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仔细的爱抚,让他心中那股瘀气稍微缓解了些,他感到男人又长又厚的舌头滑过他的大腿内侧,将他身体微微侧翻,舔吻到丘陵起伏的臀处,紧接着掰开那两瓣,往紧闭着的后庭穴口深舔进去。
他呻吟一声,又咬住下唇,「嗯……」腰忍不住自己动了起来。
梁乐山见他已经情动,于是直起身来,将他两条精实的腿挂到自己腰上,接着扶住那粗大的分身,噗一声便插入进去。
被男人用嘴服侍有多舒服,被他插入时就有多难过。他感到后穴被撑到了最大的极限,稍微一点点动静,就会带动整个后穴内壁的肌肤的刺激,忍不住要紧紧箍住对方。
他的身体已经不会因为兄长的侵犯而受伤,而兄长也彷佛深怕他再度受伤似的,再也没有粗鲁插入的情况。反而似乎是觉得打破他的道德感和自尊心更有趣似的,开始强迫他说出淫词语,非得要他说些「求你插进来」、「我要你的肉棒动一动」之类的台词后,才会正式提棒上阵,满足已经欲望焚身的他。
可今日的兄长似乎心情不差,一下子便进入了重点,他放松自己的后穴,任那男人的阴茎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耳边传来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自己混乱无法成句的呻吟声,「嗯、嗯啊~~」
男人越做越是性起,干脆就着插入的姿势抱起了了他,「乐水,你腿夹好,我手上要拿烛灯。」
「……欸?」他好不容易才从情欲的浪潮当将中清醒一点,因为对方已经将他抱起了,他也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任对方直起身体,自己则像只无尾熊般,单凭双腿和对方性起的支撑,挂在男人的身体上。
男人似乎这样的体位很是喜欢,就着站着的时侯就忍不住插了起来,他发出猫一样的咕哝声,比男人小一点,但尺寸还蛮让他骄傲的阴茎也已经胀大勃起到一个程度,「嗯……我要射了……」
「等等。」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一手拿着蜡烛,一手走到窗边,
然后举起蜡烛。
为了保持机密,这个房间对外的窗户,全部都是装上那种反光玻璃,外面的人看不近来,里面的人却能将玻璃当成镜子来照。
他被对方悬空抱起的样子、而光凭后庭插入就翘起的阴茎,全都透过燃烧的烛焰,一丝不漏地落在他的眼里。
没看到的话,就只要去享受性爱过程的妙处就好,可向这样被强迫认知自己是怎么被对方抱着的,实在是有点超过了他能接受的程度。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过分,男人将烛台放在窗棂上,接着两手扶住他的臀部,往上一抬,这下连自己的后穴是怎么被男人的性器插入,菊口是怎么牢牢吞进那孽根,前面的性器又是怎么也无法忍耐地吐出一点精液来,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掩面道:「别、别让我看这个……」
「这就是我们相连地方的模样啊。」他的兄长声音带着些微感叹,「乐水,你得看清楚。」
「不……」
就算是这样,那淫靡的画面,恐怕一辈子都会存在在他的脑海中。
性事大概维持了一个时辰之久,待他气喘吁吁地总算让兄长的阴茎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的兄长却说话了。
「嗯,我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来换了。」
「嗯,时间的不多了,有什么想要的,你就快点讲吧。」他细细喘着气,身体酥软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我要,你的崆峒派掌门的位置。」
他昏昏欲睡之中,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什么!?」
梁乐山的声音却很斩钉截铁,「我、要、成、为、崆、峒、派、掌、门?」
他瞬间瞪大眼睛,脸色煞白,「不可能……!」
「哎,等我说完嘛。」男人按按他的腰,不带一点情色感地帮他按压起来,「只要一个月就好,如何,一个月换你未来高枕无忧。」
