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与通天娃 下——雪踪万里

就听得“叭”的一声闷响，那少年的少年的身休狠狠的摔在二桥墩子上，接着漫天的粪便飞落过后，那辆三轮车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已经扑倒在二桥墩子上的少年，少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顿时一滩如汪洋般的血水在他的身边迷漫开来，那辆三轮车砸到少年身上以后，又“轰隆”一志声，发出沉闷的声响，从二桥墩子扑腾着坠入桥底的小河中，这时趴在血泊中的少年突然动了动，抬起满脸都是鲜血的头来冲着桥顶上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平白无故的害我性命，我就是做了孤魂野鬼也不会饶过你们的”，那坏事干完的零全与马勇象没事人一样正要横步跨过这座虽然不宽却也有半里多长路高家桥，却听得少年在那下面对着自己二人破口大骂，零全顿时哈哈大笑着对马勇说道：“马兄，你看这小子还真命长，我居然一下子还弄不死他，看来我今天还真他娘的手背……想是我这身功夫还没有练到家，还是应该回家练练再出来混事了，不然的话老给我们全勇二贼的名头丢脸，同时兄弟也怕损了马兄的威名”，马勇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道：“全兄弟你太过谦了，此等小事还不容易解决吗？”，就见那马勇伸手往下一扬，就见一粒飞石如流星一般“嗖”的一声直射而下，接着就听得桥下的少年传来一声闷哼，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两人同时往二桥墩子下张望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眼前发生的事情直看得我与通天娃和二赖子三人看得头皮发颤，心惊肉跳直愣愣的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那零全自动报出全勇二贼的名号时，虽然离得我们仨有点远了些，但是那零全说出这话时不但声音洪亮，而且有些洋洋得意，所以我仨人虽离得远了些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就在兄弟俩还在愣神的功夫，我急忙扯了扯二人的衣袖道：“快，咱们赶紧跟上去，这两个人就是害死漂亮姐姐的全勇二贼，今天这个大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两个坏蛋给绳之以法才行”，兄弟俩听了这话，又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俩人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我想刚才发生的恐怖事情足以让这俩兄弟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吧！叹！这又怎能怪他兄弟俩呢！毕竟他们还只是两个十来岁大的小屁孩子，这当然也包括了我自己，因为我今年还不满十二周岁呢！当然，看到这种场面我自己也是特别的心悸，但是一想到要为漂亮姐姐报仇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我说完这话便飞身向前，一溜烟似的向桥对面冲了过去，兄弟俩见我身形晃动，已经将他二人远无的抛在身后，自然的也不甘落后，急急忙忙的跟在我的身后，往桥对面象一阵风似的追了上去。

下了高家桥穿过一道陕窄的小巷就来到镇口街头，这里又是另一般景象，与那高家桥头的冷清相比较，简直有天壤之别，这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各个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摆地滩的，卖狗皮膏药的，耍猴戏的，偷鸡摸狗的，招摇撞骗的，打架闹事的，维护冶安的，卖菜的，四处溜达没事找事的，这些人挤成一团穿成一窜，口沫横飞的争吵声，叫卖声，七嘴八舌的粗话脏话文明话，吆喝着响成一片，我们仨在街头一连转了好几圈，才算在一家名为“好运来”的饭店里找到了零全与马勇两个恶贼，只见这二位酒劲正热，双双伸出指头在酒桌前兴致正高的比划着“哥俩好啊！六啊六啊！”，别看那零全在武功上似乎比马勇弱上半分，可在喝酒划拳上比起马勇来却是技高一筹，真把个马勇给喝得两眼通红，肚皮涨得跟小青蛙似的，马勇见划酒拳划不过零全，干脆两人又打起了老虎杆子“棒棒棒棒鸡”“棒棒棒棒虎”“哈哈虎吃鸡”“喝喝”“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虫”“虫打棒你输了，快喝”，此时的马勇早已输昏了头，听这话拿起酒碗一大口狂饮下去过后，直用舌头击打着口腔，脸上一股子痛苦的表情，马勇眼看这打老虎杆子还不是零全的对手，两人接着又玩起了新花样“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叭叭，喝啊！”。

