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好吧,杜佑山认了,武甲的确是「无价」,
不过武甲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杜佑山的故友魏南河也好不到哪去,
魏正七终于要考试了,不过小七仔不想念书就算了,
还在考试前和女孩子眉来眼去,偷传简讯……
气得魏叫兽怒意十足、醋劲大发!
怒意十足的还有段和,谁教夏威还想着要外出闯荡、大发横财,
这不是摆明了要段和苦守寒窑吗?他非打断夏威的腿不可!
而柏为屿终于要开画展了,却为了钱,把自己卖给段杀了……
不过当多话男碰上面瘫男,哪个会先失控抓狂?
为了杨小空的将来,白左寒决定当着众人的面前把话说清楚,
杨小空羞答答:「我和白叫兽在外头过了一夜,他还硬要我亲他……」
这扮猪吃老虎的杨小空,终于要吃掉白叫兽了!
第一章
魏教授一回来就开骂了,劈哩啪啦将柏为屿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过来玩耍的夏威和段和也只能在一边忍受着
魏教授漫长的训斥,而乐正七坐在杨小空床边吃着一颗颗的鹌鹑蛋。
魏教授教训柏为屿好一会儿后,才恨铁不成钢的总结道:「我拜托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除了吵架、打架还会
什么?你自己看看,没一件事办得好,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去帮你收拾烂摊子,而且你这次居然还拉着杨小空下
水?」
柏为屿张嘴欲辩解,乐正七拉拉他衣角劝道:「别和他顶嘴。」
魏南河一瞪眼,「怎么?还有话说?你以为杜佑山像夏威那种傻子,你吵吵骂骂就可以算了的?」
夏威委屈地向段和抱怨:「阿娜答,你听、你听,他骂人就骂人,干嘛拿人家当范例嘛!」
段和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一字一句都是人家人家的?」
「把小空救回来的方法有几千、几万种,你倒是厉害,一挑就挑中这个最烂的方法!」魏南河气疯了,指着柏
为屿的鼻子喝斥道:「你知道杜佑山的人脉和权势有多强大吗?连我和曹老都不想惹他,你一个还没毕业的毛
头小子想和他斗?我告诉你,他有的是办法能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柏为屿低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嘀咕:「惹都惹了……」
段和见柏为屿脸色不太对,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为屿,你在发烧,怎么回事?」
柏为屿翻白眼,心下痛骂: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禽兽哥哥?
魏南河得知柏为屿果然在发烧,便稍收怒气:「现在只能等了,我请左寒帮你说情,到时大家约出来一起吃顿
饭,你说话别再那么难听,我以前也和杜佑山吵过,这人私底下阴险又爱记仇,不过表面上还是会装得慷慨大
方的,再说你也有利于他,他从来不和钱过不去。」一转头,换个目标训斥:「乐正七,大人说话你在这里凑
什么热闹?作业做完了?」
乐正七举举爪子,很兴奋:「明天开始放联考前温书假!」
魏南河一窒,「你知道什么叫温书假吗?」
「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先让我玩个一天又不会死,而且离联考还有一个多月呢。」乐正七专心致志地磕瓜
子,磕掉瓜子皮把瓜子肉囤积在一个小杯子里,刚囤了小半杯,夏威见到便抢过来一口吃掉。
一阵死寂,段和脑门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柏为屿扯一下嘴角:「七仔,冷静。」
乐正七从书包里抽出一把青铜匕首咻地往夏威刺去,「还我瓜子!」
夏威大惊,连滚带爬地躲到段和身后,「阿娜答,救命!」
魏南河劈手把匕首没收,「乐正七,你居然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去?」
「南河,他吃我的瓜子!」乐正七咧开嘴嗷嗷叫。
魏南河揪住乐正七的耳朵,「别给我转移话题!不打你一顿,我看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乐正七护住耳朵嚎啕:「我磕了瓜子要给师叔的……」
段和往夏威脖子上赏了一巴掌,「叫你别闹事,不打你一顿,我看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夏威「呸呸呸」吐出刚吃下的瓜子,「还你、还你!」
唉,懒得管你们这些死小孩了,魏教授撒下乐正七,拎着匕首大步走了,乐正七捡起杯子抽抽噎噎地继续嗑瓜
子。
段和打通电话给段杀:「喂,哥,为屿在发烧你知不知道?哦,你知道?什么,已经断断续续烧两天了?吃药
没什么用?你不怕他烧糊涂?」
段杀问:「那怎么办?」
「带他去打一针!」
柏为屿哀嚎:「段和,你别出馊主意,我不要打针!」
「嗯,叫他等着。」段杀挂掉电话,当机立断出门来接柏为屿去打针。
柏为屿用眼神杀死段和,「我诅咒你!」
段和摊手,「请便。」
柏为屿无语: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弟,说他们不像,有时候那个耍赖的死样子还真像!
