话了。叶渊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保护季小齐，就像两年前油轮爆炸的时候把季小齐护在自己身下。

就算自己差点瘫痪，季小齐也得保住的。不止是因为诺言，还因为季小齐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加搭档。

在摆脱所有的尾巴回国之后，叶渊说，“叔让你回去做个心理评估。这次是因为事件紧急，所以才让你顶上的。”

季小齐点头，知道叶叔担心的是他失忆这两年心理上出现什么问题。有可能变得软弱，也有可能变得胆怯。

当然，季小齐觉得他都能在他哥的刺激下健康成长，一般的心理评估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能让他失控的，这些年也只有他哥一个，那个给予了太多感情曾经被他当作唯一的存在。

季小齐从十四岁开始的疯症，叶临跟叶渊都清楚。

当初季小齐最开始发狂的那一个月，也只有叶渊能接近他，才让季小齐没把自己给弄死。到了后来治疗了一阵子就搬去了叶家，自然也就慢慢发现了规律。

只要不见到季岚，就什么事都没有。心理评估下来成绩比叶渊都好，好到变态的程度。

其实季小齐的疯症也没发过几次，十四岁那一年发作了一个月，时间最长。然后到十八岁之间那几年，发作的时间很短，也不是很频繁。

然后就是十八岁那一年，达到了两个月。那一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多到这疯症都不怎么重要了。

在余家这两年，季小齐是没有再犯过病的，当然不排除没见到季岚的原因。

季小齐早在呆在余家一年半之后就恢复了记忆，没吭声也不过是想要点时间处理自己这疯症。

亚当那一年将近两个亿的钱不是乱要的，至少季小齐在吃了大半年的药了之后，就算他哥折磨他他也心平气和了。

没了疯症对彼此都好，季小齐从来都不想死的。到了现在也不再想让他哥死，要是自己一发疯把人弄死了，他还不后悔到北冰洋去。

回了叶家去做心理评估，结果让叶临很满意。最满意的是季小齐的疯症基本上是好了，两年来居然一点都没犯，还跟他哥和平共处了几个月，可喜可贺。

叶临是不会管季家两兄弟怎么乱伦的，他管的是季小齐能够正常的跟他侄子一起出任务。他答应季夫人跟季先生培养季小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给叶渊找一个伴。

季小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跟叶渊合适，具体体现在这人够贱，缠起人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当初除了自家叔谁也不待见的叶渊就被季小齐这么给缠到手了，尽管叶渊冷酷可对着季小齐这些年来也算是知心知肺的。

季小齐回叶家没两天，季岚就上门来要人了。

对于叶临来讲，这季岚已经够意思了。至少还许季小齐有个自己的爱好不是，不就是不准喜欢女人嘛，最起码的自由还是有的。

可惜的是季小齐喜欢女人这毛病倒是没得改了，虽然不至于因色误事但一见到女人不管老少美丑就往上凑。

要叶临说，季小齐最大的心理疾病不是他那疯症而是对女人那种固执。那才是变态到了极致，就算是对女人硬不起来了，看到女人还是止不住那一股热乎劲。

说实话，季小齐这辈子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叶临都不敢肯定。说不准还没上过，毕竟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跟叶渊在一起，剩下的百分之十五是跟季岚，最后的百分之五才是自由时间。

一个直男不能上女人，这也是一种悲哀。

在这方面叶临还是很同情季小齐的，毕竟他也有那方面的烦恼。

叶临当初可没想到养了个打自己主意的狼崽子，叶渊是他大哥的儿子，他带着养大没什么错。可这养着养着就成了甩不掉的山芋了，非得扭着他。

他跟季小齐好到读书的时候睡一张床了，可怎么就没喜欢上季小齐。叶临怎么反省都没发现自己的教育那里出错了，只能是叶渊天生的性格扭曲。

这不是气话，叶渊第一次杀人杀的就是叶临的未婚妻。

起因不过是叶临要跟他未婚妻结婚，那年叶渊才十四岁！十四岁的孩子就这么狠了，就算叶临一直按照着培养狮子的办法培养的他也还是气得够呛，整整把人晾了好几年，不冷不热的。

