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欺师盗爱(出书版)BY 恩顾

作者:  录入:04-06

「所以你就拐你师弟私奔了?」夏威抛个媚眼:「你这个尤物!」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柏为屿兰花指:「讨厌啦,死鬼!」

段和平静地看着他俩,「你们干脆交往好了。」

夏威和柏为屿同时扭开头捂着脸:「呀咩跌……」

段和面无表情地转头,对杨小空露出一个微笑:「小空,进来吧,我都听说了,乐正七这小孩就是口无遮拦。

杨小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搅了。」

「没事,不用客气,坐吧。」段和关上门,给杨小空倒杯水,「我这地方小,你别嫌弃,沙发摊平就可以睡了

。」

「谢谢,」杨小空接过水杯,疲惫不堪的道:「这几天闹得人仰马翻的,真累。」

「我今年犯太岁,倒霉是应该的。」柏为屿揉揉胳膊上的伤痕,痛得吱吱叫。

段和无视柏为屿,「小空,你和白教授说说这件事,让他找曹老谈谈。」

杨小空难为情地垂下脑袋,「我昨天才刚和他在一起,今天就发生这件事,他大概会觉得我很麻烦的,我想还

是别让他知道。」

段和不太想管别人的事,便不再说这个话题,「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说。」

柏为屿正四处溜达参观着段和的宿舍,连打几个呵欠:「夏威,找几件衣服借我,我洗个澡睡觉。」

夏威在衣柜里翻找,一手一条红内裤,「你要哪一条?」

「不是一样吗?」柏为屿拿过一条,「随便!」

段和喝止道:「夏威,内裤怎么能借别人穿?」

夏威妻管严,赶紧把内裤抢回来。

柏为屿气升了上来:「哪来这么多规矩?以前我们还不是都随便穿?」

「可是现在我的小裤裤都是阿娜答给我买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借你咩?」夏威把自己的内裤精心折成小方块捧

在手心里。

段和扬起嘴角,心说:这小子总算懂事了。

夏威又抽出一条白内裤,「这样吧,我家阿娜答的小裤裤借你。」

段和一头栽倒,爬起来掏出手机拨给段杀:「喂,哥……」

柏为屿瞪大眼,掐住夏威的脖子低吼:「段和,你干什么?我有人质!你不要乱来!」

段和视若无睹:「哦,你在找柏为屿?他手机关机了?那肯定是没电了,他在我这里,啊?什么?他今天还要

再打一针?那你还不快把他弄走。」

柏为屿气到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段和,还不快放下手机?夏威在我手上,我先奸后杀!」

夏威的脖子像要被掐断的花朵,拿着白内裤挥舞着,呻吟道:「阿娜答,救救我……」

「哥,你等一下,」段和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手铐,一头铐着夏威,一头铐着柏为屿,继续打电话:

「你还没来过我这里,我住青年教师宿舍,很好找的……」

柏为屿无语地看着爪上的手铐:「夏威,你老婆哪来的这玩意儿?」

「你别再闹了,再闹,他那里还有项圈和皮鞭。」夏威蹲在一边拭泪,「他以前还会生气,现在越来越冷静了

,我一闹他就把我铐起来……」

杨小空捧着水杯,躲得远远地,腹诽道:还不都是被你磨练的。

柏为屿把手铐晃得叮叮当当作响:「我问你他这玩意儿哪来的!」

夏威哀怨地看着段和:「段郎,我能说吗?」

段和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告诉他吧。」

夏威附在柏为屿的耳朵:「段杀给的,他有很多这种东西,手铐啦、电棒啦、手枪啦,你最好小心一点!」

柏为屿瑟瑟发抖:「你不是有把土枪吗?快!拿来给我防身!」

夏威在地上划圈圈:「被和哥哥没收了。」

柏为屿咬牙切齿:「你没救了,不像个男人!」

夏威龇出一口白牙笑了:「像不像男人,得问我老婆……」

段和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你今晚想被铐在阳台喝西北风吗?」

「呀咩跌……」夏威收声,只好专心划圈圈儿。

此时,白左寒打个电话杨小空,开口就问:「你躲到哪去了?」

杨小空本来昏昏欲睡,一接听电话后受宠若惊地问:「白教授?」

白左寒又问:「你在哪?」

「段和的宿舍……」

「那好,你下来吧,在警卫室那里等我。」

「啊?」杨小空抓抓脑袋,一脸不解。

「别啊了,我在附近,五分钟内就到。」

杨小空阖上手机,局促地站起来,「我要走了。」

那三人,六道猥琐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杨小空傻笑:「不好意思,段和,我今晚不住你这儿了,我要先走了。」

