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帮情人 上——安冬

作者:安冬  录入:06-25

他的亲友皆在其他城市,在这个城市能和他有较近关系的只有学校的同学老师,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联系到自己的亲友:“你们是怎么联系到的?”

中年医生礼貌微起唇:“他们翻看了你的手机。”

手机的是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并且他认定是医生弄错了身份,于是再次解释:“我叫许辉,是A大的学生,你们是不是和别人弄混了?”

中年医生觉得这些不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只想快点完成查房:“这个由我们医院所属部门和警方进行调查,我也不太清楚。”

“你能不能帮我……”他本来想让眼前的医生帮着联系校方,但突然觉得自己欠债的事还没解决如果让那些高利贷知道他还活着,那肯定还是逃不了。

中年医生顿了一下,见他没继续说下去,接着自己的工作:“你觉得如何?”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只好应付着中年医生:“还可以,就是头还疼。”

中年医生边在病例夹上写着,边说:“嗯,你额上缝了七针,颅内有淤血,幸好淤血没有压迫神经,但还得在挂几日瓶,检查到脑淤血消了,也要再观察几日才能出院。”

他想自己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医院,这样也好那些高利贷也不至于就闯进医院来要债,或许他们现在还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到时医院的住院费也还要付,他想了想决定等身体好些在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就说自己是坐公车遇到了交通事故。

中年医生查完房离开后,他孤独地躺病床上吊着点滴,继续凝望洁白的天花板思索着未来——身上还背着十万的欠债如果出院后再被那些人找到,以那个变态男人的行径一定会被逼良为娼,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城市,不过南兴会在这个城市的势力很大,如果真要找一个人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的身体还在复原状态,虚弱的他还没解开这个难题就昏昏地睡着了。

不知昏睡多久,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耳边有些轻微的嘈杂,好似有人在说着慕少爷怎么怎么的……但他太倦也听不太清楚,只在倦怠的半梦半醒中知道自己好像被移离了病房,不知过了多久直觉得自己的身躯陷入了一片温暖紧贴里,又安稳地熟睡着了,然后梦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美脸庞,在梦里他清楚地知道那张脸的主人叫慕文廷,于是他记忆中又一个分区被唤醒。

靠,上天堂了?

他顶着一脑袋虚汗从梦中苏醒过来,眼前还是那样一片的白,但是白得富丽堂皇,洁白的天花板边上围绕着一圈天使吹号角的石膏花,床尾正上方吊着盏仿古的水晶吊灯,离床很远地方的装饰壁炉上挂着一幅黑框美男油画,画里的男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侧着半张完美精致的脸以一种妖娆的姿势裸穿着一件泛着光泽的红浴袍躺在一张包着黑垫的白色妃榻上,一只白皙修长的腿脚搭在另一只腿前与那服帖下垂的浴袍摆正好遮去了重要部位,不知是画师画工太好,还是这个男人太完美,他的整个身形线条流畅得无懈可击,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他将眼神注视在了男人眼中耐人寻味的慵懒睡脸上,凝视中一幅旖旎明艳闯进他的脑海内,他恍然明白那是因为什么,全身不自在地哆嗦了下忙将眼神漂移开下望自己躺着的宽大皓白床上,用背感受了下床的舒适感到了无比的安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明明是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一点也不感到陌生,反而有种回在家的理所当然。

“咔”的一声门把手被转开了,瞬时一个身穿深蓝佣人裙子的中年妇人进了房来望向他,微起慈祥笑脸:“慕少爷,你醒了。”

他乌若黑宝石的眼眸看着走的来中年妇人,不知从何意识到她是这个房子的佣人,而却还隐约清楚她叫林姨,就很轻松地眨了下眼眸回应她。

林姨靠到床边帮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头问:“慕少爷想吃点东西吗?医生说你可以吃点清淡的东西。”

他抬眼看见那床旁吊着的点滴不明白问:“我怎么到了这里?”

林姨慈蔼笑道:“老板让人将你接回来,对了,老板去香港可能三天后回来。”

他疑惑林姨口中的老板:“老板是谁?”

林姨赫然怔立起眼带下垂的双眼:“慕少爷,上帝真主观世音,你不会失忆……”她没把话说完,跳跃思着:“我去打电话给医生。”

林姨的紧张也弄得他跟着紧张,他目光追望林姨离开的身影想坐起身却被吊瓶的管子牵绊,只能干唤:“喂,你说的老板是谁?为什么叫我慕少爷,我不姓慕,真的不姓慕……”

姓慕,慕文廷?好熟悉的名字,难道真的那个是慕文廷?自己和他也差得也太多了,根本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就算脱线上千度也不可能认错吧?