「不,万一你反悔了……」
「你说,过去我曾经对你反悔过任何事吗?」
「那倒……没有。」
「如果我真想要这个位置,你觉得我拿不到吗?」
「……」
梁乐山知他是一个重权重利,绝不肯轻易放下的人。自己这个要求,有一定程度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
「但,你也没得选择了,不是吗?」
「我……」
一○四
程亚捷在进行第二轮决赛之前,崆峒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一件事,原本应当躺在医院重伤的汪典,神秘失踪了。动员了医院所有的监视器录影来看,却发现所有的带子都被人为破坏掉了。
第二件事,则更令人吃惊,他的师父梁乐水,一脸不情不愿地,召集崆峒所有辈份的弟子,当众宣布,要将崆峒掌门的位置,禅让给一个众人都很陌生的人。
「此人是我的兄长,梁乐山。」似乎不愿做太多细节的介绍,梁乐水顿了一顿,「我只让予他『一个月』的时间,另外,『武林盟主』的位置,也还是属于我。」
「呃,可是华山论剑之后,若新掌门抡元,这盟主之位……」发言者自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常敬之。
梁乐水明明已经铁青了脸,却还是要保持身为师父胸襟开阔的风范,强颜欢笑:「华山论剑,为师当然还是会……」
「不,由我出马。」新任崆峒掌门决定的第一件是,就是要抢走前任掌门的最高荣誉:「乐水,你已经连任多年,今年就让我来吧。」
「……」梁乐水银牙暗咬,已经气得很了,可偏偏又不能发作出来,他还有求于这个人,于是只能千里传音给对方:「你可别食言,一个月!」
「华山论剑,也刚刚好会在这一个月内发生。」对方悠然回传,「乐水,我可曾欺骗过你?」
「……不曾。」
梁前掌门垂头丧气,摆一摆手:「总之,这一个月,包括我在内,大家要听从新任掌门的吩咐,明白吗?」
底下人一片人声嗡嗡,多是对这太过突然的决定七嘴八舌地进行讨论,只有二师兄宗维侠认真举起了手:「我有问题。」
宗维侠是整个崆峒连锁企业的实际执行者,他说一句话,有的时候还比师尊大人还要更影响世界得多,只不过他为人低调,甚少在公众萤幕上露面。
「维侠,说。」
「师父,掌门之位犹如企业之负责人,光是您的私章,就牵涉到大大小小至少千份的文件,更不用说我们崆峒在世界各地的产业有多少,负责人换人,牵连太大,不可以儿戏啊!」
梁乐水一听,只觉得这个徒弟果然没有白养,替自己找了再完美不过的理由,于是他从失落当中振作起来,一个回头:「乐山……兄长,您看如何?是不是先帮了亚捷再说?掌门转移之事牵连甚大,不如等华山论剑结束,我们再行商议?」
梁乐山却摇摇头,对着宗维侠说道:「文件之事不必更改,掌门异动之事更不必外传,只要通知五大门派掌门即可,反正我确实只需要一个月时间,你行文件还是照旧以乐水的名义批示即可。」
此话一说,梁乐水这才信了对方似乎真的并不是要夺位,而是有什么不愿意明说的意图罢了。
他缓了下心绪,这人说的没错,也许他总是强迫自己,总是予取予求,不过,确实一次也没有骗过自己。
他很少在这么明亮的地方看到这个男人,皮肤呈现少晒的白皙,眉目英挺,长发随意披散却不显凌乱,身材高大壮硕,身上裹着一件黑色龙纹长袍,并不十分华贵,却气势十足,很有一派之掌门的模样。
这人长得不像母亲,或许,就长得像那个,母亲真正爱着的男人吧。
梁乐水眼神暗了暗,他轻轻一个招手,最小的徒儿程亚捷便快步来到他的身边。这孩子一向用功聪慧又生得俊俏,一直是他最钟爱的弟子,也又于是他关门之后才收下的,在心情上简直是当成自己儿子一般地栽培,这孩子也很上进,他的几个师兄不仅没有排挤这个小师弟,反而跟着他这个师父一起疼到骨子里去。
虽然他很清楚爱徒的武功已经进阶到真正高手的阶段,但毕竟也才刚刚进入这个境界,而那个假的林子卿,却是真正的高手。
「亚捷,准备得如何?」
「师父不必担心,稳定进步中。」严谨的少年——不,这少年再几天便要满十八岁,已经能算得上是青年了——眼神闪了一闪,可这又如何能逃得过他师父的利眼?梁乐水迅疾地握住爱突地手腕,表情一变:「怎么回事,你的内力较一个月前更弱了些?」