夏威安抚道:「孩子别怕,拉下裤子露出雪白的屁屁,有美丽的护士姐姐在,一下就好了。」
段和微笑:「不错,那天夏威打破伤风,喊得医院屋顶都要塌了。」
夏威悻悻然抓抓后脑勺,没话找话说:「小七,明天开始放假了?我带你去玩吧,我跟你说,我发明了一种先
进的捕鱼技术……」
段和冷眼打断他:「不许用炸药,那会危害生态环境。」
「讨厌,不是炸药那种粗鲁的东西啦!」夏威故作娇羞地翘起兰花指,「人家研制了一种发电设备咩,用电的
、用电的!」
段和假装好奇:「哦?阁下说的可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风扇和半导体?」
夏威以手捂脸,惊恐道:「你怎么知道?我都是趁你上课的时候研制的!」
「请您不要用『研制』这么高级的字眼,您那叫作垃圾组装。」段和礼貌地纠正。
「它们不是垃圾,我已经研制到最终阶段了!」夏威紧张地摇摇段和:「你把它们怎么了?」
段和云淡风清的道:「我只是让它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夏威怒极,却找不到桌子可以掀。
段和揪着他的头发扯到自己身边,「你给我安份点会死吗?」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阿弥陀佛!」夏威一脸哀怨:「小七,那明天我们只好烤蚯蚓来吃!」
段和眉毛一挑:「不许吃恶心的东西。」
乐正七唾弃道:「蚯蚓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到田里去抓菜虫……」
柏为屿大惊失色:「那不是毛毛虫吗?」
「菜虫是肥肥的,皮滑滑的!」乐正七舔舔嘴,「放进热油里,一下就可以捞出来吃了!」
柏为屿反胃:「小七,够了……」
夏威谈起这些,不由得兴致大发:「还有还有,知了还没长翅膀的时候,和蛆一样,会在下雨后会从土里钻出
来,我们可以把它们串成一串,烤个四、五分熟就可以吃,皮脆脆的,肚子里还没熟的……」
乐正七咕噜咕噜咽了口口水,两眼发光,柏为屿捂着耳朵痛苦地扭过头去,趴在昏迷的杨小空身上扭动:「咩
咩,救我……」
段和扭住夏威的耳朵,将他拖了出门,压低声音威胁道:「我警告你,让我知道你吃了这种恶心的东西,以后
别想再和我亲嘴。」
夏威痛苦地作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只好点头,哀怨地挨着段和,「和哥哥,我不吃了。」
段和满意地揉揉他的脑袋,奖励一个吻,「好乖。」
段和到魏南河的书房去研究他们的课题,夏威陪柏为屿和乐正七在杨小空房里打牌。
十点多,段杀横跨一个市区到达妆碧堂,没找到柏为屿,调头到工瓷坊,礼貌性地向魏南河打个招呼,然后问
段和:「柏为屿呢?」
段和乐呵呵地带他去杨小空房里,「你怎么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
「不行吗?」段杀手不离烟,抽完一根又一根。
「你们的事,谁管的着。」段和好笑。
打牌的三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睡着了,可怜的杨小空被压在最底下,连呼吸都不顺畅,段杀一脸不快地把
乐正七的脑袋从柏为屿肚皮上搬走,乐正七身子一歪「咚」地枕在夏威胸口上,夏威从气管里发出一声短促的
「啊」,再无声息。
段和极度不满地抗议:「哥,夏威会被你砸死的!」
「这么容易死,活着也没用。」段杀摸摸柏为屿滚烫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柏为屿,醒醒,打针了。」
柏为屿半睁开眼,看清发话者是段杀后,立刻头一歪,「我不要打针!」
段杀使劲把他抱起来,「别吵。」
「不要你抱!」柏为屿蹬腿。
