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郎听闻,哪能拒绝,只好答应,扶着这薛公子去了府内的浴房。
这洗浴房倒是一切就绪,也无需准备热水。这薛公子见了一池的水,便心花怒放,将自己的衣服剥了个干净,挑
了下去,舒服地呢喃了一声,哪还有头痛的样子?
这祖显见着薛公子满身的肌肉,自然又吃惊又羡慕,自愧不如。少不得挽起了袖子,帮那薛公子搓背。两个人一
会有一会无地聊天。
聊着聊着,那薛公子突然说道:“要不公子也下来洗,如何?”
祖显听问,吃了一惊,忙道:“不了,我回去再洗!”
“一起洗的好,都是男人,介意什么?”
“不了,真的不行!干净的衣服也没带得!”
“怕什么,本公子这有的是衣服!”
“不合身吧!”
“不会的!”说着也不管祖显的反对,直接将整个人拉下了水。
祖显扑腾了一会,站住脚。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贴在身上,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哎呀,穿着衣服怎么洗?脱了脱了!大男人害甚么羞?”说着便来给祖先脱衣服。
祖显挣扎不过,眼见衣裤一件件被剥去,自然心慌,想想都知道脱了衣服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祖显见躲来躲去
肯定是躲不过了,于是乘那薛公子正专心地给他解腰带,便一使力,直接往那薛公子的后脑敲去,一记便将这薛
公子敲晕。祖显叹了口气,将人扶到池边。自己则起身换了薛公子带来的衣服,离去。
这祖显离开洗浴房,并不急着走。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正好行事。远远地看着高大人的书房灯还亮着,祖显见四
周无人,于是悄悄地走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一跃,跃上房顶,轻声走到书房上端,掀开了瓦片观看。
只见房中除了高大人外还有一人,却是从未见过。只见那高大人跟那人低声说了一会后,便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册
子,递给那人,说道:“你看看这个,此事一定要彻查。”那人看了看那册子,愣了愣,便道:“下官自当尽力
!”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祖显现在的心跳得早就快得不行了,只感觉呼吸困难。他有预感,高大人莫不是
怀疑他了吧?想着,便想去看看那册子里到底写了什么。何谓做贼心虚?祖显这便是。
祖显离去,又是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还算安宁,没什么事情发生,祖显的心略松了松。只是一到夜里,祖显的内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他想去看个
究竟。于是生生地等到了亥时,穿了套夜行衣,蒙了脸,出发!
祖显的轻功挺好,而且进了两趟府衙,路自然是认得了,于是直接到了书房外,见里面漆黑一片,自然是无人。
于是小心地推了门进去。点了火折子,一看,便见到了昨日那本册子,于是便急忙取出,打开一看,却是本账本
,心里不觉松了口气,忙将册子放了回去。正想离开,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翻起其他的书籍来,这么好的机会
,是应该好好利用利用。
只是才翻了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书房里有人!”
祖显一听,忙将火折子熄灭!却发现一干人已经持刀撞了进来。
祖显暗道:大事不好!于是准备闪人。只是那几个侍卫见他要跑,自然不放,于是一干人便打了起来,从书房打
到院子,又从院子打到房顶,人越来越多。吵得久了,那高大人和薛公子都起来看情况。
那薛公子武艺自然好,只是这两日忒受伤,打是不准备去打的,于是便命人取了弓箭来。远远地对着那屋顶上的
蒙面人,对了一阵,突然一箭发出。只听得一声惨叫,射中了,接下去又是一声惨叫,人从屋顶滚下,重重地摔
在了地上。
祖显这一摔可摔得不轻,本来打得就已经脱力,这一箭射得他手脚更不利索,脚步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后,见
那跟他打斗的人都还在屋顶上没下来,便咬着牙,拼了最后一口气力,挣扎起身,逃命离去。那些侍卫正准备乘
胜追击,却听到高大人发话:“不用追了!”待低头看时,只见地上血迹斑斑,顺着那蒙面人逃跑的路线,滴了
一路……
20.风尘(6)
祖显逃命离去,只留下了一路的血迹。那高大人叫人循了血迹跟去,却发现那血迹到了悉香楼后院的小门门口停
住——那刺客此时进了悉香后院,必是悉香院的人。
祖显这次的遭遇真的是有些惨,后背被射了一箭,还生生的从屋顶摔下,又是后背着地,那箭早折了。一回到悉
香楼,便直接到了陆奇的门口,拼了最后一口力气,直直地撞了进去。随着门的撞开,人也扑倒在地。
陆奇本已经睡下,从梦中惊醒,起来一看,只见床前半趴了个蒙面人,吓了一跳,待要喊人,却发现这蒙面人已
经昏迷,于是将面巾揭去看时,却是梓郎!后背一根箭矢弯折,衣服已经被血湿透,触目惊心……
陆奇医术甚好,祖显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趴在自己的床上,衣服已经换过了,箭已经拔出,虽然背上还是痛,但
是头脑清醒,想来也该没大碍了。
莫云在他的床前已经守了好几个时辰了,此时见祖显醒来,自然高兴,忙道:“箭已经拔出来了,你没事了,好
好休息,别乱动!”