可最终叶临还是妥协了，自己带大的孩子，亲自教的说话走路写字，要毁掉怎么都舍不得。可看着那些跟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一个一个死于非命，就算他是冷血他也觉得心惊。

在国外，人随便乱杀，只要不被抓住就行。可毕竟是国内，叶临就算是混黑社会的，可实质上只是披着黑社会的皮干着国家安全部门的活儿而已。

人能随便乱杀么？何况人家女人只是陪了一个客人而已。

被人压不是件怎么好玩的事，到现在叶临已经能体验出当下方的快感了还是觉得有时候吃不消。

所以季小齐不喜欢被压也是正常的，喜欢被压才不正常！特别是在面对一个性欲特别旺盛的男人的时候。

季小齐跟叶渊在忍字上算是不分上下，据叶渊所说的，他跟季小齐出任务的时候就算是一年，也是没有性生活的，连用手解决的次数都基本上没有。

在那种高压环境里，能一整年没有性生活，手淫也两三根手指可数，简直比忍者神龟还能忍了。

可季小齐是被他哥给整的，估计是心理有什么阴影。叶渊就完全没这方面的问题了，从小到大顺利得很！

所以说，每次叶渊回来的时候他就够呛。而季小齐面对他哥也够呛！

面对季岚，叶临觉得自己没什么话好说，他再同情季小齐也不会干涉人家的家事。

只要不把季小齐弄疯弄残他都管不了，就算弄疯弄残了还有季先生跟季夫人呢。何况季岚也不过是在做爱这方面疯了点，其他方面倒是不错。

至于不喜欢季小齐喜欢女人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有了对象的人了，怎么还能打别人的主意不是，就算是被强迫的也不行。

还有一点，别在叶家做就成，他可不想第二天整个叶家上下的人都觉得那沾着血的被单是他或者叶渊的。

季岚对着叶临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年该给的关于季小齐的管理费他也没少给。偶尔来叶家蹭一顿饭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把季小齐当免费劳动力使，季小齐又不是那种具有强烈爱国使命感的人，一直把这职业当娱乐而已。

蹭完饭，把人带回家，该怎么酿酱就怎么酿酱，也很叶临没关系。

第十七章

季小齐这些年是很少去季氏的，尽管明面上他比他哥的股票都要多百分之十。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季氏算得上是第一大股东，这也是季岚当年创建季氏的时候给季小齐的。

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倒不知道季岚给的这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意思。不过到现今为止这百分之三十所延伸出来的利润存在一个账户里一直都没有动用过，因为每一笔花销季岚都得管着。

季小齐很无聊，从小到大他对经商都没有多大兴趣，对着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更没有兴趣。

他是被季岚给逮来的，因为昨天他敲了一晚上的键盘。要不是季岚把他逮到公司来，他现在还会继续敲下去。他也得找钱啊，还准备着搞点电脑病毒去卖钱的，有个新型贵族网络游戏的外挂有人买也可以做，都还没来得及。

季岚在公司是不可能让他碰电脑的，他还记得季小齐十六岁的时候，他去叶家接人回来的途中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季小齐坐在他办公室无聊玩，玩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黑了公司的整个电脑系统。

再说昨天已经整整弄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够？

等了两个多月把人给逮回来了，本来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结果却被晾到一边一整夜。

季小齐一碰到电脑的时候就是一狂热，也难得的不会听季岚的话。非得让他弄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才稍为的听季岚那么一两句。

季岚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台电脑什么都没有，让季小齐玩也找不到玩的。

等到最后季小齐实在是觉得无聊了，干脆抱着沙发上的大抱枕缩进了季岚的办公桌下。

玩季岚的性器，是季小齐无聊到无聊才有的举动。这事儿他小时候常干，也不知道被季岚打了多少回。到后来季小齐不玩了，季岚倒不习惯了。

季岚自从上次教训季小齐被季小齐在中途摆了一道之后，季先生的家庭医生建议他最近两三个月都不要有性生活。到现在，他还一个人都没碰过！

季岚倒不是说有多花心，只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有需求。像季小齐这种一年只有那么一两个月呆在家，偶尔连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

