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男人对民族婚礼这种事会很有兴趣吗?”
也是,一般是女人比较爱幻想、爱浪漫,况且,你往那一站,新娘哗哗的来。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凤虚怀依旧很平淡,可不知怎么的,白药就想起了他月下的话语,关于这个寨子的未来,那么的无可奈
何,于是,鬼使神差地:“没关系,我来吧。”
凤虚怀明显愣了一愣,稍后,他缓缓走到白药面前,蹲下身,牵起他的一只手:“那好好准备,今晚会很累。”咦,看上去那么
冷淡的人,手居然如此温暖,但是,白药唾弃自己:我TM脸红个什么劲啊!
还好凤珊珊带回来的衣服并不是十分女气,不然,白药还真是不敢穿。衣服也是凤凰寨的款式,类似汉服,宽袍广袖,层层叠叠
,只是颜色是喜庆的大红色,装饰得更为精美复杂就是了。
“对了,姗姗,你们是什么族呢?”
“我也不清楚,这边的民族成分很复杂,你就把我当凤凰族吧!”凤珊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了,站直给我看看。”
上下绕了几圈,凤珊珊目露赞赏:“鲜衣似锦,人比花娇啊!”
白药哭笑不得:“姗姗,你是什么比喻啊?”
“夸你好看就是了,站我哥身边也不会太逊色。”
“好了,好了,你就别嘲笑我了。对了,不会有红盖头吧?”
“当然没有,漂亮的新娘子是给人看的!”
白药:o(╯□╰)o
直到婚礼开始,白药才见到凤虚怀,他也是一身大红喜服,站在上次布置好的青石台上,恩,的确帅的日月无光,白药从心底肯
定。
凤虚怀伸出一只手,握紧白药,然后领他走到中央那副巨大的煌鸟刺绣前。白药十分不好意思,就算和个女人,他也会紧张,何
况是个男人,好在灯火之下,脸红也不明显。
之后,便是交拜天地的仪式,白药心想,其实这挺无聊的,也不知能不能吸引游客。
白胡子的主婚老人高喊:“礼成”拉回了白药的胡思乱想,而台下已是一片欢呼。
接下来是干吗?洞房?白药被自己的想法寒了一下。
凤虚怀依旧握着白药的手,转了个身,面朝煌鸟。然后,他伸出左手,轻轻地按在煌鸟图腾上,之后,就是白光一现,等白药回
过神来,他已经在一个雪白的室内。
这是在太惊奇了,白药震惊了,这是什么?法术?自己是怎么进到这里的呢?他四下打量,却毫无门窗的痕迹,不过,这墙壁倒
是真薄,还能隐隐看见外面的竹影。——可是,这一切是什么啊?!!
凤虚怀倒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端起两个酒杯:“交杯酒,喝了再告诉你原因。”
白药不自在,这里都没人了,再一本正经地伴夫妻,多不好意思。但凤虚怀态度很坚决,白药无法,只能接过期中一个酒杯。谁
知,凤虚怀真是演戏上瘾了,把两人的手,勾成了交杯酒的标准格式,然后一饮而尽。白药囧囧有神。
青纱低垂的巨大圆床,一色雪白的卧具,白药和凤虚怀各据一边,没办法,这里面有浴池,有大床,就是没椅子,也许,对新人
来说,那是不需要的。所以,他们只能坐在床上。
“你现在能告诉我实情了吧?”白药小心翼翼。
凤虚怀略一思索:“简单地说,你们家族背负言咒,到你身上,已经是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白药依旧云里雾里。
“其实你爷爷说的易宝山,就是凤凰寨。他当年从谷中出逃,发下言咒,如果再不解除的话,你们全家都会死于非命。”
太狠了吧……“我爷爷为什么出逃?他发了什么誓?”
“逃婚。他发誓他的后代,2代之内一定会回来完婚。你已经是第2代了。”
白药呆滞:“大哥,骗人的吧……”
凤虚怀并不辩解,只是随意地伸出一只手,对着浴池的方向勾了勾,泉水于是化成透明的龙形,环绕白药一周,又变为水滴散回
池中。
白药几乎石化,他今天遇上的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信了吗?”
“……信……”白药一个激灵:“姗姗不是你妹妹吗?我和她结婚不就可以了?”
