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儿(穿越)——我家喵咪不吃铜锣烧

作者:我家喵咪不吃铜锣烧  录入:06-25

父皇蹙起眉,“速招张远,王行两位将军。”

柯尚书好像想起什么的样子,“啊”了一声继续说:“禀皇上,文书中记载了近来将会有日食与陨落,盗走文书的人若是将此事添油加醋给散播出去……”

柯尚书点到即止,一脸“看吧,谁让你把礼部哄到郊外去”的表情,连亲兄弟都没他这么说话的,不要命的疯子。

好在父皇现在没空跟他计较,君权神授,这事要是真被这么利用,那全民造反就指日可待了。

我和喻风找了个时机开溜。

本来以为这件事跟我无关的,但是我不去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我。

当晚,我的寝宫也遭到了刺客的光顾,对方有六人,都穿着夜行衣,要命的是他们看到我都整齐的跪下,那气势搞得我像什么深藏不露的大恶人似的。

“殿下,家主有请,请随在下一走。”其中一人开口,明明是恭敬的话却说得不容拒绝。

“你们家主是何人?”

“请随在下一走,如此便知。”那人抬起头,他的脸上蒙着黑布,一双眼睛倒不是特别有魄力,反而平淡得像个不会武的人。

虽然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我本来就计划着快点把这件事摆平到宫外去逍遥。

我提起脚。

步子还没迈开,两个黑影一阵风似的挡在我面前,是枫儿和菊儿。

十几年相处下来,他们虽然平时散漫了点,偶尔无礼了点,但至少效忠的人是我而不是父皇。

本来不想理他们的,可他们偏偏在我的去路跪下,害我迈到一半的脚没地方踩。

“请准许属下随行护卫。”他们同时说。

真烦!

“今晚的事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干脆的撇下他们,示意那几个“刺客”带路。

我们一路通行,一个守卫都没碰到,天一亮,我就跟着他们出了都城的门。

找我的是个中年男子,我不认识他,但是见到丞相的女儿就多少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应该是丞相的亲家,一个商人。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没有记事,之后也没见过,对他们没什么映像。

他对自己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只是非常直接的说他知道尚方宝剑的下落。

尚方宝剑被封在泰山的石棺,要打开石棺需要两件东西,一是月牙形的钥匙,二是皇室的血,恰好这两件我都有。

“殿下别误会,我们并不想利用您,只是助您一臂之力。”丞相之女说。

“此话怎讲?”

“您的外公并不简单,先皇之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先皇死后,他非但没有动作,还归隐田园。皇上会娶您的母亲为后不是因为痴情,也不是她的背后没有势力,恰恰是惧怕她背后庞大到无法估测的强势。”

不对,姜尚书是因质疑先皇之死才被杀的,依她的说法,父皇和姜尚书才是一派的,那被关在地窖的姜池尹又作何解释?

“您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从您出生开始,他便已经做好了要利用您肃清整个朝野的打算,为了使您心甘情愿为他所用,他一定用了不少手段,包括我现在对您说的话,可能他早就有了对策,让您即使听到这些话也绝不去相信。”她继续说,“要您突然信我这个外人的确很困难,可是一旦您没有了利用价值,定会被皇上毫不留情的铲除,就像我爹一样。”

“你爹?丞相?”

“杀了我爹的那个门生把我爹当作亲爹一样敬爱,他吃了一种能让人嗜血并看到幻觉的药,药效迫他杀掉自己心中最为重要之人。此药出自谁手,谁敢下药,相信您心中已经有数了。”

“就算如此,我不也是你们为了发起动乱的一颗棋子?”

“殿下,涟漪已经泛起,要让有了异心的臣子再效忠于现在的皇上已经不可能了,动乱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目的是复仇,到时候您亦可得到天下,各取所需而已。”

“可你们要复仇的是我的父皇。”

“若是您得到了天下,皇上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蒙骗您了,到时候,相信您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说得胸有成竹,我立场很不坚定的动摇了。

不管怎么说,尚方宝剑我是要定了,而且正如她所言,这场内乱已经无法避免,与其这么拖下去,不如快点做个了结。

我应下了他们,为我引路的六人与我同行,没有逗留便启程向泰山出发。

出门的时候,我喊出了枫儿和菊儿,来这里的半路上就发觉他们一直跟在我后面。

到泰山少说也有半个月的路程,让他们一直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叫他们一起,九人同行上路。

第二十五道雷

我突然消失,父皇自然会派人到处搜查我的下落。

为了隐藏身份,顺便也好加快行程,我们专挑地势崎岖的捷径,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山路走多了好像也不可避免的会撞到些什么。

赶了三天路,我们悲剧的入了一片迷阵。

要出迷阵本身并不困难,菊儿擅长暗器,对阵法也略知一二,只是阵中的机关实在太多,很难防范,等我们出了阵,只剩下我和一个叫“石舒”的人还毫发无伤。

没有了我此行就毫无意义,所以他们自然会保护我,可是那个石舒一路上三番两次拿我当肉盾,标准的“小人”一只!

