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帮情人 上——安冬

作者:安冬  录入:06-25

“啊,呃……啊,嗯……”他难耐身下的蛊惑,毫无抵抗地瘫在了龙重天健实的怀里。

龙重天埋头狠吻在他的脖颈上,灵活如鳗的舌尖在他光滑的肩头翻转,直让他谷欠仙谷欠死。

“不行了……嗯……”

龙重天坏笑一下,吻上他的耳垂,轻轻含咬。

第四话:郁闷·记忆旖旎

龙重天惩罚完他,将全身软弱无力的他抱在怀内,一双沾满滑腻的大手不安分地在他胸间与腹部交错揉抚,低头温柔轻吻他的额:“还想让我走开吗?”

他气喘吁吁仰靠在他的前头,微着迷蒙的美眸抬望着龙重天的俊脸憋着满心的羞恼无处发泄——竟然被男人这样玩弄,太丢人了,可是这个男人他实在也不敢惹,不用论其他,就是背后所能感受到的那片宽阔健壮的胸膛,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龙重天看着他一脸未散的迷蒙,邪魅笑道:“我说过再你好前是不会给你。晚点医生还要给你吊点滴,我带你去洗澡。”说着,龙重天已将他搂抱向浴室。

他见浴室就在眼前,奋力挣脱开龙重天的怀抱,拖着棉软的步伐几个夺步冲入浴室,敏捷地将浴室门“砰”的关上,颤抖着手将门把反锁上。

龙重天拧起眉头,吃惊地望着眼前严丝合缝紧闭着的洁白高档防水门一会,沉声开口:“文廷?”

浴室内,他坐在马桶上,紧张抱着双臂将睡袍紧紧包裹在身上同样拧着眉,但不发一声,刚才的一切让他感到了五味杂陈,男人和男人抱在一起,互相依偎,在他心灵上造成了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可那些该死的画面却残留在他脑袋里做鬼作怪,让他难以平复心绪。

龙重天没得到他的回话就没再多追问其他,抬手整了整身上的白衬衫,带着疑思出了房。

立在一楼厅内几个身穿黑西服的男子见到龙重天走下有着楠木扶手的楼梯,集体向他尊声唤道:“老板。”

他已在慕文廷房外走廊上的洗手间内重新整理过恢复往常一脸端严,气度不凡,盛着一股凌人气势下了楼,坐到厅中一张米色真皮沙发上,伟岸开腿坐着将一手上抬伸出两指,速有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靠上前将一个用木盒精装的烟递到他眼前,他随意拿起一根香烟夹在两指间,另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就上前为他点上了火,他将烟放入棱角分明的唇中深吸一口,用鼻子呼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他不常抽烟,若没有遇到难解的事,或应酬,他连香烟盒子都不会碰一下,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小弟都是清楚,因此他们见到他在抽烟都静闭着声不敢哼出般点响动。

“医生来了吗?”他那头栗色的额发向后梳得油光发亮,伸臂一抬就潇洒地将夹着香烟的忧愁指腹放在了平整宽阔的额上。

“老板,医生来了,在偏厅。”

听声音他知道那是自己特派给慕文廷做保镖的贺莲,因此没看那人:“请他过来。”

不一会,家庭医生走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唤了声:“龙老板。”

“文廷的淤血什么时候能好?”他带着些恼怒瞥向家庭医生。

“我们还在给他点消炎药?”

“还要点多久?”

“直到脑中的淤血消失。”

“请告诉我准确的日期,我不喜欢含糊概念。”

家庭医生见到他蹙怒起两道浓眉,紧张的顿了下,眼眸来回转着:“再过一个礼拜,或许可以好。”

他吸了口烟,站起身将一手插入口袋:“好,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他好不了,我就撤回你们医院的建设资金。”

院长建设医院急需一笔开发金费,家庭医生不敢怠慢:“是,是龙老板。”

他俯身将抽了半根的香烟掐入银制烟灰缸:“林姨上楼将我的外套拿下来。”

“好的,老板。”

林姨应着上楼,不一会就将他的外套西装拿了下来,见他要走的样子顺手想帮他穿上外套,他一下从她手里将外套拿过便自己穿上了,除了慕文廷,他已不习惯别人为自己服务这些。

他边走向厅门,边对跟在身边的贺莲:“我还要回香港,那边现在由贺叔帮我打理。”

“我爸还是不服老。”

他抬手拍了拍贺莲的肩头:“等你毕业就到香港接他的位子。”

“其实……”贺莲犹豫:“我不想入这行,我有别的打算。”

他浅笑留步在厅门口:“毕业还有段时间,你可以再多考虑。”

贺莲没多说其他默默和其他人一起将他送出别墅。

林姨与别墅所有佣人将龙重天送走,返回慕文廷的房间,见着浴室门关着,上前轻敲了下:“慕少爷。”

