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边处理边说,这些年各自都怎么过的,那些经历,你在游隼最后的一年,我在国外的课程,那些点点滴滴,巨细无遗地谈。”
吉珠嘎玛的眸色渐渐深邃了起来,手指在穴口缓慢地进出,亲吻林峰的嘴唇,再次确认般的问了句:“如果我选择离开,你真的会那样做?”
“应该吧……生气了?”
“有些……还有点儿开心。”说着,吉珠嘎玛的嘴角勾起了细小的弧度,眼底所有的戾气尽散。
林峰浅眯着眼,在舌尖探入的瞬间,喃哝开口:“只要谁都别放弃,抱持着成不了情人就是敌人的想法,我们就真能纠缠一辈子。”就像上辈子的这个男人一样,一辈子的惦念着,哪怕不爱,也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这天夜里,两个人谈了很多,认真的弥补着这些年的空缺,手足相并,平静地讲诉着。
像是又回到了游隼的时候,小小的一张床上,艰难的挤着两个人,肌肤相贴,手心在对方身上缓慢的游移,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记忆着彼此的味道,温馨如蜜般的甜美。
其实……剥离了外在的那些条件,只要想和对方走下去的心情没有改变,他们,就还是他们。
那个总是想在前面,为了让人生存在的有意义的林峰,说话弯弯绕绕,看似散乱成一团,却揉捏起来隐藏着更深层意义,让人哭笑不得无言以对的林峰。
而吉珠嘎玛依旧活的那么快乐,心思都围绕着林峰在转,而又总会被林峰洗了脑袋后知后觉的恼怒,怒完却又快乐如斯。
又或者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是必然的,只是在对待彼此的时候,他们都会恢复到最初时的那般,干净的,纯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就如同爱情里的杂质未必都会成为沙子一般,或许在时间的打磨下如贝壳内的珍珠,变得圆润,绽放出温润的光泽,成为最宝贵的物品。
清晨的光线模糊地穿透蓝色的窗帘,大年初三的清晨,空气清冷,哈气成烟,可是在重庆江津的军区大院内,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却因为两个男人的体温酝出春天的温暖。
林峰不太舒服地睁开了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落在了身边男人的睡脸上。
很久没看到了……
林峰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而专注,一寸寸地扫过深俊的睡颜,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无论看上多少次,林峰都觉得这是一件神奇的事,尤其在久别重聚后,这样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在同一张床上睡下,然后一同迎来清晨。
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壮的男人。
最重要的,自己为这个男人做出了多么重要的决定。
林峰轻轻翻转身体,吉珠嘎玛的眼瞬间机警地睁开,清明的目光说明应该醒了有一会儿了。
“醒了?”林峰凑上去给了一个甜蜜的早安吻,却被吉珠嘎玛搂住了腰,翻身一抱,压了上去。
林峰看着身下的人,挑高眉梢。
“你硬了。”吉珠嘎玛说,“我也硬了。”
“晨勃。”林峰抿着嘴笑,学术性的讨论。
“上我吧。”吉珠嘎玛认真地开口,说完,自己也笑了。
林峰歪了歪头:“这么自觉?”
“我想你了。”
林峰眉毛一扬,坏笑了起来:“学会坦率了嘛。”
“我一直很坦率。”这么说着,吉珠嘎玛的手往下移,火热的手心覆在臀部,揉了揉,“不做我可做了。”
这当然不行。
林峰当即就掀开了被子分开珠子的腿。
要不是顾虑到昨天夜里珠子的情绪不好,早就压上了,这一隔就隔了两年,忍得容易吗?
尤其是现在这故意勾引的模样,发骚似的,都还没怎么动呢,小腰就扭起来往身上蹭。
林峰扶着珠子的腰在上面捏了捏:“昨天没说呢吧?身材保持的不错,还以为这一年的部队生活,怎么都得喝出点儿啤酒肚来。”
“我看过一篇报道。”吉珠嘎玛看着他,单手在自己的坚硬的地方摸着,十足性感的模样,开口道,“听说GAY都挺注意自己身材的,胖了不好找男人啊。”
林峰将手覆上他的手臂,拇指在坚硬部位的顶端摩擦,晕开浸出的粘滑液体,感受着手心下微微弹动的“小家伙”,分心回答:“谁说非得找男人?为悦己者容,男女都一样,再说了,你还真就喜欢男人了?”
“你不是男人?”吉珠嘎玛挑眉,用眼神去撩他,另外一只手开始摸KY和套子。
“那也不是GAY,虽然咱们都这样儿了,最多就是个双性恋,可千万别边缘化了,诶,说真的,部队里那么多男人,有没有撩过谁?”
“操!”吉珠嘎玛咒骂,把瓶子和套子都砸到了林峰的胸口,看着林峰吃痛蹙眉,愉悦的笑了,“现在流行比同性魅力了?”
