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帮忙!”乔芳同学快手快脚和司机一块卸箩筐,两眼冒光给小工鼓劲:“修剪一下用营养水养到周末,咱们狂赚一笔!”
这时勺帡也跑下楼了,打眼一瞧发呆:“这么多?店里摆不下。”
摆不下也得摆,乔芳同学说了,她定有本事把书店变花店一夜卖光!
于是楼上地盘占满,连席梦思上也堆满可化为钞票的玩意。楼下要做生意不能不讲究,用书墙挡起一侧空间。
近十一点工坊建成,在乔芳同学的不断励志下,二男都投入了憧憬未来的幻梦中。主事者霸占了楼下可透气工坊,勺帡呆楼上奋战。对做工艺品他还是有一定兴趣的,读小学时曾在学校拿过奖,入娱乐圈后太忙搁下了,今天恍如重温童年时光。
司徒凯在做早饭,他的手艺不差,可惜没法跟夜溯风的专业水平比。他一边往盆中摆花样,一边暗自发狠要考上厨师证。
乔芳接到精美早餐,立即送上甜言:“亲爱的凯哥,你的女友是超级迷糊虫,基本上你追谁她都不会知道的。”
司徒凯道:“夜溯风送你一客牛排,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乔芳美目流转:“这个嘛,就要看凯哥对小芳有多好,能不能帮小芳赚钱。”
司徒凯心思斗转,脸带忧伤微叹:“乔芳,我不知怎么搞的真喜欢上雨杉了。其实他有对象,嘘!机密。他在娱乐圈有点麻烦,不敢暴露有女友。我们经常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我不见得有这么高尚,可有件事我能肯定,我不会伤害雨杉,也不会伤害他爱的人,感情弄到那种地步还有什么意思?夜溯风……这人太复杂,是不是有黑社会背景兜不准。我不是危言耸听,我总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种人。万一雨杉顶不住他的水磨功夫,跟他搞一块,这么复杂的人,也许会给雨杉带来不测。”
乔芳怔忡,立即想起那天夜溯风用小刀对付司徒凯。她对黑社会的了解来自影视剧和新闻报道,感觉中夜溯风是有点像黑社会高深莫测的俊美杀手。即便不是,开茶餐厅的老板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当下点头道:“有数了。司徒凯,你看勺帡是G吗?”
司徒凯摇头:“不知道。我连自己是不是G都不知道,我就是不愿看到雨杉受伤害。”
乔芳道:“我也是。我没你那么大本事,你要保护好他。你自己也不许欺负他。”
司徒凯一笑:“这我可不敢保证。行了,开玩笑的。雨杉功夫很好,我打不过他。他的毛病是心不够硬,连对陈明吉他都拉不下脸,怎么会没麻烦?”
乔芳皱眉:“他是有这毛病。不知他的女友是怎样的人,只怕跟他半斤八两,不然哪会缩后头不亮相?他还真是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保护。快送早餐上去,要冷了。”
勺帡跪坐在地板上,脸被红玫瑰衬得有几分柔美,唇角含着笑意,神情认真而专注,几络发丝垂在额角,格外撩人。
司徒凯两眼烧起火星,完全忘了楼下有位免费宣传员,踩着玫瑰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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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不许你跟别人好!
从司徒凯身上散发的热量,逼得勺帡想退后,又强行克制。这种模样的司徒凯太危险了,几天来柜台边、门边,楼下洗手间都干过!那次在洗手间,外头还有客人,这家伙爆发起来就像一只狂兽!乔芳就在楼下,店里无客连背影音乐都没有,万不能弄出动静!
