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蹙眉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把KY丢到了一边,放松着躺了下去。
珠子是绝对也不会舒服的,很紧,进入的有些困难,所以疼,但是这个疼可以忍,就算把他给勒断了他都要进去,妈的!简直就是个残念!!当初林峰从游隼突然离开的时候,正好是要轮到他,这一下轮就轮了两年,有时候想着就怒!抽出来一点,挺进更多,固执的一定要整根进入。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林峰很快的适应了过来,疼痛和涨满,生理上很难兴奋,心理上却格外期待,无论是上还是下林峰并不是很介意这个,反正两个人一人一次,都很公平。
林峰看着珠子的脸,因为激动而绷紧的身体,那些漂亮的肌肉线条,昏暗的灯光撒上去,像是经过历史沉淀的铜器般,泛起厚重的古铜色泽。
林峰有些失神的握住自己烫热的部位,不轻不重的套弄着,目光近乎舔抵一般的在珠子的身体上游动。
还是这么漂亮,像只豹子。
“嗯……”最后一下进入的太狠,林峰不适的蹙眉,“轻点。”
吉珠嘎玛没有说话,他和林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男人,在进入的时候,感觉全部都汇聚在了一处,脆弱充血的地方被包裹着,烫热的他快要融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抽插了两次。
然后,珠子的眉心微蹙,身体抽离,不耐烦的将套子给扯了下来。
“珠子?”林峰叫了一声,想要往后躲,男同志之间的做爱卫生安全很重要,当初是没有办法,现在有这个条件肯定要坚持,可是这彪子……
珠子紧紧抱着林峰的双腿,将脱离了束缚的硬物对准了稍微软化的地方,插了进去,有些干涩,进入的依旧困难,珠子拍了拍林峰的大腿,“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
林峰磨牙,这都进了个头了,再让人拔出去也不地道,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展开到极致,全根没入。
珠子一开始就采猛攻策略,与刚刚的感觉不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林峰体内肠道的热度,润泽的柔软,果然,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做爱,他直接急速开始,摆动着臀部,整跟的拔出再插入,每一次都用了最大的力气,恨不得能深一点,再深一点。
林峰双腿大张,被珠子健硕的腰腹顶着,腿根酸麻,动弹不得,连穴口都无法按自己的意思收合,握在自己手的清晰的感觉到硬度竟然没软下来,反而又硬挺了几分,这样的情况在记忆里出现的很少,只有最初的蜜月期,自己才会在被进入的时候依旧那么兴奋,甚至期待着对方能够干死自己。
所幸,珠子并没有让他失望,第一次的射精恰到好处的解决了早泄的可能,第二次的进入又猛又烈,每一次冲撞,小床都会发出呻吟声,两个人又都不想压抑自己,干脆换了个姿势。
林峰扶着墙,珠子站在他的身后插入,再也没有无关紧要而噪杂的噪音,可以尽兴的做,特种兵的身体,就算时隔两年,依旧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每一下都那么的狠,力气用到十足,冲撞着,抓在腰上的手甚至捏的疼痛,但是很兴奋。林峰甚至刻意把自己的玲口往墙上蹭,刺激着,想要更兴奋,更舒服。
什么安全做爱的卫生,什么被男人上了,都滚蛋去吧!精虫一上了脑,就彻底忘了个干净。
两年没有做爱是什么感觉?
林峰的记忆非常的清楚,空虚,渴望。
在那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迫不及待感,才知道原来习惯了与爱人这样的缠绵后,才会渴望到绝望。
甚至,想哭。
在这样的方式里,在被珠子强力的拥抱下,莫名的想哭。
从不想承认的,从来都反复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绝不会变心,绝对会等着自己,可是,那么长的时间,谁能够保证?他不能,甚至连珠子自己都不能保证。没有承诺的等待其实才是真正的无望。
所幸,两个人都没有变。
身后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林峰几乎要被顶的完全贴靠在墙上,体内的硬物粗硬的几乎快要捅穿肠道,好深,也好满。
最后一下,从急速的运动到戛然而止,左侧的肩膀突然传来了一股剧痛,被牙齿大力的咬着,像是要把那块肉生生扯裂,疼得林峰双眼猛地一睁,屏住了呼吸,捏在分身上的手用力失控,尖锐的疼痛夹杂在肩膀和身后的三个点,成倍地袭向了脑海,终于绷不住的身体痉挛,射了出来。
“哈……哈……”片刻后,林峰回神,感觉到了与后背相贴的胸口满是滑腻的汗水,肩膀上的疼痛依旧持续着,林峰些微挣扎了一下,珠子这才松开了口,抽离了自己。
“珠子……”林峰转身想要说话,珠子却快他一步的走开,冲进了厕所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林峰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刺破了肌肤,猩红的血液流出,周围却被莫名的液体综合成了淡粉的色泽,有两缕顺着胸口滑下,和自己的汗水会合,不断的变淡。
林峰的心里蓦然一痛,抬手覆上了伤口,狠狠地一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看见,他竟然没看见,无法想象珠子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爱着自己,竟然怨怒到伤害才能够平息。
厕所里的水流声依旧“哗哗”作响,林峰扶着肩膀靠在了墙壁上,垂下的头,那双眼底满是浓厚的哀伤。
这水声,就像是遮挡一样,遮挡着那个男人不想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脆弱。
吉珠嘎玛趴在洗手池上,身体颤抖着,手臂上的肌肉青筋隆起,扶在池沿的手指大力乃至发白,从喉咙深处发出犹如困兽悲鸣般的声音。
没有联络的两年,等着盼着也挣扎过后悔过甚至怨怒过,拼尽全力的追上去获得爱,仿佛真的可以齐头并进展望未来,可如今看来他依旧回到了原地,现实清楚的告诉他什么叫做差距。
那个男人永远在他的前面,留给他一个背影,毫不眷恋的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决定,告诉他,爱情永远是他第一个舍弃的东西。
不能不怨恨,真的不能。
他想质问他,大吼的责问他,如果你去了特种部队,那么我呢?是不是又是第一个被放弃的?你的潇洒自若,大步流星的向着前方奔跑,在那个过程里,到底有没有构想过我们的未来!?还是说,在你的人生里我存不存在并不重要!!?
