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慢慢在七目身上蠕动,穿梭在黑扶桑藤彩绘间,似在丛林遨游。
突然,一条黑蛇蹿过来,‘忽’一声盘上了他的脖颈,尾巴尖在他乳头上盘旋,不停的刺激着那处敏感。
而起先那条碧绿的蛇也游入他的大腿间,艳丽的蛇身因找不到可以钻入的洞口而焦躁的不停扭动。
蛇性淫,见洞必钻。
屏住呼吸,胃里狂狼一样翻涌,七目打开颤栗的双腿,抬高臀部,露出一个粉色的幽洞。
唯一的洞。
众蛇一见,顿时躁动不安,齐齐朝他臀间涌了过来,发疯一样的想往里钻。
但那粉色的诱人入口,却被一根手指堵住。
七目艰难的用手指为自己进行扩张,润滑,搓揉了下穴口之后,便捉住碧蛇放在了那里。
碧蛇探出猩红的芯子,舔了舔穴口周围。
七目死死闭着眼睛,绷紧身体,等待那受刑的一刻。
露台上的三人也都屏住呼吸。
而后,碧蛇终于不再犹豫,把头探入洞口,迟疑几秒,又往更深处探入,最后,整个钻入,只留下小半截尾巴尖,被七目牢牢捉住。
被蛇钻入那一刻。
痛苦,屈辱,像花朵一样盛开,击破他灵魂身体,什么都看不清。
眼前只有蛇影交叠,扭曲成无数条细线。
他张口,吐了声极低的呻吟,血管里泛起狂浪。
百来条淫蛇应声而动,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碧蛇大半身躯钻入温暖的洞穴,想再往前却移动不了半毫。而缠在脖颈上的那条黑蛇越勒越紧,尾巴尖暴躁的抽打着。
忽而,肠壁上传来剧痛,似被什么尖锐物体扎了一下。
七目猛的吸气,疼的弓起腰,拼命忍耐却还是失败了。
“啊!!”一声低压的嘶吼。
这一吼非同小可,直接惊到了众蛇。
刹那间,玻璃房内窸窣作响,狂风骤雨般。空气翻滚着无数条斑斓细线,血的味道渐渐浓稠。
眨眼功夫,秦七目的皮肤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血洞。
血如匹练,狂涌。
冷汗和着血液浇上他的后背,将他淋个湿透。
黑扶桑藤间,血花徐徐绽放。
只闻露台之上,那三人同时发出赞美的轻叹。
“真美。”
“像从克里姆特画中走出来的达娜厄。”
“且看。”温煦阳不动声色,一口饮尽杯中酒,喉咙却依旧觉得干渴。
蛇齿上含有微量毒素,与血液融合,很快,秦七目便感到轻微眩晕。
双眸开始刺痛,如被锥刺。
胸腔出一股热浪迅猛上涌,苦涩与咸腥的液体涌入口鼻,他卷起舌头,生生将那口血咽下。
“岂能……如你们所愿!”
放在股间的手迅速朝后退了一下,碧蛇猝不及防,猛地被拽了出来,下一秒,身体便被扯成了两段。
血肉四溅。
淫蛇的动作更加激烈了,见那唯一的洞穴空了出来,一窝蜂朝里钻去。
一条接一条。
每条蛇入洞时间不过一分钟,结局都一样,被捏碎了脑袋,或撕烂了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玻璃房内,蛇尸散落一地。
未死的蛇感到威胁,本能的避到角落里,不敢再发动进攻。
胆大的,依然在七目身上漫爬噬咬。
肮脏的血,和上汗水情欲之味,人蛇交合在这时变得异常邪恶而诱惑。
七目指尖微荡,捏碎了一条赤蛇的头部。
这是最后一条,三十分钟时限已过。
有人打开玻璃门,熄灭了灯,问他:“还醒着吗?”
“醒着。”七目艰难的开口,用手胡乱抹掉皮囊上的血与碎肉。
“那就下一间。”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有种决绝的智慧。
饿鬼道。
布局与畜生道类似,只不过,这里没有蛇群,只有十三具起了脓包的死尸。
女尸。
刚从太平间拉出来的新鲜尸体,因是乞丐无人认领,又因生前感染疾病,皮肤上布满了肉色脓包。
脓水流出,室内恶浪滚滚。
下人拿来一支针管:“这个可以让你避免被感染。”
“谢了。”
七目把胳膊伸过去。
被蛇噬咬过的皮肤,全是血洞,几乎无从下手。
针尖逗留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处稍微好点的地方,扎了进去。
完事后,他问:“要怎么做?”
