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以为陈明吉是花花公子,其实那只是外衣,作为陈氏集团二号继承人,他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怎么可能是草包?又因为是二号,不能太露锋芒,他便习惯了装成玩世不恭。最初追勺帡他也是玩游戏,一来二去弄假成真。可他又没太多时间,他来这所鱼龙混杂的名校就读还住校,是学习如何与国人相处,顶多再过半年他必须去哈佛。他的目标是把勺帡带走,但他不想靠强硬手段或金钱得到勺帡,那太伤他良好的自我感觉了。
略一思衬,他决定去赴情敌的约会。几分钟后,保镖们都换了装,三三两两离开图书馆,陈明吉走在中间:麓景路接连发生袭击案,就算他不乐意,老爸也不许他不带保镖。
第14章:公子哥想动真格?
二点多的酒吧冷冷清清,司徒凯坐在音响边,看着陈明吉走进来。
外明内暗,那背光的身影看上去蛮高大,有那么点威风凛凛。隐约不能再把这小子当孩子看了。是啊,哪有20岁的孩子?除非智障。
陈明吉直视着隐在昏暗角落的伪君子,大步向前。王八蛋这回身边没警察也没律师,但十之八九是假相,没准那个正打瞌睡的小侍者是特务!也许是记者,等着报道陈氏继承人的糗事!哈,也许外头有一大群王八蛋正盯着屏幕瞧,那可不能对不起观众!
他做了个手势,众保镖立马明人不做暗事,从司徒凯的隔桌排起,将这一角包围。
司徒凯心微微一紧:这个年龄段的小子最爱冲动,公子哥莫非想动真格?哼,且发扬日行一善的精神,引蝶走向正确!
他彬彬有礼地举了下杯:“兄弟那两下子,哪用得着这么多专业人士招呼?”
陈明吉碰都没碰摆在他这边的酒,谁知道杯子上抹了啥?某人什么手段玩不出!他往椅上一坐,不冷不热道:“小弟还怕不够老兄打。有话快说有P快放。”
司徒凯点了下头,爽快道:“第一,你的情敌不是我。如果勺帡爱女人,你的情敌是天下女人。如果勺帡爱男人,他不会选我,他不是当小受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这话打中了公子哥要害,他不在乎与天下女人为敌,问题是他的自我定位乃攻。啊呸呸!伪君子的话也能信?可爱的帡帡当然是小受儿,就算不是,想法把他改变过来!
司徒凯悄然感应对面情绪,了得,基本没波动!他勾了下唇,继续道:“第二,我入股茶书吧是过老板瘾,我不能打一回工又扮小丑跳舞,闹半天什么都捞不着。勺帡不会吃亏,我过够瘾,茶书吧还是他的。我才没兴趣猫一个小店当老板。”
陈公子依然古井无波,十分有教养地恭候情敌把P放完。司徒凯微叹:“第三,你要是真的关心勺帡,注意一下夜溯风,这个人背景复杂。我没劲头跟他扯,我是被一个无聊的打赌套进去的。”
约等了五秒钟,伪君子的第四没冒出来。陈明吉淡然道:“完了?谢了!以后我追勺帡请你不要打杠。”言罢便站起身。
司徒凯抬手道:“等等。好歹我是茶书吧老板之一,该做的场面事我还得做。另外你没看错,我是对勺帡有兴趣,如果他也有,不排除会上~床。”
完了,陈氏二号再度破功,两眼喷出火:“你强X了他!”
司徒凯好似胸口给重重击了一掌,他的情史上没这种经历,打死他也不愿承认干过那号事,他认为他顶多就是做了一个启蒙人。
他目光坦荡地迎着陈明吉:“你看低勺帡了。为什么不去调查一下,我敢肯定他在娱乐圈时,谁也没能得手。再说强X有意思吗?你试过?很有意思?”
陈明吉身向前倾,眼瞪得能跟牛比拼:“你装吧!你这条披着羊皮的狼!迟早我会把你的皮扒下来垫脚底!”
