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呆坐了一会儿,一声不吭地爬到了袁艺身边。开始撕扯着年轻人的裤子。
袁艺的头又晕又涨,可意识还算清晰,奋力挣扎了起来。
“你是谁,你蒙我眼睛干什么?”袁艺嘶哑着声音叫道,“你放开我……”
话音还未落,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已经塞进了嘴里。
袁艺慌张地摇着头,试图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蹭得脱落,或者将口中的东西吐出去。对方却一伸手,给了他一个
嘴巴。
……这不是傅征……
袁艺的泪水涌了出来。
一向注重穿着扮相的傅征,身上总会擦着固定的男士香水,可这个人身上,除了酒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泪水湿了布料,慢慢晕展开来,最后连耳朵里都变得湿漉漉的,难受极了。嘴里塞着东西,哭泣的声音无法放开
,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袁艺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这样的对待?
快要无法呼吸。
指尖嵌到手掌的肉里,恨不得要剜出血来。
傅征,你要是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杀了你。
20.
裤子被粗鲁地扯到地上,双腿光裸地展现在陌生人的眼前。
那人在袁艺的腰下垫了个靠垫,将年轻人的股间抬高,把私密处暴露在外。沾满润滑剂的手指缓缓插入肠道,慢
慢转动摩擦,试图去寻找身下之人的敏感点。
袁艺的心开始剧烈地动摇起来。
中午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他忽然记起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坐回桌前时,正看见老陆和傅征窃窃私语。
他还记得自己被服务生送走之前,老陆那意味深长的微笑。
在这种酒店里,怎么可能会出现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施暴!如果说这一切不是傅征的安排……
袁艺攥紧拳头,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他告诉自己要尽量地冷静。虽然被蒙住双眼,但至少能大体判断出那人的方
向。他放缓了挣扎,对方也慢慢松懈下来,从竭力制着袁艺,改而专注于用手指发掘袁艺的身体。
袁艺深吸一口气,趁着对方不备,狠狠地踹了过去。
成功了。
袁艺在黑暗中,感觉到腿上击中了男人的身体,随即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
袁艺激烈地挣扎起来,手腕都勒出了血痕。可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捆绑得倒结实,扣结是越挣扎越紧。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头上冒了汗,恐惧涌上心头。这几秒他如果挣不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更可怕地是,事实验证了袁艺的猜想。
酒鬼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骑到袁艺身上。这一次,他可没那么温柔。两只大手将袁艺的脖子钳住,稍一用力
,袁艺就感到整个头都涨了起来,脖颈的血管像是要爆掉一样。
害怕和无助涌上心头,难道要死在这里?袁艺摇着头,发出绝望的呜咽。
傅征,如果我死了,就趁你的心意了吗?
你觉得我家欠你一条人命,就要让我来抵?
也许是袁艺的哀鸣让酒鬼有了点儿触动,他手一松,袁艺终于透过气来。
然后这也是最后的通牒了。
男人将袁艺的两腿分开,也不顾得润滑和扩张,把早就硬挺的性器全都没入他体内。
年轻人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哭泣和哀鸣低低地回荡在室内。
两条腿被高举在男人肩头,下体承受着猛烈的撞击。比起疼痛来,绝望和恐怖更胜一筹。脑海中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爱,也没有恨,他只想逃开这个地方。
只要让他走,他什么都愿意。
男人变换着姿势逞着兽欲,体内的物件比刚推入时还要坚硬几分。
他俯下身,就着插入的姿势去亲吻袁艺的脸颊。
袁艺猛烈地甩着头,想阻止这种令人作呕的行为。
酒鬼却并不甘心,他直起身来,将袁艺口中的杂物取出,扔在了地上。身下一个冲刺,惩罚似地顶进了肠道的最
深处。
袁艺的眼泪止不住涌出,哭泣得已不成声,断断续续,绝望又压抑的嘶吼着一连串几乎听不清的话。
“我要杀了你……”袁艺像疯了一样不停重复着。
男人嫌他吵,弯下身去用口舌去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袁艺发着狠,用力咬了下去,血水瞬间蔓延在两个人的口
中。
“傅征傅征……”
男人吃痛地离开袁艺的嘴唇后,年轻人哭泣着念着仇人的名字,像是要发誓永远记住一样。
“傅征傅征……”
“干吗?”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袁艺浑身一怔。
眼前的黑布被人取下,室内的光线虽不亮,却足以认出对方的模样。
傅征赤露着身体,跨坐在自己身上,脸上也是狼狈不堪,右眼眶有些青紫,鲜血顺着嘴角往下直滴。他叹着气,
伸出手来抹了把嘴角,又低头看看。
“操。你倒真使劲。”
袁艺呆楞了两秒,下一刻就嚎啕大哭起来。
愤怒、怨恨与不甘同时爆发,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滴在耳侧,直到哭得嘶哑。
傅征给他解开了床头的绑缚,把袁艺裹在被子里抱在怀中。
“小孩子真是讨厌,哭起来就没完。”
袁艺浑身颤抖着叫骂:“我操你大爷傅征!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傅征哼了一声:“你到底在哭什么?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连是不是我都分不清吗?”