两人闹得正起劲的时候，酒店的门外的斜对面，通天娃有些焦急的拉了拉我的手说：“咋办，就算是这两人醉得个晕晕呼呼的，我们仨恐怕还经不起人家的一个小手指头撮的，看眼前的形势凭我们仨的实力要和人家斗，那简直就是厕所上面搭凉棚，自己找屎啊！”，二赖子听了这话忙说：“一会他俩吃饱了，我们还要饿着肚子跟人家斗，到时候只怕做了鬼也是他妈个饿死鬼”，我一听这话忙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小子做饿死鬼，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你小子简直就是饿死鬼投的胎，我给你伍元钱，你到旁边街边去买几个包子吃，吃包子的时候你可不能给我闲着，你得一边走一边吃，赶紧到这镇上的派出所报案去，就说有两个凶犯在高家桥上杀了人，现在还在好运来酒店里喝洒，迟了贼人就跑了，赶紧快去”，二赖子一听这话，全身就哆嗦了起来，我把钱递到他手里推了他一把道：“我和你哥在这看着，快去呀！迟了就来不急了，我是叫你去报案又不是让你和歹徒博斗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呢！”，二赖子听了这话，全身哆嗦着走开时还冲我俩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伸舌头说：“叫我去和人家博斗，那还不是去送死”，说完这话便如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

他是一名警队新人，这一切都源于他刚刚毕业不久，他的名字叫雷海，他平生最崇拜的人就是雷锋，对于八九十年代的人来说雷锋那种爱学习爱劳动，爱助人为乐的精神也许正在被人们渐渐的淡忘，这几年象雷锋那样的老实人都回家扛锄头种地了，那种在街头上扶着老太太过马路的情景实在是说的人多做的人少了，这不是说现代人的思想在往一个不好的方向转变，而是因为现代化的老太过马路时已经不用拄着拐棍走路了，现代化的老太太有骑自行车的，也有骑老年三轮车的，也有骑摩托车的，条件好更有开轿车的，自己出门打的或者是坐公交车，所以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扶着老太太过马路，可以说已经算得是很少见了，对于雷海来说，他向雷锋学习，不一定要象雷锋一样的去做雷锋做过的事情，做雷锋也有很多种的方法，当然做好一名警察对他而言和做好一名活雷锋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真正的做雷锋就是从做警察这一天起才开始的，他从小的梦想便是做一名军人和警察，现在他终于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警察，小时候雷海就看过很多警察勇斗歹徒的书集，书里的英雄警察们一个个身手不凡，不畏强权，身入虎穴，那种正直勇敢的形象从小就在他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他从小就明白，要做一名合格的雷锋警察光有满腔的正义是不够的，还得有一身不凡的身手，所以，他从小就酷爱武术，练起武来如痴如狂，他没有拜过师学过艺，他的武功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但是，他却击败过很多自命不凡的武林高手，而且从无败绩，所以，当他踏入警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一位身手不凡的高手了，穿上警服那天，虽然天有些阴，但他的心情却特别的好，同时也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是无比的清新。