茶书吧中勺帡莫名打了个机伶,差点把端给客人的茶水泼出来。
一个女生打趣道:“怎么脚下发虚了?闹失恋失眠了?失恋是新的开始,失眠是梦的结束。美丽纯洁温柔性~感的姑娘,你们只能在网络中遇上,不可能在人间看见。亲爱的帡帡,向我学习吧,把热吻献给香烟!给我来一包摩尔烟。”
茶书吧尽才子才女,立马有男生出口成章:“这世界变得快,女士抽烟成时尚,男士抽烟没教养。网上大玩同人配,身边一帮恋物狂!”
勺帡浅笑没接腔,将香烟放下便往柜台后避难。怕烟味,是他在娱乐圈打转留下的后遗症,一些艺人从吸烟到吸毒的历程,令他见烟色变。开了茶书吧,却不得不在店里供应香烟!为此不得不多花钱将柜台隔成小空间,用空气过滤器反复过滤。
他撑着头打量店面,店里没几个客。或许是校花校草都不在的缘故吧。
这么一想,他对怀疑司徒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再次觉得可笑。尤记得一位导演当众喝斥No了几次的他:“似你这样的大路货,每天在剧组外头排队站!个个比你年轻比你帅!”
或许自己是双性恋的谣言传出去也没啥大不了,一个半吊子星能有多大吸引力?公开了,谁都知道了,司徒凯也就没兴趣了,落得轻松自在!这小子今天套件风衣往学校跑,是不是为着“无意”露底?只管露去!在麓景路祼奔更好!可……他真的一点都不怕冷?他是去学校,被发现穿着空心装会不会受处罚?啥事那么急,要赶着往学校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鼠标上转动,只要店门开他的电脑就开着,有什么烦心的事,便在QQ上跟风哥聊一聊,风哥不在线就发信息,最迟第二天准有信回。但司徒凯的事却不能多说,风哥肯定受不了他受委屈,他也开不了口说自己竟担心一个玩弄自己的人。贱!标准的贱骨头!
提示音响,是文友来信息。他没动弹,好些天没更新小说,准是问这件事。或者去打个“暂停”,哪还有心思更文!
做完这件事后,他把那位文友的对话框调出来,对方却是问他影视演员在野外拍片时怎么更衣?大家感兴趣的都是这号事啊!他打了几个字:“在车里更。”又补了句:“我的文已暂停,也许弃坑了。”打完再度自卑,你是大作家?谁关心你弃不弃!
对方飞快地发过来信息:“我看到了,怎么回事?你发的小说没弃过坑的,没有V的XX网你都发完了,这篇有希望加V啊!写不下去过阵子再续嘛!”
勺帡心一暖,对方也是作者,会如此仔细地看另一个作者的文,难得。也许我写的东西还是有点看头哦!他含着笑意回了个信:“或者过阵子再续吧,这阵心情太糟。梦想中的爱情,跟现实生活相距太远了。”
几秒后一条信息再飞出:“所以人们说不拍拖很幸福,长久不拍拖更幸福,昨天我看见一头公猪,觉得它眉清目秀,一口气爬了一万字!”
第15章:傍上饭票理想实现
15章傍上饭票理想实现
勺帡独坐黑暗中,忽然觉得有些异样。眼一睁,看到那朵熟悉的血色花近在身边。
他本能地躲,又意识到躲不开了。一片花瓣探到他的颈间,像要吸血。酥酥麻麻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他伸手去拔,血色花却把他拥住,怎么都挣不开。
“讨厌!”
这是他面对血色花第一次发出声,接着清醒过来。原来正被司徒凯搂在怀中,酥麻感来自这家伙他的脖子。
他没有再推,司徒凯却抬起了头,眼神黯然:“我这么让你讨厌?”
