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交媾了不知多少回,亦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他被玩得筋疲力尽晕厥过去,又被人拿水泼醒,重复了数次,他已变成只知寻求快感的人偶,每次醒来便张着双腿,或扭摆腰臀,非要男人继续侵犯他不可。
突然有一位男人取来了一个木箱,里头装满了各式凌辱用具,那是他们事先备好的,打算在拍卖时间来临前好好调教这看似未经人事的美人,但这人儿由女的变为男的不说,更不像从未被人碰过,瞧那饥渴的模样,彷佛有再多男人也满足不了他。
白乔碧的四肢分别被人用束具套住,往四边拉扯,整个人呈大字形,小嘴又被口枷给塞着,男人先是塞了三个跳蛋进入后穴,接着又硬挤入了一支巨型电动按摩棒,把甬道完全填满,并将所有的道具都调到最大震幅,瞬间给予白乔碧极大的刺激和无法负荷的快感。
「唔!嗯……嗯唔……嗯……嗯……!」
小穴里的道具同时激烈地振动着,禁不起如此剧烈的刺激,他呻吟不断,身子也随之弓起,且在能够活动的程度下扭动挣扎着,摆脱不了的快感直冲脑门,他奋力甩着头,想甩去那将人逼到崩溃边缘的感觉,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似泫然欲泣,更增添了不少艳色。
男人们淫笑着欣赏这难得艳景,其中一人拿起相机对着他开始连拍,一张又一张,闪光灯不断洒落在抽搐着身子的人儿,所有荡然的姿态全都入了镜。
无法和方才一般,让自己沉浸在快感当中,享受混杂着恶心的交欢,此刻他只能抑止不住地从喉部发出呻吟,承受超越极限的刺激,好几度以为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却又被高潮后的下一波刺激给拉回神智,然后疯狂,几近崩溃,又再次被拉回来。
反覆循环了无数次,直到他再也无力维持意识,只剩身体的反射机能作出生理反应,无法控制地抽搐,即使被泼了冰冷的水也清醒不了,如同断了线的傀儡人偶,瘫软在那儿。
身体的感觉早已和心智分离,怀着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感,以及比对任何人都要来得深的自我憎恨,他堕落了,坠入无底深渊,内心被黑暗吞噬,原本的心灵完全被黑暗包覆,被囚锁在里头,逃不出,亦不愿逃出,更不能逃出。
他将自己的心灵关在最深处,只留着如同空壳般的神识,若有似无地对外界产生反应,连自己是否清醒都已分辨不出,也无须辨识了。
神啊……就让这罪孽的灵魂彻底毁灭吧……别再给予任何被救赎的机会……除非祢认为还惩罚得不够……还要我继续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罪……
……姊姊……夏桢……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25
白乔碧失踪至今已逾一个月,即使已拜托了利音沛协助寻找,仍未有任何消息传出,除了焦急和担忧,柳夏桢心中也越来越感到不安,但他还是不愿相信白乔碧会这么突然就离开他、离开这世界,他想相信那人儿至少会先让他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毫无预警地消失。
原以为此事能瞒得过所有人,却仍被柳氏夫妇知道了。
某日柳氏夫妇一时兴起,突然来到灿明企业办公大楼,想看看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一同工作的恩爱模样,没料到董事长办公室里,竟只有他们家儿子在,美艳的儿媳妇却不见人影。
除此之外,向来乐观过了头的儿子更是愁容满面,简直就像是被未婚妻甩了那般落寞,桌上的公文更是多得夸张,看见儿子这般荒废正事,柳老爷不禁有些怒意,开口就是一顿训话。
以前柳夏桢被父亲这么训念,总会陪着笑脸,四两拨千斤地带过去,或是说些好听话哄着父亲消气,但这回他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听着父亲训话,如此反常的行为,让柳夫人相当担心,怕是这孩子为情神伤得太严重,性子都转了。
这情况实在太怪异,柳夫人打断了柳老爷的训话,问着柳夏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问了白乔碧的下落,可不论她怎么问,柳夏桢都不把话说清楚,只用些模糊话来敷衍,显然是不愿让他们知道事实。
无法从柳夏桢这儿问出,当然不会放过和自家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赵恩成,不能和柳夏桢一样随便敷衍柳氏夫妇,赵恩成只好无奈地把他所知道的部份全都老实说出,他也不愿出卖柳夏桢,只是白乔碧确实失踪了太久,被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得知事情真相后,柳氏夫妇相当震惊,但也相当困惑,他们柳氏没得罪或招惹过什么黑道人物,业界的往来也很和谐,在这一点白氏也是一样的,更何况白氏久居国外,要和国内的人有什么纠葛更不可能,因此白乔碧被人绑架的猜想很快地被否决了。
若不是被绑架,又怎么会失踪得这么久?就算和柳夏桢起争执,以闹性子来说,一个月也太久了,会闹一个月的脾气,想来白乔碧定是个性子很倔的女人,否则怎会躲人躲得如此厉害?连利家的人脉网络都找不着?
