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弟,那也好,只要你出去了,平平安安的,哥哥就心里高兴。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现在不要哭了,以免被别人看见,更不要说刚才的那些话,这些话哥哥知道就好了,要是不小心被旁人听到,那就成了把柄了,毕竟我们现在还在集中营,你能明白哥哥的意思吗?”方似虎拿过毛巾轻轻地为周金丰擦着脸上的泪水,直到他停止了哽咽,自己才开心的笑了笑。
这个笑脸和灿烂,但是带着一丝的无奈,自己真的好想告诉他,自己今天确实想出手教训那个畜生,自己确实看到了那一幕,自己确实是一个地下党,是有任务在这里要完成的。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也不能说,尽管这个人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但是只要他还不是自己组织的成员,自己说出去就会有风险,这风险不是自己的风险,而是对革命同志的生命,作为一名优秀的地下工作者,他深知这方面的重要性。
所以这是他的无奈,在革命和兄弟情谊之间,他方似虎必须要把当合人民放在第一位置。周金丰看着方似虎,感觉到他眼神的无限温柔和关怀,看着他的笑脸,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失控。似虎哥没有看到不是很好的事情吗?自己干嘛非要和他说这些。其实现在自己不是很好吗?如果那个脚步声是个幻觉的话,那么一切都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平静,什么也没发生似乎是现在最好的结果,自己还在想什么?
“似虎哥,是我太激动了,在这样的地方太久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好了,现在好了,一切全好了,等我们出去了,一切会更好的。”周金丰终于破涕为笑,他的笑很是勉强,但是看上去并不难看,慢慢的他的笑脸伸展开了,和方似虎一起傻傻的笑着,这一对好兄弟,就这样各自隐瞒着各自的感觉,再有笑声驱散心里的阴霾,他们在等待着阳光明媚的时刻。
06 意外的变故
童新岩这一日来找周浩洋,两个人在周浩洋的办公室里谈了好久,童新岩离开的时候有些气哼哼地走了,而周浩洋更是把自己的茶杯狠狠的摔向了办公室的门,骂了一句:“狗拿耗子,老子的事情,用得着你来插手,你越是这样,老子越不给他自由,从现在开始,老子不让他再离开集中营半步,他姥姥的。”
童新岩是偶然知道周金丰已经被无罪开脱,他这才急急忙忙的来找周浩洋确认此事,因为周金丰虽然有一些自由,可是自己却没有机会和他缠绵,他毕竟老老实实的控制在周浩洋的手中。自己也和周浩洋说过很多次,他想和周金丰再缠绵下。毕竟他们一起享受过三人行的快乐,自以为周浩洋不会拒绝,可是却吃了闭门羹,周浩洋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听说周金丰早就不应该再关在这里了,他心里就有些按捺不住,想来找周浩洋问个清楚。他在想如果周金丰可以自由的话,就应该离开集中营,这样自己也就有了和周金丰接触的机会。哪知刚一说,周浩洋就用强硬的态度告诉童新岩:“周金丰是无罪了,但是什么时候放他出去还是我说的算,别人无权过问。”他这句话直接噎了童新岩的脖子,他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周浩洋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怨恨的怒火。
“怎么?老童,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周金丰是个什么东西,他不就是一个兔子,一个供人玩乐的兔子,你分得上和我这样鸡皮酸脸的吗?哪里找不到一个人玩呀。”周浩洋看着童新岩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周金丰,你喜欢呀?老子偏不给你玩,这是老子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宠物,从现在开始,你碰都不要想碰到。周浩洋心里一边这么想,一边笑呵呵的看着童新岩说着,态度很友好一样。
“老周,你怎么可以这样,周金丰毕竟和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既然上边都不再追究什么,你干嘛还和他过不去,把他放出来对你不也是一个人情吗?他会感激你的。”童新岩还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放屁,放出来干什么?放出来和你俩不要脸呀。告诉你,他现在就是老子自己的,今后你也别打他的主意,当心我让他消失。”周浩洋早就看清了童新岩的嘴脸,再加上前段时间,童新岩做了一件让他很不舒心的事情,虽然是个小事,但是今天这种场合忽然想了起来,就一下子翻了脸。
事情其实不大,就是前段时间,警察局截获了一辆车,周浩洋想要过来放进自己的运输队,可是偏偏童新岩把那辆车半路提走了,说是自己的一个亲属的。提走之后也没有对周浩洋有什么表示,反而埋怨周浩洋的手下,狗眼看人低,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周浩洋的手下,回来对周浩洋添油加醋的一说,当时周浩洋就火了。打电话给童新岩,可是童新岩没有接,吃了一个软钉子。
后来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慢慢的忘记了。今天其实周浩洋看见童新岩走了进来啊,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想着他可能是给自己说上次的那一件事情,或者给自己送一些礼品。没想到这些都没有,反而是上自己面前来提周金丰。他姥姥的,你算老几呀。周浩洋心里就憋不住这股火了。再说,他自己现在对周金丰的身体感觉相当不错,他之所以留住周金丰,就是想享受他,拉拢他,慢慢地留在自己的身边,收了房成为一个男妾。
这件事情周金丰上次也委婉的提过,不过他还不能完全相信,今天童新岩突然的提起,让他本能产生了一种猜疑。是不是周金丰和童新岩说了什么?而且现在童新岩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告诉周金丰。这种感觉一下子让他感到了前后都不安全的感觉,所以他才会火冒三丈,对童新岩丝毫的不客气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还真的要为周金丰找个说理的地方,我要告诉他你的卑鄙,别以为你就是天王老子。”童新岩摔门走了,他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在集中营周浩洋就是皇帝,就是土皇帝,就算是朝廷的钦差大臣来了,有的时候也要让着他几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谁都懂,自己只是不想灰溜溜地走出他的房间而已。