“戴上套,别把自己弄脏,然后……上她们,插入抽动二十下为算。”
玻璃门再次锁上。
灯亮。
从外面看,坐落于红毯上的玻璃房像一颗透明水晶球,水晶球里住着一位恋尸癖的王子。
七目站到第一具女尸前。
低眉,以手指掠开额发,之后往下,掩住了口鼻。
女尸脸孔青白,唇色紫黑,肌肉僵直,胸前乳房烂谷子般干瘪。
年纪大约有四十岁左右。
和秦文黛死时差不多老呢。
七目深呼吸。
闭上眼,开始用手撸动下体。五六分钟过去了,那地方依然死气沉沉,没有动静。
好在,对方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提供了助兴药物。
他将药吞服入腹。
药性来的很快,不过几分钟时间,他的男性标志就已昂起。
18.5cm。
绝对是一个骄傲的长度。
可惜无人欣赏,此次交配对象是死人,不会说话不会赞美的尸。
死者也应获得尊严,受到尊重。
只是,在这里没有那玩意,也不需要。
“对不住了,这位姐姐。”
七目喃喃道,把套子套上,然后抬起女尸的双腿,小心避开尸身上的脓包,将那根缓缓插入女尸的阴道。
腐败的像臭肉。
本以为自己已麻木,可在插入那一刻,心还是裂了一条缝。
作呕。
胃部恶浪一层层冲上,血气上涌,他咬唇,再一次硬生生咽下那口血。
这是今晚第二次强行压下血气。
在女尸的腐肉中抽插了约有二十下左右,他便迅速抽出来,紧接着又插入第二具、第三具……
女尸随着他的律动而不停摇摆。
腐气冲天。
脓浆迸裂,溅的到处都是。
七目崩紧身体,只觉得心已飘到高处,疾速抛起又疾速下坠,最后一个极尽旖旎,坠地,繁花盛放。
所谓饿鬼,常饥虚,谓之饿;多畏怯恐,谓之鬼。
贪嫉、欺诳于人,不行善业,故堕饿鬼道。
由此看来,这里的饿鬼道指的不是这十三具女尸,而是他自己。
紧接着,进入地狱道。
红色的灯光,象征地狱炼火。
室内空荡荡的,气温很低,屋梁上吊下一只人偶,垂地。地上泛着亮晶晶的寒光。
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些光都来自冰刀。
很小很细的冰刀,说成冰刺更加贴切。每根只有几厘米长,缝衣针粗细,密密麻麻在地上铺成开来。
这个房间的游戏规则就是:刀尖跳舞,直到冰刀融化成水。
之所以用冰刀,是因为在佛法中,犯淫戒之人,死后会打入寒冰地狱,上冰山,在冰刀尖上行走,一日复一日,永无尽头。
“这妓实在不错。”露台上又传来一声赞美。
“不知道这关他能不能过。有多少人就在这里倒下了……”怀疑的语气。
“他能过,因为——”温煦阳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在七目裸足踏上刀尖时,戛然而止。
锋利的刀尖穿透脚底皮肤,血水汩汩涌出。
庄园内音乐响起。
一首《G大调小步舞曲》。
七目咬唇,一手搭在人偶腰上,一手与人偶的手相握,深吸气,开始起舞。
侧行滑步、右转90度旋回,后退顿滑步、自然转、重倾斜……
每一步,每一个旋转回身,刀尖都绞起血肉,溅开血花。
钻心蚀骨之痛。
七目疼的脸色泛白,冷汗披了一身,舞步渐渐变得不稳。
一个O.P旋回,冰刀钻到更深的地方。
七目只觉胸腔处又涌上一股热血,气势非常凶猛,眼看着就要冲出喉咙了,却被他活生生咽下。
这是今晚第三次。
脚底被刺穿的疼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到麻木的地步了。
玻璃房的冰刀变成了红刀,再慢慢化成血水。
三十分钟之后,地狱道已无刀山。
秦七目爬出来,又爬着进入第四间玻璃房。
修罗道被鞭笞,无性交行为。
人道,腿骨被打折一条,无性交行为。
五间玻璃房终于全部走完。
命也搭上了半条。
从人道出来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露台上那三人欲望也忍到了极限。
下人将他仔细清洗个遍后,便让他爬上露台,去接受天道轮回。
七目赤身裸体趴在地上,虚弱的喘息着。
左腿被打骨折,双脚完全不能着地,浑身遍布各种伤痕,胸腔处一直滚烫滚烫的。
他艰难的抬起头,朝露台看去。
月行中天。
庄园中的茶花开的旺盛。一大簇一大簇,鲜红繁复的花瓣,层层铺垫,沉浸在卤水中寂静呼吸。
露台高耸,金碧辉煌,台上三人坐在那里,俯视着他,以一种轻鄙却又亢奋的姿态。
“过来。”其中一个急促呼吸,对他招手。
“爬着过来。”另一个补充说。
七目便温顺的朝上爬去,四肢伏地,为犬。
几分钟后,他趴在三人脚下,嘴里含着一人性具,身后被双龙入洞。
疾风骤雨般的律动。
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他就趴在那里,像条狗一样,无声的承受着三人的欲望。
他的眉毛平缓的舒展,眼底浮出一点惘然,浸润在水光中,仿佛回到十岁之前那个略带稚气的秦七目,脾气乖巧,性格微有木讷。
有人在耳边问他:“叫目七是吗?”