柳夫人越想越不对,难道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误把烈妇当作温顺的美娇娘?这下可好,不是美娇娘也罢,至少儿子喜欢得很,但人就这么跑得无影无踪,还让人完全找不着,这和悔婚有什么不同?
若白乔碧继续躲着人,他们总不能毫无止尽地等下去,当初会要柳夏桢和她相亲,便是希望能早点见到儿子成家,好让他们抱孙子,现在人给跑了,能不能顺利找回来、依照原先预计的时间进行婚礼都不确定,更遑论孙子哪时才能生出来。
一想到这些,柳夫人不禁想劝柳夏桢放弃娶白乔碧为妻,反正想嫁给她儿子的千金小姐多得是,虽然条件可能不比白乔碧好,但总会有几个还不错的,既然白氏夫妇表明了不会干预女儿的婚事,那么就只要说服柳夏桢便成。
但柳夏桢坚持不肯放弃,他坚信白乔碧会再回到他身边,无论要等多久,他都会继续等下去,并且一再强调除了白乔碧以外的人他都不愿意娶,若父母硬要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他宁可放弃和柳家所有的关系,当自己再不是柳家的子孙。
听他如此坚决的语意,赵恩成也忍不住帮他说话,希望柳氏夫妇能尊重他的决定,结婚毕竟不是儿戏,难得出现了个让柳夏桢愿意定下来的人,如此轻易地放弃实在说不过。
这一个月是他最不认识柳夏桢的时候,白乔碧的失踪彷佛是他人生中遭受过最大的打击,连胞弟柳夏桓去世时也不曾见他陷入如此低潮的状态,此刻的柳夏桢,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失去了心中最核心的一部分。
被赵恩成说服,柳氏夫妇不再劝柳夏桢放弃,他们确实也没见过对于特定某个人如此执着的柳夏桢,当初他们要赵恩成专找女性秘书的意图可说是达成了,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不执着也罢,一执着起来却比谁都坚持,真不知是帮他还是害了他。
因着白乔碧失踪,两人婚事的筹备也跟着停下,其实该准备的都已弄得差不多,就剩婚纱的拍摄和喜帖的制作,一个多月前订做的钻戒也已送到柳夏桢手上,看着那作工精细的钻戒,勾起了柳夏桢的回忆。
他想起两人一起挑选时的情景,那人儿对于这些华美的饰品并不特别喜爱,推托着让他选就好,见人儿可爱的模样,他不禁起了玩心,便要人儿将所有可试戴的戒指都戴过。
在白嫩的纤纤玉手上,各类戒指都变得璀璨夺目,顿时他也不知该挑哪个好,最后决定请老板根据人儿的外貌和气质,特别订做一对婚戒,世上绝无仅有的结婚钻戒。
然而该戴上这美丽钻戒的人儿却仍不知去向,受了好友请求的利音沛,利用家族的人脉势力,势必要将世界各国都找遍,还未彻底找过以前,他都不会放弃,除非利音沛那边也完全找不着,他才会不甘愿地接受白乔碧或许已死的事实。
即使死了也要见尸,什么都没见到就要放弃,他做不到,尤其对于白乔碧的事,他决不轻言放弃。
就在柳氏夫妇放弃劝柳夏桢考虑别的千金小姐时,苏家向他们提起了相亲的请求,考量到儿子的意愿,柳氏夫妇起初并不愿意接受,并告知对方柳夏桢已和白乔碧定下婚约之事。
但苏氏夫妇相当坚持,且也表示知道这件事,提出此一请求只为完成女儿心愿,若非苏妤茜表明,没和柳夏桢相亲过就要终身不嫁,苏家两老也不会提出如此强人所难的请求,在他们千拜托万拜托之下,柳氏夫妇终是答应了。
他们想着,和苏妤茜相亲也未必是坏事,也许柳夏桢能藉机振作精神,更好一些,或许能让他自愿放弃不知跑哪去的白乔碧,这么一来只要多安排些相亲,他们想抱孙子的心愿也多了一丝曙光。
没给柳夏桢拒绝的机会,相亲当日柳氏夫妇直接到柳夏桢居所,带着他一同前去相亲地点,以缓解对于白乔碧失踪的忧愁为藉口,硬是要他和苏妤茜进行儿戏般的相亲。
这次相亲的地点和近两个月前,与白乔碧相亲时一样,重回他们订下婚约的场所,柳夏桢的心情更是沉闷,他压根儿不想理苏妤茜嫁不嫁人这回事,也不想在自己持续郁闷了好久的时候见到那聒噪的女人。