狂兽如一头轻捷的豹子,明明脚踏在花堆上,却似风过无痕。如果夜溯风没挑破司徒凯是修真人,他会以为自己发生幻觉。
豹子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好似求婚,只是手里无玫瑰,托着三明治。勺帡脑海中闪过“饱温思”,不合时宜地想笑。
司徒凯盯着眼前镇静的脸,邪火乱窜,避开那只想接过托盘的手,舍叉不用,抓起一块三明治送到他的唇边。
勺帡笑意顿去,盖因司徒凯抓三明治的指法,只要他咬一口,必会碰到手指。
僵了僵,他顺从地凑上去咬。面包上手指触到他的唇他的脸,带来触电般的麻痒感,把浑身鸡皮疙瘩惊得争先恐后冒出,身体又难以自制地想钻入豹子怀中。现在他坚信男性是动物,死到临头那种冲动照来不误!
司徒凯心化开——化在岩浆般的怒火中,他无耻地释放了性魅力,他还从不曾这样恬不知耻地求人主动,死小子明明瘫下来了,还在装装装!
看你怎么装!他把最后一撮面包送进那柔软的唇间,拿起豆浆杯。
勺帡傻眼:色狼的爪子把杯口包住了,想喝只有将那手指含在口中!最糟糕的是,他好想含住!虎死不倒架、虎死不倒架……他顽强地偏开脸:“不用了。”
“你想喝什么?”司徒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可恨啊!都到了这种程度,死小子就不能主动吻一下?在坚持什么?!
勺帡头埋膝上,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拒不出声。光洁的脖子露出一截,就像在说“有种你捏死我”!
司徒凯勇于接受挑战,一把将他的脖子捏住,一家伙将豆浆灌入!
灌的那个急,饶是勺帡有两下也差点呛住,眨着泪眼怒横恶兽。
恶兽越发邪恶,将杯子捏成渣,泄恨地扔在玫瑰花上。然后,很慢、很慢地抽去他的束衣带,一点点勾开他的衣。
勺帡止不住哆嗦,意识很清醒,身体硬是不听指挥,眼前恍恍惚惚,整个世界七零八落!他好恨自己沉溺其中,他明明一点都不爱这个家伙!死色狼只不过玩弄人,不!是居心叵测,对自己不怀好意对风哥威胁极大……
自我催眠抗不住色狼放的火,他死命咬住嘴唇,提醒自己楼下有只大喇叭,千万不能出声!
他那不甘又渴求的心情在痴迷中暴露无遗,司徒凯好不伤心,好想把这小子一扔,潇潇洒洒掉头就走!但这念头才起,心痛得像要撕裂,那感觉和耕开一块肥田却被强盗抢走的老农差不离——他敢肯定只要他前脚走,该小子后脚就爬上某人的床!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夜溯风。”
细如蚊的声音钻进耳,带着一丝颤音。勺帡没出声,自从那天下午在夜溯风处呆久了点,司徒凯吃醋吃到没完没了,他已经没力气计较。
脸与脸相贴,司徒凯伤感的情绪为勺帡所感应,刹那间有些犯糊涂,难道这家伙真的喜欢自己?又或者他从来没有失败过,这回追一个男的花了三个多月,上手了要报复?太没天理了,凭什么我要这样默默忍受?闹一场未见得天会塌下来!
这股敌对情绪无可避免的也为司徒凯所感应,痛苦化怒火,如果傻小子爱的是好人,教养会令他自责,可夜某是啥玩意,阴险歹毒人渣一个!偏傻小子竟将之当成挚爱!居然想用毫不结实的肩膀加以保护!
猛烈的冲撞中,终于有一丝低吟逸出勺帡紧咬的唇。司徒凯心一荡,又更痛,现在他不想欺骗自己了,就算夜某是天字第一号大好人,也绝不让!
他猛地一顿,咬牙切齿道:“叫夜溯风!叫!”
屈辱涌起,勺帡的身体忽然以不可思义的角度扭转,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司徒凯全身一颤,狂叫:“不许……你跟……别人好!”
很快两人皆瘫倒,皆挂彩:司徒凯肩头流血,勺帡身上好些青紫。
司徒凯将他拥进怀中,低声下气道:“我比夜溯风更适合你。”
激荡已过神智清明,勺帡心里骂翻,冷声道:“你明知我跟他没那回事!老说老说,你不嫌烦我嫌烦!你最好快下去,我是双性恋传出去,爬我身上来的大把!”
