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应斌在敲浴室的门,浴室门被拉开,江水笑咪咪地探出头,“你是又后悔了吗?”
姚应斌把一个药瓶塞进江水的手里,“伤药,你洗完以后涂在伤口上。”
江水看着药瓶,恍然大悟般,“是啊,昨天受伤了呢,做爱太兴奋了,把受伤的事情忘掉了。宝贝儿,你真体贴
。”说着,不由分说勾过姚应斌的脖子,在他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关上浴室门。
被划破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只有手臂上自己咬过的那一块因为伤得比较重,还在隐隐作痛。江水躺在浴缸的
水中,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昨天意识混沌的时候,姚应斌似乎对那三个人说过,自己的背景是那三个人惹不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姚应斌
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吗?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凭姚家的势力想要调查一个人并不难,想来是自己太嚣张才被怀疑了吧。算了,反正这人
总不会对自己不利,懒得想了,一会直接问他就好了。江水闭了眼睛,泡在热水里。
“你知道我的身分了吧?”江水一边给自己的面包涂上厚厚的奶油,一边问。
“江家少爷的身分吗?”姚应斌淡淡地问。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姚应斌抬头看了江水一眼,“你差点被余横强暴那天,是申谊安救你的;后来你又在所有人面前说让申谊安做你
的金主,申谊安也不否认。可是他还是跟你那个室友在一起,你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可见所谓金主什么的不过是
遮人耳目的话。
“我记得申谊安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就查了一下申家的资料,在所有能查到的与申家有关系的江姓人中,
发现竟然有横跨黑、白两道,最大地下集团的教父江老大的名字。虽然江老大的数据很难查到,但是最后还是找
到了他儿子的照片,结果果然是你。”
“哼,你倒挺能查,姚家的消息网果然不是盖的。”江水把面包塞进口里,塞得满满的,“被你知道了身分,看
来只能杀人灭口了。”江水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嘴里塞的有点多,又喝了一口牛奶把嘴里的面包顺了下去
。
“你说,我用什么方法杀掉你比较好。”江水又喝了一口牛奶,笑咪咪地问。
姚应斌面无表情,“你今天上午应该还有课,你最好早点吃完。”
“又不是第一次逃课,”江水不在意地又拿起一片面包。
“那三个人你想怎么办?”姚应斌问。
“那三个色狼吗?”江水咬一口面包,“昨天应该被我的刀子伤得很惨吧,还有一个估计已经破相了,真惨。我
一见血就容易失控,小时候差点被撕票留下的后遗症。”江水轻描淡写地说。
“老实说,如果真要追究他们并不容易,三大家族在学校的势力即使是姚家也很难左右。”
想一下,江水忽然邪邪地笑起来,“追究什么,虽然昨天他们确实挺过分的。不过我们不是很爽吗?”
“但是他们不会善罢罢休。”姚应斌说。
江水吃饱,伸个懒腰从椅子中站起,“你在担心我吗?那买断我的身体如何?”说着,从身后抱住姚应斌,手往
他的衣襟伸了进去。
“这样你就是我的保护人了。”江水轻轻咬住姚应斌的耳垂,感觉到姚应斌的身体渐渐僵硬。
“叮铃铃……”电话声忽然响起,姚应斌一震,慌忙拉开江水的手,冲到电话旁接起电话。江水在姚应斌刚刚离
开的椅子上坐下,暧昧地看着他笑。
姚应斌接电话的表情很严肃,偶尔瞟一眼江水,又偏过眼神,没说话便挂了电话。
“我还有点事情,”姚应斌说:“你在这里休息吧。”
“金屋藏娇吗?”江水笑嘻嘻地问。
姚应斌停下一步,转头看一眼江水,“你说是,那就是吧。”他淡淡地说。
一个人在屋里很闷,江水从姚应斌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穿了姚应斌的衣服出门。
原本以为那三个人被他刺伤的事件应该很多人知道了,但是一路上也并没听到什么消息,这种平静有些奇怪。
阳光明亮,空气也很清爽,教学楼后的这一片小小草坪像往常一样地安宁。眯着眼睛往上看,几层之上的某个窗
户旁映出一个人的清晰侧影。
找了个能被那人看得最清楚的位置,江水用书盖了头,懒懒地躺进阳光里。
“看来昨夜战况激烈啊。”路嘉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姚应斌脖子上几块青紫痕迹,笑得暧昧。