他总不可能逮着季小齐在家的时候天天蹲家里猛做吧，他又不是真禽兽，一个发情期得有一个月还天天都兴奋得起来。

当然季小齐要是肯对他说一句你不许找其他男人，季岚也是肯答应的。可惜季小齐不会，不会不说有时候还会对他找的男人进行评价。

季小齐含着他哥的性器极力挑逗的时候，办公室外的门响了起来。

公司的财务总监进来给季岚做汇报，说的东西虽然杂七杂八，但都挺重要的。

好在办公桌外面是全封的，看不见里面坐了一个人正在做坏事儿，季岚虽然起了反应但也只能忍着，听那个已经四十多岁长得还不错的男人报着一串又一串的数据。

等到财务总监离开，季岚才稍微坐退了一点，按住季小齐的头在他嘴里猛烈的抽插起来。

在一个深喉下，季岚的性器前端堵在季小齐的喉咙里，激烈的喷洒了出来，一滴不漏的被季小齐吞了下去。

又有人敲门，是秘书说等几分钟的公司会议。才出年关，公司事多，有许多事都得季岚拿主意，做个表率。

季岚拍了拍季小齐的脸，“乖，自己睡。”

季小齐这会儿正觉得想睡，干脆就跪趴在季岚的腿间含着季岚性器的前端闭上了眼睛。

季岚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在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开电视会议。

一边听各个部门负责人的高谈阔论，一边摸着季小齐柔软的发，季岚倒觉得很满足。

季小齐这人难得安静，安静的时候有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就是在玩电脑。在他身边安静的时间屈指可数，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睡觉。

可季岚也要求不了太多，本来就是跳脱的人，怎么可能安静得下来。

季小齐这些年很少做梦，也许是做了自己也忘了。不过这一次他倒觉得清清楚楚的，连人脸上的毛都看得清楚。

也无非是小时候的事情，他刚碰到叶渊的那一次。他过生日，季夫人从很远的地方送了一盒高级巧克力来。他那高兴劲，宝贝得不得了，直往自己怀里藏。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叶临牵着的叶渊，脏兮兮的看样子是饿狠了，盯着季小齐怀里的巧克力盒子眼睛直冒光。

那时候的季小齐多单纯呀，看见一个饿肚子的小孩，再不忍心也把自己怀里的盒子递过去了。本来他的打算是一人一半，哪知道那小子一把抢过去就不还了。

季小齐站在旁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渊把一盒十二颗夹心巧克力全吃完了，还不把漂亮的盒子还他。

梦到这，季小齐气得直磨牙，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打了。

季岚被季小齐那一咬，差点叫了起来。兔崽子，很多年没咬过他那里了，倒让他有了一愣神，无意识的就狠捏了一把他的脸。

寻着空低头一看，人还在睡着呢，估计是做了什么梦。

梦是跳跃着的，前一秒还是叶渊抢了他的巧克力，后一秒就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哥的时候。

那时候他换了一个地方，和以往的热带丛林完全不一样。季小齐在看到他哥的第一眼就想亲近他了，那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

季岚八岁多快九岁了，比四岁多的季小齐高了大半截身体。可光看脸就一脸看得出这是两兄弟，太像了。

因为生活环境的一瞬转变，季小齐到了晚上根本睡不着，而且还是一个人睡。

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一片红。鲜血那种红，然后是秦朝那张脸，下身的血。天知道在前两天他还摸着秦朝的大肚子，幻想着自己过一个月就会有一个弟弟妹妹了。

睡不着的季小齐穿着小裤衩悄悄的出了门，跑到了他哥的卧室里。

季小齐是被打醒的，醒过来看见季岚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旁边的季先生是一脸铁青，季夫人也无话可说。季小齐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还想睡觉呢。

最后季夫人让管家拿了一个奶嘴给季小齐，季小齐看了挺高兴，接过来就含进嘴里了。

最终季小齐还是被撵回自己的卧室里睡了，就算他哭红了眼。

这事儿后来听管家说，季小齐悄悄跑到他哥的卧室爬上了他哥的床，躲他哥怀里睡了。可是倒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居然缩进被子里，含住了他哥的小小岚，在后面更是咬了一口，把季岚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