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容华——玖骞

作者:玖骞  录入:03-30

了起来。太后一怒之下,将其关入大牢,你知道他在牢里做了什么?居然连牢中的牢头他都勾引上了。冤孽啊!

祖显坐在那里早就坐不住了,双手捏拳,恨不得一下子拍死这胡说八道之人。

“这样的秘闻,张大叔都知道得如此清楚,真是难得,可从哪里听来的?”

“嘿嘿,这就不劳各位挂心了!”

“这张大叔朝中有人,自然知道得清楚!”听客中一人轻轻地说着,似乎是跟周边的谁说。

那声音很轻,可是张大叔还是听得见,于是洋洋得意地继续说道:“这蓉妃和太子之事做多了,自然就会被人识

破,只是识破得颇不巧。却说那日是北突国国主来我们大丰国访问。为修两国之好,夜里,皇帝亲自给北突国主

接风洗尘,大摆筵席。筵席上可谓是载歌载舞、满桌的美酒佳酿,可是这太子却坐不住!为何?”

“自然是想蓉妃了!”

“这位小兄弟说得好啊!正是!可惜那皇帝却不知道,让太子先离去了。那太子为了避人耳目,早就编了借口叫

自己的母亲玉贵妃将蓉妃身边的宫女遣尽,这种事,自然是人少好办。只是这两人那日也忒忘情,估计是酒喝多

了,忘了时间。那皇上对蓉妃可真是好呀,见寝宫中无人,便担心蓉妃会有什么不测,还亲自前去探望!当时皇

帝进入蓉妃娘娘的寝宫,闻得床帐内娇喘连连,忙掀开床帐,只见帐中太子和蓉妃赤身裸体,正在行房事!”

说到“行房事”,那周围的客官早就竖起了耳朵,终于说到重点了。

不过这张大叔这回没让这些客官如意,直接就说下面的:“那太子和蓉妃见皇帝进来,自然是惊慌失措,那太子

狗急跳墙,一掌打向皇帝。可惜这皇帝也忒不禁打,一掌即毙命,可惜啊,可惜!”说着叹了一口气,道:“有

这样的儿子,先皇也真是悲哀。还好,那太子生身之母玉贵妃,深明大义,知道太子如此,大怒,将其贬为庶民

,驱逐出宫,正可谓大义灭亲,可敬可叹啊!”叹息了一回道:“今日在坐的有几位孩童,不宜深入,待明日午

时,张某在再此细说一番,若大家赏脸,请来这香客楼来听书!”

这边的祖显听这张大叔如此这般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早就不知道吐了几口血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要忍住,莫要

轻举妄动,此人如此大胆地在此说这些话,背后定然有人撑腰。我祖显今日记住了你的脸,日后让你死无葬身之

地。

见故事说完了,便去结了帐,离开,自去。

次日,祖显一直睡到近中午,方起床,洗漱毕,下楼,此时楼下已经有很多客人了,若说昨日这厅里只坐了四成

人,那么此时足足有个七八成,而且尽是些成年人。不觉突然想到昨日那张大叔说书结束时的那句话。不禁叹道

:真是会做生意啊!只是苦了我祖显。

何谓声名扫地?即是如此。

16.风尘(2)

祖显在香客楼住了两日,旅途劳顿早就烟消云散。来杭州目的自然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打探殷大善人全家灭门案

的事情,只是奈何自己人生地不熟,兜里虽揣了大把大把的银票,却无从下手,什么叫孤立无援?正是如此。

七月初七,正是花魁大赛举办之日。

这日,祖显起了个早,下楼吃早点。没想到悉香楼早点生意真是好!人满满地坐了一大堂。祖显买了碗米粥,要

了笼小笼包,正准备上楼吃去,却不巧瞥见了那爱讲故事的张大庆,此时他的对面正空了个位置。祖显突然兴起

,想去会会这个“朝中有人”的张大叔。

“此座可有人坐?”祖显走到张大庆身前,问道。

“无人!”张大庆听闻有人问,便直接回到。一抬头却见到了前日他看到的那位俊俏公子,忍不住心花怒放:“

请坐!请坐!”

祖显坐下,将小笼包摆于两人中间,米粥则放于自己身前,道:“这位兄台,若不介意,一起吃吧!请!”说着

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张大庆见这小兄弟如此不见外,自然受宠若惊,本来吃完准备走了的,也不走了,两只眼闪着绿光,看着眼前

这公子。

祖显不理他,让他看,吃自己的。我现在是干干净净的梓郎,我不心虚,你爱看便让你看。

“听小兄弟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恩!”祖显回答着,看了看张大庆。

“可来自哪里?”

“长安!”

“长安?”那张大庆作吃惊状。

“怎么了?”祖显皱了皱眉。难道我不该这么说?

“那可曾见过传说中的二皇子?”

“自然见过!难道这位仁兄未曾见?”