其余人身上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伤,虽然不是不能行动了,可是要带着这么多伤员赶路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幸菊儿和枫儿伤得不重,我让其余五人留下养伤,石舒一人带路。

我们到下个镇找了家客栈,因为房间不够,我和枫儿一间,菊儿和石舒一间。

枫儿身上有几处擦伤,主要是消耗了太多体力,一沾到床就起不来了。

晚上,我去看菊儿。

他从林子里搜刮来不少暗器,正双眼放光研究着他的宝贝,我们在路上朋友相称,没了礼节,他索性连理都懒得理我。

你到底为什么跟出宫来的!?

另一边,石舒也专心的低头写着什么,房间里的气氛让我联想到了礼部那栋破宅子。

“你在写什么?”我随便问问。

“随意。”他停下笔看了我一眼,“不过你最好别看。”

什么态度啊,你叫我别看我偏要看!

我把它手里的本子抢过来,粗略一眼,看到了“雷儿”和“枫儿”和几个不堪入目的词。

“啪——”我用力合上本子。

突然想起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石舒”这个名字,柯尚书收了几套他写的书,很欣赏他,我也看过,他的文笔比柯尚书还好,而且是个不亚于柯尚书的祸害。

据说曾经有人想推举他入朝为官,但是被拒绝了,他的身份和行踪一直很神秘。

“都叫你别看了。”石舒从我手里拿回本子。

在我印象里,还以为他是个快要老迈的智者,没想到看起来也不过跟柯尚书差不多的年纪。

“最近没什么好的题材,你介意的话我换个名字。”他一本正经的翻开本子。

是名字的问题吗……

好像察觉了气氛有点微妙,菊儿向这边看过来,总觉得我脸上有点发烫。

为什么石舒没事,我倒窘迫了!?

“你随意。”

我丢下这句话逃跑了,再想下去我头上放个锅子就能直接把水烧开。

回到自己房间,枫儿一直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就把他当成猪算了。

躺上床,虽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在意,但是很不幸的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入眠。

石舒,我恨你!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朦胧中,我看到了枫儿的脸,近在咫尺,只要我稍稍向前就能吻到他。

我不是做春梦了吧?可是就算要做春梦对象也该是喻风那个大美人才对吧?

“雷儿,早上了。”枫儿推了推我的肩膀。

原来不是梦。

我有点心虚的应道:“你为什么跟着我出宫?”

话是脱口而出的,我后悔了,我把石舒那个混蛋写的台词念出来干什么!?

枫儿疑惑了一下,回答:“你知道皇上当年是怎么为你选贴身侍卫的吗?”

父皇?

“怎么选的?”我好奇。

“你5岁那年,他找了许多跟你年龄相仿的孩子,一开始便对我们道明来意,说是找侍卫贴身保护你。那些孩子里有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也有特别有武学天分的孩子,甚至还有一些没名没姓的孤儿。他让我们互相切磋,然后问了我们一个问题。”枫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问我们,如果有一天他要杀你,我们会怎么做。”

不是吧!他还真想杀我?

枫儿对我笑了笑,继续说下去,“那时候的场面非常壮观,不知道谁开头说了句‘谨尊皇上圣旨’,在场的孩子全都跪下表忠心,高呼万岁。”

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过还是有点郁闷。

“我是个孤儿,那时候嫉世如仇,没有下跪,皇上走过来又问了我一遍会怎么做,我有点赌气的回答:会保护你。他不置可否,又走到同样没有下跪的菊儿那里,菊儿的脑子那时候就打着弯,他反问皇上:正确答案是保护你对不对。”枫儿笑出声,继续说下去,“然后我们两个就成了你的侍卫。”

原来还有这种事。

枫儿说完,菊儿和石舒也来催促了,我们快速洗漱好,继续赶路。

带路的是石舒那个又懒又目中无人的祸害,我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仗着只有自己知道石棺的地点,一路上骗吃骗喝。

枫儿和菊儿受了伤,巴不得走慢点,况且他们本来就是没什么紧张感的人,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着急。

可恶!

“我们快点赶路行不行?”又不是在游山玩水,一早上还没从城东走到城西,还悠闲的在店里喝茶!

“你都不急我们急什么?”石舒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急了?”我把那只眼睛给你挖出来洗洗!

“雷儿天生就这样子,既来之,则安之。”菊儿不紧不慢的说。

枫儿很顺口的接到:“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们给我等着!