“发展的这么快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梁昭文笑着,“我还以为至少还需要一年半载。”
“可不是,一举打入本垒,太让我羡慕了。”路嘉羡慕地说。
“你们两个话太多了,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去。”
“真冷淡,”路嘉站起来,忽然诡异地笑起来。
梁昭文顺着路嘉的视线,看见楼下草坪内躺着的人影,“我记得那件衣服是你的,他穿有点大。”
姚应斌愣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啧啧啧,一定是连衣服都扯破了。看来昨天还真是激烈,会把衣服扯破,一定是你用强吧,真看不出来你还有
这种嗜好。”路嘉咋舌。
姚应斌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忽然站起来,快步走出办公室。
在江水旁边蹲下来,揭开江水脸上的书,书下面两只漂亮的眼睛笑意盈盈。
“会长,今天我逃课。因为昨天晚上做得太激烈了,全身酸痛。”
姚应斌面色微窘,“别闹了。我现在还有事情,不能陪你。”
江水瞟见楼上两双好奇的视线,“现在不能陪我,那就是晚上陪我吗?那我晚上在床上等你。”说着将自己的唇
贴上姚应斌的唇,吮住姚应斌的舌头,姚应斌下意识地抱住江水的腰。
“他们俩真激情。”路嘉趴在窗户上睁大眼睛。
“原来冰块也会有发情的时候。”梁昭文托着腮说。
对于刺伤那三个人的事情,说江水不担心其实是假的。
在姚应斌对江水的明显袒护态度下,那三个人应该不会再对江水出手。但是,这不表示他们会收手,被江水的刀
刺到重伤的这三个人是不会善罢罢休的。既然不能对江水下手,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会对江水身边的人下手。
在这个学校里,跟江水走的最近的人,除了梁昭文和路嘉以外,就是被江水宣布为金主的申谊安。那三个人应该
不会去动梁昭文和路嘉。所以,现在让江水最担心的是申谊安的安全。
杨风不在宿舍里,申谊安的宿舍里也没有人,找到申谊安的教室,他也不在教室。江水担心起来。
“你在找谊安吗?”
江水回头,记得那人是申谊安的同学,“是啊,学长知道谊安去哪里了吗?”
“刚才有几个高年级的同学来找他,好像去饭厅了。你也是来找他吃饭吗?”
“谢谢学长。”江水微笑,那人一时失神。
高年级来找他?那些人已经动手了吗?为什么是饭厅?江水更加担心,快步向饭厅跑去。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饭厅门口显得略为拥挤,江水感觉似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回头,背后竟然是姚应斌。
“……到上面吃饭吧。”姚应斌说得有些赧色。
“现在不行,有一些急事。”说着,干笑一下,跑进饭厅的一楼大厅。
申谊安果然在饭厅,江水看着远处与几个高年级学生谈笑风生的申谊安,松了口气。
“谊安,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江水不客气地在申谊安旁边坐下。
江水灿烂地微笑,“几位学长,我有些私下的事情想跟谊安说,可以借一下吗?”
“这么漂亮的人要找谊安私聊,我们怎么好做坏人嘛。”高年级的学生暧昧地笑着,“快去快去。”
不等那些人说完,江水拽起申谊安向饭厅外走去,刚转身,身后站着的竟是杨风。
“江水,你又要干什么?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江水冷笑,“我找谊安自然是有事情,你吃那门子干醋?”
“谊安,你……”
“江水,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
江水冷冷地看一眼杨风,“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我跟他说完话自然会还给你。”说着,不由分说把申谊安拉
了出去。
“江水,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申谊安气得暴跳。
江水冷冷地说:“我跟那三个人发生冲突了,他们被我用力刺伤了。”
“那三个人?哪三个人?”申谊安愣一下,忽然醒悟,“那三个魔王?藤清、赵琛还有黎安君?”
“是啊,就是那三个人,他们被我打得很惨,藤清还被我破了相。”
“我不是跟你说要小心了吗?你伤到他们,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跟姚应斌在一起,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姚应斌?学生会会长?你跟他在一起?什么时候?”