“咳咳!上次去长安,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哦!”祖显忍不住想道:幸亏没见过,不过看那日他在那里说故事,也不像认得出我的样子。想毕,继续道:

“前日见兄台在此讲太子和蓉妃的故事,讲得惟妙惟肖,小弟倒还以为兄台见过二皇子呢!不过未曾见过,便知

道得这么清楚,分析得这么独到,真的是让小弟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原来张大叔也会谦虚。

“小弟虽见得二皇子,却对此人甚不了解!”说着,摇了摇头,作叹息状。

“若是小兄弟想听,张某倒很愿意为小兄弟讲这二皇子的事情!”

“哦?那就有劳兄台了!小弟自当洗耳恭听!”

“不知道小兄弟想听点啥?”

“恩——不知二皇子被驱逐出宫后,会去向哪里!”

“呵呵,这个倒还真是不好说!”

“也许,他也来了杭州?”祖显故意说道。

“不会不会,二皇子自小娇生惯养,孤身一人怎肯行如此远来杭州?要我说,他可能会躲在长安城里,等着哪位

达官贵人包养呢!哈哈!”

祖显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外表还是得跟着笑:“也是!”

“不过我倒十分好奇,二皇子到底长啥模样!”张大庆说着,皱着眉,看了看祖显,道:“小兄弟莫嫌我口快,

我张大庆活了这么些年,见的人也不少,从未见过长得像这小兄弟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倒见过一个,不过也已经

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说毕顿了顿,继续道:“不知小兄弟可曾闻得二十多年前春满楼有位芳华绝世的留香姑

娘?”

“却是未曾!”

“说来,小公子跟那留香姑娘倒还真有几分相像呢!”说着忍不住笑容满面。

“哦?是么?”祖显倒是吃惊,自己居然跟一个妓女长得像。

“恩,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留香姑娘当时可是长得倾国倾城啊!”

“那小弟倒想去拜见拜见!”

“呵呵,这可就要让小兄弟失望了,那留香姑娘早就死了!而且还是全家灭门!”

“哦?怎会如此?”

“红颜薄命啊!不过留香姑娘死前也算有了个好归宿,殷大善人给她赎了身,还生了个儿子,只是好日子刚来,

便惨遭不幸!”

祖显一听到牵扯到了殷大善人,一阵激动,忙问道:“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冤家回来报复?”

“这个却不好说,二十年前是这么定的案,不过两年前朝廷派了钦差来给他们翻案,折腾了一个多月,那钦差大

人突然就回长安了,啥结果都没说。”

“陈年旧案翻起来的确不容易,一个多月怕也查不出什么来吧?”

“恩!”张大庆顿了顿道:“那时的人证物证都已经没了,那钦差大人也无从下手,只是叫了几个年岁长的春满

楼和悉香楼的老鸨妈妈去问了话,还赏了些东西回来。”

“留香不是春满楼的姑娘吗?怎么连悉香楼也叫去问话?”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春满楼和悉香楼本是一个东家,春满楼只有姑娘,而悉香楼除了姑娘外,还有数十个小倌

。”正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哎哟,跟小兄弟讲的都忘了时辰了,我得回去开门做生意才行!”说着起

身告辞。

“不知兄台做的什么生意?”祖显好奇。

“开了个布庄而已!混混日子!先告辞了!”

“告辞!”祖显看着张大庆离去,心里不觉想到:李严能查,我也能查;你找了春满楼和悉香楼的人,我也可以

去;你在杭州查一个月,我却可以在此查一辈子。

可惜祖显不知道,光靠妓院的人还不够,他们能知道多少,得衙门那边帮你才行!

是夜,祖显果真带了请柬去了悉香楼。这悉香楼果真非同凡响,门面十分豪华气派,内部装修则甚有情趣。

祖显进去时,里面已经站了好些人了,偌大一个厅,前方设了一个不大的舞台,舞台下便是数排坐席,坐席边的

茶几上还摆了茶具,水果。看来待遇还真不错。

祖显刚进门,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此时祖显衣着平常,连撑门面用的扇子都不带了,只是怀里的银票定然是带了

不少,既然来了,他就做好了给他们宰一顿的准备。

“公子来啦?”那日那个衣着艳丽的老鸨眼力果真是好,祖显一进来,她就笑眯眯地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莫云

害怕公子不来呢!——贝儿,来带了子郎公子前去就座!”说着又向祖显道:“公子先去座上喝杯茶!”

祖显自然答应,跟了贝儿到了座上。

此时周边已经坐了不少人了,且都是些衣着华丽,十分有派头的人。虽然祖显的身份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只

是现在坐在此处,只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周边的那些老爷公子,见坐于自己中间的是个十分平常的少年,自然也

有些不快,不觉纷纷向祖显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只是这鄙夷的目光一到祖显的脸蛋上,那目光便不再鄙夷,转而

变成了惊艳,久久难以移开。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地开始在心里想象这少年被自己压于身下,在自己怀中婉转缠绵

的情景。

酉时正,比赛正式开始。一个大厅被闪闪的灯火照着,犹如白昼。

“承蒙各位赏脸,今日应约前来观看我们悉春双楼举办的花魁大赛。莫云在此代表双楼所有的鸨儿、小倌、姑娘

们向台下的各位老爷公子们表示万分的感谢!……” 那老鸨莫云在台上笑容满面地说着,从容淡定,妩媚妖娆!

