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男校系列(出书版)+番外 BY 杜紫藤

作者:  录入:03-21

“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跑不出老头子的耳目,他连我在你这里都知道。”

姚应斌轻吻江水的唇,“江老大叫我不要跟你说,可我不想你再为这件事担心。”

江水回应姚应斌的吻,“既然老头子都出面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

黎家、赵家和藤氏忽然在一夜之间同时取消现任的继承人,而在同一天,黎安君、赵琛和藤清同时办理了退学。

这消息如炸弹般在锦麟男校投下一片震惊。

学生会办公室里,姚应斌面无表情地看着关于三个人退学的消息,无动于衷。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梁昭文说:“还是你根本就知道?”

“知道什么?”姚应斌抬头看一眼梁昭文。

“我听说前几天那三个人好像去找江水,好像还差一点强暴了他,是你救了他。”

“不是我救的,”姚应斌淡淡地说:“我看见时候,那三个人已经被江水用刀刺成重伤了。”

梁昭文一手撑着头,“你怕他们报复江水?”

姚应斌不说话。

“不过姚家势力虽然大,好像也没办法强迫三大家族取消现任继承人呢。”梁昭文笑着。

杨风警戒地看着忽然走到自己和申谊安面前的江水。

“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江水笑咪咪地大声宣布,“申谊安你被我甩了,现在我是姚应斌的了,我的身体的每一

部分都是姚应斌的了,你和你的杨风继续厮混吧。”

“你又在搞什么。”冷冰冰的声音。

江水回头,看见一脸无奈的姚应斌,忽然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用力吮住他的唇。

“我好像有点同情你。”隐约听到申谊安的声音说。

――生存游戏完

番外。

我家老头是大佬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江水和姚应斌站在屋檐下,大半个身子都是湿的。

“冷吗?”姚应斌环住江水的肩。

“冷。”江水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反手抱上姚应斌的腰,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上姚应斌的身体,感觉到姚

应斌的身体微僵硬一下,恶质地笑道:“要这样才会不冷。”

黑色轿车不识时机的忽然停到面前,留着平头的高壮男人下车,拉开后车门,恭恭敬敬地在江水和姚应斌头上撑

起伞,对江水躬身,“少爷,请上车。”

江水一把把姚应斌推进车后座,自己也连忙钻了进去。高壮男人关好车门,在前座坐好。

车开动,高壮男人递上两条干毛巾。

江水胡乱把头发擦干,然后脱掉上衣,“于威,拿两套干的衣服,一套是给姚少爷的。”

“是,少爷。”高壮男人回答,从脚旁的袋子里取出两套衣服。“因为不知道姚少爷的尺寸,这套衣服可能不太

合身,请姚少爷先勉强穿一下,我们明天会根据您的尺寸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不必麻烦。”姚应斌接过衣服,淡淡地说着,脱下上衣,露出布着零星青紫吻痕的身体。刚想套上干衣服,却

冷不防被江水一把抱住,牙齿在肌肤上轻咬。

“应斌的裸体真是性感啊,每次看到都会兴奋。”

前座还坐着人,姚应斌的脸蓦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扳开江水八爪鱼似的手,“别闹了,有其他人。”说着,怕江

水再扑过来,赶紧套上上衣。

“有什么关系,”江水不在意地挥挥手,“于威他们早都习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在意。”

路很长,走出郊区很远,两边是高大的树,看不到路的尽头。雨水在车窗外盖上一层水帘,江水打个呵欠蜷在车

座上睡觉。睡着睡着头滑靠在姚应斌的肩上,半睁开眼。

姚应斌抱着江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江水小猫一样抱着姚应斌的腰,枕在姚应斌的腿上睡着了。

车内安静下来,只听到“刷刷”的雨水声,和睡着的江水的鼻息声音。

“您――喜欢少爷吗?”前座叫于威的高壮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啊――是的。”姚应斌愣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您不必不好意思,这里都是黑道的人,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司空见惯的。”停一下,他又说:“老大从小对少爷

很严苛,少爷从小受了很多苦。这次又被老大以平民的身分派到锦麟这种地方,大家都很担心他。”

想起江水刚进学校时的情景,姚应斌怜惜地摸了一下江水的头发,“在锦麟――现在不会了。”

江水不舒服地拱了一下身子,把姚应斌抱得更紧。

“小野猫。”姚应斌轻轻地说。

江水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吗?”