柏为屿叼着一支烟,噗哧噗哧吐烟雾,「咩咩,如果被大白狼欺负了,要叫出来。」

夏威强调:「要大声叫!」

杨小空一楞:「叫什么?」

柏为屿说:「哞哞叫!」

夏威:「屁咧,绵羊当然是咩咩叫!」

杨小空无力地往门口挪,「是、是,谢谢提醒。」

「不对、不对,」柏为屿大喊:「咩咩,遇到危险要叫救命!」

夏威纠正:「是叫疼啊、疼啊!」

段和叱道:「别乱说话,白教授是个好人!」恶狠狠地瞪了夏威一眼。

夏威淫一笑:「咩咩,记着,要叫,一定要叫,我家阿娜答一叫我就心疼……」话没说完就被段和一巴掌拍哑

了。

杨小空脸上有点热,支支唔唔的应道:「好、好,我会叫。」穿上鞋,急忙的跑了。

段杀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段和的宿舍,他敲开门,一脸不爽:「电梯坏了。」

柏为屿一听嘴都笑歪了:「恭喜你,九楼也不是很高嘛,当作锻炼身体!」

段和把那两人的手铐打开,朝柏为屿幸灾乐祸的笑:「我哥对你多好啊,这么晚了还惦记着你还没打针。」

柏为屿说:「我呸!」

段杀站在门口,不耐烦道:「柏为屿,别磨蹭。」

柏为屿乖乖的穿上鞋,蹲在门口系鞋带,嘀咕道:「你们兄弟俩仗势欺人,我诅咒你们……」

段杀看了眼柏为屿手臂上的伤痕,问:「你挨打了?」

「干卿何事?」

「我刚才去妆碧堂找你,你们老师还在生气。」段杀撩起柏为屿的短发,用手背摸摸他额上的温度。

柏为屿拍开他的手,竖起中指:「都是你害的!」

「你不是说不关我的事吗?」段杀笑了一下。

夏威发抖:「和哥哥,面瘫男笑了。」

段和道:「我刚眨眼,没看到。」

柏为屿盯着段杀的脸,心情大好:「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段杀。

段杀一声不吭地拉着柏为屿往楼梯口走,柏为屿乐得裂嘴大笑,一步三回头的朝夏威打手势口语道:这家伙不

好意思了!

段和嗤笑:「瞧柏为屿得意的样子!」

夏威嗤笑:「瞧你哥害羞的样子!」

一路上,柏为屿贱兮兮的凑近段杀:「美人儿,笑一个、笑一个!」

段杀烦得脑门生疼,低声道:「别吵。」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到八楼,柏为屿喊:「嘿!」声控灯亮了,柏为屿边下楼梯边粘着段杀:「小妖精,笑一个

嘛,别这么不给面子。」

段杀不理他,闷不吭声的往楼下走。

走到七楼,柏为屿喊:「喂!」

声控灯亮了,段杀回头,眼神矛盾地瞥他:「……」

走到六楼,柏为屿喊:「啊!」

灯亮了,段杀加紧脚步,与柏为屿拉开距离。

走到五楼,柏为屿喊:「咻!」灯没亮,柏为屿换个声音:「汪……」灯还是没亮。

「操,这灯坏的!」柏为屿掏出手机……电力耗尽,没法子,只好借着楼上的光线往下走,拉开嗓门:「哇!

四楼的灯,又是坏的。

柏为屿锲而不舍的喊:「哈啰!」

「……」

「巴嘎!」

「……」

段杀顿住脚步,肆无忌惮的笑了。

前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柏为屿扶住楼梯栏杆,痛骂:「这么多灯坏了也没人修,我飞天霹雳靠!我天马流星

靠!我……」

段杀的声音不冷不淡地从他下方传来:「半夜三更的,别吵。」

柏为屿小心往下走了几层台阶,怒从中来:「别吵、别吵……老子就是这么吵的人!你他妈的受不了就滚远点

!」

段杀非但没滚,反而三步并两步走回柏为屿身边,拦腰抱着他,在他耳根处吻了吻。

柏为屿忽然来了兴致,使劲将段杀按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对方的嘴巴,「你敢偷袭我?老子也会,看我不亲死

你!」

我亲!段杀往后一避。

柏为屿毫不气馁……我再亲!段杀侧脸躲开。

柏为屿扳过段杀的脸,「操咧,居然不给我亲?老实点,回去剪你鸡鸡哦!」我亲……

段杀捂住他的嘴巴,想对他说「别吵」,话到嘴边硬生生吞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柏为屿没亲着,恼羞成怒:「不要拉倒!狗养的、人渣、死同性恋,我都让你干了你连亲都不给亲!」

段杀哭笑不得,抱着他不松手:「别吵。」

柏为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声蹦起来,「又是这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段杀把他按进怀里,「回去亲,让你亲个够。」

「什么地方?又没人!」柏为屿唾弃地竖起小拇指:「没胆!」

段杀闷哼一声,「操!你再吵!」

柏为屿怪笑:「我就吵,你有种在这里操啊!」

段杀风轻云淡的应了声:「哦?」

柏为屿头皮发麻,胡乱摆手道:「呃……段大哥,你厉害、你厉害,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段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真是别扭。」

