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连手机都没拿,就要外出这么久……祁司以理不出头绪,只有在这里干着急。
门终于被打开了,祁司以连忙迎上去。
“小延。”一声轻唤里饱含着关切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韦延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弯下身换鞋。是一本书还有一个塑料袋。
“你去买书了?”祁司以问他。
“嗯。”
“买本书怎么那么久?”祁司以看着那本侦探小说,心里不由得生气起来。让自己担心了一个多小时,他竟然在书店里悠哉地看
小说……
换好鞋子,韦延将书放在茶几上,把塑料袋拿到了厨房,看到流理台上做好的饭菜,韦延看向祁司以。
“你很早就回来了吗?”韦延问他。
“嗯,大概七点就回来了。”
“哦。”
看着韦延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的白砂糖,祁司以就问,“你买那个干什么?”说出来之后,他才想起来那只鲤鱼。
韦延没回他的话,只是放好之后,就把流理台上的盘子往餐桌上端。
“等等,等等,菜都凉了。”祁司以连忙拦住他,“我热一下,你先去沙发坐会儿吧。”
祁司以这段时间比较忙,下班的时间不一定。每天回来后,韦延准备好的饭菜都要再热一遍。祁司以也说过不用等自己,让他先
吃。但韦延执拗起来就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祁司以也没有办法。
“你今天准备做糖醋鱼的吧?”祁司以边热着鱼边问站在旁边的韦延。
“嗯。”
“这鱼给我爆煎了,你要是想吃的话明天再做吧。”祁司以笑着说,“还有,从明天我快下班之前就给你打电话吧,免得准备好
了又得拿去热。”末了,又补充一句,“但我觉得你最好能按时吃饭。”
一个人吃饭韦延就会没胃口,这点祁司以当然了解。虽说韦延现在开始打篮球,运动量增多了,胳膊那些地方看起来有力了些,
但身材还是偏瘦了。想必这跟没有按时吃饭还是有密切关系的吧。自己在医院里加班,有空的话,晚餐时间还是会吃点东西,而
韦延就一直等着自己回来才会吃饭。
也买过一些零食让他暂时充充饥,但韦延对那种显然没有兴趣。只要祁司以自己不吃,那堆零食就绝对不会少。
“现在胃没有不舒服什么的吧?”祁司以又问。
“嗯。”
“那就好。”祁司以说着,将热好的菜装盘。
吃完饭,韦延坐在沙发上看书。祁司以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这本书好看吗?”祁司以在他旁边坐下。本是不想打扰他看书,但时间不早了,韦延明天上午还有课,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嗯。”韦延抬头看他。
“怎么买本书那么久?”祁司以还是有些好奇自己在家等他的那两个多小时干嘛去了。
“我在书店里看了会儿,”韦延将书放下,“我以为你没那么早回来。”
因为工作,祁司以近几天几乎天天十点才到家,韦延那个时候回来确实也不算晚。想到自己才等了两个多小时就不耐烦,而韦延
每天都在家里等那么久,愧疚感不禁油然而生。
“哦,最近有点忙……小说别看了,去洗洗早点睡。”祁司以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明天早上有课吧?”
手被拉住,猝不及防被拉坐在沙发上。久违的吻让祁司以的脑袋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空白下来。触碰到自己胸膛的体温虽然熟悉,
但此刻又显得格外真实。
预备好的谈话都省略了,祁司以就被韦延压在床上。
“司以……”没有挑逗的甜言蜜语,在阵阵轻唤中,祁司以在韦延的嘴里迎来了甘霖般的高潮。
吞下男人的液体后,韦延像舔着牛奶的猫咪一样,温顺地舔吮着他的身体。湿润的吻由下身游走到敏感的脖颈下时,男人在急促
的呼吸中难耐地轻轻笑。
“小延。”伸手搂住韦延细瘦有力的腰部,嘴里的轻唤也被对方很快吞噬掉。
吻得太过激烈,舌头被缠绕又被噬吮,口腔内壁也被大肆侵掠着,每一步都是不容抗力的强横。
后背的伤似乎没有完全愈合,承载了韦延的重量之后,隐隐作痛。但身体的深处却难忍地渴望着对方,祁司以紧紧地揽着他的背
脊害怕他离开一般。
下颚被轻舔着直至耳根,手指的触摸也从胸前蔓延至了腰迹。细腻的爱抚和舔吻摄人心魄般让腹部的火星渐渐燃烧起来,成为熊
熊火焰。
顶在自己腹部的硬挺让祁司以渴望,如此情色的想法又让他脸不由得一红。明明知道会很痛,但此刻还是满心期待着对方的进入
。
轻声哼出来的呻吟像是在诱惑对方,祁司以用舌尖去舔韦延薄薄的耳廓。苍白的肌肤比起以前有了一丝血色,在日光灯下显得白
皙透红。
“小延……”在他的耳旁轻声唤着,带着微微的诱人喘息。