程亚捷顿了一顿:「师父,我昨天和莫元在一起,他在比赛上损失太多内力,我身为他的双修对象,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
梁乐水表情难看起来:「古今馆的大人是这样行事的吗?明知你要对上危险的对手,居然还……」
「不,是我坚持要这么做的,请师父不要误会。」
「你……」
梁乐水气得脸变色:「那莫元有四个师父替他护持,说危险也危险不到哪里去,倒是你,面对未知却强横的敌人,不思进步也就算了,反而将珍贵的内力在赛前给人,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少年紧闭双唇,似乎完全不打算对他解释这件事。
但这样的态度更容易激怒师父,「你这孩子,从来不是这样瞻前不顾后的,我非是责备你不该去救莫元,而是事有轻重缓急,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乔龙曲张四位高手,你跟人家强出什么头!」
程亚捷长呼了一口气:「我与莫元一同双修,这一小部分内力,很快就能弥补回来了。莫元他……也已经初步恢复了内力的累积,只要……」
「亚捷,你明日就要比赛,你想过这事没有?」梁乐水甚少这样责备过这个素来宠爱的小徒儿,「师父我是……」
「乐水,够了。」有人按住他的肩,他一回头,不知何时,弟子们都已经散了,他的兄长走了过来,「你就是亚捷,是吧,明日要比赛的弟子。」
「呃、嗯。」少年点点头,「师、师伯好。」
梁乐山不置可否,乐水则无声地啧了一下,「履行你的义务,把足以让亚捷获胜的招式,教给他吧。」
少年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咦?」
崑仑派的掌门班弦,最近半是欢喜,半是烦恼。
欢喜的部份,当然是因为他崑仑派弟子,总算有机会在少侠擂台上大放光彩,替崑仑大大争了面子,可烦恼的是,他的弟子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崑仑派本身的功夫。
而且,那个表现良好的弟子林子卿,过去只是用来陪榜的角色,今年度却让众人包括掌门自己都大跌眼镜,从外表看看不出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不同,一样是那个斯斯文文、有点迟钝的林子卿,但上了那个擂台之后,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出手狠辣,毫不容情。
班弦不是傻瓜,当然有想过这弟子是否不是正的林子卿——至少在擂台上的时候不是,可戳破对方对自己的好处是什么?让真正的林子卿上台,说不定老早就被淘汰了呢,毕竟被打败的,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崆峒五子之一,汪典。
才正想着,便见林子卿从外踏进门来——和古今馆有些相像,崑仑因为是小派,所以也只能分到这个小的宿舍地点,他们今年一共有三个选手参加比赛,两个已经打包回府,林子卿是唯一一个留存下来的人,只是……打从打入决赛之后,这两个弟子就很少回到本派宿舍,导致班弦老是觉得这小房间空荡荡的,还满寂寞的。
明日就要比赛,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林子卿,身为掌门作个赛前分析也不为过,「喂,子卿!」
青年转过头来看他:「有何指教?」
「你明天的比赛,要不要来个赛前分析?」男人要着说,「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青年声音冷冷的,「无事的话,弟子要进房休息了。」
不致怎地,班弦居然被自己的弟子的气势,给压得只能点头。
一○五
这一场比赛,众所瞩目。
一方是本次擂台赛的最热门冠军人选,一方则是让人跌破眼镜的超级黑马,无论谁胜谁负,都将精采可期。
程亚捷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相当的自信参赛,可他现在,却第一次,感到迷惑。
林子卿确实很强,但自己也非弱者,就算五师兄输给了他,并不代表自己也会如此,崆峒武功精妙强横,只要能练到极致,他有不会被打败的自信。否则,大师兄关能如何能连这么多届站在顶点?