“不。”林峰摇头晃脑,“我只是在侦察敌情,做好破袭的准备。”
“敌人的隐秘性很高,你还是先深入敌后再说吧。”
“是吧……”林峰笑开牙齿,将沾了KY的手指探入进去,抠弄扩张,意有所指,“正在侦察。”
“敌人的……武装力量,情报……数据……怎么样?”
“很烫,很软,守备力量评定在C级以下,任我等进出自如。”
“那就把握……”吉珠嘎玛下巴扬起,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地抗拒着顶进的柱状物体,失神的喃喃,“机会……”
“收到……完毕!”
吉珠嘎玛搂住林峰的脖子细密的亲吻,手掌在他光裸的背后摩掌,品味着这种被人贯穿,被人压着,被人搂抱在怀里,完整爱着的感觉。
小峰,小峰,小峰……
他用喘息的声音颤抖着呼唤着身上的人,仿佛很久了,像是上辈子一样,没有这么浓情的,喃哝着,叫出心尖上的这个名字。
林峰的睫毛微微颤抖,这样的呼唤像是催情的魔咒一样,字字穿透耳膜,烙在心脏上,剧烈的跳动着。
从他的心到他的心,这是语言的魔力,比任何春药都管用。
而相互对视的目光中,十足迷恋的眼神,赤裸的,浓情的,甚至有些哀伤,却又那么的炙热,只有对方,只有彼此,只有那份隔了漫长的时空依旧无法消磨的爱情。
林峰捧住他的脸,停下了律动的身体,专注于亲吻,反复地吮咬,饥渴难耐……
“铃……”
不知道甩在什么角落的手机突然咋想,两个人身上皆是一紧,谨慎对视来。
“电话。”吉珠嘎玛往后退了几分,想要去找电话,林峰卡着他的腰又把人给拽了回来,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吉珠嘎玛措不及防,一声呻吟就这么泄了出来,不太高兴的晚了他一眼。
林峰低头撕咬他胸口的褐色果实,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再次加快了进出的频率。
吉珠嘎玛身不由己,听着那催命一样的电话铃声,焦虑不己,“万一是领导……”
“你现在的领导是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舒服的时候就他爸那军长来了都不顶用。
力量的不断加强,像是要把人给震散了一样,吉珠嘎玛呜咽着弓起了腰a抓着枕头的手指发白,脑袋越来越乱。
之前的林峰很温柔,品味一般的慢慢进出,偶尔还在身体里打着转,那样的感觉让两个人的心灵都很宁静,像是洗涤一样,将昨夜以前的痛苦清洗干净,将悠远的浓稠甜蜜唤醒。
做,未必要出来,昨夜大悲大喜的疯狂己经够了,如今品味是这个过程,冗长的,心贴着心的过程。
如今,力量和方式的转变,清楚的透露出对方的不爽,在这样的撞击里,吉珠嘎玛有些出神散乱的想着,到底该不该推开了去接呢?
恼人的铃声在半分钟后结束,当房间里归于平静的时候,小床‘嘎吱’,的声响突显了出来。
吉珠嘎玛抬手撑住墙想要控制住这尖锐的声响,反而给了林峰发力的理由,低头堵住他的嘴,舌尖缠绕在一起,抵消彼此叫喊的冲动,接着反推的力量,将最后的冲刺每一下都深入彻底,挤压敏感的肠壁,辗过某处深藏着难以触及的开关。
快感开始堆积而不可耐,体后的摩擦酥麻隐涨,像是过电一样传遍全身,最终汇集到了一处,弹动着,叫嚣着,身体不自觉地颤动,脚趾绷紧,有快要痉挛的错觉。
吉珠嘎玛收回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揭望发泄的地方,几乎是发狠的抠挠,套弄,当最后的临界点抵达,并蔓延的时候,身体猛的一弹,炽热的液体终于喷涌而出。
林峰被骤然勒紧,感受十足,大力的抽插了几下,握着他的腰埋到最深处,嘶哑的轻呼出声。
吉珠嘎玛的头己经仰高到极致,身体弯曲成弓,亮出漂亮的身体弧形,毫无遮拦的展现着自己的美。
那一瞬间,林峰放佛又看到了那头豹子,黝黑的,流畅的,优雅的,从眼前腾跃而过。
无与伦比的美。
既然醒都醒了,连‘早操’都出过,俩人自然不会再睡,腻歪了十来分钟,就各自去梳洗。吉珠嘎玛尽了地主之仪,让林峰先洗,算着时间差不多,推门而入,让林峰帮他洗。
鸳鸯浴洗得很尽兴,林峰几乎要把珠子身上的肌肤全部吻上一遍,换来他的小狗腰软脚软的喘息,搁在肩上的手推也不是,摸也不是,只能软绵绵地搭着,撩拨得他心里一股股的热,最后俩人靠在墙上,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全身,缠绵亲吻,彻底的把这些年分离的那些缺失补偿了回来。
都说无论前面怎么调情,最终的目的都是做,可是换成他们两个却不太一样,或许也是做过了,生理上的冲动被抚平,如今更想做的是心灵的融合。
两年的时间,不长,却依旧让他们的心分开了不少,虽然都还爱着对方,可是这个爱上面却不再是那么的纯粹,外面世界的种种让原本如水晶般透亮的两颗心染上了尘埃,两个人都渴望着能够用对方的手去擦拭干净。
事实证明,这样的你侬我侬还是有着显著的效果,至少现在是,拥抱着,感受彼此,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的爱一如之初。
在浴室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有些昏眩,最终还是放弃了再做一次的想法。
林峰身上穿着长裤,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墙边,用毛巾慢悠悠地擦头,问了一句:“谁来的?”