“还没有。”于威说:“不过已经快了。”

江水打着哈欠从姚应斌腿上爬起来,手下意识地压了一下姚应斌的腿,姚应斌“呲――”的抽了口气。

“啊?怎么了?”江水捏了一下姚应斌的腿,“一定是刚才一直没动,腿麻了。你动一下我又不会死。”说着,

气呼呼地揉着姚应斌的腿。

“只是没注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姚应斌淡淡地说。

“少爷,快进禁区了,请戴上标志。”

“哦。”江水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只银色的耳环,戴在耳朵上。

“姚少爷,请您自己拿一个标志。”于威递过一个小盒,里面有一些看来像饰品的东西,“为了安全,每个进入

江家的人都要戴一个标志。”

不待姚应斌伸手,江水从小盒里拿出一只小巧戒指样子的标志,“这个好,这个我替你戴。”然后笑着拉过姚应

斌左手,郑重戴在中指上,左右看一下,“于威,还有戒指样子的吗?我也要一个。”

“对不起,少爷的标志是特制的,我这里没有准备。”

“算了。”江水失望地说。

车窗外雨已经停了,看出去,车行进在一片阴暗的树林中。走着走着忽然豁然开朗,车停在一扇铁门前,铁门缓

缓向两边打开,车子开了进去,仍然是树林。

“不知道从这里走到可以看见人烟的地方要多久?”姚应斌半开玩笑地问。

“不休息的话要走一天。”江水摇下车窗,“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很麻烦。有一次我受伤,走了五天才走回来,差

点累成虚脱。”

五分钟后,几幢建筑的轮廓终于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老头子有没有生气?”快到了,江水忽然低声问。

“好像没有。”于威停一下,小心地说:“少爷,老大说什么您只管听,不要跟他顶撞,老大对您严厉,也是因

为一直都想把您训练成继承人。”

江水不说话,忽然伸手抓住姚应斌的手,姚应斌感觉到江水的手在微微发抖,便将江水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前厅很大,于威走在前面,江水和姚应斌走在后面。感觉到江水的手的温度有些冷,姚应斌把江水的手包在自己

掌中。

“是少爷回来了吗?”一个声音随着人影急匆匆走了出来,一个面容威武的魁梧男人站在几个人面前。

“奎叔。”于威停下,恭敬地叫一声。

奎叔看见江水,高兴得一把抱住,“小家伙,这么长时间不见,想死叔叔了。老大也真是,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也

不让你休息一下,就把你送到什么狗屎学校,你不是早就拿到学位了吗?”

江水费力的从奎叔怀里脱出来,紧张地问:“奎叔,爸是不是要我一会儿一定去见他?”

奎叔像刚想到似地,“对了,我刚跟老大说了,你刚回来,身体一定累得很。老大说今天你不用跟他请示了。”

姚应斌听到江水长出了一口气。

奎叔像是忽然发现了姚应斌,上下认真打量了一番,用力拍一下姚应斌的肩,“好小子,眼光不错。”

从浴室出来,阳台门开着,落地窗上映出江水的身影,蜷着腿坐在椅子上发呆。

“有心事?”姚应斌在旁边坐下。

“没有。”江水答得很快,脸上绽开出笑容。

“骗人,你总说我冷冰冰的,其实你自己才是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说。”姚应斌手指插进江水还有些湿的头发

中,“有什么心事连我都不能说?”

“其实……并不是不能说。”江水把头靠在姚应斌的肩上,“我只是有点害怕回家,害怕看见我爸,心里不安。

“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姚应斌淡淡地笑着,手臂拢住江水的肩。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我好久没去了。”江水抬头对姚应斌说。

江水从后花园摘下几枝花,用草细细地把花系成一束,拿在手里。江水一路上都很沉默,带着姚应斌穿过后花园

,左拐右拐,绕过一条蜿蜒的河,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在那里有一个极小的花园,花园正中是一个不大的墓碑。

“这是我妈妈的墓。”江水说着,从墓碑后面的一个盒子里取出几枝香,然后他在墓碑前跪下,燃上香,将手里

的花摆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姚应斌站在旁边,默声不语。

两个人在花园的长条石凳上坐下。

“想不想听我的故事?”江水望着天。

“你想说吗?”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江水慢慢地说:“是因为有人想夺权,劫持了我跟我妈来威胁我爸。我爸不答

应,那些人就把我跟我妈一直关着,不给我们吃饭,也不给我们喝水。

“那时候我还很小,撑了两天就撑不住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是我妈划破自己的手腕,给我喝她的血……”

