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斗胆叫齐国候一声玉公子,还请玉公子直接叫素颜的名字吧,千万不要折熬了素颜。”
“既然你坚持那就如此吧。”玉函琼不再和她争辩退一步说。
“只是素颜才疏学浅,怕教不了小公子。”
“姐姐你又谦虚了,昨个还口若悬河的将东贤逼得没话呢。”景衍笑嘻嘻的说。
“他一介武夫能有什么学识。”素颜说。
“素颜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东贤大哥可是从小跟着主子长大的,主子练武他练武主子习文他习文,我们四人之中就数东贤大哥最文武双全,他只是平时不爱炫耀而已,昨天的事情八成也是让着你呢!”景衍又改口为东贤说话。他所说的四人自然是南无煌身边最信任的四个人,贴身侍卫东贤和景衍,为他掌管家务的段逯,打听消息的瞿述,除了这四个人就是曦雍和离歌了。
“说不过我就承认好了,说什么让不让的。”素颜有些不服气。
“段逯说东贤大哥是让着你的,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段逯的话从来没错。”景衍拍胸脯保证。
素颜还是不服气,和景衍争辩起来,玉函琼饶有兴起地看着景衍最后被她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今天晚饭后的娱乐还是蛮有趣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化解心结
南无煌从御书房回来时天已经很晚,他有点自责为什么用晚膳的时候要玉函琼今夜等自己,和大臣商议事情竟然拖得这么晚,早知道让他先睡好了。
走进寝宫,耀儿在床上睡的很香。玉函琼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正在书案前练字,没有发现南无煌进来。
寝宫内温度适宜,玉函琼也不用再怕冷的将自己裹得一层又一层。
素颜站在书案后面正对着玉函琼,而玉函琼的背影对着门口,所以他低头写字才没有发现南无煌。
素颜想开口请安,南无煌一抬手让她不要发出声音打扰玉函琼。
轻轻走到玉函琼身后,南无煌伸手搂上他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肩头。玉函琼一惊,这才发现是南无煌回来了。
“别——”玉函琼看了对面的素颜一眼十分不好意思。
素颜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将寝宫大门关上。除了床上熟睡的耀儿,就只下他们俩。
南无煌伸手将他手中的笔拿下放在桌上,抽回手伸进他的衣内。玉函琼轻颤一下,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南无煌一一扫过。
“没想到会拖的这么晚,回过神时已经快和大臣们商量完,所以也没让戴德传话让你先睡,困了么?”南无煌就着从背后抱住他的姿势问。
“还好。”玉函琼淡淡的回答。
“在写什么?”南无煌的手一边肆无忌惮的在玉函琼身上游曳一边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
“是明天……明天要教耀儿识的字……”玉函琼有些气喘。
“讨厌这样吗?”南无煌的手向下滑去。
“不讨……不姜……”玉函琼双脚发软,整个身体都靠在南无煌身上。
“你明明是想说不讨厌吧?”南无煌玩弄着他敏感的耳垂问。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南无煌也能想象出玉函琼现在的样子有多动人,只是一想便心火燎原。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之前那样对你。”南无煌问。
玉函琼心头一滞,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你还恨我吗?”玉函琼低声问。
南无煌脑中莫名闪过奏默龙对他说的一句话“换作是我,只要他说一句没有出卖我,我便什么都信”,声声如雷,回荡耳畔。
南无煌抽回手将玉函琼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玉函琼脸上红晕未消明脸动人,此时眼中却透露着哀伤心痛的神色,看的南无煌心疼。
“你出卖过我吗?”南无煌抓住玉函琼双肩看着他的眼晴问。
“没有。”声音毅然,毫无虚假。
南无煌心头猛地一震,紧紧将他拥在怀里。寝宫里安静异常,呼吸也变得清晰可闻。
“是我负了你。”南无煌心痛懊悔的说。
玉函琼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多年来压在心底的情绪和委屈忽然涌出,一直如尖刺插在他心头的事情从来无法让他释怀。因为南无煌这一句话,一颗碎了又被捻成粉末的心砰然跳动。
“你信我?”玉函琼声音颤抖的问。
“我信你。”南无煌坚定的说。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抱住南无煌坚实的后背,心中埋藏已久的情绪顺着眼角溃堤般的落下。玉函琼将头埋在南无煌颈窝,身体不断颤抖。
