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目的不在于此。
“虽然你很早就开始执行任务,也经历过很多黑暗的事情,但是你一直生活在江府,对黑道的阴暗并没有什么深
刻的认识,以后你也许要接手整个江家的事业,所以必须更深刻地去体验这个黑暗的社会。锦麟男校集中了这个
社会里最黑暗的部分,我希望你能够以一个平民的身分去体验这种黑暗。”
这样的话,江水虽然自己心里也明白,从未听父亲说起过,忽然听到父亲说出来,一时不知如何响应。
看江水脸上神情的不定,江汉天摆摆手,“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是――”江水答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江汉天又叫住江水,江水转身,看见江汉天从身后架子的底层小心地拿出一个小盒,递给江水。
“这是你妈妈当年最喜欢的一对耳环,想拿给你一直没有机会。”
一对紫色十字型的贴耳耳环安静地躺在盒中。
江水小心地拿出一只。
这是妈妈的东西,曾经戴在妈妈的耳垂上,在妈妈的耳朵上熠熠生辉。握在手心,忍不住要流下眼泪。
推开门,姚应斌正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音,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怎么了?”江水的样子有点奇怪,姚应斌放下书,担心地走到江水身旁。
“我妈妈的耳环。”江水摊开手掌,给姚应斌看掌心的东西。
“你爸爸拿给你的?”姚应斌笑着问。
“嗯。”江水答着,又想哭又在笑的表情看来很奇怪,但是这样奇怪的表情在江水的脸上看起来,有说不出来的
可爱。
“你爸爸――其实很爱你吧。”姚应斌微笑地揽住江水。
“我――不清楚。”江水头靠在姚应斌肩上,“也许――有时候。”
“应斌,下个学期放假不能去你家了。”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
“下个学期长老们要为我举行成人仪式,这样代表我将会成为江家正式的继承人。”
“是吗?”姚应斌忽然叹口气,“我想,也许我应该退出姚家继承人的身分吧。”
江水愣一下,“为什么?”
“你是江家的继承人,我若也继承了姚家,只怕以后根本没时间在一起吧。”
“切――想那么多干嘛。老头子身体好得很,就算确认我的继承人身分,我也不过做些事务性工作就好。”
“江家的工作很危险吧。”
“有时候。”江水不在意地说:“江家毕竟是走黑道的,走私、贩毒什么的都有涉及,关于政府官员的腐败或者
隐私啊什么的也都很清楚,所以难免会招人恨。当然有时候也很危险。
“也许,不应该成为继承者的是我吧。”江水抱住姚应斌的腰,“你以后会因为我而涉险。”
“姚家的继承人又能有多安全。”姚应斌轻吻江水的唇,“锦麟那些疯狂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安全的,所以大
家才放任自己,在锦麟这样的地方发挥最大的恶吧。”
江水响应姚应斌的吻,“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过得快乐就是了,谁又知道以后怎么样。”
罗氏兄妹第二天就回去了,江汉天一直外出,然后到江水离开那天也没再出现。
“啊――又要回到那个鬼地方了。”车里,江水靠在姚应斌的身上闷闷地说。
“你不是说下个学期还要回来吗?”姚应斌微笑。
“是啊,而且从现在开始要留着头发,成人仪式那天要做一个剪发的仪式。”
“把头发留长应该也很好看吧。”姚应斌笑着顺了一下江水的头发,“你头发留长的样子,我也很想看呢。”
――生存游戏番外·我家老头是大佬完
奴役黑眼睛。
楔子
“你跟那个男人去宾馆干什么了?竟然还会被贰周刊登了头条。”
“你呢?还不是跟那个小明星在Party 上勾肩搭背。”
“爸,妈,我走了。”
……吵架仍在继续,梁昭文叹口气。
“少爷,你真的决定去那个学校吗?”
