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对不起,请原谅我必须先离开你了,没能遵守和你的承诺真的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能谅解我这样的决定。
现在我脑海里不断想着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是那样与众不同,我一直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是他让我们相遇,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弟弟,我真的很庆幸能当你的姊姊,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你让我更明白上帝创造人类的美好,拥有无比善良心地的你是上帝赐予我最大的礼物,你就如同白色的鸢尾花,是那样纯真,不受污染。
记得以后也要常常露出笑容,你的笑容很美、很温暖,别吝啬地只留在照片中,也请记得要继续好好活着,别因为我的死而太过悲伤,答应我,代替我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替我追寻上帝赐予的幸福,然后在每晚的梦里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很幸福。
千万别为我哭泣,我不怨、也不恨谁,只是无奈这个世界上仍有太多无法感受到上帝的人,小碧,别怨、别恨任何人……那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别……』
还未写完字迹便断了,至今仍清楚可见尾端彷佛是笔头不受控制画上的线条,字迹的主人该是还有话想说,却已无法再执笔继续写下去。
纸上写着的内容,应该是「白乔碧」的遗言,那么这便是遗书了,柳夏桢小心地按着原先的折痕将纸张折回原样,并夹回日记本中。
他沉默着,看完那封遗书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闷,上头的血迹实在多得夸张,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失血过多吗?但又为什么会失血过多?难道白乔碧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到断气吗?不……不可能,若是如此,她也不必写这遗书了。
不知是否受了遗书内文的影响,他的心里窜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最不愿接受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没错,其实一直都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白乔碧已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离开了他,否则为何怎么也找不到?
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柳夏桢翻开最后一篇日记,仔细地读着,这是一篇补写的日记,内容确实记载着关于「白乔碧」的死因,似乎纯粹是为了纪录才写下的,里头写到的过程相当详细,一个细节也没忽略。
看着那颤抖的字,大概能知道那人儿是压抑着多大的痛苦在写的,柳夏桢眉头渐渐紧皱着,「白乔碧」的死因让他相当震惊,他终于能了解那人儿为何会如此憎恨,为何一心只想复仇,还有为何……每次他梦见「白乔碧」时,总是被梦的内容给惊醒。
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日记本放回原处,并将抽屉阖上,他努力让心情沈淀下来,让自己维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找回白乔碧,既已走到如此绝境,他只能拜托在各国都有着庞大势力和人脉的利家了。
拿出手机打给利音沛,直打到第三次才顺利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利音沛有些不满的声音,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迳自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音沛……我想请你帮我找小碧……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请求……。」
小碧……你到底在哪里?……快点回到我身边吧……
24
哗啦——
一桶冷水泼上白乔碧的身子,使他醒了过来,难受地缓缓睁开双眼,他感到相当晕眩,轻轻甩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让他完全愣住了。
不安地观察着周遭环境,此处灯光昏暗,周围也没什么摆设,只看得到一些木制箱子堆放在旁,还有许多人在,但他只能瞧见那些人的脚,大概……至少有五人在他的旁边。
仓库?不……感觉得到地面有点摇晃,……难道不在陆地上……?
惊恐的思绪让他变得更加清醒,稍微动了动身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麻绳给紧紧捆绑,动弹不得,就连嘴巴也被人用口枷束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努力地回想着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慢慢浮现昏厥前看到的画面,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还记得负气离开酒店后,他搭上了一辆计程车,因为柳夏桢的冲动害他的隐形眼镜跑了位置,只好在车上就将它取下,那司机还很贴心的问了是否需要到眼镜行购买新的一副,但他就要回家了,只须稍将眼眸遮掩下即可,便一口回绝。
行车过程中,还想着这样离开柳夏桢会不会多想了些什么,他是有些气恼,但并不是真的生气,脏了衣服也只是一个逃离宴会的藉口,要再回到不该有他的宴会厅,让他十分退却,或许该感谢柳夏桢的冲动,他才能先行离开。
付了车钱下了车,边盘算着等待柳夏桢返家的时间要做些什么,一边缓缓走向门口,他记得自己确实有走到门前的,但钥匙还没来得及拿出,突然就被人从后头捂住口鼻……然后……
是了,他被绑架了,后面的事他全然没印象,大概是给人下了迷药,昏厥到刚刚才清醒,但这是谁计划的?绑架的理由?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除了柳夏桢以外,他没对谁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总不会是柳夏桢吧?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手脚上的麻绳困得死紧,再继续用力挣扎怕是破皮流血了仍无法松脱,嘴也被封住,无法大声求援,对于绑匪,沟通应该也是没用的,交涉呢?他们到底是想要什么?钱?还是……更多他想不到的东西?