南无煌一手紧搂着他的腰,另一手安慰的摸着他的头。脖子处的衣服上一片湿漉。
“你还爱我吗?”南无煌问。
“嗯。”玉函琼答。
“那晚秦默龙——”每当南无煌想起那晚在鎏国皇宫里看见的一幕心中都像札了一根刺。
“我本不想……我不想……”玉函琼听见他的话身体一颤,无法忘记的耻辱再次绞痛着他的心。
听玉函琼讲完鎏国皇宫事情的始末,南无煌一阵心疼。
“无耻小人,竟然这样骗你,我当日——在你说完那句向他承欢的话之后就走了,哪里还一直躲在暗处看,我又怎么能看得下去。”
玉函琼得知被秦默龙所骗,心中更是一阵凄然。
“为何要为我做到如此?我几次三番伤害了你,为什么还要为我的安危去向秦默龙妥协?”南无煌将他拥的更紧。
“你身陷险境却不自知,我怎能坐视不理。”玉函琼将头埋在他颈间闷声道。
“边境匪寨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南无煌问。
“是。”
“消失了三年多,一回来就为我整顿边防,而我之前一直误会你,这让我怎么能释然。”南无煌越发的羞。
“玉函倧和秦默龙兵强马壮,尤其是秦默龙这几年的休养生息,鎏国天下第一大国的势力如日中天无法撼动,你新建玉都接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旧朝,稳定人心已经很不容易又哪有时间去养兵练将。”玉函琼说。
“这三年去了哪?倧南无煌问。
“我答应师傅不能说。”玉函琼摇头。
“是叫紫藤岛的地方吗?”南无煌又问。
玉函琼讶异的抬起头看着他,那人眼中尽是狡诈的奸笑。
“耀儿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多少还是能说出一些事情的。倧南无煌微笑。
“我三年前被骞风雅救走,之后到了紫藤岛拜了师傅。”玉函琼简短的说。
“果然是骞风雅,你的师博是什么人?”南无煌好奇的问。
“这个也不能透露。”玉函琼回答。
“你为什么又回到这里,还是放不下我吗?”
“这个也不能说。”
“为什么这个也不能说?”南无煌不解。
玉函琼摇摇头,“其中的牵连一时之间无法说清,但师傅嘱咐我不能泄露。”
“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不过你为什么把我们的扳指送给那两个孩子?”南无煌终于问到他心念已久的重点。
“你当初把扳指丢掉,我捡回来自然由我随意处置。”玉函琼说。
当初他们在山谷避难时,南无煌曾一气之下将扳指顺窗丢进潭水中,要不是玉函琼之后将扳指捡回来,他们的定情信物早就没了。
“但是你还没告诉我,那么多孩子里为什么偏偏送给那两个孩子?”南无煌追问。
玉函琼实在不知道他是真的没猜到还是逼他自己说出口,嘴唇咬了又咬干脆不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我?”南无煌的手伸进他散乱的衣服中。
“别……耀儿在……在那边睡觉,会将他吵醒。”玉函琼推拒着南无煌,那人不但没有被推走反而靠的更近。
“我们去外殿的卧榻上。”南无煌双手一抱,将玉函琼打横抱到外殿,放在宽敞的卧榻上。
双眸微波似秋水流动,眉目含情如花开花落。
“这你一头青丝总是让我冲动。”南无煌俯身在他耳朵后面的头发里深嗅一下,把敏感的玉函琼弄的又是一阵战栗。
“耀儿和恒儿今年多大。”南无煌的舌顺着他的眼睛请向鼻尖。
“三岁半。”玉函琼颤抖的回答,心思被他撩拨的不像样,脑筋也转的慢了。
“之前在山谷三个月,去掉身孕后期的七个月,他们应该是三岁左右吧?”南无煌的牙齿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啃噬。
“嗯——我不知道。”玉函琼意识模糊的忽然改口。
“你真的不知道吗?”南无煌语气轻缓,伸手滑向玉函琼的脊背。
“不……不知道。”南无煌的手指滑向脊推末尾,玉函琼上气不接下气。
“还是没有原谅我吗?为什么不告诉真相?”南无煌故作委屈却又充满撩拨的语气在他耳畔响起。
“不是的,我……我……”玉函琼原本嫣红的双颊蒙上几分羞涩。
“我想听你亲口说,告诉我。”南无煌沙哑魅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磁性。
“是……”
“是什么?”南无煌看着身下被自己抚摸的泫然欲泣的美人问。
“他们是……是你的儿子……”玉函琼无法承受他的挑拔不得不缴械投降。
南无煌等这句话等的辛苦,虽然一直在怀疑也在查,但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今天不仅和玉函琼冰释前谦还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么重要的话,南无煌心中大喜过望,这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开心。
俯身将玉函琼红润的唇掠进口中,感受着他独有的甜蜜。二人相互迎合,爱意毫不遮掩。
“我每次进去时,你的样子最美。”南无煌托住他的头将他拥紧。
一边看着他倾国倾城的情欲动情模样一边缓缓进入,身下的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轻呜,发现南无煌在看着,他羞涩的用手挡住脸。
“不要看我。”
南无煌伸手将他的双臂至于头顶。