江水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姚应斌急忙抱住他,“别说了,别说了。”

江水不听,头埋在姚应斌的怀里,全身颤抖着,继续说:“我看到妈妈的样子几乎吓疯了,拼命拍门,那些人大

概觉得我很吵,开了门想教训我一顿,却被失去控制的我全部杀死――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拖着妈妈想要逃出去,但是没跑几步就被那些人发现,他们对我开枪,被妈妈挡住,妈妈受了重伤,然后他

们把我跟妈妈又关了回去。

“第二天,爸终于带着人来,把我跟妈妈救了出去,但是妈妈已经不行了……”

江水在姚应斌的怀里泣不成声。

姚应斌抱着江水,感觉着他身体的颤抖。这样的江水,有着完全没有见过的脆弱,姚应斌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只能抱紧他,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是我害了妈妈。”江水轻轻地说:“如果我更强一些,妈妈就不会死。”

“这不是你的错,”姚应斌轻轻拍着江水的后背,“你那时候还是孩子,你一定已经尽力了,你妈妈不会怪你的

。”

“不,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妈妈也不会……”

“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姚应斌哭泣的江水,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慰着。

在姚应斌的安慰的声音里和他的怀抱中,江水慢慢哭着睡着了。

走廊上正好遇到于威。于威看见在姚应斌怀里昏睡,有着泪痕的脸的江水有些吃惊,忙从姚应斌臂弯里接下江水

,把他抱回房间的床上。

“少爷带您去夫人的墓了吧。”

“嗯。”

“少爷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去夫人的墓上拜祭,每次都哭得非常伤心,夫人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呢。”

“少爷啊……”于威叹着气,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安静下来,姚应斌手抚上蜷在床上的江水颦紧的眉。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童年?

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睁开眼,江水神清气爽地趴在对面,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找的一根草杆,一脸

恶作剧得惩的表情。昨天见到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江水又恢复成平日里见到的江水了,姚应斌安慰地微笑。

“早上要去见老头子呢。”江水脸埋进床单里,闷闷地说。

“早晚也要见的,毕竟是你父亲。”

“那――你陪我一起去吧。”江水抬起头,一脸热切地看着姚应斌,“有别人在,他就不会骂我了。”

“那怎么行,至少你要先见过你父亲吧。”

江水泄气地把头靠在姚应斌的胸口,“说的也是,老头子也不肯让其他人随便见他。”他忽然一把抱住姚应斌,

“怎么办,我泄露了自己的身分,还打伤了三大家族的继承人,还逼得老头子亲自出手解决,我一定会被老头子

骂死。应斌,怎么办啊……”

姚应斌好笑地敲一下江水的头,“别耍宝了,早点去吧,既然早晚都要去的。”

走廊尽头是江水父亲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江水站在门口,心中忐忑。

“你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出来。

江水推开门,父亲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表情严肃。

不情愿地慢慢走近,在父亲对面站住,江水张口叫一声:“爸――”

“你在锦麟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父亲冷冷地说:“才两个月就被人发现真面目,还不到一年就被人发现了真实

身分,被人下了春药,伤了三大家族的继承人,甚至逼得我不得不亲自出面。这就是江家继承人的本事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是去做卧底,也要像这样借着江家的力量才能做事吗?”

“那你的意思我应该乖乖的躺下,被那些人轮奸才对啰?”江水无可奈何地说。

父亲冷笑,“以你的能力,只能做到躺下来让那些人轮奸吗?还是你以后决定就靠你这张脸卖身来继承江家?”

江水握紧拳头,“对不起,你儿子不够聪明,做不到不能打斗还要卖身求荣的事情,给你江老大丢人了。如果你

觉得我不配做继承人,你大可以取消我的继承人身分,没有这个身分我难道还活不下去吗?

“而且,”江水继续说:“你真的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办到,当初为什么救不了妈,为什么还发现不了那些人要夺

权,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救不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江水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江水不说话,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神倔强。

江家竟然有个不小的藏书室,这倒是姚应斌没有想到的。江水不在,姚应斌一个人在安静的藏书室里看书。

门忽然被推开,姚应斌抬头,看见一脸焦急的于威。

看见姚应斌,于威长出一口气,“姚少爷,您去劝一下少爷吧。”

“江水他怎么了?”

“少爷跟老大吵起来,老大打了少爷一个耳光,少爷一气之下就跑到后花园的树棚里去了,我们很担心少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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