他昏昏然点头。
“我记住你了。”那人又说。
东方泛起红云的时候,一切终于停止。
对方见他已经丢了大半条命,便派人用车将他送回了场子。
申哥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一见他,忙伸手将他抱住。
“还好吧?”他问。
七目张了张嘴,很想说句什么话,什么都可以,只是话未说出,一口鲜血却狂涌出口,在申哥身上溅开一条赤红血练。
一天后。
申哥来医院看他,给他带了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国王的头牌。”
一炮打响,红遍国王。
红的价值不仅仅是身价猛涨,将原本是红牌的coco甩出了几条街,更重要的是他有了向上爬的机会——表现好的头牌,是有望在申哥升职之后,继承他的位置。
红牌有权拒绝客户,有权挑客,有权休假有权发脾气而不受任何惩罚。
秦七目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过程惨烈,可人生每一步行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芸芸众生,谁又不是如此?
得到一些,必定失去一些。
作为红牌的福利还有一个,那就是场子里会给他配一个助手——专门打点他的生活。
那个小助手就是郝帅。
申哥带他来见自己时,他才拒绝了一个老头子的求欢,坐在为红牌单独准备的休息室里吸烟。
“居然是你!”能再见到那张大饼脸,实在有些惊异。
“哼。”郝帅总攻一如既往的牛逼,拿鼻孔瞧他、
“你怎么又来这里?”他皱起了眉,“不是说你阿爸有钱治病了吗?”
郝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脸憋得通红,最后大着嗓门说:“关你屁事啊!老子就爱来这里!老子就爱当你助手!哼哼,你怎么滴吧?”
七目被他吼的莫名其妙,转头望向申哥。
申哥却把头转过去,装傻。
于是,郝帅就成了他的小助手,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几乎全都在一起。
时间一晃又是半年。
春天终于来了。白昼变长,路边池塘的冰悄悄融化,歌雀停在树梢唱歌,青蛙也醒来,和暖的风吹起。
声音和香气的世界。
三月的某一天,他突然向申哥请了几天假,去了青流市。
临行前,他从墙上摘下日历,在日期字符上用红笔画上一个圈——最后一个圈。
郝帅问他:“你请假要去干啥啊!”
他拎起行李,踏出门,微笑回眸:“见一个朋友。”
“谁?”
“一个爱吃草莓蛋糕的傻逼。”
次日傍晚,他在劳改所大门前站着,看着那两扇大铁门缓缓打开。
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夕阳下缓缓走来。
是钟子立。
白色立领衬衣,粗布裤,皮质人字拖。头发剃到耳根,干净利落。
下巴线条凌厉,胡青依稀可见。
眼睛明亮不闪烁。
眉目英俊。
他在七目面前站定。
然后,弯起唇角,声音低沉而有力:“好久不见,傻逼。”
第十五章
七目眨眨眼。
个头比他高,长的比他帅,气质比他攻。
老天瞎了眼。
坐个牢都能把人坐成这样。
黄昏,西天燃起一团血雾。
一树梨花开的粉白,香气萦绕。
“我比你帅。”钟子立靠着树,下巴扬起。
“哦。”
“也比你高。”
“嗯。”
“你还是这么变态。”目光投向七目被咬烂的手指。
“哼。”
钟子立再笑,把手伸出:“欠债还钱,四百万。”
晚风幽凉,一片花瓣在空中盘旋。
七目伸手接住一瓣。
他低头思忖片刻,抬起头很认真地问:“要是我没有呢?”
钟子立看了眼被他揉碎的花瓣。
“那就只有请你去号子里蹲上半辈子了。”
两小时后,七目蹲在火葬场台阶上,从包里掏出一张卡。
一张四百万的银行卡。
“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呢。”他喃喃。
“心疼?想反悔?”钟子立接过卡,不去看他那双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眼。
“我说是,你会不会还我?”
“不会。”
钟子立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口:“你发迹了?这些钱怎么赚来的?”
言外之意,不受非法之财。
天晚,落了雨。
细雨纷纷,凉风拂面,有些冷。
良久,七目才对他微微一笑,把上身衣服解开,指着一身伤疤说:“靠这个,卖肉。”
默了片刻,钟子立把卡收起,没说话。
两人肩并肩蹲在台阶上,一如回到年少时期,一个倒卖尸油,一个被迫卖淫。
岁月如刀,二人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一片橘子递到钟子立嘴边。
“想吃吗?”
钟子立笑着说:“我可不是从前的钟子立。”
“想吃吗?”七目固执的问。
橘子汁染湿他的手,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一颗两颗三颗。
串珠联线。
香甜不腥的味道,不是血。
明明不再是几年前那个饿坏的男孩子,可好笑的是,钟子立就是吃这一套。
“想。”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还钱,你打算怎么把我送进监狱?”
“当年我留了证据,就是为了防止你不认账。”
橘子入口,果然很甜。
又一瓣橘子递过来,七目继续引诱:“证据是什么?”
“有你指纹的凶器,我将它藏在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