当那枚警微和警校的毕业证书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象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刚刚踏进派出所大门的那一天，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找来几名同事单练，同事们不上三五个回合就被打得东倒西歪鼻脸肿的，所以当他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上班的第一天就受了领导的处份和一次严重的警告，这小镇上的派出所本来就没几个人，却总能看到同事们忙进忙出的，一开始他感觉在镇派出所的这栋小二楼里自己就象是个傻子，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忙些什么，自己想去帮同事做点什么，却感觉自己总是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他真希望能有一个象电视电影中那样惊险案子让他去办，也好让他展露一下自己过人的身手，他觉得在这栋老楼里做什么都没有握紧拳头畅快淋漓的和凶残的歹徒狠狠的干上一丈来得泻意，可是自从上班以后全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经常遇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家占了谁家的地边地闲啦！谁家的鸡跑到领居家里就没了踪影，两家说着说着就干起来了啊！再不就是谁的家里住进了一条大环蛇，让警察叔叔给帮帮忙把它给弄出去，还有就是四领八乡又出了几个神棍在这一带招摇撞骗了，再不就是那个开车在他家门前路过压死了他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不想赔钱还想开溜，警察叔叔你给评评理，除一些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咱们这些做警察的是该管还是不该管的小事，更多的时候就是捧着茶杯凝望窗外那棵老杨树静静的站在窗口发着呆，象那些写写记记的事，他觉得作为一个警察整天坐那里东涂西画的是一件很烦人的事，还不如把这些事记在脑子里管用，就象武功一样，学在心中，练在手上，能够有一个施展自己所长的环境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练武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份。

当一位体态丰盈的少妇惊慌失错的穿进镇派出所的大门，立既吸引了雷海的视线。他虽然看不出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这少妇恐怖的表情里，和她进了派出所的大门便上气不接下气的举止当中，雷海相信，这个女人一定经历了一件让她感觉非常震撼的事情发生，她说话的时候是经过很大的努力才镇静下来的，因为雷海看到从她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脸上都充满了恐慌和小心翼翼的表情：“高、高家桥上有人被一名恶徒给一脚踹落到了二桥墩子上，好、好多的血，好多的猪大粪，另一名恶徒临走时还射出了一颗石子，一直射进了那人的脑瓜壳里面，好恐怖，那俩恶魔跑起来象飞一样，转眼就没了踪影，我当时就躲在桥头的小树林里，好悬没把我给吓傻了”，雷海一听这女人说的话就觉得有些颠三倒四的，这人摔到高家桥的二桥墩子上，摔出很多血那并不奇怪，但却摔出很多的猪大粪来，那可就是稀罕事了，镇派出所的所长听她汇报着突然发生的情况，脸色好一阵阴晴不定，凭他的经验如果这个少妇说的都是真的，凶手随手一颗石子便能射进人的脑瓜壳里。

那么，这两个恶徒的身手肯定非同凡想，可能不是一般的凶犯能够做得到的，从他们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行劲可以看出此案是黑道上颇有凶名的江湖贯犯所为，象这样的贯垒犯，通常都是一些很多大城市里打拼出来的硬钉子，心想就凭着这小乡镇这么几号人想要对付这样的贯犯要犯是不是稍嫌有些警力不足，可是，他身后站着的雷海听见少妇的报案心中却是异常的兴奋，那感觉就象是一只贪吃的猫闻到了让它垂涎已久的鱼腥味一样，在雷海的心中显得异常的兴奋，对这一仗他充满了信心，雷海是一个非常喜欢冒险的人，对付喜欢使用暗器的高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就在所长低头沉思的功夫，雷海兴奋的几步挤到所长的跟前，中气十足的说道：“所长，你还犹豫什么呢！赶紧出发吧，去晚了恶徒就跑远了，到时候想追也来不急了”，所长听到雷海那中气十足的吼声，顿时眼睛一亮道：“对呀！我怎么把你这头小老虎给忘了，今天可不能丢我的脸，这次要把事情给办成了，我记你一大功，要办砸了，你就得回家去给我种地，有意见不”，雷海听了胸口一挺道：“坚决完成任务，保证没有意见”，所长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先让报案人把案犯的特征和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我们马上出发”，雷海一听，额头上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心说：“等你问好了，那贼老跑远了，到时候还抓个屁呀！你这个所长办事怎么缩头露尾的，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换人，现成的人材都被你给当烧火棍用了，你还在那磨磨蹭的干什么呢！”，雷海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是火烧火燎的说道：“这办事就得讲究效率，咱们听她边走边说还不成吗？”，所长听了心里顿时有些不乐意，心说：“看你那咋呼劲，简直比我这个所长还上镜头，这样的话我这个所长让给你当算了”，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接着一行八个人一小组的民警，如一阵风似的骑上摩托车，爬上警车拉上警笛，在警笛的啸叫声中象一阵风似的向着高家桥的方向去了。