在许辉的生命中倒真见过一个叫慕文廷的美男,是小他一届的学弟,生得优雅俊美,明眸善睐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可他偏偏是个男人,而且身材高挑修健,自从慕文廷入校后学校的校草就成了他,从此全校女生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他,说到他总是会刻意地发出低声尖叫。

可是这样一个被众女生关注的俊美男人竟然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甚至没什么朋友,很是孑然一身地在学校内独来独往,出入总带着神秘,有人传说他是个富家少爷,有人传说他被富婆包养等等,谁也说出清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有次备考许辉到学校图书馆看书,图书馆内不巧位子都被坐满,他只好走到拐角通往安全出口的位置,因为那是图书馆的后门平时不常开起,没什么人走动,虽然光线照得到,却有股不太好的霉味,所以同学都不太愿意坐在那里。

他到了拐角就见慕文廷一个人坐在那个位子上看书,位子旁翻窗外的光线照在他那头莹亮的墨发和身上的白色英式羊毛衫让他显得特别的亮眼,就像是与人隔绝的寂寞天使让人不忍打扰。他本来不想过去打扰慕文廷,但因为图书馆实在没位子他只好走过去礼貌询问:“我可以坐下吗?”

慕文廷目光从手上的书本上流转看向他,淡微起微丰润唇:“学长坐。”

“你知道我?”他很大方将手里的书落放在身前的桌上。

“我在校刊上看过学长的论文。”

“哦。”他没想自己能被慕文廷注意到,有些意外,觉得他这个人并不像传言那样孤僻,于是就放松地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

他坐下不多时,一个穿着牛仔裤黑夹克,高个粗鲁的泡面头女生突然一下冒到了他们面前,双手撑桌,瞪着他开着低沉沙哑的嗓子威胁:“学长,你坐错位子了。”

“学长对不起。”慕文廷一下从那张坐位上弹了起来,用力拽住那个女生的一只手臂将她拖离了现场,留下无比惊骇的他。

三日后,慕文廷在校门口拦住他,送给了他一只新款手机作为道歉,至此他和慕文廷便没有更多的接触,但若照了面会相互点头招呼。

第三话:老板·你不要来

“医生看了你的CT片,说你头部有淤血所以可能会出现暂时失忆,等淤血消了,你就能慢慢回忆起来,他已经让护士观察你,你不用太担心。”

林姨再次走入房边说,边走到他的床边为他掖了掖被角。

他从回忆中缓过神看着林姨为难道:“可是……我不是慕文廷。”

林姨不以为然:“上帝真主观世音都会保佑你,你会记起自己是谁。从昨天下午被送回来到现在你躺了一日,你不饿吗?”

说到“饿”他真觉得肚子里咕咕叫了,想自己现在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这里有医疗,又有人愿意提供吃住,不如先安心住下来,反正已经经历了赌场地下室那样的事,还能发生什么更糟的,比起十万高利贷一切都是小事了。

吊完点滴,护士将滴瓶器械取走,他就舒舒服服地靠在松软的床头用了林姨端上的皮蛋瘦肉粥,然后要求想上网,林姨为他捧来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才开机刚想要去打开浏览器,突然“噔”的一声跳出了一个视频,视频内显着一位西装笔挺,浓眉凤眼,一脸沉稳英气的男人,男人的出现让他不知所措,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男人凝望他亮开富有磁性的嗓音:“想我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认识这个男人,但又想不起是谁,只好瞪着大眼直盯着显示器,用力想了想,想来的却是头疼。

男人邪魅一笑道:“想我说不出话吗?或者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了?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别想我给你……”

他不习惯被一个男人挑逗,尽管是个有型的帅哥,可是很奇怪地他心里却有种难说的心猿意马,这种感觉让他更为慌乱,想都没多想他直接按下了关机键,乌珠上抬瞥见壁炉上那幅活色生香的油画,不禁觉得脸腾的一下涨热了起来,下身菊也紧缩了两下,他挪开身上的床桌,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打着赤脚入了浴室,寻见洗脸盆就靠了上去,开起水龙头捧起哗啦啦外淌的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

林姨手里拿着只米色子母电话出现在浴室门口看着穿着一身宝蓝真丝睡袍的他皱起眉头:“慕少爷,你这样下床会感冒的。”

“不会,我没事。”他用力扣下水龙头扬头看向洗面台上的椭圆妆镜忽然见鬼般的惊愣住了,林姨没太注意他的表情只将手里的子母电话放到他面前:“老板的电话。”

他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椭圆镜中那位俊美男人和自己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自己竟然成了慕文廷,一个真正的慕文廷……

林姨看着古怪的他,将手里的电话朝他撸了撸:“少爷,老板的电话。”

“慕文廷!谁给你胆量关我的视频……”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耐烦的斥责,他已经被吃惊冲昏头脑,将十指揉入那头乌黑光亮的短发中,挤着剧痛的脑袋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少爷怎么了?”林姨看出他的不对劲,上前扶住他,冲着门外唤道:“贺先生,贺先生——”

“怎么会是你?”

“贺先生,少爷好像很痛苦,快把他扶回床上。”

不一会,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他惊异地望着那个人,但那虚弱的问话却被林姨的声盖了过去,那人个头和他差不多,不过力气实足,二话不说一把横抱起他就快步出了浴室,将他放到了床上。

怎么会有女人力气这么大?