“嗯。”梁昭文笑笑,“杨叔,走吧,学校也许更好呢。”
奴役黑眼睛。1
每个人都以为锦麟男校学生会的办公室是个严肃的地方――在他们进入办公室之前。
梁昭文打着哈欠,抱着书推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是:“一对Q。”
“切……Q也拿来现,一对A司。”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在玩扑克玩得不亦乐乎。一个大眼睛长得像天使一样的男孩叫江水,虽然在学生会办公室里
,其实是个平民;另一个娃娃脸的男孩叫路嘉。
靠窗的地方坐着的,是学生会的会长姚应斌。
学生会里本来是六个人,但是上学期另外三个人中途退学了。据说是因为得罪了会长的情人,就是那个长得像天
使一样的小恶魔,被姚家做了手脚。
不过梁昭文倒是不信,姚家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得罪三个大家族吧?所以最可疑的就是――梁昭文眼光
偏向沙发――这个号称自己是平民的恶质小孩。不过还好这个小恶魔,已经被姚应斌这家伙俘虏了,不然不知道
还要生出多少的事端啊。
“新生明天会来报到吧。”梁昭文问。
“嗯,新的学生会成员又是哪家的大少?”江水一边打牌,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水,你要不要进学生会?”姚应斌问。
“谢了,我只要专心当会长的情夫就够了。”江水说得轻松,梁昭文看见姚应斌的脸红了一下。
“江水,明天你不要接待新生吗?我记得一年级学生都是由二年级的学生接待的。”
“不去。”江水坚决地说:“一年纪里面有几个家世很好的,被他们吃豆腐的话,晚上应斌吃醋又要强暴我了,
我不要。”
“噗――”路嘉刚喝进嘴里的水一口喷了出来。
“应斌,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嗜好呢。”梁昭文忍不住大笑。
姚应斌默默地站起来,走到江水在前,拉起他的领子,“跟我出来。”
“应斌不要啊,我错了,不要强暴我啦……”江水呼喊着,被姚应斌拽了出去。
“应斌不会是真的强暴江水吧?”路嘉疑惑地看着办公室的门。
“他们两个啊……”梁昭文自言自语,这样的感觉是爱情吗?
“昭文,你对男人没兴趣吧?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找情人呢?”
“我?”梁昭文笑笑,“只是觉得麻烦吧。”
梁昭文是个人畜无害的人,每个人都是这样觉得的。他不蓄养情人,也不喜欢跟其他的贵族子弟一起胡闹,而且
也没有什么朋友,最大的爱好只是窝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看看书。
这样书呆子一样的老好人,为什么会进锦麟这样的学校,这让身边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于梁昭文来说,他只是觉得厌倦。厌倦父母在家时的争吵,父母不在家时的阴冷;厌倦了参加那些虚伪的舞会
,与其他财团的敷衍;厌倦了学校里老师同学的奉承、女生的追捧。
在锦麟这种贵族汇集的地方,他只是个家世更好一点的普通人,可以安静地自己生活。只是,这样的宁静,却只
能建立在他最厌恶的世家身世之上,这是梁昭文最大的悲哀。
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姚应斌去给新生训话,路嘉被母亲要求照顾一个表弟,两个人都不在。所以推开办公室
门的时候,只看见江水一个人蜷在沙发里,眼神阴冷。
“现在难得看见你的这种表情。”梁昭文拉开椅子坐下,“总觉得有点不适应。”
“昭文,你说今天入学的这些平民,到学期结束时还能剩下几个人?”
“你在替他们担心?”梁昭文愣一下,笑道:“很少看见你会为应斌以外的人担心。”
江水挑一下眉毛,“应斌哪有什么可让我担心的,我顶多也就担心应斌吃醋。”
梁昭文想一下,忽然问:“江水,你真的爱应斌吗?”
江水愣一下,抬头疑惑地看着梁昭文。
“不想答就算了。”梁昭文笑笑,“我只是觉得好奇,你与应斌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我想应该是爱吧。”江水把下巴靠一膝盖上,眼神里有一些愉悦,“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我知道应斌有一些表
情是只为我存在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开心;他抱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安心;两个人在一起时候,即使不说话,也
觉得很满足。”
“但是,你不会担心吗?比如说背叛或者是……”
江水奇怪地看着梁昭文,“既然在一起当然要互相信任,为什么要想着他背叛什么的?”江水说着,又得意地笑
起来,“再说,背叛了我,到哪儿再找像我这么可爱的人?”
梁昭文沉默不语。
“昭文,你该谈个恋爱了,不然晚上又总是一个人用左右手解决。”
江水恶劣地笑起来,“你八成还没跟人亲亲过吧,看在朋友的分上,我来教教你……”
下一秒,小恶魔又被拽了起来,“应斌――我错啦――我只是在开玩笑啊――不要啊――”
办公室里只剩下梁昭文一个人。
也许真的应该找一个人吧,梁昭文自言自语。
天色渐渐地黑了,这一天又要过去了。梁昭文合上书,伸个懒腰,走出空荡荡的办公室。
宿舍区灯火通明,忽然想起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
空气中隐约有血腥的气味,远远的地方有人哭泣的声音,不知是哪个新入学的男孩落入了什么人的魔掌中。这些
都与自己无关,谁的哀号和随处可见的暴虐,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在这样的学校里,旁观周围人的疯狂,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若灵魂有颜色的话,
那自己现在的灵魂也许已经浸满了洗不掉的黑色。
一阵打斗、争吵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黑影斜里冲出来,撞到梁昭文。
梁昭文脚下一滑摔在地上,那人来不及道歉又冲进旁边树林的阴影中。不一会儿,几个戴圆形或三角形校徽的人
追过来,看见摔在路中央的梁昭文,站住。
“梁部长,有个新生不听话,刚从这边跑过去,你看见他跑到哪边了吗?”