“几年未见又变得这么青涩。”南无煌暧昧的轻笑。“不要忍耐自己,舒服就发出声音来,我喜欢听。”
“你……昏君。”
“若是为你,昏君就昏君。倧南无煌无赖的笑着。
玉函琼的脸更加透红,眸子里黝的宝石像被甘露洗刷过千万遍一样闪耀剔透,不知是因为南无煌的话还是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
原本南无煌还自责让玉函琼今夜等着自己,但按照今晚的发展来看,他又觉得自己晚膳时的决定是多么的重要。
瑞雪寒冬,旖旎春宫。
第一百九十二章:口无遮拦
“都放在这。”戴公公指挥着一群人将一摞摞奏折搬到寝宫里。
小太监们捧着奏折依次走进来,工工整整的将一堆奏折呈上。好几摞奏折被放在大红木的书案上,看的玉函琼一阵奇怪。
“齐国候,这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戴公公恭敬的对玉函琼说。
“他要回寝宫来批改奏折么?”玉函琼看着那一摞东西问。
“回齐国候,皇上是让您批改这些奏折。”戴公公鞠躬回答。
“要我?”玉函琼想不明白南无煌在搞什么名堂。
他现在和南无煌恢复了过去的关系,但这并不表明别人也对他心无芥蒂,就算南无煌诏告天下说玉函琼是被冤枉利用的,但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很难从人们的脑中抹去,更何况是三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一些误会变成事实。
他现在将国家大事交给自己处理,必然会引来别人口舌,心存不轨之人也会借机利用。自己原本就不得民心又怎么能接受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人知道后还会吵着囔着要南无煌惩办自己,而且他的民心也会变得岌岌可危,这样的发展是玉函琼最不想看见的。
看着玉函琼疑惑询问的眼神,戴公公又说道:“奴才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皇上只让奴才将这些奏折搬过来交由齐国候处理。”
南无煌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耀儿不在?”他问。
“素颜带着他去花园里了。”玉函琼回答。
戴公公识趣的一抬手,连同一起进来的下人们都躬身离开,屋内只剩下玉函琼和南无煌。
“刚下早朝就……现在是白天。”玉函琼被他压在桌子边。
“白天又如何?我想你了。”南无煌目光如炬。
玉函琼身体向后一靠,撞散了一桌子的奏折,稀里哗啦的声音不断。
“一会儿耀儿会回来的,别……快住手,会被耀儿看见。”
“没关系,戴德守在门口,耀儿不会进来。”
手指轻滑过他细腻的脸庞,顺至衣襟。心跳的震动隔着衣物相互传递,体温也相互交融。
“为什么要我来批奏折?”玉函琼握住他不安分的双手问。
“我会帮你,不会让你累到。”南无煌反握住他的手将唇凑到玉函琼耳边,摩擦着他柔软的耳垂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玉函琼推开他靠过来的脸看着他说“——民心不服,你怎么能让我来处理国家大事?这对你的声誉有损。”
南无煌抱着怀中一边衣服已经滑下肩膀的玉函琼笑着说:“正是如此我才要天下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忠心于我,若你做出点成效来,岂不是比我发诏书去诏告天下更能说服人心?”
“你说的容易,哪会那么简单。”
“不做一做又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得通。”南无煌舔了一下他的唇暧昧的说。
“别——别在这里,门外的人会听见。”玉函琼左躲右闪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那就去里面。”
衣衫滑落,美人抱在怀中。
事情确实如玉函琼所说的那样,得知南无煌将国事交给玉函琼处理,原本平静下来的波澜又变得喧闹起来。以穆岑为首的元老们炸毛一样的极力反对,还在金銮殿上演了一场慷慨激昂的寻死戏码。
离歌对这件事到是非常赞成。他终于不用隔三差五的在皇宫然夜替南无煌分担政务,总算有时间陪陪融磐。
夜晚,烛火明亮,照遍了寝宫内的每一个角落。
玉函琼一袭白衣坐在矮榻上,手中拿着沾满朱砂的笔专心致志地看着一份奏折,时不时的在上面披注几下,尤为认真。南无煌也是一袭宽松适闲的白色长衫,上面用金线绣着九爪金龙,张扬飞天霸气逼人。坐在玉函琼身后的南无煌一边看着他批改奏折一边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原本专注的玉函琼被他弄得痒痒,立刻就分了心。
“快住手。”玉函琼躲闪的说。
“别这么拼命,你身子虚弱应该多休息休息。”南无煌一把抄过他的腰让他倒进自己怀中。
“你不是说要做出点成效好堵悠悠众口么,我不尽心一些又怎么能做好。”
“也不差这一会儿。”南无煌拿过他手中的奏折又说“我来帮你,早些弄完好睡觉,现在已经快午夜了,再不休息你的身子又会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