司徒凯再度火起,手往下摸,勺帡身子再抖:“有点克制好不好?你简直……”
“司徒凯,快来接电话!”
楼下传来乔芳脆亮的喊声,声音里满是兴奋。
勺帡全身一紧,乔芳那急脾气,拖两下铁定杀上楼!但见司徒凯手一翻,衣上身,边应边往楼下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版“画皮”嘛!
他不由怀疑此君是不是人类,然后看到衣服裤子全在地上!居然、色狼居然只穿了一件风雪衣就下楼!而且,边下楼边扣扣子!卖糕的,但愿乔芳同学没有探究精神,发现不了内里乾坤……不可能,风雪衣遮不住小腿的!
晕了,他都不知是怎么把衣服穿上身的,眼前晃动色男色女涌进小店的恐怖画面。
未几楼下传来一声:“雨杉,我和乔芳要去趟学校!”
他忙奔到楼梯口,只看到那两位的背影。哦,色狼穿了高筒靴,可能刚才一直穿着。但天这么冷,光是高筒靴加空心风雪衣,会不会冻病?
心七上八下一阵,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病不病关你什么事?!
他从来不相信影视剧小说里的胡扯,什么被强上的爱上强暴犯,怎么可能?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乱了,整个世界都乱了!
司徒凯的世界也乱了,刚才的电话是同学来的,用落井下石的声音告诉他大丰收了,有明信片一堆礼品一车,礼品要收货人签名,恭请关了手机的大哥快快回校。
乔芳同学心情激愤(?),手足并用舞之蹈之:“会干这号无聊事的只有陈明吉!不给他点教训,他当你是柿子做的!本美女兵团力撑你!”……2月14日的分界线……
今天会有二更,因为笨狐无处可去,伴着电脑方方的脸独自唱情歌!
第13章:八卦情战升级了
今天的二更!以此献给正在为爱情奋战的亲们!
偶今天的情侣是电脑!窗外细雨霏霏,正做缠绵的梦……我是只会直着走的分界线……
一对“情侣”杀到学校,历史系同学夹道欢迎,每人手持花里胡哨的明信片一张。
乔芳手眼不够用,大呼小叫不知是愤怒还是开心。司徒凯风度很好,面露微笑手插在兜里(>_<!怕抽出来会忍不住给这些状似过狂欢节的好同学一人一拳)。
所谓的礼品已经卸下,是堆成小山高的大小廉价鸭公仔,只只身上钉着写有他尊名的卡片。瞧这堆鸭仔灰扑扑的模样,十成十是礼品店的清仓库。
送货人脸带讨好的笑容催他快签单——不敢不讨好,当事人貌似快抓狂了,凭他们久历商海的眼睛,准确判断此男具有暴力倾向,他们犯不着当炮灰。
当事人是当代精英,修养良好,只把怒气发在笔上,连换三枝,枝枝悲壮成仁!
乔芳同学义不容辞以女友身份代笔,这才把额角冒汗的送货人打发走。
然后,在同学们的前呼后涌下,当事人杀到陈明吉班上。法律系新生们见大帮学哥学姐涌来,不知出了啥事,抢着询问要不要法律援助?
乔芳学姐代“男友”发言:“陈明吉呢?!”
气势汹汹啊,众新生当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乱纷纷告之该同学龙体不适请了病假。
乔芳腰一叉:“凯子,咱们报警!上法庭,要精神损失费!”
司徒凯淡然摇头,转身便走。他并非不屑于采取法律手段,而是早八百年就分析过该情敌:陈明吉初中时代便被誉为数理精英,电脑玩得贼透——鸭公仔是通过电脑订购的,明信片是电脑打的,陈某不可能留下被逮住的尾巴。
乔芳再接再厉追后头出新创意:“把所有玩意打包寄给他老爸!”