“契约是世代相传的,必须是族长和白家后人。而且,族长是神选定的,不由我们说了算。”
白药渐渐听出了大概:“也就是说,我和你有不得不履行的婚约,不然我全家会死翘翘。所以,这一切都是骗局对不对,姗姗就
是骗我回来结婚的?”而不是喜欢我。
“也不是全部,长幼有序,我不结婚的话,姗姗就不能嫁给小乐,所以她才急着把你找回来。”
“咔嚓嚓”无数个巨雷在白药脑中炸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死了算吧,死了算吧……
神游之际,凤虚怀的声音幽幽传来:“白药,想想你爸爸。”
白药一个激灵:“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
凤虚怀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这个是形式而已,实质性的东西是圆房。”
“咔嚓嚓”又一个惊雷劈在白药面前:“爸爸,我不该把你推向杨叔叔的,报应真的来了……”
“除了那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那么厉害!”白药小狗一般眼泪汪汪地瞪着凤哥哥。
“你看这个房间,”凤哥哥指引着白药:“它又叫莲室,是由莲花瓣幻化成,没有任何出口,作为历届族长的婚房。除了圆房,
没有第2个方法出去。”
怪不得墙壁那么薄,原来是莲花瓣,哦,那这个淡香应该是莲香了……打住!白药脑中急刹车:“房子不会碎吗?”
“不会,极其坚固。”
半响,两人均是无话,白药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们不是要那个嘛……早点睡吧……”姗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_<%
床陷微微下陷,青纱帐将圆床轻轻拢住,光线更暧昧了一些。
凤虚怀从背后抱住白药,柔声道:“别怕,我会小心的。”
白药僵得更厉害了。
对方的手轻柔地抚着自己的背,白药感觉一阵阵酥痒,脸瞬间通红:“对了,我们这个后,言咒就真的解除了吗?”
凤虚怀不语,一会,递了块玉佩到白药面前“啊,这个玉我也有一块!”
“你看,”凤虚怀指着白药的玉佩:“你这块玉里有条金线,它代表就是白家人的寿命,金线一旦消失,言咒就会发作。”
“难怪,”白药颔首:“我一直还以为玉被养得好,越来越通透了。”
翻了个身,白药正色:“凤虚怀,谢谢你帮我。”
对方浅笑:“万一我在骗你呢?”
“就算为了我爸爸,我总要试一试,而且,”白药浅笑:“我从来不觉得你会骗我。”
闻此言,凤虚怀目光灼灼,忽然搂紧白药,在他唇上好一阵肆虐。
白药好容易挣脱开来,脸更是红得像番茄:“这个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太投入的!”
凤虚怀放了一指在他唇上:“这个是一定要投入的。”说完,又是一记长吻,白药感觉自己都被他亲得不正常了,人长得漂亮就
是有优势:“那啥,要不你把我敲晕吧,我总觉得怪怪的……”
结果呢?
凤虚怀当然不是那么没情调的人,自然是又亲又摸,最后才扒光吃干净,整一夜的被翻红浪啊,被翻红浪。虽然对方十分生涩,
但是,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而白药呢?经受精神和生理双重打击,直到隔天晚上才转醒,凤虚怀正体贴地帮他捏拿呢!白药又“腾地”脸红了,想想那事都
荒唐啊,他简直没脸见人了!“凤虚怀,我们可以出去了吗?我想早点回S。”
凤虚怀一头乌黑的长发低垂,眉目含春,似笑非笑,他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白药身上轻抚,闻言,勾魂夺魄一笑:“既然
圆了房,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想去哪里?”
“咔嚓嚓”晴空又来一道霹雳,这又是什么事啊!!!???
第十七章:易宝山(一)
白药悲愤得浑身都在颤抖,伸出一只爪子:“怎么回事?!”
凤虚怀好心地将他手放回被窝,再将被子按好,又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乖,再休息会。”
“我他妈的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昨天说得是什么?”白药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原以为天亮后大家就一拍两散,怎么听对方
的意思还想长久保持不正当关系啊?白药虽然很单纯,还是感觉自己被骗了。
凤虚怀毫不心虚,直视白药杀气腾腾的双眼:“你觉得,我为什么愿意帮你解除言咒呢?”
因为……昨晚太过混乱,没细想。
“因为我承认你这个媳妇。”凤虚怀趁白药发呆,又在他脸蛋上啵了一口:“懂了吧。”
白药悲愤欲死:“你骗我!!!~~~~”
“这个不叫骗,叫策略。”
白药爆发了,不顾双方实力的悬殊,直接扑上去肉搏,但却被对方轻松制住,压在身下:“你冷静点,我也有牺牲的。”
“你丫的牺牲个毛!”
“我牺牲色相陪你啊。”
白药无语,这人真不要脸!
“白药,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去管你的死活。”
“你根本动机不良!”
“是。”凤虚怀将他翻了个身,脸贴着脸说话:“我的确用了一些策略,因为我不想再等了。”
“谁准许你惦记了!”白药难得伶牙俐齿。
苦笑一声:“我自找的。”凤虚怀无奈:“白药,我以为我们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你接受我会比较容易。不过没关系,我当初
也是费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你的,慢慢来,多相处就好了。”
白药诚心祈祷:神啊,劈死这个自说自话的人吧!