突然被人扯着头发,强迫抬起头,他吃痛地微眯起眼,随即眼前被摆了台笔记型电脑,萤幕上的画面是和不知在哪的另一端连上的视讯,画面上出现了个眼熟的女人,看见那女人的脸蛋白乔碧惊讶得愣住,定定地看着满脸怒容的女人。
画面里的女人正是难掩怒意和妒火的苏妤茜,她透过视讯恶狠狠地瞪着白乔碧,接着开始说话,用她最惯常的傲气语调,而非白乔碧所听过的,她在柳夏桢面前那嗲声嗲气的语气。
『白乔碧,瞧瞧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呵……可真狼狈呐……』
苏妤茜扬起嘲讽的笑容,彷佛看到他此刻的模样让她相当爽快,笑容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地她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丑恶的一面全然暴露。
『我真没想到,你厚脸皮到如此程度,明明就已经是个肮脏无比的荡妇,竟然还敢大剌剌地出现在夏桢的面前!真是不知羞耻!』
肮脏无比?荡妇?……她怎么会知道……?
不……她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才对……
『三年前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夏桢是我的人,凭你也想抢?哼!既然你这么不听劝告,坚持要和我抢夏桢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三年前?警告?……难道她和姊姊接触过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办公室遇到时不明说?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看来不过是让十来个男人侵犯你构不成威胁呢,这次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回到台湾,再次阻挠我和夏桢在一起!』
……十来个男人……侵犯……原来那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是她……是她叫人这么做的……是她逼死姊姊的!
『哼!天生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你若不靠美色勾引夏桢,他会理你吗?竟然敢背着我约夏桢出去,现在想想,当初只找人强暴你,实在太便宜你了!所以……你就好好服侍在场的男人们吧!既然能叫出那么淫荡的声音,身体肯定也很能满足男人的需求吧?』
得知了天使之死的真相,白乔碧已无心思再管苏妤茜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更无暇思索接下来自己将被如何,只是愣愣地看着萤幕,沉浸在脑海中的回忆。
『我就好心点告诉你好了,让现在在你旁边的所有男人满足后,你就会被卖掉,像你这种货色应该挺抢手的,说不定能被哪个外国富商买下,一样能过富裕的日子呢!』
视讯最后在苏妤茜得意的笑声中结束,但她最后说的那番话全都没让白乔碧听进去,且就是听进了,也已经影响不了什么,他已被自己所不知的真相给拖入混乱当中,三年来他一直坚信的事情,以及自以为帮天使做的事情,全都……错得彻底。
笔记型电脑被收了起来,在他身旁的男人们也开始有了动作,原本扯着他头发的男人放开了手,让他跌回地上,才碰撞到地面,又被人拖了过去,脚上的麻绳随之被解开,但双脚并未得到自由,而是被另外两人分别抓住往旁拉开,嘴上的口枷亦被卸下,而身上的旗袍也被人用力扯破,遮蔽着身子的衣物瞬间破碎得毫无作用,然而男人们的动作也在此时停止了。
「Enculer!他是个男的!」撕裂白乔碧衣物的男人大声地用法语叫骂着,其他男人听见纷纷凑过来看,发现白乔碧是个扮成女装的男人后也跟着骂出声来。
「下手失误?」其中一名男人问道。
「不可能,长相没错,刚才那女人也没有发现。」另一名男人答道。
收了苏妤茜重金的这票绑匪对于白乔碧是男人的事议论纷纷,他们确实是按照苏妤茜给的情报将人给绑了来,要犯下如此夸张的失误实在不容易,但听苏妤茜说的这人应该是个女的,怎么突然变了性?
「无所谓,照做吧,瞧他这模样,比女人还值钱。」抓着白乔碧右脚的男人噙着淫秽的笑容说道,并轻轻搓抚着细嫩的大腿。
闻言,其馀男人跟着淫笑了起来,便不再管白乔碧的性别,继续执行原本的计划,五六个男人开始对白乔碧上下其手,有的吮吻着他的唇,有的玩弄他的胸前和玉茎,全然将他当作玩物对待。
丝毫没有反抗,任凭男人们对他做尽猥亵的事,他回忆着天使死去那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反覆地在他脑海旋绕着,笑着的天使、落泪的天使,还有……染了血的天使……
全都是他害的,这一切……全都怪他……
若非他,天使不会将自己的容貌完全改变,若非变得和他一模一样,有着这张可恨的容貌,被误以为是柳夏桢的柳夏桓不会答应和天使约会,而苏妤茜也不会因此心生嫉妒,痛下毒手。
都是他的错,才会害天使落得被人轮暴的下场,那样纯净的天使,竟被十来个男人残暴地对待,他连想像也不敢,那究竟是多么痛苦的过程,天使肯定害怕得哭喊着救命,却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没有一个人……在天使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狼狈地负着满身伤痕回到家里,他一见到这样的天使吓得说不出任何话,而天使明明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事,却仍扬起微笑的对他说着「没事」,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他。
怎么可能没事!为什么当时轻易地就被天使敷衍过去了?为什么不追根究底地问出真正的实情?为什么……没有看出天使的泪水藏着莫大的痛苦……
他气、他怨、他恨自己的没用,陪天使到台湾念书本该是要负起保护天使的责任的,但他没有,完全没有保护好天使,反而害死了她,害得她非得用这么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而他竟可笑地认为是柳夏桢害死了天使,更可笑的是,他还自以为是地为天使完成学业,策划复仇的计划,扮成天使的模样接近柳夏桢,企图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误会?是的……他是误会了柳夏桢,他误会了所有人,误以为另有其人酿成了这出悲剧,天真地认定是别人逼迫天使离开这世界。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真正的凶手是他……是他啊!他才是最可恨、最该被恨的人,该要痛苦得生不如死的人是他,不是柳夏桢或其他人,是他!