来到镇口，穿过那条陕小的巷口，警车和摩托车便在高桥的桥头停了下来，一行人走下石阶梯来到二桥墩子下面，果真看见满桥墩子上铺天盖地的散满了一地的猪大粪，还有那扑倒在血泊中早已经死去的少年，只见他的头顶有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血洞四周是一大滩的早已结块的血水，还有那满地的猪大粪让人觉得恶心扑鼻子不说，还没等大伙走到死者的跟前就已经踩上了满脚的猪大粪，这雷海见此情景心说：“本来以为跑过来能遇上歹徒，好好的显一显英雄本色，却不想一到这里就踩上的满脚的猪屎，走起了猪屎运了，看来这英雄警察还真难当，不过这样也好，一会与歹徒博斗时，人家还没和自己动手就先怕了自己三分，怕什么，怕自己满身的猪屎沾到了他的身上啊！可能那拳头还没打到自己身上，人家就得心有不甘的把拳头收回了，因为自己身上的屎臭也定能让对手弱了三分势头，就是这满身的臭气薰也能把对方给薰个四脚朝天，看来今天还真了是立功的机会到了，这还真是做警察有屎以来的第一大功啊！”正在这雷海胡思乱想的功夫，就听得高家桥的桥头传来一个十来岁小屁孩的大叫声：“警察叔叔，杀害少年的两名凶手在镇里的好运来酒店里面，赶紧去抓啊！迟了可就来不急了”，雷海一听这话顿时精神一振，也顾不得满身的猪大粪，身形一跃，顿时就如天外飞仙一样的腾空而起，如流星一般的就射上了高家桥的桥头，轻飘飘的落到了那个小屁孩子的面前，雷海的那些个同事和镇派出所长见了雷海使出的这手绝技，顿时个个都显得惊诧万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潜伏了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盖世高手，雷海飞身飘落到小屁孩的面前，急火火的就对小屁孩说道：“杀人凶犯在那里，小朋友赶紧带叔叔去，到时候叔叔给你买糖吃”，小屁孩“嗯”了一声，二话不说的一转身形就往街头的方向去了，转眼之间两人便没有了踪影。

那镇派出所的所长见了，不由气得开口就骂道：“这小子才上了那么几天班，就这么没组织没纪律，简直没把我这个所长放在眼里，回去一定得好生教训教训他，居然敢在没我的命令下私自行动，这里留下两个人保护现场，其他人都跟我去镇上捉拿那两个杀人的凶手，大家一定要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可不能让那小子给抢了头功，要不然那小子以后就更看不起我们大家伙了”，众人听了所长的话，顿时吆喝一声，转眼之间五个民警动作迅速，象一阵风似的爬上高家桥头冲进小巷，往着街头的方向如飞而去。

此时好运来酒店里，全勇二贼早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吃啊！喝呀！马勇一连上了好几趟厕所才算是把肚皮放松了一点，两人扯开腮帮子，一阵唏哩哗啦的风卷残云，眼看着一大桌丰盛的酒菜已经被他二人给吃了个十之八九，两人这才伸起袖子抹了抹嘴巴，拍了拍肚皮，两人彼有深意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得意满满的哈哈大笑起来，那意思当然是用暗语相互招呼，咱哥俩都吃饱喝足了，看来应该脚底抹油走人了。

第五十六章：恶贼伏诛

此时，眼看着这两个恶徒就要离开了，站在好运来酒家对面的我与通天娃的心都同时的提到了嗓子眼，我心里不由暗说：”这个二赖子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怎么直到现在还没能把警察给找过来啊！该不是给他那伍元钱让他买的几个包子把他给撑得跑不动路了吧！早知道这小子办事的效率这么差劲，还不如我自己亲自跑一趟得了，还省了我几块钱给他买包子的钱，我们还在这饿着肚子都还在这里硬撑着，这小子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