单纯的军校生活一去不复返,热血而纯粹的游隼生涯也埋没在时间的沙河下,如今大了,站在部队这个特殊的体质下,才幡然醒悟自己曾经做过多么可笑的决定。
家庭的背景不再是背景,而是一个人重要的构成部分,那曾经让他藐视的、漠然的,如今却不得不羡慕的一个存在,清楚的提醒着自己和林峰到底活在什么不一样的阶乘上。
其实……真的没可能了吧……无论怎么想,林峰都不会割舍了自己的家庭,那些背景,而选择和自己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的,从来都知道,林峰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让他迷恋至深的特质,如今成了最大的障碍。
张开嘴,狠狠的咬住手背,将所有的绝望发泄出来,尖锐的疼痛和无法克制的悲伤成倍地袭向脑海……
美丽的情景油然浮现。
在那广阔的大草原上,金色的太阳冉冉升起,在车前依靠的两个青年,宛若油画般的梦幻。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被亲吻过无名指,柔软的双唇温柔地落在上面,那个男人承诺了什么,一辈子,承诺了一辈子。
原来……美丽永远存在于想象中,无法忽略的差距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现实。
林峰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了珠子,亲吻着他的耳后,脖颈,温柔地安抚着,细密的吻落下去,星星点点,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凌乱。
珠子没有在他面前崩溃过,从来没有,脆弱无助乃至怨怒怨恨,他的小狗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爽朗,哪怕前方有天堑深渊都能够无畏的跨越过去,那些相守相伴的日子,爱浓如密的日子,让他重来一次的人生美妙的宛若一幅画卷,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舍弃?
只是,没有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是他的错,他必须得承认,在这段隐秘的爱情里,珠子所承担的压力更大,那是一种无法忽视无法挣扎的负担,因为卸不下去,所以更加的辛苦。
“我能给你一个承诺吗?”林峰轻轻的问着,语气柔软宛若哀求。
吉珠嘎玛醒着鼻子撑起了自己,用水洗着脸,强自镇定。
“可以吗?”林峰再次询问,脸颊蹭着珠子烫热的脖颈,将环在腰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吉珠嘎玛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向他,充血的眸子像只野兽,满腔的控诉。
“珠子……你觉得未来是什么?”他问他,狭长的凤眼里带着几分困惑,或许也并没有想到什么答案,喃哝地继续开口,“我和你一起离开部队,舍弃掉亲人和家庭,活在我们两个人构造的世界里,自以为安定的生活下去?”