祖显微微点头,却不说话。
“昨夜你去了哪?怎么弄成这样回来?”
“没什么!”
“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逼你说了,饿了没?我叫厨房准备些吃的!”
“恩!”
“别乱动,血好不容易止住的,别又扯到伤口,有什么需要叫人便是。”
“恩!”祖显还是淡淡地应着。
莫云离去。
事实证明,祖显的命运真的很背。
祖显在床上才修养了三日,下午,那高知府就带了一大帮人来到了悉香楼,声称捉拿刺客。如此来势汹汹早就吓
坏了悉香院的小倌姑娘们。
莫云见来者不善,忙站出来顶住:“高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何?”
“三日前知府衙门内遭遇刺客偷袭,本官这次自然是前来捉拿刺客!”
莫云一听,心早就提起来了,三日前,刺客,除了梓郎还会有谁?不过知道也要装作不知:“悉香楼虽然只是个
妓院,但是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会有刺客这一说呢?怕是误会吧?”
“有没有刺客,只需本官去后院搜了便知晓!”
“这后院是悉香楼小倌姑娘们的休息所在,此时虽然已过午时,但大多都还未起床,如此冒然去搜,恐怕不好!
”能拖便拖。
“那本官就在此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让他们起床!”
“那莫云就先谢过高大人了!”莫云说着,便叫了一个常在祖显身边服侍的丫鬟,故意提高嗓子道:“快叫小倌
姑娘们起床,别耽误了高大人办案!”
那小丫头倒一下子没明白,走到莫云身边,轻声说道:“姑娘们不是都起来了么?”
“都起来甚好,只怕还有未起来的,还不快去?”未起来的除了梓郎还有谁?
那小丫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到了后院,果真将众多的房舍一一看过去,直到走到了祖显的房前,方才恍然
大悟。忙冲进去,见祖显此时正睡觉呢。
“公子,公子,快醒醒,官府来人了!”
祖显被她摇得伤口似乎痛了痛,皱了皱眉,醒来,见小姑娘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诧异道:“发生了什么事?”
“知府高大人来我们悉香楼,说要抓刺客,很快便来后院了,快起来!”说着便要扶祖显起来。
可祖显这身子,哪有那么容易,稍稍一动就扯着伤口,少不得问道:“这后院哪里能躲躲?”
“还躲什么躲?来不及了!”高知府带了一大帮人大摇大摆走进,见了床上的祖显后,发话:“就是此人,给我
拿下!”
一帮人听闻,自然一拥而上,拉开那小姑娘的手,将祖显制住。
“高大人抓我,可是为何?”
“为何?呵呵,三日前一人蒙面来到本官的书房,被侍卫们发现,大打出手,后来中箭逃窜,梓郎公子怎么会不
知?”
“高大人怀疑是梓郎,可有何证据?”
“你背上的箭伤就是证据!”
“他这不是箭伤,是刀伤!”莫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能推便推。
“刀伤箭伤,看看便知!”高大人自信地说着。
“这刚包扎的伤口,拆开恐怕不妙!”莫云能顶则顶。
“若不是箭伤,本官自然不会将他带走——怎么?不敢让本官查看?”
“即使是箭伤,又能怎么样?我不信这杭州此时就我梓郎一人受箭伤,高大人怎么就往我们悉香楼来找人?”
“呵,梓郎莫不是不知道当时中箭,随着梓郎逃窜的路线,血滴了一路吧??”
“若是栽赃嫁祸呢?”祖显还是不甘心。
“那便先看看梓郎身上的伤再说!不是箭伤,本官自当向悉香楼还有梓郎公子赔礼道歉!”那高兴说着,便直接
上前,一把抓住祖显的头发,从床上拖到地下。
祖显吃痛:“看便看,如此做什么!”
“在此卧房内,能有几个人见证,还是到前楼大厅内,让所有人都给梓郎作证才行吧?莫不是梓郎公子怕了?”
祖显闻言,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怕,那便走吧!”那高大人见梓郎哑口无言,扯了祖显的衣服,将祖显从卧房一直拖到了前楼大厅。
此时大厅内早就站满了人,门外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听闻官府到悉香楼抓刺客,这好戏怎么能错过?等了片刻
,便见了身着官服的高大人拖了一人来。
高知府将人拖到大厅中间,放手,道:“人如此多,甚好。此时本官就让大家做个证,若是这梓郎公子身上的伤
不是箭伤,那本官便自当向悉香楼赔罪,今后再也不来为难悉香楼,若是他身上的伤如当日刺客一般,是箭伤,
那么本官今日便要封了这悉香楼,将梓郎公子捉拿归案!”