61
两人厮磨了近半个小时,韦延还只是流连于爱抚与亲吻。祁司以愈发忍耐不住,就差没抓住韦延的手伸向自己的后面。
直到祁司以的下身又硬挺起来,韦延再次潜下去用嘴帮他释放。再之后,韦延还是没有进入祁司以的趋向。
祁司以一个翻身,韦延微微一怔,身体也轻颤了一下。
呼吸急促地吻着身下的韦延,祁司以满脑子还想着怎么帮他泻火。结果顺着他的锁骨吻下来,那硬挺水到渠成地被自己含在嘴里
。
舔弄着炽热而挺拔的分身,祁司以突然坐起身来。韦延疑惑地看向他,他不自然地笑了两下,将手伸向床头柜的抽屉。拿出
Condom,韦延面露讶色,然后笑得青涩。
关上灯,坐在韦延的腿间,慢慢地让他进入自己的体内。虽然进入的过程中会痛,但自己的身体含住对方时那种异物的存在感让
祁司以觉得很舒服。
“唔嗯……”轻轻呻吟一声,又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抽动了一下。痛得太阳穴凸地跳了一下,韦延也微微皱起眉,可是体内的
骚动让祁司以再次抽动起来。
律动中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内壁摩擦而来的快感排山倒海地袭来。神经中枢都快要麻痹,被情欲吞噬了理智的男人坐在
韦延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腰部。
结合处发出淫猥的撞击声,与男人红着脸发出的呻吟响彻了整间卧室。
坐在医院餐厅里,祁司以想到昨天的翻云覆雨就脸红起来。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做爱,但昨晚是他第一次采取主动。
“祁医生?”听见肖医生叫他,祁司以才晃过神来,朝他微微笑。
“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啊,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吗?”肖医生问着也笑了一下。
祁司以刚准备说“没什么”,余光看见莫烟树在不远处朝他挥挥手,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走过来。
“莫医生也很高兴啊,难道你们俩有什么喜事?”莫烟树刚在祁司以旁边坐定,肖医生张口就问。
莫烟树抬头挑挑眉,一脸喜悦,“的确有高兴的事,而且我估计和司以的差不多。”说着,还朝祁司以眨眨眼。
祁司以不明所以,抽搐两下嘴角,问莫烟树,“你干嘛那么高兴?”
“我不是说了和你差不多嘛,你高兴啥,我就得意啥呗。”莫烟树还在笑,而坐在他们对面的肖医生一脸的疑惑不解,视线不停
地在两个争执着却又喜笑颜开的男人之间徘徊。
晚上从手术室出来,就看见莫烟树等他。问他什么事,莫烟树只是在笑,也没回答。
“你这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不走?”洗完手,莫烟树还跟着他来到更衣室,祁司以困惑地看着他。
“我这就要走,只是中午看你状态挺好的,来问问,关心关心嘛!”莫烟树说。
“状态挺好还有什么可以问的?”祁司以笑了起来。
莫烟树这才走到他跟前,声音轻悠悠的,“那说点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带那小子出来玩玩?”
祁司以这才回头看他,“什么带出来玩?”
莫烟树嘿嘿干笑两声,“我前几天跟一群朋友玩的时候,无意中说出了我有一对非常帅气的恋人朋友,他们不相信,非得让我带
去看看。”
听到这里,就知道莫烟树的嘴惹了祸,“关我什么事。”
“诶,这话不能这么说,我说的可是你们。”
祁司以转过身去,“那又怎么样?”
“你就把他带出来和大家吃顿饭嘛,整天闷在家里也没意思,是吧。”莫烟树一脸赔笑。
“我们也没整天闷在家里,没事还逛逛公园。”这句本来就是调侃莫烟树的,没想到对方当真,“不至于吧,你就那么寒碜,也
不带他去娱乐一下?”
“什么娱乐一下?”
“泡泡吧什么的。”
“他还未成年。”祁司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未成年啊,我还以为他好歹满了十八岁,”莫烟树嘴里念着,又小声叨叨,“未成年就被你骗上床了,你还真不简单。”
祁司以气结。
“这个礼拜六把他带出来玩玩吧,既然未成年,那就不会酒吧了。”莫烟树不依不饶,“只是出来让我那些朋友见识见识,不会
吃了你们,你也当认识一些朋友嘛!”
“我可不像你,见到人就想攀攀关系。”祁司以戏谑道。
莫烟树立刻抖抖肩膀,“得了吧,你也不想想你是市长公子,还要巴结谁啊。你就当给我点面子,别让我言而无信嘛!”
看到莫烟树一脸的请求,估计自己要是不答应他,他还得纠缠下去,“那我回去问问小延吧。”
“这还要问那小子啊,看来你被制得挺服帖的!”