多么可笑呢?他独活的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可笑的事?最可笑的……莫过于仍自以为有存活意义的自己,失去了一个,还紧依着柳夏桢来得到新的存活目标,凭甚么?他凭甚么这么做?凭甚么接受柳夏桢的好?凭甚么被人温柔对待?到底凭甚么?
「……呵……呵呵……」自嘲地笑了起来,想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他便忍不住发出嘲讽的笑声,像疯子一般地笑着。
突来的笑声让男人们感到困惑,但仍继续原先的动作,边玩弄着白乔碧边说着淫秽的话语,谈话间全是在说这人儿的身子有多美好,肌肤滑嫩,后穴紧窒,感度更是没话说,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待他们品尝完毕后,定要以高价卖给偏好男色的富商,只要顺利卖出,他们便能挥霍好一阵子。
「呐……解开我手上的绳子嘛……」白乔碧用法语和那些男人们说着,在他刚意识到自己被绑架时,就听见他们以法语对话,既是自己熟悉的语言,没必要继续装聋作哑,反正他什么也不需要在乎了。
以极为酥软的语气央求着,说时嘴角噙着魅惑的笑容,更用眼神诱惑着男人们,表现出相当放荡的样子,这些全是他计划以色诱报复柳夏桢时想出的作为,那时还未实行便澄清了误会,头一回利用美色勾引男人,却是相当成功。
男人们犹豫了会儿,确定这人儿已逃不掉,便依话解开困着他手的麻绳,才要抓住不让他有任何挣扎馀地,却见他主动环住眼前男人的后颈,献上双唇与之热吻,吻得热烈,些许银丝从唇边流下,画面更是淫靡。
「Merde,真是个骚货!」和白乔碧接吻的男人爽快地大叫,然而他的欲望也随之被挑得更高,已等不及要插入人儿体内,好好爽个一番。
看见白乔碧此等模样,其他的男人们欲望也更是高涨,各个都想试试进入这人儿体内的滋味,站在白乔碧面前的男人得了位置之便,快速解开裤头就插了进去,小穴的紧窒让他粗俗的叫了声,接着快速地抽插起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如同野兽一般地动作着。
「啊啊!……啊……嗯……好……啊……!」
放声淫叫着,嘴角仍噙着魅惑人心的笑容,不只被动地让男人进出,他也扭着腰身迎合男人的动作,让巨大的阳具能插得更深,带给他更多疼痛与快感,他要让自己被这些感觉吞噬,要让自己被弄得更肮脏、更污秽,要让他再没有容忍自己活下去的馀地。
想到天使受过这样的待遇,他更要尝尽比天使所遭遇到更大的羞辱和痛苦,用他这早已不洁的身躯,诱惑着饥渴的男人,勾引他们疯狂地碰自己,狠狠地爱抚、吮吻、啃咬还有侵犯,所有会让他感到恶心的事情,他全要他们做尽。
如此罪孽的自己,就该落得这种下场,他放纵自己沉浸在从未停歇的快感中,放任自己堕落,不愿再把持住任何一丝清醒的意志,他渴求死,却又不愿让自己痛快地死去,非要如此折磨、蹂躏过可恨的自己,弄到体无完肤、残破不堪,然后带着最最肮脏的身心死去。
对,他要脏到连地狱都容不得他的存在,即使死后也无处可去,要继续在无法逃脱的惩罚中轮回,不断地……不断地摧毁自己,直到连灵魂都无法存在,所有他的一切,全都化为虚无。
「……还要……再来……唔……」
已让每个男人轮番抱过至少一次,仍觉得不够,用身子磨蹭着男人的身躯,跪在地下舔弄眼前的分身,舔到男人又勃起,便换另一个,而让再次硬挺的分身抽插着填满白浊液体的后穴,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没有歇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