「谁爱抱你!」段杀毫不客气地把他放下,扯着他住外走。
段和气咻咻地把乐正七的脑袋从夏威胸口上推开,弯腰拍醒夏威,「唉,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夏威软绵绵地搂住他,嗲声说:「和哥哥,抱我……」
「抱你的大头鬼啊!」段和赏他脑袋一个爆栗。
夏威两脚勾住段和的腰,撒娇:「抱我咩……」
段和没法子,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抱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到楼梯口,碎碎念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越来越不像
话了,背你都去了我半条命,居然还要抱……」
夏威心疼他家阿娜答了,爬了下来,「好好好,换我抱你。」
「别吵!」段和拍开他的手。
夏威拦腰抱住他,「我抱、我抱!」
「叫你别吵!」
夏威嬉皮笑脸的:「抱抱嘛!」
段和摆开架势,扎马步,「你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暴起。
段和巍然不动。
「一、二啊……」夏威涨得满面通红。
夏威自尊心遭到极大打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和掸了掸衣领,鄙夷地哼了声:「看到没?真没用。」
夏威捂脸嚎啕:「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杨小空第二天醒过来,脑袋有点疼,不过肚子却饿扁了,走到楼下看到魏老在屋檐下的摇椅乘凉,魏南河坐在
他身边替他剥花生。
「魏师兄。」杨小空抓抓头,窘迫地打个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起来了?」
「嗯。」
魏南河把剥好的花生放在魏老手心里,闷哼道:「小空,我最讨厌柏为屿一个毛病,你知道吗?」
「什么?」
「自作主张、盲目自信、感情用事、思想天真、性格浮躁!」
杨小空一头冷汗:师兄,这不只一个毛病吧?
魏老使劲嚼着花生,插嘴道:「还不给我生孙子?」
魏南河又剥了几个花生塞给他老爸,对杨小空说:「总之,杜佑山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昨天他没能对
你怎样,不过今后你和他接触时,自己最好小心点。」
「嗯。」杨小空的脸腾地红了,连忙转移话题:「那、那为屿的事……」
「他的事大概没下文了,他和杜佑山吵成那样,我看他们别想再合作。」魏南河站起来,将剩下的花生放进罐
里,「柏为屿这小子,恃才傲物,说白了就是愚昧无知!以为自己有才能就通行无阻?现在这个时机,首重宣
传和炒作,如果有杜佑山的画廊给他撑腰,他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杨小空咬咬嘴唇,眼圈红了,「魏师兄,那现在怎么办?」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和杜佑山什么事都谈不来,只能看看白左寒说情说的怎么样了。」魏南河不屑地丢出
这句话,弯腰替魏老拍掉身上的花生碎末,对魏老念叨:「爸,别老用左边牙齿嚼,右边的牙都带你去补了,
多用用右边。」
魏老瞪着一双苍老灰暗的眼睛:「右边是哪边?」
「你拿筷子那一边。」
魏老听话地用舌头把花生挪到右边努力嚼啊嚼。
杨小空走下台阶,往妆碧堂跑,魏南河叫住他:「小空,为屿不在,他病了,段杀昨晚带他去打针。」
杨小空停住脚步,环顾一番,觉得今天工瓷坊过份冷清,陶工和窑工都不知所踪,「呃……那人都去哪里了?