“刚哥。”吉珠嘎玛正在看手机,拨回去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
“刚哥怎么样?你们好像是一个营的是吧?”
“托你的福,现在在一栋楼。”
林峰失笑,听出这话里虽然少了怨气,但是也酸唧唧的让人想笑。于是林峰干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走到桌边一边扭开矿泉水大口喝着,一边立着耳朵听珠子说电话。
“嗯,刚刚有点儿事。”
“……”
“是,已经过来了,在我这里。”
“……”
“嗯,就是那里,一会我带人过去。”
“……”
“不错啊,都挺好的,四肢健全,也没少个脑袋。”
“……”
“哈哈,行,见面再说。”
林峰撕开饼干袋挑眉看他,把饼干递了过去,笑道:“刚哥应该快副营了吧?”
吉珠嘎玛点头,接过饼干咬了一口,低头翻电话,嘴里说了句:“托您老的福,否则我更早就该升校了。”
“怎么?”林峰挑眉。
珠子说完话才后知后觉自己在抱怨这件事,有些懊恼地抬起头:“没什么?”
林峰与珠子对视了一会,直到珠子躲开目光再次低头摆弄手机,林峰这才转口问道:“那个四少……你知道吧?还在一起没?”
“应该吧。”吉珠嘎玛耸了下肩膀,“刚哥不愿意和我谈四少的事,但是应该在一起,探亲假的时候见上一面。”
“意料外啊。”林峰无限唏嘘,怎么都想不到刚哥会找个男人,还是那么不靠谱的男人,就他的了解,特工的生涯真的很苦逼,当然了,军火大鳄,苦可能未必苦,就是那世界花花绿绿的,和刚哥这人的生活环境彻底相反,或许这就是互补吧?想到这里,林峰见吉珠嘎玛又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微挑眉梢。
“喂,杨翌,是我。”
“……”
“嗯,对!等下你和雷连一起过来。”
“……”
“好,包间是吧?知道了。”
“……”
挂上电话,还没等林峰问,吉珠嘎玛先坦白从宽:“我手下一个排长,也是昆陆的,比我们小三届,人不错,等下一起吃顿饭。”
林峰点头,不置可否,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关系很不错?”
“嗯,带兵和为人处世都很有一套,帮我不少忙。”
“哦,当了官是该培养几个信得过的人。”
吉珠嘎玛笑了笑,把电话甩到一边,伸出了手:“水。”
“呐。”林峰把水递过去,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这是咱们几个两年来第一次聚会。”
吉珠嘎玛拿着水的手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林峰的意思,虽然没明着说,多少有些怪他带个外人过来,也是,有外人在他们就不能谈论游隼的事,而且要是只有刚哥在就不用过于掩饰他们俩的关系,这确实也是自己考虑不周。
“回头再把刚哥单独约出来吧。”林峰提醒完,释然一笑,“行了,你就带这么一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诶,我说,干吗你老把事情复杂化?”吉珠嘎玛无奈,“杨翌和我和刚哥关系都挺好,又对你有印象,话赶话的,就把人给叫上了。”
见吉珠嘎玛音量微微拔高,林峰也只能顺毛摸:“也是,遇见个昆陆的不容易,你又觉得是个人才,我认识一下也没差。”
吉珠嘎玛的毛被摸顺,勾着嘴角笑,眼风微撩:“怎么?怕是我养的小三?”
“哈!”林峰失笑,点头,“是,挺怕,你没闻到这一屋子的醋味吗?”
“我喜欢这味儿,多散散。”说着,吉珠嘎玛拿过衣服穿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只给林峰丢过去,转移了话题,“在国外真有那么苦?”
“也不是。”林峰点燃烟,慢悠悠的走过去,靠着吉珠嘎玛坐下,在他肩膀上亲了亲,避重就轻地说,“单要是体能和技巧方面还比不上游隼,就是文化课太多,毕竟从那里出来的人回了国都会成为队长带队,主要还是训练队员和战况分析方面。”
吉珠嘎玛点头,可以想象,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更多学的都是怎么带兵,而不是提升自己的体能,毕竟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过就是个体,在子弹面前还是一嘣一个死,还不如造就大批有用的人才。这才是军官的本职工作。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看看时间差不多,就一起出了门。
到了部队将近11点,车刚刚停稳,林峰就看见雷刚远远走了过来,林峰激动地扑上去就来个一个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