“你们……中午才说了……那种话……你还蒙着……我眼睛……”
“那话不是放屁一样吗?就你会信。”傅征说着,把年轻人的下巴夹起来,正在自己面前,“就算是真的又怎么
样,被我上跟被老陆上有什么区别?”
袁艺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傅征这种恶劣的男人,可能还真的不如老陆呢。
可是,在双眼看到傅征的身影时,忽然就觉得得救了心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傅征掀开被子,将赤裸的身体贴在袁艺身上,嘴唇覆在年轻人水肿的眼皮上,轻轻吻了吻。
袁艺手指尖都开始发痛,他伸出手来,勾着傅征的脖子,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
“别哭了,都让你哭软了。”傅征将身体挤进年轻人的双腿中间,将两人的性器同时握在掌中,摩擦了起来,“
还是更喜欢我上你?”
袁艺咬着嘴唇呜咽。
“张嘴。”傅征吻向那紧闭的唇,用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牙关,无比温柔地探了进去。袁艺的性器在傅征的手中
逐渐膨胀起来。
“不要亲我……”双唇被解放后,袁艺带着哭腔嚷道。
“为什么?”
“都是酒气……”
“……哦,知道了。”傅征竟然听从了袁艺的意见,转而去轻咬他的耳垂,让年轻人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准备好被操了吗?”
傅征抚弄了几下袁艺那坚挺的分身,从床头把润滑剂拿来,涂在手上,重新去扩张穴口,才被使用过的地方,很
轻松地就达到了能接纳男人的地步。
傅征挺腰,缓缓插了进去,发出满意的喘息。
袁艺咬着嘴唇轻轻哼了哼,脚尖勾住了男人的腰,配合着他的进入略微移了下姿势。
“好乖。”傅征赞许着,试着顶了顶。
袁艺小声地骂着:“混蛋……我杀了你……”
傅征不以为意地继续动作着:“杀了我吧,想用刀砍,还是用绳子勒?”
袁艺咬着牙怒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怎么会……”傅征俯下身舔着他干涩的唇,“你说的我都信。我给你这个机会,不会还手怎么样?”
“……”
“剪刀在这里。”傅征从床头拿过刚刚用来剪开布条的利器,塞进了袁艺的手中,“对着这里,很快的……”
傅征闭上眼睛,握着袁艺的双手,把剪刀冲着自己的脖子伸了过来。
袁艺惊慌地往后缩手。
“……快点。”
“你混蛋!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什么?”
“猪狗不如!”
“那你被猪狗不如的东西操算什么?”
“……”
看着袁艺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傅征这才冷哼一声,把剪刀拿在手上,扔了出去。
“不敢做狠事就少要说那些没用的话。”
男人的凶器从袁艺的体内全部抽出,又重新满满当当地侵占了进来。
“啊……”袁艺流着眼泪呻吟,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个恶劣的男人手上,一定……
“袁艺。”
“……”
“叫我的名字。”
“……”袁艺使劲的摇头。
“叫我的名字。”“……啊。”被抵到最要命的地方,快感就要决堤。
“叫我。”
“傅征……”袁艺哭着搂着他的脖子,一遍遍重复,“傅征……傅征……”
男人重重地喘息着,将精液全部射进了年轻人的体内。
“傅征……”
“嗯,我在呢。”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袁艺睁开眼睛,看着那英俊的脸孔面对自己竟是难得的温柔表情,不禁迷惑了起来。
“要是……我们不是因为这种事相遇……”袁艺像是自语般低声说着,“你会爱上我吗?”
男人沉默着,没有做出回答。
21.