」
魏南河头疼,往山里一指,「夏威带他们去捞鱼了。」
站在溪边的夏威肩扛着一块破铜烂铁,正耀武扬威地向众人炫耀这块破铜烂铁。
昨晚他缠着段和去垃圾堆里把这堆破烂捡了回来,又敲敲打打修理一晚后,兴冲冲的带来试验,只见夏大发明
家反手使劲扭开装备上的一个按钮,迅速把悬挂在装备上的两根细铝棍操在手里,装备顶上有个小红灯泡,一
闪一闪的,夏威挥舞铝棍介绍:「灯泡持续亮的时候就说明发电成功了。」
乐正七指着灯泡:「持续亮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夏威跳开大喊:「别碰!现在我全身是电,碰我一下就电死你了!」
乐正七不信:「那你自己怎么不会触电?」
夏威举起手里的铝棍,「发电后,电从我的左手进来流经全身,再从右手出去,所以我是安全的,不过我两手
都要拿铝棍,只要丢掉一边就会触电。」
「为什么呢?」一干人等听得一楞一楞的。
夏威不屑道:「这是我的专利,告诉你们还叫什么专利!」
段和在旁边笑道:「你放心,没有人愿意赞助你这种低级专利的。」
夏威啸叫:「你看不起我!」
段和摆摆手,「我只是提醒您,您没有保意外险,自己小心,电死你我可不管。」
夏威愤恨恨地一脚迈入溪里,「你们都别过来,睁大眼睛看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溪中央,水流不急,水深
及腰,脚下的石子和水草清晰可见,有几条鱼正在大石块下游动,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光刺眼。
乐正七和几个陶工在岸上急催道:「什么动静都没有,骗人的吧?」
夏威将手里的两根铝棍放进水里,划了几个半圆,那气势还真有点像大侠舞剑似的,只见方圆两、三公尺内的
水下一片翻腾,水花四溅,紧接着,十几条鱼,有大有小,纷纷翻着肚皮浮上来。
众人目瞪口呆,段和也楞了一楞。
夏威扭头往岸上走,眉开眼笑地招呼道:「快捞快捞,它们只是电晕了,过一会儿就醒。」
一干人等欢呼着扑下水里,七手八脚地把鱼捞上来,夏威在段和面前翘起鼻子走来走去,等着夸奖,段和坐在
岸边的石头上,远看着一群人正欢天喜地的围在一起捞鱼,笑微微的说了句:「挺厉害的。」
夏威心花怒放,想装谦虚都装不出来,笑成一朵傻瓜花,满脸得意:「知道你老公厉害了?哈哈哈!」
段和嗤笑:「一点小夸奖尾巴就翘起来了,正经事不做,整天只会耍小聪明。」
夏威用手背揉揉鼻子,悻悻然转身下水。
鱼篓放在浅岸,段和探头看了看,足有半篓鱼,有的鱼醒了,在篓里蹦跶不休,段和捡出好几条小鱼丢进溪里
,嚷嚷道:「够多了,你们别把小鱼捞上来!」
夏威又电晕一大片鱼,喘着粗气爬上岸,「累死了、累死了,这玩意儿真重!」
段和遥望溪里一条条漂浮的白肚皮,直皱眉头,「好了,诛九族啊你!」边说边从篓里挑小鱼丢出去,挑了一
半,惨叫:「啊……谁把水蛇捞进来的?」
那条水蛇被电得全身软绵绵的,勉力支起脑袋,眼睛盯着段和,嘶嘶吐信子,段和差点摸到它,惊魂未定地连
连后退。
「敢吓我家阿娜答,给你点教训!」夏威用手里的铝棍一点蛇头,水蛇「啪」的一下抽搐成一团,摊开,彻底
软了。
段和指手画脚的:「还不快把它丢出去!」
「我没手。」夏威很委屈,「如果放下一边铝棍,我就会被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