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肖,愣着干什么,帮忙啊?被点了。”队长请保持您冰山属性好吗,请不要对我说超过三个以上的音符可以吗?你这一派亲昵地笑着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没发现周围正在搬东西的成员同胞们都吓得抽筋了吗?
“纪舒,你给我过来。”我看了看跟在kevin身后搬着钢琴的纪舒,没好气的叫唤了一声,尼玛,一个个自编自导自演的,征求老子这主演的同意了吗?
纪舒大概已经忙活了半天,满脸的汗,弱弱得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晓肖,我把这个干完。”
“妹啊干!”我一气短,抓起桌上的一把吉他就砸地上去了。
“秦晓肖!”这嗓门,现在一个个都看到老子了,老子不发火,你们不知道我文武双全是吧!
“你他妈又想挨揍是啊?”农药男果然是习武之人,这中气足的。
“又搞什么啊你们?”该给我个交代的人终于来了,只见柏卿那货发浪的扭进了别墅。
我被柏卿单独拉进了小黑屋,也就是我和纪舒的房间进行深刻的剖析谈话。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过于乐观,柏卿那货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起码他知道我和莫霜的老公有一腿这事我完全没想到。
“我说这么有创意呢,原来是我们柏大经纪人的杰作啊,你他妈这么有想象力不去写剧本做什么拉皮条的啊?”
“秦晓肖,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他妈是在帮你,你搞清楚了?”
“您这么雷锋这么乐于助人,我怎么好意思呢?帮我?帮我什么?”
“我一手带着的孩子都毁你手上了,你还说我没帮你?”
“谁稀罕?是我想把他们雪藏吗,是我害他们出不来专辑吗?柏卿,天地良心,我就是一任人刀俎的鱼肉,我可决定不了他们的人生。”
“你怎么决定不了?莫霜想带你滚,你就滚啊,你滚了,再求你背后的那位别为难他们,你愿意吗,你肯吗?秦晓肖,别瞧不起别人,你也没那么伟大。”
我的确不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莫霜,或者说纪凌峰要这么做,可是我知道我不愿意,不论是离开这里还是回到纪凌峰身边,我不愿意,我不能回去,我走了纪舒怎么办?
“晓肖,我看着岳明他们长大,安林甚至10岁就到万皇来练习了,他们都很努力,虽然不那么红,可是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打过你,对你恶言相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脾气,本来就没那么讨人喜欢,即使是这样,我说你是拼了命的才逃出来的,他们就心软了,宁愿就这么雪藏不让你被抓回去,秦晓肖,平心而论,他们都比你善良多了,说实话我他妈真不想帮你,尤其是我自作孽把你弄进来的,我对不起孩子们,我没他们善良,我就是想让你和莫霜滚出我们的生活,可是纪舒来求我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我干不了那事了,我们是同类,我知道爱一个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该有多难,可是就是我把你的裸照拿给纪舒看,把你贬得一文不值,他都没有一丝动摇地袒护你,那个小家伙该有多喜欢你啊,哎呀,我矫情了,我羡慕你们的爱情,就当给纪舒一个圆满,他年纪还小,别这么早就受伤搞得不相信爱情,跟我似的,做个行尸走肉。”
可怜纪舒那么喜欢你?
你是死是活,我才不在乎,这不是怕小纪舒难过吗?
他都没有一丝动摇地袒护你,那个小家伙该有多喜欢你啊?
我从来不知道我乱七八糟的过去让纪舒那么累,我以为我给他的爱已经足够多,却原来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53
光阴似面,日月如锅,转眼我们被雪藏的日子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我还是没能联系上莫霜和纪凌峰,而我善良的成员们也开始一脸平静的接受他们被雪藏的事实,上学的上学,练武的练武,写歌的写歌,找我麻烦的找我麻烦,一派大同。
“晓肖,今天的早饭有你喜欢吃的鸡屁股?”圣母大人你一大早就给我去买这个科学吗,一大早吃这个科学吗?“晓肖怎么啦,没睡好?”
基于我和纪舒公开化的关系,而他受伤的腰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被迫从他的房间搬到了二楼,毗临一夜七次郎岳明。
而我夜夜失眠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晓肖,队长好厉害啊,一晚上能写七首歌。”尼玛,所以他是一夜七次郎,大晚上不睡觉,又钢琴又吉他的,写你妹啊写。
“晓肖今天下午我没课,我们出去约会吧!你中午到学校接我。”纪舒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喝牛奶,所以没能幸免的给对面的安林做了个牛奶面膜。
“小舒,你们去哪里玩,我也要去。”农药男你个肌肉男卖毛萌啊!
你是有多想去非要骑在我们家纪舒身上,“尼玛,你给我从纪舒身上下来。”
“我要去,我要去,我不介意做小。”
“老子介意!!!”