我站起身,突然发觉好像少了什么。

“钱袋好像丢了。”我一边说一边拼命在自己身上摸索,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只好认命的补充道:“玉佩在里面。”

“什么!?”石舒跳起来,他这不是比我还着急呢么?

“昨晚客栈里丢的?”菊儿问。

“不可能,昨晚没人进过我们的房间。”枫儿说。

昨晚我睡得也不熟,如果有人进来一定会察觉,突然想起早上有个小孩在客栈门口与我擦过,肯定是那时候被偷了!

我与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快马加鞭返回客栈。

客栈附近的一条小巷,许多人围在一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本来没空管的,可是出事的正是早上撞我的那个孩子。

他倒在血泊里,浑身都浸了血,看不出伤在哪。

菊儿最先跳下马,穿过人群,很不客气的搜了那小孩的身,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石舒也过去,给孩子含了一颗药丸,又在他的伤口撒了把创伤药,示意菊儿带上他走。

这情况极有可能是小孩偷了我的玉佩,而后又被其他人抢了过去,也就是说这孩子是现在唯一可能知道玉佩去向的人。

我们不能引起衙门的注意,只好把小孩送到昨天走出迷阵后到过的小村子,也是另外五个伤员在养伤的地方。

那是一个非常小的村子,不过30多个人,最豪华的店面也只是间破旧的茶铺。

还没走近,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加快速度。

入眼的是一片废墟,整个村子都是一片打斗后的狼藉,尸体遍地,那五人暂住的茶铺已经被砍得没了房屋的样子。

五人中留着三人的尸首,另外两个顺利逃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应该是被什么人抓走了。

联想不久前父皇被行刺的事件,看来除我以外还有人在打尚方宝剑的主意。

父皇的血,我的玉佩,知道石棺所在的两个人,这下情况真是非常糟糕了,而且幕后指使的那人还很有可能持有礼部被盗走的文书。

“雷儿,这孩子恐怕撑不到回城了。”菊儿一路让小孩依在自己怀里,那孩子的脸色白如纸片,能撑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菊儿你留下照顾他,石舒带路,对方的目的地是石棺,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我说着要上马,但是石舒很不给面子的抓住我的衣领,害我动作僵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干什么?”我拍掉他的爪子。

“他们两个不会轻易说出石棺的位置的,既然这孩子可能看到伤他的人,我们还是等他醒过来问清楚再上路不迟。”石舒说,“而且他们知道的是假的位置,就算说了也没什么。”

在他们背后的人行事如此缜密?

那个人大可以让石舒直接说服我去找尚方宝剑,为什么还要特地带我去见丞相的女儿和女婿?而且那对夫妇的说法没有一点依据,完全是利用我多疑的弱点,好像只要我愿意去找宝剑就与他们无关了一样。

怎么看都是石舒的“家主”为了让我不去猜测他的身份才布下的局。

“你们的家主到底是谁?”我直接了当的问。

石舒看了我一眼,很不要脸的讽刺:“不愧是雷儿殿下,怀疑的本事真不是假的。”

“是不是父皇?”我不理他,继续问。

“家主的身份无可奉告。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不过这也可能是家主设的圈套,恩,到底是哪边呢……?”他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

真想冲上去揍他一拳!

第二十六道雷

这一刻的真实,也许下一刻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成为虚假。

一旦听到了第一个谎言,就会不断追究谎言背后的真相,真相背后的真相,真相背后的真相……

永无止境。

父皇,为什么总是犹豫不决的对待我?为什么用那么悲哀的眼神看我?你在同情我吗?

可是,为什么那一天开始那些奇怪的态度都不见了?

真相被虚假掩盖了吗?

你对我撒谎了吗?

不对,我不想知道真相!

听到声响,我警觉的睁开眼睛,原来是昨天那个孩子醒过来了。

他看到我们害怕的抱着树干,一个劲叫“娘”,怎么看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在场四个都是不会哄小孩的人,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受伤了,是我们救了你。”我向他说明。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他看到我恨不得爬上树去,声音都发抖了,大概是怕我追究他偷了我的钱袋。

石舒拿出一锭银子送到他面前,指了指我说:“你从他身上偷走的钱袋是不是被别人抢走了?那个人是谁?”

孩子抢过银子,还是很害怕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没看清楚。”

“那你看到了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果然是柯尚书。我还来不及开口,他就冲过来抱着我哭,“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你父皇变得多吓人?”

对话被打断,石舒脸色不善的问:“这位是……?”

我还没回答,柯尚书同样脸色不善的看了石舒一眼,抢着说:“我们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推书 20234-04-19 :纸鱼+番外——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