他惊异着,但那头剧痛得若要裂开一样,痛得他冷汗直盗,毫无半点思考能力。

林姨看着他的脑袋在枕间痛苦辗转忙捧着手中的电话接听,尊声:“老板,慕少爷好像很难受……”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严厉的斥责:“还不快拨电话给医生。”

林姨将声放得很轻:“是,是,我这就打电话给医生。”

电话那头顿然变得温和:“等等,文廷真的很难受吗?”

林姨紧皱着眉头下望着床上的他:“是,好像是头不舒服。”

“快去叫医生。”电话那头落话,就将电话掐断了。

林姨一刻不敢耽误,立即拿着电话拨了家庭医生的号码,家庭医生接到她的电话很快就赶来了,然后给他做了诊治,还是将病灶归于了脑中的淤血,给他开了些止痛药,他服下后稍微缓解了头痛。

一个又一个梦侵袭着他,慕文廷的一切越来越清楚,慕文廷的神秘在他的脑海中就此解开。

茸茸的晨光透过床尾对面边角上的茶色落地窗潜入卧室来,将堂皇洁白的卧室映得迷蒙,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慵懒地睁开了眼睛,倦懒地盯着天花板边上的天使发呆——

那刀子应该是捅进了肚子里,当时的确感到了剧痛,而那些人肯定也没那么好心会把自己送到医院,那么就是说……死了……

而按日期推算自己被带到赌场那日是七号,出车祸那日是八号早上,如此相近的日期,那么就是说自己重生成为慕文廷……

他得出这个大胆猜测,一下从松软的床上坐了起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波流转间,瞥见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着位一身潇洒,撑头打瞌睡的男人,仔细一看这男人不是别人,竟是昨夜视频内的男人,不禁一惊,他逃的心都有。

男人叫龙重天,二十九岁,是飞龙在天跨国集团幕后老板,真实身份是跨国黑社会青龙帮第五任老大,是慕文廷的情人,其实说来是他包养了慕文廷,限制慕文廷的人身自由,因此慕文廷变得神秘。

以上是他现在能回想起来的全部,不过他觉得自己既然成了慕文廷,就是“我的身体,我做主”他才不想让一个男人包养,但现实和决心是有一定差距的,他清楚眼前的男人是个黑社会,黑社会什么样的,他已经从赌场那个变态男人那里见识到了,这就是所谓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龙重天从瞌睡中睁开眼,看向望来的慕文廷沉声问候:“醒了。”

“嗯……嗯。”他紧张应对。

龙重天放下撑在头的手肘,把翘着的腿放下,迅速自欧式沙发椅上起身转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只宽实大手穿过他一侧鬓际绕到他的脑后,霸道将他的头轻扬,唇就压近他,眼眸审视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听说你会暂时失忆,我是特地回来治疗你。”说着,他就将唇吻上那丰润的唇,轻轻含咬润湿,缓缓把舌探入,一点一点温柔地挑逗。

这……又被男人吻了……

浑身通路的酥麻让他惊立起美眸,虽然男人舌吻的功夫一流,可他没打算连慕文廷这份感情也一起接收,他不愿失去自由,“混蛋走开——”他鼓起勇气一把推开龙重天。

龙重天被他推离,惊讶望他蹙怒起眉来,他见着龙重天动怒,一个利落翻身下了床,退到安全的距离,耸了下肩:“我不想做那事,我是病人,你知道。”

龙重天起身跟着下床,插着西裤口袋摆出一张冷酷的脸一步一步逼近他:“我不知道,要帮你检查才知道。”

听着黝黑发亮真皮皮鞋踏过洁白的地板发出冰冷的“咔咔”声,他有着不好的预感,跟着他的逼近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退到无路可退背顶到了装饰壁炉旁的墙上,他顺着墙边横挪想跑开,却被龙重天一只修长的臂膀拦住死死圈入了怀里。

龙重天将他的身扳过,另一手绕到他的身前穿入那宝蓝睡袍衣襟内顺着那平滑结实的腰腹往下滑去,熟门熟路地潜进了那小裤内抚住了那团柔软,用力揉搓:“我要问它,谁给了你胆量。”

“不要这样,我会死,我不想再死一次。”他脸上泛起潮热,直觉得下面越来越硬,蓄满了饱胀的疼痛。

“死,不可能。”龙重天说着,从西装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林姨,让人将急救设备准备在楼下。”就切断通讯,随手将手机搁在了不远的装饰壁炉上,将手腾出游移在他的胸膛,戏捏着他一颗粉色玛瑙配合着另一只前后揉搓的手挑逗着他的谷欠望。

龙重天认识的慕文廷一直都是乖顺的好情人,至少在他眼前是这样,当然他也不容慕文廷有脾气,无疑刚才那句“混蛋走开”是在挑衅他骨子里的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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