下午在昏昏沉沉中度过,醒了以后发现眼皮肿得抬不起来,袁艺才觉得难堪得要死。
傅征没有出门,坐在床前的书桌上打开笔记本上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夕阳的余晖把傅征的影子拉得很长,从
背后看去,简直像是老片子里静止的画面一般。
袁艺发了会儿愣,终于从床上跳下来,裹着被子光脚走在木质的地板上。静悄悄地走了一步、两步……拉开冰箱
门的时候,还是把傅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我找水喝。”袁艺低下头,不去看他,从冰箱里翻找着饮品。
“常温的,喝这个。”傅征走过来,塞给他一瓶喝了一半儿的矿泉水,拉他回了床上,“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别出去了,我叫人送过来。”傅征坐在床沿,拉着袁艺的手。
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赤裸着身体裹着棉被,因为肿了眼睛而显得眉目有点儿滑稽。
“怎么都行。”袁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顺。
傅征笑了笑,伸手抱他进怀里,长长地接吻。
男人身上飘着浴液的清香,连发梢上都带着好闻的味道,唇齿间也没了酒气,反而留有薄荷的清凉。
“老陆他们刚叫我下去,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儿回来。你想出去转转就给我打电话,不想就在屋里歇着。”
很想问问傅征今天怎么转了性,这样嘘寒问暖的,可又怕得到些不想听见的回答,袁艺索性闭了嘴,老老实实地
坐着。
傅征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中间有服务生送餐过来,全是些清淡的小菜。虽然有点儿不合口味,但是中午又是
吐又是折腾的,整个胃都空了,现在饿到昏头,也顾不上挑剔什么。
闲着无聊躺在床上翻看单词书,拿着水笔在本子上圈圈点点,没一会儿就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等傅征再回来的时候,袁艺正撅着屁股睡觉,脸贴在单词书上,压得脸上都印了纸痕。
傅征松开领带,换了睡衣,伸手揽过袁艺,让他仰面朝天地正过来,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袁艺砸吧了几下嘴,揉
揉眼睛,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傅征钻进被子里,带着外面的凉气,激得袁艺一个哆嗦。本能地想往后躲闪,离冷空气源远远的,傅
征却伸手过去强捉了他,塞进怀里,用长手长脚别住,让他动弹不得。
“赶紧睡觉,明天要早起回去。”
“有事?”
“嗯,加班。”
傅征说着,伸手抚了抚袁艺光裸的背部,年轻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袁艺本来就没完全清醒,被男人这样轻轻安抚着,很快又陷入了似睡非睡之间。
朦胧中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心里却拒绝更进一步的思考。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傅征的味道是唯一熟悉的存
在,靠在他身边,竟然会觉得安心,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也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袁艺迷迷糊糊地想着,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远离一切熟悉的东西,只有他跟傅
征两人,连过去种种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惜这样的错觉也只能停留在一瞬之间,第二日清晨,当傅征穿戴整齐,再次用冷漠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袁
艺简直要为昨天的自作多情羞愧到死。
酒店的早餐也依旧丰盛。
可惜这个时间大多数客人还没起床,空荡荡的餐厅只有傅征、老陆和袁艺三人。
老陆吃得不多,笑着解释说自己最近在减肥。与其说他是来吃早饭的,不如说他是来参观吃早饭的。而袁艺如果
猜得没错的话,老陆要参观的人恐怕就是自己。
装作无视老陆玩味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把饭菜吃光。等傅征也吃好之后,就背上包,在后面不声不响地跟着。
即使这样赤裸裸地表现出对老陆的不待见,那高壮的男人也毫不在意,依旧嬉皮笑脸地与袁艺东拉西扯。趁着傅
征取车的时候,更是讨人嫌地动手动脚,一会儿拍拍袁艺的肩膀,一会儿拍拍袁艺的屁股。
袁艺恼火得不行,又不好发作。
毕竟傅征这次参加的聚会,是老陆一手包办的,人家是地主,请他们过来玩还全程包吃包喝的,硬要不给面子也
太不合适。袁艺压着火,说话也没好气。
老陆瞅了瞅四下无人,嘻嘻笑了两声,凑到袁艺身边,一把握住了年轻人的手。
袁艺吓了一跳,脸色青白,想抽手回来,已经晚了。
“你抓我干吗?”
老陆叼着烟卷,嘴角的笑容慢慢收了,伸出粗长的手指将袁艺的外套衣领拉了下来。
“喂!”袁艺瞪着眼睛就要嚷嚷。
老陆却高深莫测地比了个嘘字,他摇摇手指,问:“傅征跟你什么关系?”
袁艺愣了愣,扁着嘴说:“助理。”
“你倒听话。”老陆摇摇头,“助理要陪玩陪睡么?”
袁艺脸一红,不做声了。他知道自己跟傅征的事瞒不了别人,可又做不到像傅征那样不眨眼地说瞎话。
“你这个……傅征弄的?”老陆捏着袁艺的脖子,仔细打量,“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还没有呢。”
袁艺被他顺着锁骨上方一划拉,才想起来自己被卡着脖子勒了半天,留了一圈印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