司徒凯即使最温和的时候,也有一股从骨子里散发的霸气,黯然神伤的模样勺帡头回见识,有些心慌,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我做了一个讨厌的梦。”
借此机会他把自小就发的梦,以及医生的诊断讲了出来。
司徒凯没像夜溯风那样追问细节,只揉着他的胸口轻描淡写道:“讲出来就不闷了,再讨厌的东西时间久了都会成老朋友。”
勺帡心一颤,仿佛看到手持花束的少年夜溯风。
那时他对这个小混混又惧又厌,有回出电梯瞄见风哥在等候,扭头跑进安全楼梯,没命往上奔。空荡荡的楼道、追赶的脚步声,就像一部惊悚片。吓急了一扭身,冲着风哥把衣袋翻兜,大叫:“我一分钱都没赚到!你去劫别人!”当时风哥的眼神也是这样黯然。
后来曾问风哥“为什么喜欢我”,风哥说:“因为你和我一样孤单,你不会看不起我。”那天他第一次依偎在风哥怀中,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对,风哥才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司徒凯是另一个世界的,无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修真界,这家伙都高高在上,哪会真的喜欢上一介小人物?无非吃多了山珍海味倒胃口,一时对街边小食感兴趣。就因为他一时起兴,风哥有危险了,自己还不得不欢颜相对!
望着勺帡躲闪的眼睛,司徒凯伤感得想哭,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喜怒哀乐竟被一个恨不得他早滚早好的人牵引!偏偏他就是放不开!那好,一起沉沦,沉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当下侧过头,咬着那两点红果。
潮红立即在勺帡的身上泛起,带着水灵灵的清香。他只感到眼睛蒙上一层雾,什么也不能再想,只感到身子好空,渴望吸附,渴望被填满……
司徒凯抬起头,手在他浸出细细汗粒的身子上移动。好奇妙的手感,好勾人的光泽!这人儿只要一逗便被点燃,却硬是用手死抓住被单坚拒回应!
怒气涌起,他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莫非是不懂?哈哈,怎么会没想到!我是可人儿的第一个啊!
他了下唇,用惑人的声音教唆:“闭上眼,好好感受,顺从自己的意愿。”
勺帡迷迷糊糊,感到自己像被牵往一个昏暗秽乱的无底洞,酥麻的感觉从灵台蔓延到脚趾尖,想抗拒,又渴望堕落,不知不觉反抱勾他魂的人,舌尖微探,触上司徒凯的脸。
司徒凯顿时痴迷,手臂猛一使劲。
勺帡被勒的痛叫一声,神智随之恢复,随之被恐惧淹没。他好怕自己就此沉溺其中,变成一个失心木偶。娱乐圈中那些吸毒的艺人,谁没有过纯洁的过去美丽的憧憬,莫非他们都是这样坠落的?他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别!今天有很多事!”
语音才落司徒凯已经进入,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
还好床是贴地席梦思,但楼板会不会给整塌?勺帡提心掉胆不敢再出声,怕越说司徒疯子越疯,还是赶紧让这家伙满足了事。
他极力拱起身体迎合,发出断断续续的颤吟。这声音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烧得司徒凯理智全无,狂烈大叫:“说爱我!说……爱凯!”
“我爱……死你!”勺帡猛然反撞,恨不能把司徒疯子撞飞。
借着他这一撞,司徒凯身一挺再一旋,带着他进了浴室。
勺帡心中惊哧,浴室和床不在一条直线上,司徒凯带着他还能脚不沾地窜进去,这小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啊!
司徒凯把他抵在墙上,一次次索爱。勺帡好不甘心,含糊道:“凯,我爱,我……我,阿凯,凯……”
黯哑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颤音,司徒凯彻底迷醉:“杉,我爱你!不许你……离开!”
MD成禁脔了!勺帡狂叫一声索性“晕”过去。
待到把勺帡抱回床,司徒疯子又变回通情达理的正常人,温存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听到脚步声下了楼,勺帡才敢睁开眼。晨光从窗帘的隙缝透进来,带着冬日的暖色,会是一个艳阳天,一个没有温度的艳阳天!
苦涩充塞着他的心,想起一句网上名言:“生活就像强Jian,如果无力抗拒,那就享受吧!”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打点精神享受!今晚乔芳首开周末沙龙,得赶在学生食堂人最多的时去向乔美人示爱,这可得好好表演!