先是介绍了台下的嘉宾,又介绍了参赛人员,最后解释了一下投票的方式。

比赛的投票方式跟往年一样,每位小倌姑娘上台表演毕,便会有人捧个贴有小倌姑娘名字的金色瓦罐,到台下,

让众人向其中投钱,银票还是金子银子铜钱都不介意。最后统计各位小倌姑娘们的瓦罐中的银子,谁收到的钱最

多,谁就是花魁。

因此每年都会传出话来,说某位佳人在花魁赛中以收得多少银子夺冠。银子越多,自然就代表此人的身价越高。

当年留香在花魁赛中夺冠,身价折合出来是一万五千四百余两白银,这个记录,打破了之前的花魁的最高纪录一

万二千两白银,而此后的二十一年来,这个纪录也从未被人破过。

花魁一般都是女子,因为喜男子者不多,因此小倌分开比试,一般能收得七八千两的,便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祖显既然来了,自然也识趣,不就是借此捞钱吗?本公子银票带来了,少不得一人一张,考虑的只是面值大小而

已。想着,出手不觉阔绰了些,刚两个姑娘下去,祖显的银票就少了两张一百两的,看得身边的几位大官人一愣

一愣的。祖显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了笑。这一笑不打紧,旁边的周大官人流鼻血了…

祖显算了算,比赛要三个时辰方结束,每个时辰约能上来二三十位参赛者。这样算下来,参赛的至少有六七十人

。即使是一人一百两,六七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况且一百两的银票没几张。想着便有些吃惊。这个钱,祖显

付得起,只是今日付得起,日后自己可能就得吃糠咽菜。想着便收起了银票。

比赛好看是好看,就是忒费钱,一个晚上坐下来,祖显怀里的银票早就少了二三十张,还不是张张一百两,一百

的是最小的数额。看来这两楼的姑娘小倌好货色还真不少。难怪这么生意兴隆!

子时早过,台上台下依旧热闹非凡。

只是那老鸨莫云似乎没刚开始那么心花怒放了。

“今日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接下去便是开封口算各个小倌姑娘们的身价,评出本届的花魁了!”那莫云说着顿了

顿,换了个凄惨的口吻道,“承蒙多年来各位公子相公老爷们抬爱与支持!今日除了选花魁外,莫云还得向大家

宣布一件事情!悉春两楼已有三十多年历史,声名远播,远近闻名,只可惜,东家高老板过世,今日高夫人来此

,准备撤资改投他业,我们这两楼从今后将无法运作……”言外之意,你们有钱就抓紧时间拿出来吧,我们快倒

闭了。

下面听得上面莫云如此说,早就议论纷纷。两楼怎么会说跨就跨了呢?多么好的少年,姑娘,说散就散了。虽然

说有需便有供,这悉春两楼倒了,自然很快就会有新的妓院开出来,只是这新的妓院哪有这老牌的妓院好!服务

周到,而且安全放心,服务品质也算一流。就这么倒了,的确可惜。这高夫人也真是,好好的一个妓院,怎么说

撤就撤。想让人接手也该给点时间让人准备准备,这钱可不是说有就有的,特别是这从商之人,现钱放在手中哪

会生钱?有这个能力投钱,也得有时间去折合出现钱来。

大家正理论纷纷的时候,席下一人发话:“不知若是要接手经营两楼,可需多少银子?”

大家听闻,皆转头看去,不是祖显是谁?

“这位公子,想要接手两楼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啊!要的银子数可不少!”莫云回道。

“那你说个数吧!”祖显自然不怕。

却说那时泰康皇乘北突国到来要加岁贡,就准备了数百万两白银,结果北突没拿走,倒全部到了德恩手里,德恩

怕祖显吃亏,也不管太后的反对,将白银换成了银票,让祖显带走了一百多万两(相当于现在的约两亿人民币)

,够祖显吃喝玩乐一辈子了。其余的成了先皇的丧葬费。

“这个……还得让高夫人说的算!”

“那便让高夫人来说!”

那高夫人自然在悉香楼中,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撤资来的。

话说高夫人说撤资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都被莫云一干人拖延着,说等举办完最后一届花魁大赛,捞完最后一笔

后再撤,高夫人方才同意,只是这高夫人本来也急需用钱。撤资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转投他业,而是为儿子保命

。高公子在外头抢女人,打死了人,对方还是个公子哥,高老爷听闻高公子犯事,好好的一个人一口气上不来,

挂了,如今高公子打官司急需要大笔钱,这高夫人可不想一下子老伴没了,儿子也没了,自然着急,不惜倾家荡

推书 20234-06-10 :鬼王异闻录(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