“这些你都不用管,现在重要的是那三个人不敢对我下手,极有可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关系
不一般,我担心他们对你下手,特别来提醒你要小心。”
申谊安无可奈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倒不是坏心,我又不知道要跟杨风解释多久。”
下午去上课。江水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课,一边想着关于那三个人的事情,混着一下午就过去了。
江水拎着书,半眯着眼睛,打着呵欠走出教室。忽然觉得平日里喧闹的下课声音今天安静得有点奇怪,抬头,竟
然正对上姚应斌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在等我吗?”江水露出明媚的笑,却发现姚应斌的眼睛里比平日更冷。
姚应斌不说话,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拽了江水的胳膊,大步向外走。
被姚应斌拖拽着,一路上江水听到因为这奇景而随处的窃语声。
“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江水一边被姚应斌拖着走,一边大声质问。
姚应斌不说话,一路把江水拖进宿舍,甩上门。
“你在生什么气?”江水莫名其妙,揉着被姚应斌拽得有些痛的手腕问他。
忽然,姚应斌转身将江水压在床上,低头咬住江水的唇,舌头有些粗暴地搅进江水的口中,在江水的口中肆意地
掠夺着。
江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并不讨厌姚应斌这样少见的主动,很快便沉醉于这个带有掠夺意味的吻中,任凭姚
应斌狂乱中脱下自己的衣服。
姚应斌的眼睛里燃烧起情欲的火焰。他在江水的身上急躁地辗转吸吮着,一手挑逗着江水下身的坚挺,另一只手
则在江水后庭中出入。
姚应斌抬起江水的腿,急切地将自己的分身推进江水的体内,运动起来,手仍然挑逗着江水的身体。
在这样的强烈的刺激中,两个人呻吟着,很快都到达了高潮。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激情过后,江水轻咬着姚应斌的锁骨。“虽然基本上我是不讨厌你这么主动,不过你把
气撒在我的头上,总要让我知道什么原因吧?”
“我……只是太在意了。”姚应斌用手背遮住眼睛,有些窘态道:“中午看见你匆忙忙的跑过去,甚至没看见我
,想叫你一起吃饭,你拒绝了。没想到后来却听到他们说,你跟你的室友在饭厅里因为申谊安争风吃醋,所以―
―”
“什么嘛,原来你是在吃醋。”江水大笑,坐起来。“我去找谊安,纯粹是要告诉他我跟藤清那些人打了架,要
他小心被牵连。跟杨风起冲突,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跟杨风关系很差,免得有人拿他来威胁我。”
“你在饭厅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
江水哭笑不得,“我是听谊安同学说有高年级的人找他,担心是藤清他们已经找上他了所以才着急,那时候哪来
得及跟你说这些。下课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拖了回来,回来就对我用强,我哪知道你因为什么在生气。
“不过,”江水咬住姚应斌的唇,“你吃醋时比较不那么冷冰冰,可爱多了……”
姚应斌欲望在江水的唇挑逗下又一次燃烧起来,双手环住江水回应江水的挑逗。
江水的手伸到姚应斌的身下,握住姚应斌慢慢胀大的昂奋,在掌中摩擦。
“我们换吧,”江水忽然笑得很邪恶,松了握住姚应斌分身的手,慢慢伸入姚应斌后穴中,缓缓地动作着,“我
忽然很想在上面。”
姚应斌身体僵硬,江水感觉到,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别担心,我会很温柔。”
“没关系,只是――有些紧张。”
江水的手指在姚应斌的后面出入,唇在姚应斌的身体上轻轻吸吮,然后停在胸前,以舌挑逗姚应斌胸前的两点玫
瑰色。
“唔――”姚应斌忍不住呻吟,胸前的蓓蕾也已经硬了起来,江水另一只手再次握住姚应斌的身体在掌中磨擦,
姚应斌眼晴里的情欲越发地燃烧起来。
“我要进了。”江水说:“你放松点。”然后分开姚应斌的腿,将胀大了的坚挺前端缓缓送入姚应斌的后穴,后
穴对分身的禁锢带来的兴奋,立刻传入身体的每一部分。
“啊――”只是前端的进入,便让姚应斌忍不住颦眉。
“是不是很痛?”江水停下来,关切地问。
“没关系。”姚应斌淡淡地笑一下,“只是不习惯。”
江水又进入了一点,超出预想外的痛让姚应斌禁不住闭上眼睛,用力咬住下唇,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只是这样
的痛楚很快便消失,姚应斌疑惑地睁开眼。
江水把自己的分身从姚应斌体内抽出,“还是你来吧,”江水笑,“我其实只是开玩笑,哪知道你当真了。”
姚应斌愣一下,忽然伸手握住江水昂奋的身体,手指刻意地轻触分身的前端。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江水倒抽一口气,急忙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都已经这么敏感了。”姚应斌另一手抱住江水,“我也是男人,我很清楚你现在的感觉,我知道你现在这样
的忍耐有多难过,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只是怕我会痛,其实并不是很痛,我可以忍受。”
“算了,”江水笑着吻一下姚应斌的唇,“做爱这事情本来就是要两个人都快乐,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爽的话,那
我不如自己用手解决。”江水握住姚应斌的分身,“来吧,你不做我会更难受的。”
两个人都很疲累,姚应斌从身后抱住江水。
“那三个人的事情你不必要担心。”姚应斌在江水的身后轻声说:“今天早上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他说这件事情
他会解决?”
“我父亲?”江水疑惑地转头看着姚应斌,想起早上姚应斌接到的那个有点奇怪的电话,旋即露出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