不想冒险在床榻吃饭,他强撑着起身,穿好衣服,自己走下楼。
早餐摆上了桌,精美如故。可他很难下咽——司徒凯的目光太恐怖了。
他小心地表示关切:“你今天多保重。”
司徒凯冷哼:“你才要多保重。我不在店里,你自己小心。”——乔芳得意日,他必须女装出席第一次该死的周末舞会。自从那天占有勺帡后,他再没去学校宿舍住过,这是第一次夜晚离开茶书吧,还是周末,还是乔色女举行狗P沙龙的周末!那些“好同学”哪个是省油的灯?铁定狂吻他的宝贝!他心里这个别扭,就像把银行存款交给了江洋大盗。
勺帡犹豫了一下,言:“要么把店丢给乔芳,我陪你参加舞会。”
司徒凯眼一亮,又摇头:“才不要你看到我的小丑样!哎,要不然,你受失恋打击不想在店里呆,去酒店住一晚!”
勺帡巴不得清静,点头道:“好。送完花我就去开房,等你来。”
司徒凯激动地抱住他:“小杉真好!你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对吧?”
勺帡苦笑:“能不在乎吗?有你,我可以坐享其成;有你,我可以饱睡懒觉。也许我已经实现理想傍上了长期饭票。快走吧,要迟到了。”
门外音乐般的笛鸣轻响,那是专门租来的示爱车
第16章:本校最靓鸭司徒凯
勺帡虽然只是半吊子星,娱乐圈“角无小角”、“宁可饿肚子不可不包装”的精神早已深入骨髓,况且今天他是在生活大舞台上客串单恋男主角,道具绝不能马虎。为此,他毫不心痛地租了一辆加长敞篷车。
于是司徒凯开店门一看,瞧见一辆打扮得比花轿还抢眼的骚包车,满身彩带多到好似绑带一般,叫人疑心它还开不开得动。
他不由撇了下嘴:“根本没必要,车又开不到餐厅门口。”
勺帡已领教此君醋劲有多大,恐其不悦,笑言:“乔返要借这机会做沙龙促稍,车在校园里兜一下,也是宣传,是投资。”
晨风中骚包车跃武扬威起程了,入校门时受到“礼遇”:保安严肃地重申了一次不得在校园鸣放鞭炮的规定。入停车场时再受“礼遇”:停车费比别人高一倍。
七点十分,由司机和司徒凯抬着的大花篮摆在了食堂门口。
这是乔芳新手做的,成本价五十块,个头却比司徒凯还高——小气美女没弄多少玫瑰,整了大量别致的青枝绿叶,据她说这叫“绿叶衬鲜花”。不过“ILOVE乔芳”四个字是真材实材用玫瑰花拼的,引来男生女生大惊小怪的叫声。
接着,经过充分准备的盛装乔美女,在亲兵团的簇拥下隆重登场。
勺帡抢上一步单膝点地,献上一捧盛开的玫瑰(他自己掏腰包买的,朵朵比花篮中的更大),然后陈情:“小芳,无论你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我身边,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你!无论你将来要去何处,你都是我最美丽的记忆!多么希望你能长留我身边!”
老套加八股的示爱词,经半吊子星的倾情演绎,还是有那么点感人。
乔芳同学使劲揉眼睛,成功地将眼圈揉红,弦然泣曰:“小帡帡太可爱了!我多么希望能接受你的爱啊!但是,我……”
她奔向司徒凯身边,夸张地张开双臂——没拥抱,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其脖子上碰了那么一下,然后郑重宣布:“我不幸已经爱上万恶假G司徒凯!尤其是在他晋升为本校最靓鸭后,目睹他迷死万千帅哥、电倒三两美媚,我的一颗芳心,已经牢牢系在他身上了!”
口哨声嘘声大起。乔芳同学酥胸起伏,慷慨陈辞:“你们笑吧!我将挽着他的手穿过嘲笑的人群!我将押着他钻进低处不胜寒的冰窟窿!我,将会把他的渡夜费从一块钱涨到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