可是就是童新岩这句给自己找面子的话,让周浩洋气不打一处来。摔了茶杯不说,心里还多了一份警觉。千万不能让童新岩再和周金丰见面,周金丰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知道了自己不好说让童新岩来找自己的吗?这样的怀疑,在他的心里越来越重,他决定限制周金丰的自由,不让他离开集中营的范围。可以在附近看看山水,散步嬉戏,但是不能再离开集中营去阳坝息烽这样的城镇。
“你跟着你和童新岩说了什么?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个无情无意的兔子,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惦记着童新岩那个王八蛋。是我决定让你四月一日的时候才可以获得自由的,那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也不想一想,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有我你能不能熬过今天,你居然去找别人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找谁也没用,老子不想放你,你就休想走出这里,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明天我让所有的男人都上了你,跟你那里变成臭屎堆。”周浩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周金丰疯狂的咆哮着。
这让周金丰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是知道周浩洋没有放自己的事情,也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放自己,可是自己谁也没说呀,更没有和童新岩有过什么接触,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周浩洋发脾气的样子,他的火头不小,周金丰没有接话,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诚惶诚恐,心里却在暗暗的骂娘:“你叫唤个屁,就是那么回事,我又没说,你自己心虚了吧。”
这是周浩洋第一次提起周金丰已经无罪,可是周金丰却要装作不知所措,因为自己要是让他感觉的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也许结果会更糟。“周哥,你说什么呐,不是你说的四月一号的时候为我争取自由吗?又出现了什么差错吗?周哥,你可要帮我呀,我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你把我弄出去没有罪名就好,我天天在家里给你煮汤喝。”周金丰装作没有听明白周浩洋的话,装作很害怕不能获得自由的模样,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哀求的看着周浩洋,似乎对他刚才说的话没有听懂。
“哦,没什么事情,都是童新岩那个王八蛋,空穴来风把我气糊涂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不要在外面跑采购,老老实实的呆在监舍里吧。”周浩洋听见周金丰这么说,看着他惊慌又乞求的眼神,才知道一定是自己把他吓坏了,这个小子也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又把语气缓和了下来,平稳平和的看着周金丰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有点淡淡的,但是总比狰狞的面孔要好得多。
“不嘛周哥,人家不想总关在里面,就算不让人家去集市,也得让人家在附近转转嘛?人家又不跑,你信不过人家嘛?”周金丰显然没有料到要限制自己的全部自由,他本能地感到了一种恐慌。来到了集中营之后,应该说周浩洋还真的给了他很多的宽松。他没有受过酷刑,也没有被完全的禁闭,他几乎就是一个每天要回来睡觉的集中营编外人员,甚至比这里的职员还要自由轻松,现在突然间要控制他的这些自由条件,他当然不愿意。
周金丰不知道童新岩和周浩洋说了什么?怎么会牵扯到自己,但是现在他本能的撒着娇和周浩洋在讨价还价。他知道周浩洋扛不住自己比女人还要温柔的那种哀求,他必须利用这种哀求为自己挣得更多的空间。不然自己的条件一下子发生了太大的变化,看守们也会对他不再像从前。这个时候他能争取的只有这一点点的事情了,他知道周浩洋决定的事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自己算是一个破例了。
“我没说不让你出集中营,但是你不能离开集中营的这个圈子,绝对不允许再去息烽和阳坝,你听清楚了吧,好自为之。要是违反了别说我不客气。”周浩洋还是不是很忍心的把周金丰完全像其他的犯人一样禁锢起来,毕竟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目前只有他能够让自己在疲劳的时候,能过缠绵放松神仙般的那种感觉,所以自己自然不会太为难他的。可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很强硬,似乎这已经是给周金丰最大的让步了,你别再得寸进尺了。
有了这句话,周金丰的心情才算缓和了一些。他真的不知道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去问,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能得到周浩洋的进一步不满。索性他不再说什么,上前很亲密的抱着周浩洋的脖子,用一种千娇百媚的姿态,用一种燕语莺歌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你真好,人家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你。”
这句话说得周浩洋浑身都舒坦,全身的骨头节都发软,至右下腹的生命之根腾地一下子雄壮了起来。“知道这个好就行,哥一定在四月一号给你自由,让你成为这里的一名职员,永远的留在哥哥的身边,哥真的舍不得你走。”周浩洋有些意乱情迷,一把抱住周金丰,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他的领口,很快就把周金丰压倒在自己办公室的床上。