心还陷在泥潭中挣扎,他不想开门见人,也不想让人打扰就从马桶上起身到按摩浴缸前俯身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让水“哗哗哗”地盛满浴缸。

林姨忽然听到浴室的水声,猜着再次轻唤:“慕少爷。”

他轻咳了两声,发着低沉沙哑的声:“我在洗澡。”

“哦。”林姨回应:“少爷把洗完澡就出来吃早饭,医生已经等在楼下了。”

“嗯。”他清楚医生来的目的。

房外不再响起林姨的问话,一切变得悄静无声,他坐在马桶上对着倾淌的水流大睁着双美眸发着呆——

何时,就在眼前这空荡荡氤氲蒸腾的浴缸内,赤条条的两个男人,像两条蛇般交缠在盛满洁白泡沫的浴缸,上演春光乍泄的激情。

“他妈的,什么东西……”他顿觉自己的身子存在着某种眷念,隐隐回味着刚才那个男人吻过的感觉,慌忙地口露恶言想阻止自己再继续回想下去。

“哗——”满满的温水溢出了按摩浴缸,流淌到他脚边湿了他的脚底板,他慌从马桶上起身把水龙头关了起来,脱去那身宝蓝睡袍,曲身将那完美精瘦的身躯浸入了浴缸内,只留下两个黑小出气的鼻孔,他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是留是走,若说留下来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重复慕文廷的生活他觉得是在为难自己,可是离开,到底要去哪里?自己顶着个慕文廷的身子,拥有许辉和慕文廷两人的记忆,自己到底算是谁?

“叩叩——”浴室响起敲门声,片刻林姨问:“少爷还没洗好吗?”

他从浴缸里冒出头,洗澡水浸入额上伤口的疼痛让他不禁低“靠”了声。

林姨顿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回应,怕他在浴室出事忙敲门:“少爷,少爷——”

“嗯——”他捂着额上的伤口,忍着痛回应:“等等,就好。”

林姨听到他的回声松下口气:“慕少爷,我将衣服准备在床上,待会好了你唤我。”

他克制不住疼“嘶。”了声,回道:“好。”

林姨再次离开他的房间,他熬不住额上又酸又热辣辣的疼痛,很快洗了澡就出了浴室,然后穿上林姨所准备滚有蕾丝衣领和手腕的白色真丝睡衣,凭着慕文廷的记忆按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把林姨唤了上。

他满腹不高兴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蕾丝:“有没有正经的衣服,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衣服上都是蕾丝,那件蓝色睡衣的下摆也是。”

林姨没见过慕文廷会为了一件衣裳着急,憋着奇怪:“没有。”

“为什么没有……”

他顿然想到好像是龙重天喜欢慕文廷穿这样的衣服,只好无语收声,蹙起一对浓密秀美的眉毛,“嘶——”那额上的肌肉牵动了伤口不由让他又是一阵剧痛,接着神秘靠上林姨像特务接头给她使着眼色:“他还在不在?”

林姨会意:“老板去了香港。”

“多久回来?”

林姨奇怪地看着他,觉得龙重天的行程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但她也只暗自奇怪,不敢多说其他:“少爷应该问贺先生。”

贺先生?谁?

这个他暂时记不太起来,只觉龙重天不在让他实实地吐了口气,无语伦比的激动让他抬了抬眉不由又牵动了额上的伤口:“疼,疼——”

林姨注意到他湿了的头发:“少爷洗头了?”

“嗯。”

“这个头怎么能洗,你额头还没好,我去把医生叫来。”

林姨留下话,匆匆返身出了房。

半个多小时后,他的额上已被护士换上了新纱布,吃过林姨呈上的清粥小菜,躺在松软的大床吊着点滴,无所事事凝望着富丽堂皇洁白的天花板,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口摆在餐台上的大杯具——好死不死地复活,本来是没得说的好事,可是美男竟然是黑社会老大的禁脔,清清白白的人和黑社会牵扯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年轻轻的自己难道要堕落在一个老大是手里?老天不带这样戏耍人。

他拥有慕文廷的记忆,但是没有慕文廷对龙重天感情的记忆,不过他记得他们生活的一切,在那些记忆里,慕文廷一直很温顺陪在龙重天身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对于慕文廷的温柔他不感到意外,在他看来慕文廷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为什么会如此心甘情愿成为龙重天的禁脔让他很好奇。

他缓缓闭上双眸,探索着慕文廷记忆深处的东西,寻找着事情源头。

第五话:往事·狗血剧情Ⅰ

两天后,慕文廷在贺莲的护送下到龙重天投资的医院做了脑部CT扫描,家庭医生看着CT片心里泪流,万分激动:“恭喜慕先生,你脑部的淤血已经消失了。”

慕文廷长地应了声:“哦——”这样的事有什么高兴的,反正好不好都一样——皆是存在两个记忆的神经分裂。

“你觉得如何?能不能记起全部的记忆。”

慕文廷犹豫问:“这个……记是记起来了……可……医生你觉得一个人有重生的可能吗?”