关于感情这回事,不管怎么拉扯,都是狗血的多。白药下定决心:“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而且我喜欢的是你妹妹。”言下之意就
是你滚吧,滚吧!
凤虚怀笑得阴风阵阵:“这些天我忍够了,你以后不会有机会惦记了。至于感情基础,我摸过你那么多年,比你自己还了解自己
的身体,基础应该很雄厚了吧?”
白药已经出离愤怒:“你就是我梦里那个……!!!”
凤虚怀笑眯眯地点头。
至此,我们一直乖巧、温顺居多的良民白药同学,终于悲从中来,撑不住哭了:“什么破事啊,喜欢个女的是骗婚的,被个变态
给睡了,甩也甩不掉!”而且,那变态还说。你已经被他睡了很多年,虽然还是比较纯洁的睡觉关系。
凤虚怀在好以整暇地在一旁趁火打劫,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乖啊,不哭……”
但是,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凤虚怀厚颜无耻地要求拜见岳父,白药自然拒绝了,于是,只能委屈自己陪他去见凤家的
列祖列宗。
“我快开学了,没几天。”
“没关系,有时间差,我们在那边呆上十多年也可以。”
白药已经不想理他,感情你的淡定和清高都是装的,猥琐才是你的本质吧。
易宝山就在凤凰寨,只是普通人的眼睛无法看见,更别提进入了。白药答应了之后,凤虚怀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眨眼间,两人
就换了个场景。
这场景令他十分震撼。
石崇和王凯斗富,砸几棵珊瑚树算什么;历史记载的豪奢算什么,那些都只是死在文字里的想象,通通不如眼前的真实。
白药不知道易宝山究竟有多大,至少他无法望到尽头。而眼前的一切,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是无数静止或活动的珠宝,
阳光下,发出或温润或夺目的光彩。
白药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而凤虚怀似乎十分理解他的震撼,在一旁柔声解释道:“易宝山其实就是座活宝库,里面的一切,如
人间一般春华秋实,只是组成材料不同而已。”
“……你说,这都是自己长出来的?!”
“是这样。”
白药木木地收回视线:“我终于体会到抢银行的乐趣了!里面的东西能带走吗?”末了,又怕人家觉得他贪财,不好意思地补充
:“不会多拿,就是纪念品一样。”
凤虚怀亲他一口:“整座山都是你的,随你怎么拿。”
白药面部抽搐:“怎么像是暴发户和二奶的对话……”
最后,他挑了朵路边的小花,像蒲公英,黄宝石花瓣,绿宝石茎叶,白药轻叹:“漂亮得像真的一样。”
“它本来就是真的。”凤虚怀好笑地看着他像孩子一般稚气。
“如果把易宝山的东西拿去卖,不是不用加工,而且,巧夺天工?”白药忽然想到了什么。
凤虚怀宠溺地拍拍他的脑袋:“真聪明。”
“那你之前说凤凰寨贫困,闭塞,是什么意思?”白药目光幽幽,果然,同情,真TM不是正当的结婚理由,即使是假结婚也不行
!
凤虚怀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我们不要耽搁了,煌在等我们。”
白药再次诚心祈祷:山崩下来埋了这个混蛋吧!!!!
但是,悲催或许真是白药的座右铭,即使知道凤虚怀骗他,在这完全陌生的世界,他也只能乖乖跟对方走。诶,一路辛酸泪啊…
…
凤虚怀所说的“煌”就是凤凰寨的图腾——煌鸟,和凤凰有些相似,长首锦羽,绚丽非常。
而白药已经习惯了一切图腾都是想象,突然跑出个真的,十分不习惯:“那个,煌是怎么样的?”他终究耐不住好奇发问。
凤虚怀转过脸来,一本正经:“他其实就是只鸟人。”
一只双脚走路的鸡从白药眼前跑过,上面还安了个人头:“你在骂他。”
“不是,”凤虚怀很正经:“对一些东西来说,鸟人只是个不带感情色彩的的名词。”
鸟人煌,又名凤天一,默默转向身边的男子:“他在骂我。”我要劈死他小样的!
男子五官并不如何出众,但气质却十分儒雅,令人有春风拂面之感:“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谁让你当初欺负他。”
就知道你会帮他:“我只是想他早点成才而已。”
“那也不能一关十多年吧!”
煌不屑地别过脸去:“自己没本事,出不了我的结界!”
男子不再多言,只是微笑。
煌:好吧,我知道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那么慢啊!~~~”另一道女声悠悠地想起,缠绵得像三月雨丝:“老娘都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