司徒凯再度否决,且疑心此女借刀杀靓仔实行打击报复:据可靠情报,乔小姐追求陈二公子被拒。
一腔热诚的乔芳在提议一再被否决后大感扫兴,决定加入陈明吉阵容:义务替司徒凯扬名去!于是率先告辞赴餐厅。
“女友”走了,还有大班拥趸,充分证明友谊比爱情更牢靠。
经过群策群力,下午一时许,隐藏颇深的陈明吉,在校图书馆某室某角落给阻住了。
此子埋首书山中一付好学生状,脚步声到了跟前都没抬头。
司徒凯盯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娃娃脸,没法相信此子年届双十了。唇红肤白像颗水蜜桃嘛!这娃娃,比雨杉还大一个月呢,不知在床衅会是啥模样。多半也是第一次追同性,是不是也找鸭仔试过?肯定试过!数理精英嘛,特别有研究精神。
脑海中转着限制级画面,他的满腔火气消失无踪,理智又提醒他不能小瞧此子,人家是陈氏集团二号继承人,智商打小归为另类。
他碰了下桌腿,克制住俯身逗弄的念头,面带沮丧道:“好手段,光荣鸭帽兄弟戴上了。”
陈明吉抬起头,仿佛才发现他,满脸不解问:“怎么了?”
司徒凯满脸诚恳:“我承认以前对你有些过分,因为我们是小百姓,你那样追勺帡令我们都很困挠。兄弟,你令茶书吧不能正常营业。”
一听心上人的大名,陈二公子立马破功,连声冷笑:“我光明正大追求帡帡,爱情无罪!你干了什么?拿帡帡打赌,无耻!”
司徒凯点头:“是不像话,我早就后悔了。当时我被那些女生气昏了头,过后就觉得无聊透顶,又拉不下面子。到茶书吧打工后,我感到勺帡是正经人,更后悔。那天你指我非礼勺帡,我彻底后悔,所以中止了游戏,不就是罚我跳舞?我跳。”
陈明吉冲动地蹦起身大叫:“你敢说你没非礼帡帡?!我是瞎的?!”
瞅着这气极败坏的脸,司徒凯好想伸指头弹一弹,为免破功忙朝后退了步:“这是图书馆,你轻点声。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勺帡没有扭到脚,我们躲到天桥下面是不想惹麻烦。不料他听到你的脚步声后大声叫你,我制止他。下那么大的雨你看不清,误会了正常。我承认我自私,当时他不叫你,你可能会有危险。但我想,陈氏集团的继承人不至于会出事吧?”
陈明吉冷冷道:“你想说什么?拜托讲明白点。”
司徒凯勾唇一笑:“我从小练武,勺帡身手比我还好,我们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大概属于你说的第六感吧。总之当时就是觉得不对劲。我已经讲过了,我、勺帡和乔芳,统统是小百姓,不想惹那些惹不起的麻烦。会两下又怎样?顶得住子弹炸药?”
陈明吉狐疑地打量他:“你敢说你对帡帡没有企图?司徒凯,是男人公平竞争,不要玩那些阴谋诡计。”
到底谁在玩诡计?司徒凯作气愤状:“我跟你竞争什么?荒唐!”言罢掉头便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仿佛对某人无奈之极,想开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陈明吉毫不客气地怒瞪,恨不能一爪将那张伪君子面孔扯开。正此时,细如蚊的声音钻进耳:“想知道我入股茶书吧的原因,想知道勺帡有什么危险,你到卡莎酒吧来,我等你到两点半。别误会,我是不想被你录音录相,谁知道你这个混球又会拿去搞啥把戏?”
司徒凯离去了,再没回头。陈明吉迟疑片刻,手伸进兜里按了一下。
一个图书馆管理员模样的人闪了出来,低声道:“他走了。那两个老师模样的人,一个是律师一个是警察。”
陈明吉嗯了声。他很清楚以司徒凯的人脉,很快就能查到他在这里,特地布了张网,只要司徒凯朝他挥一拳,他就可以小事闹大把王八蛋扭送到警察局。可狡猾的东西两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还带了警察律师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