想了想,梁昭文笑笑指了指另一边的路,“刚刚有个人把我撞倒就从这边跑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在追的人。
”
不理会还坐在路中间的梁昭文,几个人向梁昭文指的方向追了去。
腿有点疼,一时站不起来。有人影从树林中钻出来,拉起梁昭文。是刚才把自己撞倒就跑掉的那个人,那些人正
在追的那个人,他胸前是一枚方形校徽。
“刚才谢谢学长。”语气里并无多少的诚恳。
梁昭文看过去,是个个子很高的男生,轮廓鲜明的一张脸,一双极亮极清澈的黑色眼睛。
梁昭文淡淡地说:“既然敢进锦麟,就要做好接受这种事情的准备。还是你以为上流社会是这么容易让人进的?
”
黑色眼睛里有片刻受伤的情绪。
梁昭文道:“躲得过今天,谁知道你明天会怎么样?”说着,施施然离去。
果然变得冷血了。梁昭文对自己说,
冷眼看着别人受到凌辱,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点的不忍,甚至用更冷漠的语言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这些都是未进锦
麟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当初曾经因为听说同班同学受到凌辱,跑去与学长理论,一次一次的嘲讽与冷漠后,竟然也学会了冷眼旁观。
自己每日躲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是不是也是为了逃避满眼满耳的暴力呢。
关上门,拉了窗帘,宿舍里顿时静寂无声。
梁昭文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几个小瓶子,打开,从小瓶里倒了几粒药出来,就着水服下。
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又一天过去了。
锦麟这种地方所谓的学生会,不过是学校里家世最好的几个人的小团体,既不负责多少学生的管理,也不负责校
风的整顿,甚至于学生会的成员更多的是恶势力的维护者。
新的学生会成员第二天就确定了。除了姚应斌、路嘉和梁昭文以外,二年级的连少德、郑梓,一年纪的邱羽天,
成了新一任学生会的成员。
作为姚氏的未来继承人,姚应斌仍然是会长。
除了这六个人外,还有一个以会长贴身情人为理由,赖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学生会编外人员,二年级的传奇美少年
,江水。
姚应斌不在办公室,江水也不在办公室,梁昭文恶意地揣测这两个人是因为昨夜做得太多,起不来床了。不过,
事实有待考证。
“二年纪最有新闻价值的,应该算是江水那小子了吧。”连少德脚跷在桌子上闲闲地说。
“变身美少年加暴力美少年,加恶劣美少年,加学生会会长情人,这种四合一的平民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吧。”
郑梓又转头问邱羽天,“羽天,你见过二年级的江水吗?”
“传说中的那个美少年?还没有,大概会长怕我们把他的小情人抢走吧。啊……真想知道江水跟一年级的夏建秋
哪个更好看。”
“夏建秋吗?”路嘉放下手里的游戏机,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这个人我听说了,据说昨天有三年级和四年级
的都看上他了,不过不知道怎么跑掉了,据说那家伙眼睛特别漂亮。”
郑梓摆摆手,“我倒是看见那个叫夏建秋的了,跟江水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但是那家伙的眼睛真是很黑很亮
。再说,也只有会长才能忍受江水那样恶劣的少年吧。”
办公室门被推开,姚应斌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后面跟着打着哈欠的江水。
“喂,江水,”路嘉看见江水高兴地打招呼,“据说一年级新来一个跟你的长相不相上下的,我们去看看他长什
么样子吧。”
“没精力。”江水倒在沙发上,“你自己去吧,我要睡觉。”
“那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江水半眯着眼睛,“昨天刚想跟昭文玩亲亲被抓了个现行,所以被抓到应斌眼皮底下监督。”
抽气声,所有人的眼睛转向一直默无声息看书的梁昭文,梁昭文从书里抬起头,慢悠悠地说:“别看我,这事,
与我无关。”
“江水,你的话太多了。”姚应斌面无表情地说。
“是――”江水倒在沙发上,对路嘉说:“所以,想看美少年还是你自己去吧。”
这大概就算是一物降一物吧,梁昭文看着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昏然睡去的江水心想。
最后,办公室里还是剩下看书的梁昭文一个人。
收拾了书,像往日一样慢悠悠地一个人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