“……”吉珠嘎玛没有说话,眸光微微闪动,这是一个美丽的构想,却绝不可能去执行,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和林峰都有割舍不掉的东西。
林峰诚挚地看着他,眸光沉静如深山幽径内的潭水,波澜不兴地陈述着:“但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安定,我们没了人生的理想,只为了对方而活,或许最初有着无法否认的幸福,但是之后呢?等我们再大一点,难道真的不会后悔,不会相看成怨吗?至少我会,一定会的。”
“这话真残忍。”吉珠嘎玛苦笑。
“但是你也认同的,不是吗?”林峰的手心向上游移,落在胸口的部位,隔着皮肤、肌肉,感受那个跳动的心脏,“我们从来不是粉饰太平的人,也不应该是,毕竟,我们经历过生死,杀过人,也救过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人生的可贵,明白直接摊开的讨论远比遮遮掩掩更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吉珠嘎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笔直的站着,黝黑淬利的眼透过镜子,形成尖锐的折角落在林峰的脸上,剥离掉那些悲伤的仿佛不像他的自哀自怨,内里的他依旧是游隼的那个突击手,勇猛无匹,胆大心细,可以扛起一切的男人,虽然……他不想听后面的话……却无法逃避。
“28岁了……”林峰闭上眼,躲开凌厉看过来宛若子弹一般的视线,喃哝着,“都不小了……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们那里的人都早婚,我还记得白玛,还记得你寒暑假的时候总会回家相亲,一转眼,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吉珠嘎玛鼻梁骨折出了深深的皱褶,他不明白林峰为什么会说这些,可怕的语言,就像是要把他推开一般。
“你累吗?”林峰睁开眼睛,视线与镜中倒影的男人对视。
吉珠嘎玛沉寂的眼光渐渐波动,突然偏开头,狼狈的躲过了那双对视过来宛若探究般的眼。
“应该也累了吧,父母应该也有逼过相亲吧?部队的首长也过问过吧?我这一走两年,你一个人撑着,应该很累。”林峰低头亲吻着他的肩膀,喃哝的问着,“应该也考虑过放弃这段感情,别让家人再担心,别让自己那么辛苦。”
“我没有……”吉珠嘎玛底气不足地说着,他真的没有,只是变得喜欢质疑而已。
“不用嘴硬了,这些现实就摆在这里,我们谁都逃避不了。”
“……”
“如果……”林峰与他对视,“你真的累了,我可以答应。”
吉珠嘎玛身体猛的一紧,大脑刹那间晕眩,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了,刚刚和自己上过床,说过爱自己的男人竟然想要放开手?
“不过……”林峰搂紧他,扶住他,张开牙齿咬到肩膀的肉上,一点点的用力,刺入皮肤,尝到血腥的气味,苦涩的铁锈味道,眸光中染上了几分决然,“如果是你的决定,你和我说了,我一定不会拉着你,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只有一点点的留恋,我就不会放手,吉珠嘎玛,你知不知道,是你追我的,你让我走上这条路,如今要是想反悔,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吉珠嘎玛嘴唇动了动,有些无法分析林峰的这段话,所有的方面都说到了,听起来坚持的意味儿十足,但是却给了他足够的退路,他不明白,眉心的皱褶狠狠堆积而起。
林峰勾起嘴角笑了,狭长的凤眼透露出凌厉的气势,尖锐的刺向吉珠嘎玛的双眼,声线低沉的说着:“你要是无法干脆的离开,就千万别开口,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比如……”沉默了半秒,威胁道,“你会无法升迁,会一不小心转业,又或者你的接收单位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接收你。”
吉珠嘎玛蹙眉,眼底的戾气倾泻而出,腮帮子绷出了两条黑线,就像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地释放。
在这样的气势下,林峰却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所以……这才是高干子弟做的事对不对?”
“……”吉珠嘎玛挑眉看他,却在林峰暗沉的眸光中,一点点地散去了身上的戾气,他明白了林峰意思,喃喃问了一句:“你真的会这么做?”
“情伤后的情绪失控没人能控制。”这么说着林峰扶住珠子的肩膀将他扳了过来,面对面的看了两秒,嘴角的笑意又浓郁了几分,“两年没见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谈一谈吧,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这么压着……”林峰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对大家都不好。”
“我差不多了。”吉珠嘎玛失笑,低头看向与自己赤裸拥抱在一起的身体,怨气被这么一惊一乍的消散了很多,模糊着,甚至有些想不起了,有时候想想,在林峰面前,自己似乎真的只能被牵着走,就算意识到,也挣扎不开,心甘情愿地沉沦。
“真的?”林峰挑眉,“你可以再想想,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还说什么?”吉珠嘎玛瞪圆了眼,这一会儿又是相亲又是分手又是高干的,虽然林峰确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是细细咂巴起来,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林峰笑了笑,“还是之前的话,我说过给你一个承诺,换你一个承诺,怎么样?”
“?”
“家里的事情我会解决,未来的事情也一直在考虑,你也别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悲情的跟个琼瑶男主一样,给我给自己一点信心,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一定要力挺我,尽人事听天命,不拼到最后,也对不起咱俩的感情是不是?”
“你想做什么?”吉珠嘎玛蹙紧了眉心,不难发现,林峰这一系列的话都是为了铺垫,感觉上就像是有什么大动作一样,态度强硬到让他有些紧张,像是又回到了游隼的时候,这个男人说什么他只能说是。
林峰没有解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答应我。”
在这样的目光里,吉珠嘎玛却摇了头,在压迫视线的笼罩下挣脱出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别拿带兵的那套压我,这不是单独一个人的事情。”
林峰有些意外,如今的珠子似乎没那么听话了,可是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沉思了一会,反手抓住珠子的手腕往下移,意有所指地开口:“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
吉珠嘎玛愣了一下,对林峰生硬转移话题的技巧颇有几分不齿,不过这确实也是当前必须做的事情,他把手指移到穴口处,摸到了粘腻的属于自己的液体,缓缓地晕开,探入,低沉沙哑的问着:“处理完就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