看到苏妤茜,他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白乔碧的事,那天实在不该冲动,若他忍下了,那人儿也不会提早离席,更不会闹失踪,他该时时刻刻陪在那人儿身旁的,一分一秒也不分离。
因着情绪不佳,总是笑脸迎人的柳夏桢此时全无笑容,平常带笑的他富有迷人的魅力,现在少了笑容,却增添了不少成熟的气息,看在苏氏夫妇眼里,他就像是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男人,实是不可多得的最佳女婿人选。
只可惜,柳夏桢已有了未婚妻,且这次相亲只是应着女儿任性的要求才特地拜托柳氏答应的,他们家女儿自是没这福份能嫁给这样好的男人。
相亲过程中,只有苏妤茜一人显得相当开心,尤其柳夏桢看到苏妤茜做作的模样,更是直接显露出嫌恶的表情,丝毫不顾忌礼貌上的问题,因为他心里有些怪罪苏妤茜邀请他们参加生日宴会,要是没有那生日宴会,现在他和白乔碧定是过着幸福的日子,哪会这般愁云惨雾。
在柳氏夫妇面前,苏妤茜刻意表现出乖巧的样子,全然是为了讨好他们,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合适的妻子人选,进而利用柳氏夫妇来说服柳夏桢娶她为妻,白乔碧已不可能再出现在柳夏桢面前,她相信自己有非常大的机会能成功,但她并不晓得,即使白乔碧失踪已久,柳夏桢仍未放弃,更没打消娶他为妻的念头。
「伯父、伯母,我帮您们倒茶。」扬起甜美的微笑,苏妤茜拿起桌上的茶壶,帮柳氏夫妇的茶杯添满热茶,装出贤妻良母的姿态。
「谢谢,妤茜小姐真是贴心。」见苏妤茜如此,柳夫人带着微笑回应,心想或许苏家的千金也可以列入考虑,虽然先前听闻过不少偏负面的传闻,但是嫁了人以后什么都难说。
「伯母过奖了,这是基本该做的。」佯装因称赞而感到羞怯的模样,苏妤茜轻掩着嘴笑着,她为了想嫁给柳夏桢,费尽心思调查过柳氏夫妇对媳妇的喜好,现在当然得表现出符合柳夫人口味的贤淑行为。
「听说你正在修习新娘课程?」端起茶杯,品尝苏妤茜所倒的热茶,柳夫人想起和苏夫人通话中聊到的事情,顺道提出来当话题聊。
「是呀,为了能当个好媳妇,爸爸妈妈特地请了日本的老师来教我,一开始觉得真不容易,不过现在觉得那些都是应该的事呢!」苏妤茜滔滔不绝地说着新娘课程的事,毫不知羞地推销着懂得新娘礼仪的自己,如此拼命地说,就是想说服柳氏夫妇考虑她和柳夏桢的婚事。
现在的情形完全和上次与白乔碧相亲时颠倒了,当初是柳夫人不断努力说着柳夏桢的优点,想说服白乔碧考虑嫁给柳夏桢,当他们柳家的媳妇,而这次则是女方自夸得紧,说得好像没娶到她定是他们莫大的损失一般。
面对这样自信过了头的千金小姐,柳夫人只能尴尬以对,她大概也晓得柳夏桢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虽然以前见到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多半是如此,可这位苏家千金实在积极得有些夸张,这要是一般人家,肯定会被吓得却步。
不想听苏妤茜用那令人厌烦的声音说着引不起兴趣的事,柳夏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见如此矫作的苏妤茜,让他更思念在他面前毫不作假的白乔碧,回忆着那时白乔碧惊讶地发现自己就是相亲的对象,还有那人儿担心着一堆琐碎小事不肯答应嫁给他,最后终于说服了那人儿,得到了结婚的应允。
已经好久没有拥抱着那柔软的身躯入睡,每晚欢爱结束后,疲惫的人儿便会像小猫一样,温顺地任他搂抱入怀,当睡意袭来,彷佛是寻求温暖的本能作祟,那人儿更会主动往他怀里钻,因此每天晚上都是相互依偎着入睡。
他在心里下了决定,等到找回那人儿,一见面便要紧紧地拥抱着他,好弥补这一个多月来内心的寂寞和思念,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怕寂寞的人,但现在身边只少了白乔碧一人,却好似少了许多陪伴,本该是让那人儿依赖着自己的,看来似乎是他依赖那人儿比较多。