“……”
换好衣服给韦延打了个电话,莫烟树还在旁边不停挤兑他,祁司以当没听见走在前面。
分别时,莫烟树还在交代,“你可千万不要臣服在那小子的淫威之下放我鸽子啊,要是搞不定就让我跟他说好了。”
62
晚上回家,祁司以心情愉悦,就差没哼着小曲。钥匙刚插进去,门就被打开,以为是韦延,祁司以还准备来个拥抱。看清面前的
人,他微微一怔,然后叫了声,“妈,您怎么来了。”
祁妈妈笑眯眯地说,“小延一听门外的脚步就说是你回来了,还真不假。”
祁司以也笑,“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问着看向沙发的韦延,他坐在那里看着电视。荧幕上放着繁琐的亲情剧,不用说,又
是在陪祁妈妈看。
“我就是过来看看,这不从来没来过嘛!”祁妈妈环顾一下四周,还啧啧有声。
祁司以很想说“那看也不用看到现在还不回去吧?”这话当着妈的面当然说不出口,祁司以笑笑,“那待会儿我送您回去?”
祁妈妈看看挂钟,点头,“嗯,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不用送了,我是开车来的。”
“啊?”祁司以还没反应过来,祁妈妈已经在换鞋。
“那我送你到楼下,”祁司以忙不迭地说,说完又朝沙发上的韦延喊,“小延,你也出来送送。”
韦延刚站起身来,祁妈妈就笑着对他说,“不用了,”说着又看向祁司以,“司以你也别忙活了,加班累得够呛,早点休息吧。
”
“妈,您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送您下楼,又累不死人。”说着,打开了门。
祁司以心情不错,在电梯里和妈说话也是满面春风。
祁妈妈看起来更高兴,“我来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要帮你们拾掇拾掇,没想到房子里还挺干净的。以前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勤快,
你爸说得不错,这男孩子果然还是要自立。”
听说到这里,祁司以还真有点心虚。“妈,这房子一直都是小延收拾的。”
祁妈妈“咦”了一声,又呵呵笑,“难怪问他谁收拾的他也不说,我还以为默认了是你收拾的。这孩子……哎,就是不爱表现自
己。”
祁司以笑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妈,您吃了没?”
祁妈妈抬头看他,“吃了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随便问问。”想到妈在这里,韦延不可能也让她也干等着自己回来,这点事情韦延还是拿捏得住。
“本来说等你一起回来吃,但小延说你大概十点才能回家,我想还是不等了。”祁妈妈还在叨着,“小延那道糖醋鱼味道倒挺不
错的。……司以,你一直都喜欢吃那道菜吧……”
祁司以一愣,笑笑,“妈,亏您记得。”
“那是,你可是我宝贝儿子。”祁妈妈笑得得意,“只是小延的饭量还是很小啊,他脾胃现在没问题吧?”祁妈妈也知道韦延的
胃病好了,但还是不禁有点担心。
“可能最近天气有点热,所以胃口不大吧,前段时间挺好的。过几天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您就别担心了。”
祁妈妈点点头,笑说,“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知道了,妈!”祁司以笑容明朗地回应着。
目送祁妈妈上了车,祁司以归心似箭。韦延站在门口等他。不等关好门,祁司以就吻住他的唇。
“刚刚我妈把你从头夸到尾了,”祁司以端着碗嘴里还没停,“一个劲担心你的身体,我看着都有点嫉妒了。”
本来就是哄韦延开心的话,虽然韦延也在笑,但没见他表现出多开心。
“怎么了?”祁司以觉得气氛不对,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韦延垂下眼睛犹豫了片刻,说,“今天那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了。”说着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厌恶的神色。
“啊,”祁司以更加不解,“什么电话?”
韦延抬头看他,“你今天早上拿错手机了。”
“我知道,只是你说的谁?”祁司以问。拿错手机是在晚上打电话给韦延时就发现了,只是从回来就没这心思说到这码事。而韦
延说的“那个女人”,他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韦延眉毛紧皱,祁司以才恍然醒悟,觉得他说的是天蔚。
“她又打电话过来了吗?”祁司以也收敛起笑容,陷入沉思状。实在不明白,自己已经拒绝到这种地位了,那个完美无懈的女人
为什么还是坚持于自己。
以韦延现在这种心理状态,如果再和这个女人纠结不清,祁司以觉得后果不堪设想。但自己已经把话跟她说得明明白白了,她再
来搅扰自己的生活,除了逃避之外,也是无计可施。
可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少年。该怎么去跟他解释?祁司以实在不想前段时间的戏码重演,这简直会要了他的
命。
无话可说,只得沉默下来。毕竟“我已经跟她彻彻底底说清楚了”这话说过太多遍,他也说不出口了。想到不解释,韦延又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