别扭就别扭吧,柏为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吻,扶住栏杆磨蹭着往下走。

段杀揽着他:「你真慢,扶我走。」

「滚!」柏为屿推开他:「你就会害我。」

段杀反问:「我为什么要害你?」

「那要问你,」柏为屿愤恨道:「你骗我去喂怪兽!」

段杀拉过他的胳膊:「你真爱记仇。」

柏为屿甩开,挺着身子低声骂着:「我差点死在你手里,我能不记仇吗?如果我被吃了怎么办?」

「你被吃了吗?」

「如果被吃了呢?」

「吃了吗?」

「如果呢?」柏为屿不屈不挠。

段杀说:「如果再遇到那种情况,我会像保护段和一样保护你。」

柏为屿哑了三秒,觉得自己脸又有点发烫,又继续胡搅蛮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屁用?要是如果真的如果了

呢?」

段杀失了耐性:「你别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

「你这还不无理取闹?」

柏为屿气急败坏,举起手机当砖头向段杀脑门砸去,「我这就无理取闹给你看!」话音刚落,头顶一排黑线:

啊……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果然,段杀扣住他的手腕夺下手机:「你看,你还说你不无理取闹。」

柏为屿嘴角抽搐:「……」

白左寒觉得杨小空很像十年前的自己。

蠢兮兮的。

杨小空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般心虚的说:「白教授,我以为你会生气。」

「别乱想,我刚才送曹老回去了,和他谈了谈,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左寒单手揽着杨小空,嗅到对方一身的

汗酸味,但不难闻,淡淡的,带着一股年轻健康的气息。

杨小空抬头看着他,圆圆的眼睛亮闪闪的,「曹老不生气了?」

「当然生气,不过他找人打了一顿,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所以我才能好好和他谈。」白左寒把烟丢

到车窗外,专心抱着杨小空,「没事了,明天你见到他不用害怕。」

杨小空皱起眉,「他打谁?」

白左寒幸灾乐祸地嗤笑:「听说是柏为屿的男朋友,老老实实的挨了曹老一顿揍。」

「呃……」杨小空抹把汗,心说:柏师兄你真不是人,人家替你挨了一顿打,你就只紧张你的面子。

车子停在乌漆妈黑的过路桥下,两个人在车里,安静无言地相处了几分钟,白左寒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念着

想了很久台词:「小空,我可是对曹老说尽了好话,做了几小时的心理交流,直到我把他送回去他还气呼呼的

,唉……我们前途曲折,还是早点分了吧,你想想,要是你父母……」

杨小空笑:「白教授,你在找借口甩掉我吗?」

「啊?」被人一语道破心事的人惊慌失措的狡辩:「没有啊,我……」

杨小空松开白左寒,还是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想装得

对我很负责,对吧?」

「唉,车里真闷!」白左寒忙转移话题,将车窗降到底。

「白教授,你紧张什么?」杨小空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许,「我被你骗了很多年,以为你很成熟、很清高,其实

真正的你有够低俗,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

白左寒愕然地听完这番话,怒道:「你、你讨骂是吧?」

「你看,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杨小空毫不介意,拉着白左寒的手,柔声说:「你喝醉酒和生气的时候最真实

了,平时装涵养、装深沉的样子很可笑,刚才你说什么前途曲折,我就特别想笑,你知道吗?」

「你!」

杨小空总结:「你真可爱。」

白左寒气得鼻子都歪了,抽回手往他脑袋上巴了一掌,几近咆哮:「你才可爱,你们全家都可爱,」杨小空揉

揉脑袋,笑。

白左寒拉高嗓门:「不许笑!」

「好,我不笑。」杨小空好脾气地应着,笑。

白左寒声音扭曲:「你还笑!」

「我没笑了,白教授,你别生气。」杨小空拉着白左寒的衣袖,凑到他面前,笑。

白左寒头一歪,「你明明在笑……」

杨小空在白左寒的脸上亲了一口:「白教授,我真的喜欢你,你别这么急着把我甩掉,不然我们来段试用期吧

,好不好?」

白左寒装出一派正人君子作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缠呢?我是你老师!」

「你不是我老师我还不喜欢。」杨小空歪着脑袋看他,笑啊笑。

「我比你大八岁,我们有代沟!」

「魏师兄还比乐正七大十七岁。」

白左寒慌不择言:「总之不行,我哪像魏南河那么下流?我是很正派的人!」

「看你那天看钢管舞高兴的样子,魏师兄哪有你龌龊?我都叫你别再装了。」杨小空的口气温温柔柔的,笑容

依旧。

白左寒吐血三升:「你笑,你再笑……下车!我不管你了!」

「白教授,给我个机会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杨小空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想下车。

「你还笑、还笑!我、我……」白左寒指着杨小空的鼻子:「你不走,我走!」说完拉开车门就要逃。

杨小空扯住他,「白教授,你要把咪咪虎丢给我吗?它怕生。」

白左寒一头栽倒,泪流:「你到底想怎样?你要逼死老师吗?」

杨小空垂下头,「白教授,你真的不肯给我个机会?」

「……」

杨小空下车,摆摆手,还是笑着,「不好意思,白教授,给您添麻烦了,再见。」转身走了。

白左寒傻眼了:「你去哪?」

「我找计程车,回妆碧堂。」

白左寒调转车头追上去,「这么晚不好找计程车,我送你。」

「那我去住段和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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