太过专注地想着白乔碧的点点滴滴,以至于柳夏桢没注意到话题绕到了他的身上,见儿子如此心不在焉,柳夫人一次次地叫唤着他的名字,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别对人这么不礼貌。
「夏桢……夏桢……夏桢!」不知叫了几次,仍是没反应,柳夫人只好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脚踩了柳夏桢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痛……妈你做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柳夏桢抱怨地说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方才作出了多么失礼的举动。
「你这孩子真是……」柳夫人无奈地叹气,她也晓得柳夏桢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赶快找到白乔碧,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保有基本的形象在,怎么说也不能丢柳家的脸。
「不要紧,想必是惦记着公司的事务,才会分神的。」苏夫人相当客气地帮柳夏桢找台阶下,有了未婚妻还肯为了自家女儿的任性来此作陪,已是给了极大的情面,哪敢再多要求什么。
「这样好了,我和夏桢出去走走,爸妈和伯父伯母继续聊。」蓦然从座椅上站起身,苏妤茜走到柳夏桢旁边,挽着他的手,硬是将他拉起,并带着开心的笑容拉着他走出包厢,来到外头的空中庭园。
还走不到庭园的一半,柳夏桢便嫌恶地甩开苏妤茜的手,他从不对女性如此粗鲁,但苏妤茜的行径已让他太过反感,且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或瓜葛,上回在她的生日宴会声明自己和白乔碧的婚事就是要断绝所有可能再有接触的机会,殊不知这女人不要脸到这程度,明知他有婚约,还坚持要相亲。
「夏桢,你别对人家这么冷淡嘛!」只剩两人独处时,她又用柳夏桢听了就厌的语调说话,才被甩开又立刻将身子贴上去,不肯让两人分开。
「苏妤茜,你应该知道我和乔碧有婚约。」直接推开苏妤茜,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柳夏桢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既然说一次这女人无法理解,那么他就多说几次,直到她彻底明白为止。
「人家知道呀,所以呢?」表现出一付毫不在乎的模样,反问着柳夏桢,对她来说,婚约这件事根本不足以让她放弃,只要她想要,就是让柳夏桢毁约也无所谓。
「所以我不可能娶你,赶紧死了这条心,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明白地说出拒绝的话语,若这样仍然没用,那么苏妤茜就该去精神科挂门诊,接受医师的治疗,把那执拗的思想给扭转回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你坚持非白乔碧不娶?」听到柳夏桢的话,苏妤茜敛起笑容,带了点质问语气问道。
「没错。」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要娶她?」苏妤茜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柳夏桢的眼眸。
「照娶不误。」不懂为何苏妤茜要重复问类似的问题,也不想懂,他只管回答,好让她能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