高知府这一说,倒把悉香楼的人都吓住了,看来封楼是早晚的事了。
祖显心里自然心虚:“是不是刺客,都是我梓郎一人的事,关悉香楼何干?”
“那就正如梓郎公子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当得起,本官不介意!”说着,挥了挥手:“来人,将梓郎
公子身上的衣服除去!验伤!”
一干人上前,不管梓郎的挣扎,将上衣扒去,只见里面斜斜包了数层绷带,箭中在后心部位,此时上面隐隐又有
鲜血渗出。
“拆了绷带!”高大人发话。
侍卫们自当奉命,祖显也挣扎不得,绷带一圈圈打开——伤口有点大,但的确是箭伤,而且看得出来这箭当时取
得忒费力。
这祖显上半身一裸,周边的人早就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的确是箭伤;这皮肤真好;身材真不错……
祖显自然满脸尴尬,心中又没底,哪还管他们说什么,想办法脱身才行,忽见前头站了一人,甚是脸熟,不是张
大庆是哪个?此时无人可帮他了,也许这张大庆还有点用,于是便将哀求的眼光投向了张大庆。那张大庆见了,
自然心中明白:这梓郎要是给官府带走了,那自己也就没戏了,不如来个英雄救美,也许这梓郎今后便是自己的
人了。
“梓郎,你还有什么话说?”高大人得意地问道。
“高大人,一个梓郎,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那张大庆走出来,说道。
“张老板?没想到张老板也来管本官的事!不过本官奉劝张老板,此时最好别插手!”
“若抓的是别人,张某自然不会插手,只是这梓郎公子……希望高大人给张某个面子,放他一马!”
“哦?看来梓郎和张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哪!”高知府说着,也不等张大庆回答,便走到祖显身边,蹲下,轻声在
祖显耳边说道:“梓郎公子真的是神通广大,媚功深厚,在北突勾了夫厥,在长安钩了小皇帝还不够,来到民间
开妓院,连张老板都勾上了。高某真的是佩服佩服啊!”
祖显听到这话,早就呆住了,深吸了几口气,愣愣地看着这高知府,轻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
为难于我?”
“正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要难为于你!高某对二皇子的恩情可是永世都不得忘呀!”恩情?祖显哪有恩于他,有
的只有仇。
祖显听他这么说,除了愣住,还是只有愣住,手心早湿了,现世报,来得还真快:“你想怎么样?”
高知府也不回答祖显,而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既然梓郎和张老板关系非常,那么高某就做主,让大家看看
他们的关系如何非常,可好?梓郎公子这方面可是经验丰富啊,大家不学学怎么对得起这悉香楼的招牌!”说着
得意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见四周的一干闲人一个个都眼光发亮,继续说道:“张老板,你可否介意在此公开配
合梓郎公子向大家示范一回?”
那张老板受宠若惊,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张老板莫不是不想吧?——既然张老板不想,那么谁想来试试的,尽管报名!”
“高兴!你无耻!”祖显听闻高知府如此说,忍不住吼道。
“无耻?那便让梓郎知道什么叫无耻!”说着亲自将梓郎裤子用力一扯,祖显来不及阻挡,只听得刺啦一声,裤
子撕破,三下两下后,祖显即一丝不剩,祖显忙身体蜷缩,将双手遮住羞处。
周边的男男女女见此情景一个个瞠目结舌。一边的莫云自然是叫苦不迭,心中捏了把汗。
“既然大家都不敢报名,那便让本官来一回抛砖引玉吧!”说着不顾祖显的反抗,将他一抱,放到一张桌子上。
桌子不大,若是人躺在这桌上,上半身是够了,只是臀部以下便无地方可依靠,却刚好适合做那种事情。
高兴将祖显摁倒后,便要将祖显的双腿分开。祖显自然不让,还挣扎着要起身。祖显虽然受伤,但是拼了命,力
气还是有的。
“来人,将他按住!”高兴折腾得没耐心了,叫了两个人来,一个人过来将人按住,一人则帮忙将祖显双腿分开
,私处对着众人,摆出一个屈辱的交合的姿势。看得四周的人都情欲乱窜,莫云在一边只觉得受不了,受不了看
祖显的裸体,更受不了别人看祖显的那眼神,更为此时的祖显感觉到心痛。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的情景,如此疯狂
。若不是高大人不让赶人,他早就将妓院里的人全都遣尽。
“你莫要欺人太甚!”在双腿被成功分开的瞬间,祖显吼道。双腿乱动,疯一般挣扎,想起身。
高兴倒有意让众人仔细欣赏祖显的私密地带,倒也不急着开始,站在一边,玩味地看着祖显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祖显自然受不住这个屈辱,靠力气跟他们对抗肯定是不行的,见那按他上半身的人离自己脑袋颇近,于是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