“夫人,奴婢和老爷是真心相爱的!”……
“那个E哥哥,下次我再陪你去玩吧,约会还是就我们俩个人比较好。”纪舒边说边给一派无辜的给我发射桃花。
“秦晓肖,等会和我去公司。”岳明叼着面包就上楼了,我泪奔的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无数个吐槽,队长大人您说得这么理所应当这么名正言顺合理吗,你一副傲娇邀宠吃醋的样子难道你才是大夫人。
“哼!”
“你个男狐狸精。”
“晓肖,你和队长去公司吧!我先去上学了。”
“秦晓肖,你赶紧给我吃早饭,我和你们一道去。”
尼玛,剧情突然这么玛丽苏我会骄傲的!
“队长,你慢点走啊,秦晓肖腿短跟不上。”老子官方(??)身高185,阳光小帅哥安林同学,你为毛不说你自己腿短非要黑我呢?
“你到公司干嘛?”岳明猛地一个回身,我光荣的撞他身上了,安林眨巴着眼睛,笑着说:“我来练习啊,不行啊!最近学了个新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没看到队长那西门子打到零下30度了吗?“嗯,好吧,E说秦晓肖那货是男狐狸精,kevin让我别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队长,队友妻不可妻啊!”
妻你妹啊妻。
岳明难得没有冰山脸,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笑着对安林说:“我来给阿笙录歌需要个助手,只有他无所事事。”
“什么无所事事,老子要和纪小舒约会。”我说了什么?这娇嗔。
“谁说不让你去约会了,录完去约会。”岳队长金口一开,四个草泥马都追不上。
“队长你要帮阿笙录歌?”我承认我困得要命,诅咒岳明已经够我忙活的了,哪还有精力探究安林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
忒老土的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个来录歌的阿笙不仅忒不要脸迟到数小时,好不容易来了吧,他妈还一直走音,我说我和E不会唱歌吧,好得我们识字,那货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文盲,所以我录完去约会的计划就这样光荣泡汤了。
“你写得什么歌词啊,狗屁不通!”我也觉得有难度,就你那智商能通顺的念出来就不错了,还唱,我伸手关掉录音器材,冲着里面的某个人畜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道。
“哪一句不通?”真是个贱人横生的世界啊,求切磋。
岳明拉住看不下去站起来的我,冷声说:“秦晓肖,你先回去吧,不是要约会吗?”
“我等下也有约会,不录了,还以为你写的歌有多么好,也不过如此吗,什么不给别人写歌,那你为我写的这首叫什么?屎吗?”
岳明冷着脸像是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我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赤裸裸的侮辱啊,作为视音乐为生命的队长大人,你这么忍气吞声是在逆天吗?
这个时候作为正义化身的我,一意气用事就冲着那个叫阿笙的冷笑了一声,说:“我就说嘛,看你长得这么帅,能有智商那种东西吗?”
“你他妈什么意思?”
“看吧,说你蠢,你还承认,据说你是出专辑的歌手啊,妈的,这水准还出专辑,你当观众都是聋子啊,还是真的蠢到明明是只下蛋公鸡却以为自己是天外神鸟,鸟人?”
“秦晓肖,你给我滚出去。”你说老子难得见义勇为乐于助人一次,连“不用谢”都准备好了,岳冰山你这么不捧场难道是内分泌失调了?
本人以极其牛逼的姿态短暂打完酱油之后,就极其傻逼的被赶了出去。
在去厕所的途中,我已经在心里为岳冰山和那个贱人阿笙想了无数种版本。比如同父异母天妒英才你爹是你爹不是我爹我嫉妒你伤害你挤兑你;比如我爱的和爱我的为毛最后都爱你你会写歌了不起;还有升级版我爱你就虐你你上我下你不压我我就压你。
事实上脑内是一种极度不靠谱的行为,尤其是在知道真相如此没有看头的时候。
“听说阿笙要岳明给他写了首歌哎,在录呢!”
“真的假的,那个岳明不是高傲的要命,说永远不会让别人唱他的歌吗,何况还是阿笙。”
“我靠,这叫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初岳明把阿笙踢出他们组合的时候也没想到那个阿笙还能东山再起啊,更没想到他自己会虎落平阳啊,这下子有好戏看了,你觉得那个阿笙会正儿八经的录歌,没事吧,早上药忘吃了?”
“据说那个阿笙是李导养的小白脸,得罪不起额。”
“开什么玩笑,那个死肥婆李导,她都可以做他老娘了吧!”
要不然叫潜规则啊,长得好就成佳话了。我坐在马桶上,屁股凉的要命,心想这俩货便秘还怎么的,还不八卦完,老子无意听了这么长时间墙角怎么好意思正大光明的滚出去呢!