家庭医生愣了下,很快笑道:“每个人都会和幸运不期而遇,慕先生车祸重生是难得的奇迹。”

慕文廷盯着那超厚近视镜片后炯炯有神的大眼知道医生是误解了,犹豫着失去说出事实的勇气,他怕真被当成精神病,到时还要被莫名其妙地研究一番。

家庭医生看他不语:“慕先生?”

慕文廷微了下丰莹美唇,反应过神:“哦,我记得全部的事。”

家庭医生松了一口气:“慕先生刚恢复健康,回去后多多休息,再过两天额头上的线就可以拆除了。”

一窜铃音响起,贺莲的手机响起,他从夹克口袋内拿出手机看了下号码就接听道:“龙哥。”

手机那头传来龙重天的声:“你们到医院了吗?”

贺莲:“到了。”

龙重天:“文廷怎么样?”

“龙哥,我把手机给医生。”

“嗯。”

贺莲说着从慕文廷身后上前把手机塞到家庭医生面前:“是我们老板。”

家庭医生战战兢兢双手捧过手机:“龙老板你好。”

“嗯,文廷怎么样?”

家庭医生欣喜:“淤血全消,慕先生已记起全部的事。”

手机那头顿了下,接着道:“把电话给文廷。”

“慕先生,龙老板找你。”

慕文廷一团乱麻,他很想拒绝接这个电话,但是他知道作为慕文廷不接这个电话是不行的,起码现在是如此,他硬着头皮那过手机放在耳旁,按着慕文廷的记忆,拢着双眉结巴:“重天。”

手机那头传出沉稳笑声,笑声淡去,磁性嗓音:“我两日后回去,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别是惊悚。

他想起记忆中龙重天的凶悍,迟钝应到:“嗯,好。”

“那先这样,嘟——”

龙重天的声落下,手机那头就断了讯。

出了医院他坐上了一辆黑色豪华轿车返回别墅,轿车平稳快行,一幢幢欧式别墅,大片绿地在他眼前快闪而过,这里是本城市所谓的富人区,虽然他来这个城市就学已有三年可是这个地方却从未踏足过——对生活在平民地方的人来说,踏足着样的地方就像是进入寂静富饶的圣地,这里远在城市郊外,没有城市中的喧嚣和车水马龙,尽显着富人的有钱有闲。

作为慕文廷的这几天他尝试到了做一个有闲人的自在,每日睡醒就有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面包是知名酒店一早派送来的面团,林姨只要按方法放入烤箱烤过,和酒店吃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吃完早点便到健身房做做运动,或看电视,或上网一天也就闲度过去。

然而当一人的寂静感来袭时,他又不得不纠结在龙重天和慕文廷的关系上。

那段相遇每当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狗血得如偶像剧,但那就是他记忆里的东西,他只好呕啊呕地接受。

慕文廷原本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连锁大卖场零售商,母亲是二线女星,但十二岁那年父亲因投资失败破产,自此他的生活就变得糟透了,母亲受不了艰苦生活与父亲离婚,母亲远嫁美国,考上大学时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因过劳去世,从此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来为了勤工俭学他在离大学不远一家豪华夜店做吧台服务生,就在工作不久他和龙重天意外相遇。

那是个夜黑风高的夜,秋风乍冷,他下班回家,一个人走过昏黄小巷刚到店里安排给的住处小楼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和几个凶悍的声——

“他应该是跑到了这里。”

“嗯,他中了一枪,应该跑不远。”

“妈的,如果不干掉他,回去怎么和老大交代。”

“我们分头再找找。”

“今天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噼噼啪啪——”几个脚步声越靠越近,他隐隐听到那些人的对话觉得挺可怕,便加快脚步奔到住处楼下半开的破旧防盗门前,忙抓开防盗门躲进了小楼内,他住在一楼很快就打开了住处的小门,正要踏入小门忽然感到别后有股炙热的人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卷入了屋里。

“碰”一声房门被关上,一个成熟男人的声:“我只想借你的房子用一下。”

他觉得男人的声听起来很有诚意,便不太恐惧,倒是被男人紧抱得难受:“哦,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没多话放开了他,喘着粗起摸着黑坐到了厅内一张塌陷的沙发上。

“我可以把灯打开吗?”他问着,人已走到了开关旁。

“随便。”

他望着男人靠上沙发背,一下把灯按开,挂在墙的节能白炽灯将八平不到的小厅照亮,大大出乎他的想象,他原来以为男人可能是个歹徒,或者无处可去,或者为钱才挟持他,而他没钱,有房,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怕,要什么都能给,只要保命就好,可现在见着男人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皮鞋锃光瓦亮,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副阔绰老板的派头,仔细一看那手里竟然拿着只小枪……

枪,是国家违禁品。

他睁立着美眸盯着那只乌金发亮的小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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