周金丰心里一紧,原来我自由了还要留在这里,做职员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他心里有一些不快,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只好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应和着周浩洋。他知道,自己现在再说别的也没有用,事情只能一步一步地走。获得了自由之后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反正他觉得如果留下来,自己并不希望,可是现在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至于以后什么样子,他一下子感到了迷茫,看不到前面的一点光明了,有的只是一种期盼。
“哥,你真好,我不会离开你的。”当周浩洋在自己身上得到了满足之后,周金丰很危险的送上一句别扭的缠绵话,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都在骂自己:“真不要脸,周浩洋你个畜生,老子得手了就不理你。”心口不一此刻不算毛病,反正周浩洋也看不清楚周金丰的心在想什么。看着周金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装,周浩洋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周金丰这才走出他的房间。
一边走周金丰还在一边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让周浩洋如此的激动。童新岩这个家伙干了什么?没有帮上自己的忙,反而给自己下了脚拌,这家伙想干什么?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自己想不清楚,也没有机会再去问童新岩了,他不可能再单独的见到童新岩了,起码在他获得自由以前。
童新岩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是一番好意的想为周金丰争取早一点的自由,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周金丰反而失去了一些原本已经拥有的自有条件。童新岩自然没有找上面为周金丰争取什么,他很清楚自己那天只是要个面子,他不想因为周金丰而得罪了周浩洋,两个人的分量他还是分得清的。
07 兄弟不设防
虽然不能出去上阳 坝和息烽县城,周金丰丝毫也没有感到郁闷,他在周浩洋哪里弄了一套很合身的军服,每天穿着崭新的军服,在集中营的外面游荡。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注意一下他的行踪,慢慢的也就没人去管那闲事。既然周浩洋都给他特殊待遇,自己算什么东西去管这事呀,弄不好在惹周浩洋不高兴,那多那少呀。
周金丰也乐得笑逍遥自在,没事的时候就像影子一样的出现在在周浩洋的左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浩洋,似乎随时都想和他缠绵一样。这让周浩洋多少有了一点别扭。为了不让他总是在自己的左右,才答应给他一套军服,让他自由出入,只要不出了这片山区,不去阳 坝息烽那样的城镇就好。
周金丰终于喜欢在周围的山山水水间寻找自己的快乐了,周浩洋才喝出了一口气。“我的乖乖,这男人要是缠起人来,也能要了人的命。因为他不像女人还有个高潮过了就满足,这男人尤其是做女人的男人,他可以一天24小时都在你的身上不下来,他没有高潮,也没有满足,心里的满足就是最大的满足,这下子周浩洋领教了,因为那几天周金丰,就是无休止的纠缠他,差点没让他脱了阳。那种感觉是一种舒坦,但是过多的舒坦,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的,终于得到了解脱,他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
随着四月一日的日益临近,周金丰的心里的渴望也越来越加剧。他越发觉得监舍的日子难以打发,人都是这样越是离希望的目标越接近,心里的蠢蠢欲动就活跃。所以他不想在集中营里呆,有时间就想往外面跑。前提是他先是缠的周浩洋有些难以招架。这一点自己一直洋洋得意,他之所以那样做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方面让周浩洋知道自己一刻都不想离开他,另一方面让他主动的给自己一些自由。
一个人走在青山绿水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种感觉真的很爽。自己可以和山里的小鸟一起唱歌,可以和山里的小动物一起的赛跑。高兴的时候会追出去好远,然后自己和小动物一样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享受着追捕与反追捕的快乐。他没有叫上方似虎,是因为方似虎没有他那么自由,再者就是他发现方似虎最近有些神秘,这种神秘他看在眼里,却从不说出来,包括对周浩洋。
周金丰毕竟也是特训班的高材生,一次自己去找方似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他在那片荒凉的小后院,和那个倒垃圾的疯子在说着什么?这一点让他很吃惊。首先是似虎哥,他和这样的人交往一定不是偶然,再就是那个捡垃圾的傻子,原来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和似虎哥交谈,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偶然。自己看到这一幕,马上转身离开了,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他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眼不见心不烦。
自从似虎哥被周浩洋残酷的折磨了以后,周金丰就一直足以自己的言行,尤其是关于方似虎的言行,周浩洋不问他他绝对不说,就算是问了,他也是浮皮潦草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一点多余的话也不会说出来。他怕周浩洋再找方似虎的麻烦。还有那次自己在监舍被周浩洋蹂躏,方似虎说的话,他明显的感觉到话里面有话,但是他不去分析,他知道似虎哥一定是为了自己好,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惦记着自己这个兄弟的。