也不知是岳冰山自制力比较好燃点比较高还是那个贱人阿笙的攻击力不够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俩人正在进行强烈的眼神交流,连个火花都没有,顶多叫做怒目而视。
“你怎么还没走?”岳冰山,您能给我点鼓励嘛,打压式教育容易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我来喊你回家吃饭。”我从小就被人夸笑得好看。
“这个就是你们那新成员是吗?长得挺不错嘛。”那是,老子搁古代绝对是一花魁,那什么,说错了,自动和谐掉。
“这一次说不定你的春秋大梦会成真额,哎呀,我忘了,你们被雪藏了,看来这新成员很不幸啊,加入的不是时候。”我会说是我本命带衰,把他们搞雪藏了吗,我操。
“许笙,你到底要不要录,不录,我就走了。”
“你走啊,有本事你就滚,滚得远远的,别他妈自以为的甩人一脸冰。”同志,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岳队长天生面瘫,密度高。
“也对,你走了,能到哪里去,忘了,你原来是洗车的,也算有个手艺,这么个出生真不知道你在骄傲个屁。”
我站在一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岳某人,要不是我眼尖看到他握得越来越紧的拳头,我都忍不住想问他是不是站着被人侮辱是您的兴趣?
54
我怒放的好奇心还是迟迟没有等来那狗血暴力的大战。作为冰山美男的代表人物,岳明那货连句回骂都没有,转身就准备走人。
话说人就是一如此犯贱的动物,越是不搭理你越有要把42码的鞋踩在人48码的脸上征服他蹂躏他的冲动,这是所有贱人的通病。
“你他妈敢走。”笙官人,什么敢不敢,人不想搭理你,你包邮都没用。
“岳明,你他妈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整死你,老子不姓齐。”
事实证明人岳冰山真没准备搭理他,所以当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忒人性化的问了句:“就这么完了?”
“完了。”言简意赅的人神共愤有木有,那我上次被揍得差点子宫外孕是怎么回事?
作为事情的旁观者,炮灰型第三当事人,我是没有立场来评判这件事情的走向,但是貌似作为主角的岳大队长也没有,要不然,他刚说“完了”没五分钟,为毛我们就被堵在了公司附近的巷子里?
直到后脑勺被一记闷棍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之后,我还没回过神来,脑中唯一的台词就是,这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啊,警察叔叔都他妈去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岳明那货倒是镇定的跟没事人似的,只是突然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你买保险了没?”
婚嫁险算吗?
这次美好的遭遇让我深刻的明白,所谓以一敌百,以二敌八这种操作系数过高的行为不管是从逻辑学还是实战学角度都是行不通的,所以只能存在于什么小说偶像剧之中,且运用了强大的修辞手法,完全不可信。
也不知肚子上挨了多少拳,岳明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我经验丰富的保住了我英俊潇洒的脸蛋,他却没能幸免的顺便毁了容,说实话看着从他脑门上滴下来的鲜血糊得满脸都是,我真想找一盘给他接着,赶明还能做人血粉丝汤呢!
常言道,不怕神一般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岳冰山是猪吧,很显然是侮辱了人猪的智商,他这挨完打居然就地打坐起来,丝毫没有要去医院或者报警的意思。而我这莫名其妙的陪着他挨了顿打,如此大爱的行为就被他用“你他妈怎么还不走。”给蹦了三观。要不是看他有可能已经被打得脑震荡得没办法正常思考了,我一定会揪着他的脖子大骂:“我这不是等着给你收尸吗?”老子都重伤了你还要我先走,你他妈有没有人性啊,受伤了不去医院,难道是要直接去火葬场。
在我拿出手机纠结于110要不要加区号的时候,岳冰山突然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说:“不要报警,没用的。”
“老子没准备报警,老子叫救护车。”
岳明丢下一句“随便你。”便拖着他那伤残地身躯向巷子口走去,那背影别提多身残治坚多荡气回肠。
岳明用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我忽悠到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小公寓,当然我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也不是全然不理解,他们现在还处于被雪藏状态,如果在碰上打架的事情(挨打也算打架),铁定会被抛出公司,还不带打弯的。
那是一间脏乱差五颗星的小公寓,如果以秦老头给我们搞得别墅为标准的话,这地方真是只能养宠物,所以出了岳明那禽兽。
说他禽兽可不是我冤枉他,如果你看到床上露出的半截洁白的玉腿,没惊吓没荡漾,而是凶残皱着眉,把被子拽开看见里面慵懒可爱的小美女还补上一脚的话还不算是禽兽,那我就是观音娘娘转世。
“我靠,你怎么回来了,让我再睡会儿,我昨天喝了一护城河的酒。”有些骄纵的娃娃音,“你这一脸番茄酱是肯德基买薯条送的?”
其实我挺佩服岳冰山的,我一弯男看到那只穿了内衣的白花花的少女胴体的时候都忍不住吓得心潮澎湃了他还能一脸烦躁的踹人一脚,我真心不是故意不恼补,你说他是真阳痿呢,还是这他妈其实是他女儿。
“我妹妹。”岳明伸手打开桌上的一包卫生纸,开始擦脑门上的血,我半天都没回神,嘴张得大得可以吞下几个jj。
“我说,秦晓肖,你能先帮我止个血再发呆吗?”
我闭上我那血盆大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纪舒给我新买的,不便宜,然后再三考量之后,一皱眉就一个用力的扯下了岳明的袖子。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