可师父却在他比赛的前夕,请了新任的掌门,传授他「特别的」武功。
师父打从将经营崆峒之事交给了二师兄管理之后,便单纯享受他崆峒掌门和武林盟主的身分,偶尔飞到国外分部替新开的武馆剪剪彩,或到武术比赛上去致词一番等等,虽然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众师兄弟们无言的奇妙决定(比如说到亚马逊河流域设立分馆之类的),但像这一次这样突然之间把掌门之位让给自己的兄长的举动,还是让二师兄傻眼到当场要厥过去。
梁乐山,师父的兄长,这个神秘人物、对崆峒中人阴阳磨内功练到超过第八层以上的人来说,都不会太陌生。这个人一直隐在师父的身后,从不现身。程亚捷也是与莫元双修之后,突破了第八层,才能感受得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记得当年三师兄唐文亮和四师兄常敬之刚刚突破第八层的时候,一直讨论着要把这个神秘人物挖出来瞧个仔细,两个初登高手的青年像小孩子似的满峒崆上下的找,可是却往往只能摸到那人刻意留下的痕迹,连对方的衣摆瞧都没有瞧过一次,久了也就放弃寻找了。
后来跑去询问大师兄和二师兄,大师兄点点头道:「嗯,我倒见过一次。」
崆峒老三老四这下不服气了:「为什么大师兄就可以见到!?」
「多练几年吧,你们两个。」大师兄答道,「我也不过匆匆看到一个侧影。」
「我倒也见过一次。」二师兄宗维侠语气悠闲弟插话。
「什么!?」崆峒老三老四更加震惊,「可是二师兄你……」
崆峒老二的武功最弱众所皆知,因为他的专才在于经营而不在练武,用脑胜过于练肌肉。
「哎,你们该不会以为,从小到大的圣诞礼物,都是师父送的吧?」
「不是吗!?」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异口同声。
「……我十岁那年,曾经偷偷睁开眼看,对方正在我们挂的袜子里偷偷塞东西,却马上发现我已经醒来,对我做个噤声的手势,想来就是那位了……」
「……」
「……」
师兄弟们猜测了好久,掌门师父每天日理万机的忙于扩张崆峒势力、忙着建立崆峒帝国的时候,怎么还有时间帮大家买「乐高」、「吴姊姊讲历史故事录音带」、「圣斗士星矢模型」、「芭比娃娃」等玩具,此刻总算真相大白。
这是一个师父背后的推手,为何会突然现身到幕前来?
程亚捷虽然满怀疑问,但这类问题,交给师兄们去烦恼就好了,他自己,则要专注于这一场,最关键的比赛。
新掌门梁乐山教予他的,明显非是崆峒系统的武功,而他,真的要在比赛场合上,使用这套连熟悉都谈不上的武功?
莫元虽然只恢复了五成不到的内力,不过日常生活已然没有问题,坚持要到现场为学长加油,师父们拗不过他,「别到休息室去,跟师父们一起坐看台区吧~」
于是原班人马相同的配备,大伞张开,啤酒点心备好,不知道为什么武当派的掌门也跟着跑来凑热闹,VIP等级的贵宾跟人家一起挤看台区,让这小小一方加油区变得异常惹人注目。
不过师父们会这样全员到齐,也让莫元有些惊讶,曲师父甚至还跟妈妈古琴班请了一天假——如果自己的比赛还算合理,可是对于学长的比赛也这么注目,那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